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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惨叫连连,王远知等人大骇之下,谁也不敢再妄动分毫了。
红衣女子痴痴的望着那修罗般的男子,眸子中流转的又是怎样的情绪?
风情心中一阵苦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能想到这个人是谁,冷情锁公子妖魂,他终于还是出现了,命中的羁绊将要消逝,自己也应该离开了,但是有些东西因为消失了就能被遗忘掉吗?
意外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本该灰飞湮灭的水央仙子意外重生,不知怎么穿越的女猪脚震撼登场,(*^__^*) 其实她就说了俩字。 几条人命瞬间便没了,风情竟然未动,他想到白虎的话,叫这些人统统给她陪葬,这素来慈悲的人,心中竟然也生出了这种邪念,他吃了一惊,随即收敛心神。
人命岂可儿戏?纵使此间的主人是蛇君,因为爱人的肉身被毁,心中再怎么痛苦难过,也不该妄下杀手,何况这些人都是被人唆使的,但他发现,自己十分不愿意面对这个人,更别提与他动手了。
“梵空,阻止他!”
风情的嗓音有些清冷,梵空却嬉笑道:“各人吃饭各人饱,各人生死个人了,他们这是咎由自取 !”
他语气中不乏戏谑,明摆着是要看热闹,风情冷哼道:“见死不救可不是僧家本分。”
“佛爷今天偏要吃荤,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风情终于无奈的叹口气,“你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是吧,那好,我去!”
人命关天,他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坐视不管的。
见他真要起身,梵空又正色道:“还是我去吧,你。。。。。。”
好友的神色黯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了,变故横生,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这生性洒脱之人,心中竟也生出了些许感慨,时间不多了,就叫他好好的看看心中所爱罢。
“妖魂,这些人擅自闯入这里的确不应该,你杀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你四百多年前就入了仙道,不该乱造杀孽的。何况他们在结界外面的幻境之中死伤惨重,已经接受了教训,依佛爷我看来,还是放他们走吧。”
不知道风情与那人刚才谈论了什么,梵空自然不能说众道士是被他唆使的。
回应他的是几道凄厉的惨号,妖魂没有说话,他悬身在出口附近,冷情锁转眼间又杀了两人,血色妖瞳扫过人群,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修罗般的男子竟然就是此间的主人?
王远知等人只觉得心如死灰,懊悔刚才不听劝告,没有早点离去。
“大家齐心合力,一定能够打败这妖孽!”
展公素大喝一声,竟也引来众人的应和,对于生的渴望让这些凡人战胜了恐惧,忽然间变得斗志昂扬。接连死了几人,他们竟然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蛇族始祖的脊骨炼化成的绝世法宝,神出鬼没的冷情锁链,又有几人能够抵挡?
几声惨号接连响起,梵空怒斥道:“混账,不想死的都滚开!别妨碍佛爷我救人!”
众道士惊惧之下依言不再妄动,梵空将眼珠转了几转,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一条缀满新芽的柳枝,嘴里边念念有词,然后将柳枝祭在半空,口中叫道:“宝树儿,给我长!长!长!”
那柳枝极速旋转,搅动的气流翻滚,大有飓风来临之势,忽然一声巨响,真气鼓荡开来,柳枝破空而下箭一般钻入泥土。
梵空剑指一点,喀喇喇连连巨响,地上裂开一道道沟壑,一株几十丈高的柳树破土而出,几乎捅到了山洞的顶端,根部十几人都难以合抱,树冠铺天盖地,千万条柳枝灵蛇般的蔓延,片片叶梢犹如薄刃,带起尖锐的啸声,纷纷向一点袭去。
“七宝妙树!”不知是谁赞叹一声,这人倒还有些见识。
那一条条柳枝看似柔软,实则攻击力惊人,所到之处土崩石裂,一波一波天罗地网般罩下,妖魂邪气更甚,身形丝毫也不停顿,疾如流星一般左右闪躲,在密集的剑网中穿梭,看起来倒是游刃有余毫不吃力,虽然泥土飞扬沙石乱溅,他身上却不沾半点尘埃。
冷情锁链伺机而出,他身形辗转的更加迅捷,尖锐而又密集的碰撞声传来,七宝妙树的千万条枝桠竟然与他的锁链死死缠绕,任他几番用力,居然挣脱不了。
“各位道友,大家快走!”
两件绝世法宝纠缠在一起,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几十人迅即走了个精光,仙魔大战激烈无比,他们这些凡人自然还是逃命要紧。
见众道士已经逃出生天,梵空高宣一声佛号,左手捏个法诀,哈哈大笑间,运起玄功,啸声催的真气鼓荡,飞瀑直下三千尺般声势浩大。
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妖魂身形剧震,梵空乘机发力,七宝妙树剧烈的膨胀,竟然从那密密匝匝的锁链下脱出,恢复成柳枝形状,回到了梵空手中。
妖魂的身形变换之间,冷情锁链再度出手,径直向梵空扫去,既然那几十名凡人已经离开了,梵空再没有顾忌,一时间技痒难耐,起了好战之心,哈哈一笑,玄功运至双掌,身体迅速变换方位,已经与他大战在一起。
周遭的混乱与喧嚣都充耳不闻,风情只是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心中的万般情绪,早就化作了一种,一生之中从未如此,只觉得无比的难过,也无比的悲伤,继而又衍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舍。
心念电转,他忽然间想到,也许玄冰诀可以代替万年玄冰,继续保护她的肉身不灭?
他立刻运起玄功罩向怀中的女子,但是心中的庆幸很快便消失了,反而被更剧烈的痛所代替,他的玄冰诀又能维持多久呢?一天,还是一年,或者是一百年?空留住一副肉身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水央仙子体内忽然生出一股大力,将他的法力尽数弹回,风情一惊收掌,发现她那无比平静的面容居然产生了一丝波动,迷茫,惊惧,痛苦,挣扎,像是被拘禁太久的灵魂,想要挣脱一切束缚,冲出无边的冷冽与黑暗。
“放开我!救命!谁能救救我?”
一瞬间,他似乎听到这女子在呐喊。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水央仙子卷翘的睫毛居然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但这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
“仙子?仙子?”
他着急的唤她,手指颤抖着搭上她莹白的手腕,一丝微弱的跳动,让他那颗本就波澜起伏的道心狂跳起来,胸中越发的波涛翻滚,可是很快的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望向那一抹狠绝的身影,风情沉默着,深深的凝视怀中的女子,许久才轻叹了一声,手臂紧了紧,终于完全松开了。
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再决绝的话语也阻挡不住痴情人的思念,现在他来了,她也忧伤不再,他们该再续前缘了吧?是时候了,再多留连只会让自己更烦恼,孽缘天定,本就无解,纵然是她重生了又能如何呢?
红衣女子已经不见,大概是趁乱逃走了,而他也该走了。
“梵空,我们走!”
将焚雪灵轻轻平放在地上,风情站起身来,不等梵空回答,他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白芒,冲出山洞后便极速飞行。
“别走!”
一声嘶哑而微弱无比的呼唤,追上他瞬息千里的身影,响彻在耳边,穿透一切混乱与喧嚣,也穿透了他那一颗本就不甚坚定的离心。
风拂过身体,衣衫与头发疯狂的飞舞在身后,他没有停顿,而是再次加快了速度,不辨方向。
夕阳渐渐在视线中消逝,漫天的晚霞终于被黑暗吞没。
明月初升,星辰寥落。
风情站在山巅之上,夜风吹动衣衫猎猎作响,青丝凌乱纷饶在颈间,对于她重生在世的欣喜依旧,心绪却又烦躁莫名。
她竟然说别走,也许这话是对妖魂说的,因为她终于谅解了他的欺骗。
也许,这话是对别人讲的,当时她毕竟没有睁开眼睛,不太可能知道妖魂也在场。
“别走!”
那一声轻唤就像一道咒语,不住的在他耳边回响,引诱的心中渴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认为她呼唤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越来越多的想法纷纷涌现出来,她眼中会有什么样的神采?她说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语调?她行走间会是什么样的身姿?
他发现自己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个活生生的她的样子,而不只是印象中的一个死人。
琴香谷。
青色的巨石之上,长桑君正端坐在那里,挟着尖锐的呼啸,一道金光自天际俯冲下来,他微扬起头,任由那道金光罩下,瞬间便隐入了的额间,然后将修长的手指结在一起,做出一个古怪的造型,调息了一盏茶的时分,这才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斥道:“好一个风情!”
若不是这人刚才凭空阻挠,他早已拿到了万年玄冰,岂会被那狐妖破坏了好事?
还以为不费吹灰之力,谁知会遇上他们这些人物,风情与梵空倒还好应付,妖魂的心性却是狡猾无比,事情原本算计的天衣无缝,偏偏又横生枝节,如今只怕难以让蛇君信服了。
长桑君恨恨的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了身形,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既然你诚心与我作对,我便也不能叫你好过半分!”
他的身子化作了一道金芒,片刻间已经赶到了西岭雪山,虽然有一抹素绫遮住双眼,他却像是明眼人一般,准确无误的落身在雪顶之上。
整座雪山竟然已分崩离析,泥土沙石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座新的山峰,只是这山峰看起来满目疮痍,高度也骤降了几十丈。
早有一条墨绿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正是蛇君妖魂,他的面容邪魅的很,眸子中却是无比的悲伤,见长桑君现出身形便立刻出手,冷情锁链聚起凌厉无比的杀气,竟是毫不留情。
似凭借着冷情锁链的古怪啸声,长桑君立刻知道是谁了,早猜到他会如此恼怒,于是也不吃惊,身形如电迅即躲闪,口中笑道:“蛇君,许久未见,怎么一见面便要与我动手?”
妖魂再度冷哼一声,将兵器收在掌中,怒斥道:“你做的好事!”
他苍白的手指紧握着一物,状如笋尖,通体黝黑,泛着森然的寒光,乃是一只犄角,这犄角原本长在他的额间,为了守护心爱的女子,他使用蛇族的秘法,将这只犄角注入法力,令它可以幻化成|人形,且即使相隔万里也可以感知的到。
原本是交在白虎手中,数百年来从未用过,刚才他打坐时心神被扰,便匆忙赶来此地,谁知这里竟已面目全非,万般着急之下却只寻到了这只犄角,看它尖端上殷红一片,必定是白虎的鲜血了。
虽说是一副假体,却拥有与他相近的修为,倒不知是何人有如此的本事,妖魂急怒之下强行收敛心神,却难以理出任何头绪来,既然是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