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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斯多露出嘲弄的笑容。“我敢打赌你要跟我谈的事一定跟你妹妹有关。啧啧啧,我还在纳闷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跟她已经结为好友了。”
“你要谈的是你父亲的事。”
“我父亲??”骰子从加里斯多手中掉落,滚动在赌桌的绿色毛毯上。
西莱尔趁加里斯多惊愕之际扑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出烟雾弥漫的闷热赌场,拉到清新凉爽的户外,出租马车已在外面等候着。
“西莱尔要向可怜的加里斯多的挑战。”利利安在西莱尔的马车穿过拥护街道时哀嚎。“他怎么可以要求加里斯多跟他决斗?太不公平了。加里斯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西莱尔一定会杀了他。”
“胡说。”菲丝坚定地说。“我确信西莱尔无意杀任何人,尤其是加里斯多。”
“你说得对极了,菲丝姐姐。”雪丽在座位里倾身向前。“利利安,听我说,我已经告诉你好几遍了,西莱尔不会向加里斯多挑战,他只是要跟他谈一谈。”
“恐吓他比较可能。”利利安的眼中闪着泪光。“他一定是要叫加里斯多不要再跟我跳舞或跟我说话。”
“我想不会。”
“你怎么知道西莱尔会怎么做?他不喜欢加里斯多,他告诫我离加里斯多远一点。”
“你和他之间的感情令西莱尔担心,是因为他无法确定加里斯多的动机何在。”
菲丝说。“依我之见,你哥哥忧虑并非没有理由的。”
“加里斯多关心我。”利利安说。“那是他唯一的动机,他是正人君子,西莱尔没有理由反对我跟他交往。”
雪丽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解释过,加里斯多把他父亲几年前的遭遇归咎于西莱尔。西莱尔今晚是要尝试告诉加里斯多真相。”
“万一加里斯多不相信呢?”利利安低语。“他们会吵起来。你知道男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其中一个会向另一个人挑战,决斗就会发生。”
“不会有决斗的。”雪丽说。“我不会答应的。”
利利安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是诅咒作祟。”
“诅咒?”菲丝蹙起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诅咒。”利利安说。“我们在爱娜夫人的沙龙里研究过。”
“诅咒根本是无稽之谈。”雪丽坚决地说。“目前的情况与诅咒毫无关系。”
利利安望向她。“你恐怕错了,雪丽。”
西莱尔在马车闪烁的灯光下打量加里斯多愤怒不服的脸。他思忖着该如何开始这段他暗自认为是白费唇舌的谈话。
“这些年来我发现怨恨比接受事实容易得多。”西莱尔说。
加里斯多嘴角一撇。“如果你是要告诉我你跟我父亲的死无关,那么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因为我会不相信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些跟你父亲死亡有关的事实。信不信由你,他并不是在赌桌上赔掉大笔财产的,而是生意投资失败赔掉的,有许多人跟他一样。”
“你说谎,我母亲把真相都告诉我了,我父亲死的那晚在‘地狱亡魂’玩牌,你跟他大吵一架。休想否认。”
“我没有否认。”
“他跟你吵完架回到家后就自尽了。”西莱尔直视他。“你父亲那晚喝了很多酒,他跟另外几个绅士在牌桌边坐下。他想要加入牌局,我要求他离开赌场,因为我知道他喝得太多,边牌都拿不稳。”
“事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说的句句实言。我还知道他那天得知财务遭到重挫。除了喝醉酒以外,他还非常沮丧消沉,他在那种情况下不该赌博的。”
“你乘人之危。”加里斯多怒不可遏地说。“他告诉别人了。”
“你父亲离开赌场时对我勃然大怒,因为他原本打算在赌桌上赢回投资赔掉的钱。如果他下场玩,赌输的钱一定会比投资船运生意已经赔掉的钱还要多。”
“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知道。”西莱尔耸耸肩。“我跟我妻子说过你不会接受我的说词,但她坚持要我对你说明事情的始末。”
“为什么?”
“她担心利利安受到伤害,如果你企图利用利利安来报复我。”
加里斯多握紧拳头,转头凝视车窗外。“我没有伤害利利安小姐的意图。”
“听你这样说,我自然很高兴。”西莱尔心不在焉地弯曲手指。“因为万一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我就不得不采取行动。我有责任照顾她。”
加里斯多立刻转头瞪视西莱尔。“你是在警告我不要接近利利安小姐吗?”
“不是。我承认我原本有那个打算,但西莱尔夫人劝我不要那样做。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妹妹当成报复我的工具。如果你觉得非把你父亲的自杀归咎于我不可,那么直接冲着我来。光明正大地找我算帐,不要躲在女人的裙子后面。”
加里斯多胀红了脸。“我没有躲在利利安小姐的裙子后面。”西莱尔微微一笑。“那么我们没有别的事要谈了,我可以告诉内人我们聊过这件事了,也许她会让我耳根清静一下。”
“别告诉我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要讨好你的夫人,那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你作风,西莱尔。”
“你对我又了解多少?”西莱尔轻声说。
“我对你的了解来自我父亲死后母亲告诉我的话,我听说过你的各种传闻。我知道你认为狂野鲁莽。还知道你几年前杀了一个叫法比昂的七级魔法师,有些人说就在今天早晨你残酷地杀害了杰斯法师。我对你的事知道得很多,西莱尔。”
“莱尔夫人也是。”西莱尔若有所思地说。“你听说过的传闻她也都听说过,但她还是嫁给了我。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促使她那样做?”
加里斯多一阵错愕。“我怎么会知道?”他清清喉咙。“据说西莱尔夫人是个……有独创性的人。”
“的确,肯定是独一无二的。我猜人各有所好,这是无法解释的。”西莱尔从短暂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她说你我有共同之处。”
“我们会有什么共同之处?”加里斯多不屑地问。“我们都生活在黑暗里”西莱尔回答
加里斯多瞠目而视。“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话。”
“一个小时前我也是这么告诉我妻子的。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发现她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
“会有什么道理?”
加里斯多激动地反驳。“我父亲是被你的赌场害死的。我时刻想着对你复仇!”
“就像我跟雪丽说的,这根本是浪费时间。”西莱尔瞄向窗外,看出车夫按照他的指示把马车驶向他指定的地点了。
“没错。”加里斯多赌气地说。西莱尔敲敲车顶示意车夫停车。“我要在这里下车,我需要一些新鲜空气。”加里斯多望向车外,“这里离你家还很远。”他大惑不解地说。“我知道。”出租马车停了下来,西莱尔开门下车。他转身望向车里的年轻人。
“记住我说过的话,加里斯多。如果你非报复不可,尽管冲着我来,不要拿我的妹妹当挡箭牌。我觉得你比你父亲坚强有魄力,能够像男子汉般面对问题。”
“可恶,西莱尔。”加里斯多低声说。
“你可以去找你父亲以前的朋友谈谈,他能够告诉你当年你父亲实际的财务状况。”西莱尔开始关车门。
“等到一下,西莱尔。”
西莱尔停顿一下。“什么事?”
“你忘了警告我不可以追求你妹妹。”
“是吗?”
“怎么样?”加里斯多皱眉。
“什么怎么样?我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失陪了。”
“你的意思是欢迎我登门拜访吗?”
西莱尔淡淡一笑。“你何不登门拜访看看呢?”
他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沿着街道走去。这里是新高尚安静的住宅区,两排大小适中的房子中间是一个狭长的公园。几幢住宅是漆黑的,但大部分的窗户都还亮着灯。今天下午在回想早晨发生的事时,他突然有了深夜造访杰斯法师的宅邸的念头。他没有把计划告诉雪丽,因为他猜她一定会坚持同行。西莱尔停下脚步,伫足打量那两排房子,杰斯法师住的那幢屋子里没有灯光。
西莱尔在街头伫足良久,反复思量着各种不同的可能性。最后他转过街角,找到通往杰斯法师宅邸背面的阴暗巷道。月光依稀照出通往后花园的门。未经润滑的铰链在夜色中嘎吱作响。
他尽可能轻轻地关上门,穿过后花园,来到房的后门前。幸好他有夜间视物的能力。发现房门虚掩时,他有点惊讶。遣散的仆人显然忘了在离去前锁门窗。他开始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进。他无法肯定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但打算从杰斯法师的书房找起。
他在走廊左侧找到杂乱的书房,杰斯法师的书桌上散布着一大堆文件。西莱尔看到墨水瓶盖是打开的,一枝羽毛笔摆在旁边,看来好像是杰斯法师在写信写到一半时受到打扰。西莱尔放下蜡烛,拿起最上面那张纸。他注意到纸上有几个小小的污点。他把低凑近烛光,不是墨水。可能是浅渍的茶叶或酒液,但西莱尔认为不是。他几乎可以确定污点是干涸的血滴。低头往下看,他发现脚边地毯上有一块面积较大、更像血迹的污渍。
他弯腰准备仔细端详污渍时,颈背的寒毛突然直立起来。他不需要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来警告他书房里不只他一个人。一个庞然大物用力咂向他的头,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飞扑到旁边躲过攻击。沉重的烛台击中书桌边缘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
西莱尔在攻击者举起烛台再度挥向他时,扭身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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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长
西莱尔再度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烛台的二度捶击。他不让游荡者有时间做第三度的尝试(人类状态的西莱尔实力很弱),他使出从古文明学到的招式侧向旁边,趁对手还来不及转向时侧腿旋踢,他的这一脚把对手踢倒在桌面上。顿时之间,纸笔墨砚齐飞。
游荡者闷哼一声,穿着长长的披风和戴着面具的他手忙脚乱地想从书桌上起来。
西莱尔正要扑向书桌时,书房门口传来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屋子里除他他以外,还有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书房门口的那个人的脸也笼罩在斗篷兜帽的阴影里和面具下。西莱尔眼睁睁地看着新来者举起一只手臂,握着魔杖的是一只戴着粗厚手套的手。西莱尔抓起差点打破他头颅的烛台朝门口的那个人扔去。
烛台打中第二个游荡者的胸膛时,魔法被迫中断。西莱尔知道他还有一些时间。第二个游荡者需要一、两分钟才能把魔力重新聚集。
西莱尔跃身扑向书桌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第一个游荡者。
冲击力使西莱尔和第一个游荡者双双从书桌跌到地毯上,他们翻滚着撞上一张椅子后反弹滚向书桌。在最后一秒钟,他感觉到第二个游荡者向他接近。
再度使出古文明里的格斗招数,他扭向一侧把脚踢出去。冰凉的火焰窜过他的手臂。
他不顾疼痛,狠狠一脚踢向刚刚从地板上爬起来的第一个游荡者。游荡者往后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