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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住了五百年？”天帝望着欧夜道。
“五百一十三年，话说你的天帝做得可还舒服？”欧夜问道。
“有你在，终究不会太舒服。”天帝的脸色如天道，亘古不变，“你是打算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从此都不问世事吗？”
“那也说不准，你不想我存在，可杀了我，说不准你连天帝都坐不成，”欧夜笑道，“天帝乱时天下乱，天下乱时天帝换，这道理，我以为你早就懂了。”
“我只想领教你的九剑合一！”天帝说着伸手握住天帝剑。
那把剑通体如墨，如天道般浑然无迹，亦如天道般仁慈宽厚。
“是吗？”欧夜笑道，也伸手拔剑，“湛卢归位！”
握在天帝手上天帝剑骤然挣脱，却落在了欧夜的手里。
天帝呆滞。
“君有道，剑在侧，天下兴旺，”欧夜伸手地湛卢上抚了一下，“君无道，剑飞弃，天帝当换！”
“天帝剑……”天帝还在自己的呆滞之中，“这帝道之剑……”
“是帝道之剑，也是仁道之剑，天帝不仁，世道当乱，这剑，便真的要跟我的通明剑九剑合一了，”欧夜看了对方一眼，又把湛卢抛了回去，“不过现在，这把天帝剑，还是你的，而我，只是个隐世的普通人而已。”
天帝看着手中的湛卢剑：“告辞。”
“不送！”欧夜拱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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