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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几步,端详着面前这道平整的岩壁——岩壁上竟似刀刻斧凿般地布满了花纹。扶苏掏出了腰间的玉璧,放在火把前仔细端详。火光透过玉璧,映出了玉璧中条条金色的线。扶苏心中一惊,金线竟与岩壁上的花纹,隐约有几分相似!
骊瑶发现扶苏的异样,走到他身后一瞧,竟也立刻惊异地张大了嘴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这不是……和氏璧吗?!”
扶苏一惊:“你怎么知——?!”
骊瑶背过身去,从**胸前解下一枚|乳白色的玉珠:“此物乃是父亲传予我的隋侯珠,乃我大楚祖传至宝——与你这玉璧应恰是一对!”
扶苏再次大惊:“父王一直挂在嘴边的隋侯珠,竟在你处?!”他仔细端详着玉珠,又比一比玉璧,两物材质颜色,的确无半分差别!玉璧中的圆孔,与玉珠也大小相仿。他小心将玉珠放入玉璧中。珠触到玉璧的瞬间,便似是有股力量将它吸了过去,紧紧贴合,竟然分毫不差!
合二为一的玉璧同玉珠,竟逐渐在扶苏手中点亮,万道金色的光线自其中扩散浮现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扶苏眼中星空般的点点金色,此刻也如同被点亮了一般闪烁起来。骊瑶吃了一惊,连忙松手,怕被烫着,大叫道:“烧……烧起来了!快松手!”
扶苏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双手捧着玉璧,一摇一晃地向洞|穴深处走去,没走几步,便砰地摔倒在地。随着扶苏倒地,玉璧发出的光芒也逐渐消散。
骊瑶大惊,伸出一只手探了探扶苏的鼻息: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仍然平稳!她用树叶盛了些许山泉,给扶苏喂了下去,又掐了掐人中。可扶苏却仍然紧闭双目昏迷不醒。
骊瑶十分害怕,只得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树枝,远远地挑起了扶苏身上玉璧的挂绳,将它取了过来。她用手碰碰玉璧,金色的光芒已经完全熄灭,也没有任何温度。于是便大着胆子将玉璧迅速拿起,一使劲,玉珠便与玉璧分离脱落了下来。骊瑶将玉珠用身上的小帕包好,再次放入怀中。
谁料随着珠璧的分离,整个洞|穴竟开始猛烈地晃动起来,洞顶上巨大的石块接二连三地掉落下来,砸在二人身边摔得粉碎。骊瑶抬头,见原本漆黑的洞顶上,竟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缝,透入了阳光。
来不及细想,骊瑶便用双手死死拉住扶苏的衣领,笨拙地向洞外挪去。晃动的地面让她几欲摔倒。她好不容易才将扶苏踉踉跄跄地带到洞外,却仍不敢停留,一直将扶苏拖离距洞口数丈开外,才松开已经紧张得有些痉挛的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此时整座山早已地动山摇,洞口上的泥土碎石不断坠落下来。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混杂着巨石的一大团泥土从洞口上方塌陷坠落,不一会便将整个洞口堵了起来。尘埃落定后,竟再也寻不见洞口,只有满地如被犁过一般的红褐色的泥土,与掩埋在其中的枯枝败叶。
骊瑶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双臂酸麻,浑身脱力。一阵眩晕过后,便伏倒在扶苏的胸口,昏了过去。
【女孩】2018年04月06日22:41
女孩又一次漂浮在之前被囚禁的玻璃舱罩内,红色的荧光溶液将她整个淹没。女孩在溶液中沉睡着,身上布满了无数的管线。
“这枚‘种子’太脆弱了,这么快就被耗干了!本还指望着她这次便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黑影站在舱外道。整个大厅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像是在和身边的另一个人交谈着。
“之前的那一枚‘种子’,体格健壮思维敏捷坚韧,居然让他给跑了,真是无能!”另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虽然音色并无二致,但是从抱怨的语气听来,应当是个女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有责任,那你也脱不了干系!况且之前那枚‘种子’的思维已经发生了轻微的混乱,偶尔暴躁起来会完全无法控制,我也有打算将他替换掉。”黑影狡黠地笑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继续我们的寻找!快取出这枚‘种子’投入工作啊!”
“不行!在她未完全恢复之前,轻易尝试反而会事倍功半!”
“好吧,反正有任何和氏璧与隋侯珠的结果,一定要赶紧告诉我!”女人道。
黑影嘿嘿一笑,无比的阴险:“我如果知道了,你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赵高咸阳?秦王宫】秦王政廿二年九月十三日中
午膳后,赵高正教导少公子胡亥判案断狱,一名下人突然奔入偏殿,示意赵高边到外面说话。赵高出殿后,下人附耳禀道:“赵大人,我们把扶苏公子找到了!同他一起的,还有熊启之女——骊瑶!”听闻此言,赵高不由得笑出声来:顺水推舟的事情,他是非常乐意去做的!
第三十九章 慈母之灵
“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倪瑞璿《忆母》
【扶苏?离沉岳】
“我这是在哪里!?有人吗!?”扶苏大叫着——他的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见天空,脚下也没有陆地,一切都是虚无,只有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光线中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晃动着,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
“小岳……”朦胧中扶苏听见那女人在轻轻地呼唤着,但却不是喊自己的名字。
“谁是小岳?”扶苏疑惑地四下张望着。
再一回头,女人竟已贴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此迅速的移动,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带起一丝微风。
“小岳……你不记得妈妈了吗?”女人用手捧起扶苏的头,手指温润。扶苏抬头看着女人的脸,的确是母亲那白皙的脸庞,娥眉下那对闪动着母性光芒的大眼睛,正慈爱地盯着自己。女人口中仍“小岳、小岳”地唤个不停,随着气息的吐纳,扶苏闻到女人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突然如过电一般,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幕场景——一大片黄|色的芍药,在明媚的阳光下随风起舞。花海中,身后那双温润的手正扶着自己的小手,摆弄着花枝。这花不是芍药,是牡丹!是母亲最喜欢的!花名唤作……御衣黄!
“妈……妈妈……妈妈!——妈妈!!”离沉岳沉吟片刻,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女人缓缓坐下,将泪流满面的他搂在肩头,慈爱地轻轻拍着:“乖儿子,你还记得妈妈就好!”
“妈妈……你不是已经……怎么会……这是做梦吗?”离沉岳将头使劲埋在妈妈的怀中,感受着妈妈的体温和身上御衣黄的芳香。不论现在是何时,也不论此处是何地,见到了母亲的离沉岳,此刻只想一直这样在以为母亲怀里。如果这是梦,那么便希望这场梦再也不要醒来!
“小岳,你听我说。”女人又一次扶起了离沉岳的头:“妈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但是妈妈能感觉到,爸爸进山去了,而且即将有大难!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妈妈在这里见到了你,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再因为妈妈而埋怨你爸爸了!听妈妈的话,回去!一定要努力回去!回去救你爸爸!”
“回哪里去?妈妈,我怎样才能救老爹?”
“你出生的时候,医生护士都说你这小娃天生体质便异于常人,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能够改变一切的强大力量!去吧,回到过去!”
“不要!我不会再让妈妈离开!”离沉岳紧紧抱住母亲,紧闭双眼大声哭喊着。
“小岳,这么多年了,你几乎没有听过一次妈妈的话。这次妈妈有求于你,你一定要乖乖地听话!妈妈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离沉岳感到臂弯中妈妈的身躯逐渐失去了触感。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光线越来越弱,而母亲也逐渐变得模糊透明,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向远方离去。
“妈妈!”离沉岳悲痛万分,一时间竟站不起来,手脚并用趔趔趄趄地向前爬去,却再也赶不上母亲远去的速度。离沉岳无助地向母亲最后一丝身影伸长了手,无力的在虚空中挥舞着,任由周围的黑暗将自己吞噬。
【离衍神农架?无人区】2018年04月07日00:11
“快,快看!灯光!是灯光!”
顺着李蒙手指的方向,离衍在密集的雨幕中,也看到了远处那点昏暗的橘黄|色。虽然非常不明显,但是可以肯定,那是一户人家!
离衍使劲抹了一把脸——即使装备齐全,在这样无休无止的大雨中,两个人仍然浑身湿透,冰冷的衣服紧贴在腿上、身上,随身携带的火绒也被完全浸透,想要生火取暖是完全不可能的。二人只能不停地向前赶路,才能让身上的寒意不那么明显。
李蒙的嘴已经被冻得完全没有了血色,乌紫的嘴唇昭示着他的体力和耐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地磁异常也使两人手中的指南针完全起不了作用,在大雨瓢泼的山中,他们只能选择最容易前行的路。此时此刻发现一星半点灯火,让已有些绝望的两人突然又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向山下冲了几步,离衍便已看清那灯火就在对面小山腰上,最多不过半小时路程。
三刻钟后,浑身滴着水的离衍和李蒙,叩响了这座小屋的木门。小屋建在山中,完全是用石头、圆木和山中烧制的泥灰搭砌而成,却十分坚固。屋顶上铺的是横纵交错的厚厚的茅草,看上去是新换的。刚敲了两声,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张国字脸从门缝中露出大半,一道犀利的眼神紧紧盯住两人,其中充满了警惕。
离衍赶紧上前一步:“我们二人在山中走了整整一天,希望能借贵地歇息一晚。”这个山中小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应该是山中猎户修建的临时茅屋。
房中的男人没有多说,闪开身子打开了房门,示意离衍他们进屋。
屋内充斥着类似动物园的那种淡淡的骚味。摆设倒是整齐——一张靠墙的竹床,上面铺了张黑色的皮毛;屋子中央生着火,火上正在煮汤。二人赶紧围着火堆坐下,脱下外面的湿衣服烘烤着。离衍趁机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男人——他虽然披着一张薄皮坎肩,却能清晰地看到坎肩下的那件衣服,不似山里人会穿的料子。男人肤色黝黑,看上去比离衍小,应当不到四十。虽然男子背过身去劈了几根木柴,却用眼睛的余光一直警觉地盯着两个人。
离衍一时间也猜不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刚想开口询问,那人却率先发话了,不标准的语调中带有明显的川鄂口音:“我是山里的猎户,这里是我建在山中的茅屋,平时用来存放打到的猎物,气味大了点。锅里是刚炖的野兔,瞧你们这么冷就喝点汤吧,别偷吃肉!”
李蒙转过身去白了一眼,小声道:“……这么小气,谁偷吃……”
离衍拉了拉他:“嘘……别让他听见。外面这么大雨,能打到猎物已经是难得,这只兔子可能是人家两三天的口粮呢。”他见猎户没什么反应,便向李蒙耳语道:“我看此人虽自称猎户,但是装扮举止却不似山中之人,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二人边喝着热汤,边取出地图,规划后续的路线。李蒙一个不小心,将包中大大小小的物品碰散了一地。离衍责怪了几句,一边赶紧收拾一边转向猎户问道:“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们的定位系统在雨中出了故障,行进线路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