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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过又如何?”彼青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萧鸿飞,生怕他会改变主意似的,急忙煽风点火道,“柳依是大宗主的女儿,是我三圣山的大小姐,更是未来三圣山的继承人,如今她被人**受辱这种事我们都能忍受,那日后我们三圣山还有什么颜面在灵域立足?大宗主又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统领灵域各大宗门?”
看着面色再度变的狰狞的萧鸿飞,玉楼陡然开口道:“萧教主,你刚刚说冤有头债有主,萧姑娘受辱当然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但就算要杀,也要杀罪魁祸首是不是?”
“是!”萧鸿飞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现在罪魁祸首就是柳三刀,你就算说出天大的借口来也休想保他!”萧鸿飞虽然愤怒但却还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他口口声声针对柳三刀,却对陆一凡只字未提,足见其内心之中对陆一凡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顾忌的。
“那好!”玉楼点头道,“我再问萧教主,你凭什么一口咬定罪魁祸首就是柳三刀?”
“祁玉楼!”萧鸿飞暴怒道,“我敬你是个念书人,你休要得寸进尺在我们面前咬文嚼字呈口舌之快,刚才柳三刀这个畜生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难道还有假吗?”
“柳三刀与萧姑娘他们二人昨夜的确在一起,但这也不代表柳三刀就是罪魁祸首。”玉楼不卑不亢地说道,“萧教主口口声声说柳三刀**萧姑娘,刚刚在别院内更是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柳三刀痛下死手,现在我倒想问个清楚,萧姑娘昨夜真的是被**吗?如果是被**那在今早房间内那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个人看到房间内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还有今早发现房间内萧姑娘的衣裙连半点破损都没有,身上更没有任何伤情,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这样斯文的**一个女子?”
“祁玉楼,你够了!”元桃喝道,“昨天柳依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已经在昏睡之中受辱,难道你现在还想冤枉她是**荡妇,是故意勾引柳三刀的不成?你这样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面对元桃的质问,玉楼置若罔闻一般继续对萧鸿飞沉声道:“萧教主,我绝不是替柳三刀推卸责任,更不是在巧言令色胡搅蛮缠,我只是觉得这里面实在有太多的疑点还没弄清楚,比如萧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宗主的房间?还有柳三刀又为什么会睡在陆宗主的房内,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林总总太多的疑点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就武断这件事是不是太不理智呢?”
“祁玉楼,你住口!”彼青厉声喝道。
“萧教主!”玉楼先前挪动一步,无视彼青的喝斥,继续说道,“正所谓雁过留声,我相信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并且一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揭开整件事的真相,这一切实在太过蹊跷,请萧教主三思而断,千万不要让萧姑娘白白受辱!”见到萧鸿飞目光有所迟疑,玉楼又赶忙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低声哽咽的萧柳依,拱手道,“萧姑娘勿怪,玉楼也斗胆想请萧姑娘好好回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免莫名其妙地让柳三刀做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替死鬼!”
萧鸿飞转头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萧柳依,大手一挥,道:“够了,无论真相如何,无论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柳三刀对我女儿的所作所为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今日我就先杀了他之后再慢慢调查其他的事!”
“萧姑娘,事已至此,如若再任由这样继续下去,那我们之前为两家和解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玉楼急忙对萧柳依说道,“还望萧姑娘三思……”
“爹!”就在萧鸿飞准备冲下来一剑杀了柳三刀之时,萧柳依却是强忍着心中的委屈突然开口道,“此事……等调查清楚了再杀他们不迟……”说罢,萧柳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陡然起身跑入侧殿之中。
“大宗主!”彼青眼神焦急地看向萧鸿飞。却见萧鸿飞的一双虎目此刻已经微微泛红,隐约还能看到在眼眶中打转的一丝泪痕,不等彼青再度开口,萧鸿飞却是幽幽地开口道:“柳依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柳三刀的命暂且记下!祁玉楼,我给你三天时间调查此事,三天之后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最终交代!”
说罢,萧鸿飞便叹息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着萧柳依刚刚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出去。
……
………………………………
第七百五十六章:其心难安
萧鸿飞给了玉楼三天时间查清此事,而陆一凡给柳三刀设下三天的禁足令,严令其在这三天之内面壁思过,不得擅离三圣山半步。至于陆一凡自己则是从三圣殿回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寸步不出,静候着萧鸿飞和萧柳依来上门报仇。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玉楼不等陆一凡开口应答,径自推门走了房中。房间内陆一凡独自坐在桌旁面沉似水,即便面对推门而入的玉楼也丝毫没有转移他那略显失神的目光。
“一凡……”
“玉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陆一凡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茶壶,突然开口道,“我想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才是。”
玉楼闻言一愣,继而面带苦涩地微微一笑,走到陆一凡对面俯身而坐,点头道:“是。”
听到玉楼承认,陆一凡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凝视着玉楼,道:“你果然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陆一凡还伸手入怀掏出孟河送来的那张密信放在桌上,继续问道,“我想了又想,知道戚夫人和灵儿的关系,还知道灵儿走出,还能将这一切顺理成章地编的天衣无缝的人,除了你之外三圣山上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玉楼,告诉我这封信是不是你故意写给我的?”
“是。”玉楼毫不隐瞒,点头承认道,“这封信的确是我编的,目的就是想引你暂时离开三圣山。我知道你心里牵挂着韩姑娘,我如若用韩姑娘做饵,你一定会深信不疑。”
“为什么?”陆一凡难以理解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引我离开三圣山?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引你离开是因为我料定昨夜三圣山会有人对你不利。”玉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但我又始终想不到到底是谁会对你不利,以及想不到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你,所以我才不得已而对你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因为只要你人不在三圣山,就算他们的阴谋再厉害你也不会中伏。”
“既然你想让我离开为何不直接告诉我?”陆一凡不解地问道,“如果你直接告诉我我一定会听你的安排……”
“一凡,我没有告诉你原因有二。”玉楼道,“其一是因为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并且也不希望你过分忧虑。其二,则是因为我不知道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我事先把自己的所有顾虑都告诉你,我怕……后面我再想随机应变的时候来不及和你串谋表演,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串谋表演?”陆一凡眉头紧皱,心中疑云重重,“为什么要串谋表演?昨夜到底怎么回事?我走了之后柳三刀怎么会突然跑到我的房间来?还有萧姑娘她……她又是怎么陷进来的?”
玉楼看着心急如焚的陆一凡,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一凡,这一切都要从昨夜元桃让你和萧姑娘喝的那碗‘桃溪酒’开始说起……”
玉楼耐心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陆一凡,直至用了一个时辰方才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清楚。陆一凡听的震惊不已,在玉楼讲完之后更是陷入沉思之中久久而不能自拔。
“你的意思是说……柳兄睡在我的房间是阴差阳错的巧合,而萧姑娘则是被彼青和元桃联手陷害的?”陆一凡神色凝重地说道,“那碗桃溪酒原来是被人提前下了合欢散,难怪柳兄他……如此说来我便能想通了,看来这次是我冤枉柳兄了……”
玉楼道:“柳兄是什么样的人一凡你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倘若你不是因为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丑事,你也不会甘心陪他一起赴死。今天你只是苦于人赃并获让你无言以对,这才会如此动怒。”
陆一凡别有深意地看着玉楼,幽幽地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一切,那昨夜为何不阻止这件事发生?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柳兄和萧姑娘被彼青元桃所设计?”
玉楼闻言一愣,却并不急着回答陆一凡,而是话中有话地问道:“一凡,你信不信我?”
“玉楼,你……”
“你信不信我?”玉楼再度追问道,“我现在恐怕还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但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原因,我只问你信不信我?”
玉楼目光诚恳而急切地注视着陆一凡,陆一凡与他四目相对,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不过……”
“相信我就够了!”玉楼根本不给陆一凡反驳的机会,直言道,“不久之后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陆一凡看着满眼自信的玉楼,神色纠结地说道:“玉楼,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对萧姑娘太不公平了?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萧姑娘总是无辜的。”
玉楼惨然一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一定会因为此事而怪我,但我还是选择这样做,不是因为我故意要和你作对,而是我想帮你尽快完成你的心愿。一凡,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想在一年之内一统五域,令五域归心,我不能让你在灵域被萧鸿飞和沐鼎阳所羁绊。”
听到玉楼的话陆一凡不禁愣住了,玉楼这番话无异于在提醒他“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若非玉楼提醒恐怕刚刚陆一凡都忘记自己来灵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陆一凡摇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赞同你这么做,但我仍清楚的记得在灵皇府的时候,我曾允诺于你,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并且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我陆一凡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当日在灵皇府是这样,今天在三圣山也是如此,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一肩承担。”
“一凡,有你这番话就足够了。”玉楼淡笑道。别看玉楼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殊不知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也蕴藏着巨大的压力。
陆一凡话锋一转,开口道:“彼青元桃这两个恶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玉楼,你今天在三圣殿为何不当众揭穿他们?”
玉楼摇头道:“今天还不是时候,今日事情才刚刚发生,萧鸿飞和三圣山上上下下都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我若是把彼青元桃的事抖出来,只怕非但不能置他们于死地,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说我肆意栽赃。毕竟只靠我和五爷两个人说,萧鸿飞和灵域各大宗门的人怕是不会相信,反而还会以为我们是在想尽办法来替柳兄推脱。”
陆一凡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不起萧姑娘……”
“一凡,你且好好休息,三天之后我在给萧鸿飞交代的时候,也会一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玉楼说罢便在陆一凡复杂的目光中起身告辞,而陆一凡望着玉楼渐渐走远的背影,口中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柳依,这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