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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子明明刺到她的身上,可是却像刺到石头上一般,刀口竟然弯曲了。
芳琪气得两眼发红,把刀子丢下,又跑到浴室去,找到一瓶有毒的液体,在口上狂吞,满以为那毒性发作,一定十分猛烈,弄得她肠胃绞痛而死。那知服食之后,平静如常,一点反应也没有。
芳琪这才急起来,哭泣哀求道:「请让我死去吧,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
四周一点声息也没有,芳琪知道恳求也是无效。不禁把恨意转到丈夫身上,不知他做了什么坏事,害得她如此。这时,身上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她咬著牙龈道:「好,我就去做娼妓,让他丢险也是活该。」
她披衣出门,驾了她的绿色小跑车,向外驶去。以前知道一条街道是有很多卖笑女郎站在那里兜客的,她驶到那附近,泊好车,安步当车走过去,果见在街灯树影之下,有三三两两女郎驻足,与过路男子打情骂悄。这时华灯初上,散步的人颇多。芳琪忽然生出一种浓重的羞耻感:「难道我真要站在这里向男人搭讪,羞也羞死了。」她想回头,那知这意念一兴起。身上不知什么地方立刻抽痛起来,痛得她眼泪直流,她喃喃道:「好,我去,我去!」当她继续向前行时,那痛楚就减轻不少。看来那两个恶鬼始终盯著她,这一次非甘心受辱不可。
她走到一棵大树旁停下脚步。恰巧有两个男子走过,一个道:「咦,这一个妞儿倒不错!」另一个道:「还没有见过这样俏的姑娘,只怕是高价货。」先前一个道:「问问她。」他向芳琪吹一声口哨。芳琪明知那口哨声是向她吹的,顿时满面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见她粉脸含羞的样子,愈觉有趣。问道:「喂,要多少钱?」
芳琪红著脸,不能答覆。
她几乎要打退堂鼓,转身回头跑了。这时,一阵新的痛楚袭击著她。痛得她牙齿打战。
那人又问道:「喂,到底要多少钱?」
芳琪咬著牙道:「你说多少便多少吧。」
那人回过头去对他的朋友道:「世间上还有这样便宜的事!」按著向芳琪说:「二十个法郎,怎样?」
他本意是和芳琪开玩笑,料想这一点点钱,她是决不干的。那知芳琪竟点点头。
那人大喜若狂,掏出两张钞票塞在她手上,说道:「我们走吧。」
「到那里去?」芳琪反问他。
「到你的香巢去埃你住在那里?」
「我住得太远。」
「那么你要我到那里去?」
「我有辆车子。」芳琪的声音细得几乎没有人听见。
那人的耳朵很好,却听见了:「你有辆车子?那也好,原来你是个驾车接客的应召女郎!」
他老实不客气地伸出左臂去挽住她的腰,向她所指的地方行去,那人本是个粗人,一身汗臭,中人欲呕,芳琪两眼的泪水滚来滚去。
走到她的小型跑车旁边,那人吹了一声口哨,赞道:「嘿,好漂亮的车子,你要接多少客人,才够买这宝贝玩意儿?」
芳琪只觉对这男人说不出的讨厌,她把那两张钞票还给他说:「还给你,我不干了。」
那人大嚷大闹道:「收了钱那有不干之理?」
芳琪想说:「宁愿把十倍现钱还给你,我不要……」她的嘴唇才张开,一阵疼痛便袭人而来。「啊哟……」她掩著肚子,痛得几乎摔倒在地。
那人乘机把她抱住,在她脸上、头发上狂吻,芳琪没有力气反抗,只得由他。
在芳琪反抗无力之下,那人终于得偿所愿。
他一扭芳琪的脸颊道:「乖乖,瞧你这身细皮白肉,真叫人爱不惜手。明天晚上你还在不在这里?我会再来。」
芳琪不睬他,把他推开,想驾车回去。在黑暗中有个声音道:「不行,还不能走。做妓女也得照足妓女的规矩,最少得接三次客。快回到街头去等待吧。」
芳琪知道邪恶鬼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她不敢违背,只得又回到原地去站立。
很快又有另一个男子上来搭讪,芳琪已有过上次的经验,所谓「一件秽,两件也秽」,心情已不似刚才那么惊惶了。
这人年纪较大,比刚才那男人斯文,在芳琪身上一亲香泽后,觉得奇怪:「像你这样一个小美人儿,就是叫价五百,人家也不嫌贵,为什么你收费那样廉?」
芳琪掩脸道:「我自有原因,你不要问我。」那人啧啧称奇。
这晚上的第三个男客,是个非常粗暴的男人,把芳琪好像当一件货物,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芳琪含著泪受他的摧残,好不容易交了差,她连忙驾车回去,再也不愿停留。
这时候,她身上的痛楚一点也不存在了,精神奕奕,就和平时一样。
芳琪心想:那两个恶鬼的说话果然不错,我当完妓女之后,那痛楚也就消失了。但要是要我晚晚如此,怎么得了?
她想在这个晚上要向丈夫哭诉,并责问他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开了热水将全身冲洗,仿佛要将那些污秽全部洗去。
沐浴后,心情稍为好转一些,睡了一觉,醒来时,丈夫才从外面归来,她握著他的手,未曾说话。眼泪已如喷泉般涌出。
「出了什么事吗?」丈夫问。
「你……你害得我好惨!」芳琪哭道。
丈夫懒洋洋地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非告诉你不可。」芳琪眼中带泪:「你知道我今晚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
「刚才我去当了妓女……当妓女,哈哈,好新鲜,好刺激啊!」芳琪歇斯底里地笑起来。
「胡闹,这样的笑话并不好听。」
「什么笑话,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刚才有三个男人要了我,我总共赚了六十法郎哩。」芳琪把几张钞票扬了出来。
沙平开始相信了,他怒视著她:「你疯了吗?」
「没有疯,谁叫家里那么无聊哩。」
「贱人!」沙平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芳琪手掩著脸,哭道:「我不贱,贱的是你!你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自己知道,害得我今天吃这种苦头……」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晚间的遭遇说出来。
沙平怒张双眼,脸上的肌肉扭曲著。
「我不相信有那种事,明天晚上我不准你出去。」
「谁说我要出去?我是被迫的,你能叫我不出去,那是最好。」这晚两夫妇的心情都非常激动,一直到天亮还未瞌眼。
第二天,沙平推掉所有晚间的约会,在家里守著妻子。七时左右,芳琪的毛病发作了,她全身一阵一阵地抽痛,哭哭啼啼。
「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否则痛死我了。」
「不准!」沙平把她推进房中,在门外上了锁。芳琪见不能出来,哭得天愁地惨,嚷道:「你快进来杀了我,我抵受不住了。」她把头撞在房门上撞得咚咚作响。
沙平正想叫医生来看看芳琪得了什么怪玻猛地他的身子弹起。直冲到天花板上,十只手指像被十条小绳子悬吊著。把他的身子挂在半空,那一百七十磅的身体在半空晃来晃去,重量都挂在十只指头上,痛彻心肺。
沙平大叫:「来人埃」
奇怪的是,他的声音叫出来那么小,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他的身子那么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增加那十只手指的负担,几乎像要断裂一般。
「救命……救命啊!」他绝望地叫喊。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你还敢阻止你的妻子出去吗?」
沙平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声音是从那里来的,但当时的情况令他不能思索,只得说道:「……不敢……不敢……我不再阻止她了。」
「呼」的一阵风声吹过,芳琪锁著的房门无故自开,她从里面跑出来,匆匆向外跑去。
沙平的手指突感一松,他的身子从天花板上重重摔下。「哎哟……」他摸著自已的臀部,叫苦不迭。
不过身体的痛楚,还不及那诡异的语声令他害怕。他想不起那是谁的声音,在脑海中颇有印象。由于他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想起来不禁毛骨悚然。
芳琪身上的痛楚,令她急不及待要赶到那卖笑的场所去。她仍驾驶那辆绿色跑车,踏动油门,像风一般飞驰而行。
当她驶到目的地时,已有几个男人在指指点点:「你看,昨晚那娃儿又来了。」「瞧她那模样真像千金小姐、豪门贵妇,她怎会干这一行,真奇怪。」「管它呢,快点上去截住她,不要被别人占先。」
有个男人抢近她的车前:「小姐,今天要多少钱?」
「不要钱,快点上来吧。」芳琪道。
「真有这样的事,不骗我?」那男人不敢相信。芳琪不耐烦道:「叫你上来就上来,婆婆妈妈,讨厌。」
那男人嘻嘻一笑,坐在她的旁边。芳琪立刻把车开到僻静的树丛下。
「快点。搂抱我,吻我。」芳琪身上的痛楚一刻也不能忍耐,令她表现得如一个荡妇。
芳琪不收钱接客的消息,很快在那条花街上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在讨论:「那女人一定是个淫娃,见了男人就发狂。」「瞧她细皮嫩肉,倒不像是个职业货色。」「我们去等候,她再出现时,可不要落空埃」
十余分钟后,芳琪的身影从树荫下转出来。六七个男人一窝蜂的涌上前去,把她包围住,芳琪吓了一跳:「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想要你呀。」
「一个一个来。」
「是我先来的。」
「是我……」
芳琪随便一指道:「就是你吧。」那个男人大喜若狂,跳出来拉著她的粉臂走开去。
在那个广场上活动的妓女们,也听说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扰乱她们的地盘,几个妓女互相耳语一番之后,决定不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们的范围内抢饭吃。
她们推举了两个人来到芳琪的汽车前,这时芳琪刚刚把第二个男人打发掉。
「是谁叫你到这里干活的?」一个女人问她。
「……没……没有谁叫我。」芳琪腼腆道。
「你懂不懂这里的规矩,没有大家姐的批准,就不能在此招引男人。」
两女不问三七二十一,把她挟持著走向对街一座屋宇,先进了一个狭窄的门口,又走进地下室,一阵龌龊臭气袭人而来,有几个身材粗大、相貌丑陋的女人坐在那里瞎聊天,两女向其中一个三角脸、一字眉的女人尊称一声「大家姐」,然后道:「这个女人不知是什么来路,在我们这条街上抢生意。」
「哦,你叫什么名字?」大家姐问。
「我叫芳琪,不是来抢生意的,只因得了一种怪病,哎哟……」说到这里,芳琪已因身体疼痛而禁不住哼出声来,因为她只接了两个客,没有解除她身上的痛楚。
「瞧她还会撒娇哩。」一个女人道。
「大家姐」神色冷漠,她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没有人知她心内想著什么。
「既然没有人指使。也不是存心来捣乱的,那么可以原谅你无知。」她说。
芳琪,力称她无意侵犯她们的利益。大家姐道:「虽然是无意,但也得给你一点惩罚,否则我们这里的规矩还能维持吗?」
她说完,一摆手,坐在那厢的另两个女人走过来,分别抓住她的两臂,脸上露出丑陋的笑容。
「放开我!」芳琪叫道。
两个女人力大加牛,几乎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