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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东陵轻笑一声,缓缓睁开眼来,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眸子中那一抹清澈,立刻便化作了邪肆。
“小灵儿,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
焚雪灵越发的脸红起来,恼怒的嗔他一眼,嘴上虽然说的咬牙切齿,心里面倒是难以否认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杂念,也便没有一丝的烦忧,昨夜的确睡得很安稳。
她有些不明所以,便一扫羞怯之态,抬头打量着他,依旧是风流俊爽的样貌,一身的衣裳却有所不同,并不是昨日穿的那一件了。
“你?”
焚雪灵看了看腕间的珠链,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手指着他满面疑惑,他居然换了一身衣裳,也不知是何时换的,更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巫马东陵坐起身来,轻笑道:“小灵儿,本公子可不是个懒惰之人,早已经沐浴更衣好了,你睡的太沉,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素来都干净整洁,昨夜喝的一身酒气,自然是要沐浴的,却怕她有所难堪,只得今早起来再洗,她昨夜似乎聚起了一分法力,他便再度用了一次迷|药,于是她睡得更沉了,先前的衣衫难以脱下,便统统剪了,沐浴完了唤来几名裁缝,里里外外量身现做了一套衣裳,一番忙活下来,可倒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沐浴更衣?”
两人绑在一起,他怎么能沐浴更衣?
焚雪灵越发的疑惑,匆忙检视了一遍,自己周身都没有什么异样,再一细想,又不免恼怒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斥道:“你个混蛋,快点把这链子解开!”他都能沐浴更衣了,一定是能解开这链子的,先前却假装不知道,她不恼怒才怪呢。
她这一股子野性,倒跟在梦中有些相似了,巫马东陵任由她揪住自己的衣服,脸上笑意更胜,一双眸子也越发的邪肆起来。
“小灵儿,下次本公子沐浴时,一定先把你叫醒,咱们两个一起洗,省得你这么生气。”
“啊?”
他居然假装不明白,还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焚雪灵立刻咬牙切齿起来,冷哼一声,使尽力气一推,他的身子向后一仰,顺着床边跌了下去,两人的手腕结在一起,他就势稍一用力,她便也跌了下去,正好落到了他的怀里。
这倒是始料未及的,焚雪灵惊叫声尚未出口,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被他压到了下面,几番推他也不动分毫,不禁冷了面目。
“小灵儿,地上这么脏,好好的衣裳都被你给毁了!你当本公子做这一身衣服容易么?”
焚雪灵冷哼道:“你快点起来!”
他虽是一脸的抱怨,两人的姿势却暧昧无比,想到他昨夜说过的话,她不免有些惊慌起来,再度用力推他。
“小灵儿!”
巫马东陵低喃一声,眸子中难掩爱恋,凝视了她半晌,终于还是退开身子,又拉她起来。
他穿的是一件浅色衣衫,在地上这一番折腾,便沾满了脏污,果然是没法再穿了,焚雪灵却依旧是干净整洁,他不禁又抱怨道:“你诚心害我!”
焚雪灵不由失笑,自己穿的这九重宝莲衣,是件颇有灵性的物事,哪会被尘埃沾染了?
巫马东陵轻唤一声,舒禾儿应声进来,伺候焚雪灵洗罢了脸,他又命她唤先前的裁缝们过来,花了小半个时辰,再度做了一件外衣。
焚雪灵坐在椅子上面,只看的目瞪口呆,他的衣服竟是这样换的,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开这珠链的,先前竟是误会了。
“小灵儿,把你的衣裳剪了,趁着各位裁缝师傅们还在,给你也做一身!”
他一脸的戏谑,焚雪灵不禁白他一眼,自己穿的可是件水火不侵的仙衣,可以随意变幻成各色衣衫,又岂会稀罕别的?
万般情怀
“小灵儿,你要不要吃饭?”
“不吃!”
巫马东陵便拉她去了书房,书案上的一应器物虽然被她给摔了个遍,昨日早换了新的,依旧是件件都精致无比,她心中喜欢,再度挨个细看,看完了又不免后悔昨日的莽撞之举,暴殄天物,实在是一桩罪过。
“小灵儿,给本公子研墨!”
“我不会!”
他竟当自己是个婢女了,焚雪灵懒得理他,径直坐到了椅子上面,今日可倒加了一把椅子,她便也不用再站着了。
巫马东陵轻笑一声,也不唤门外的水盈儿进来,只是卷起袖口,自己动起手来,研墨,铺纸,挥毫,连番操作,动作清幽静雅,却不失奢华高贵。
焚雪灵忍不住凑上前去观看起来,他手中那支笔挥动的缓急有序,落在莹白的纸张上面,原本是不知所谓,毫无头绪可寻,渐渐的现出几分轮廓,片刻后终于露出些许真容,待到收起笔来,一副迤逦的画作便呈现在她眼中了。
一轮巨大的明月挂在天上,万里无云,星辰寥落。
星夜下是一片淼无边际的海,一座方圆几十丈的小岛,像一颗明珠点缀在微波荡漾的碧海之间。
一颗高大的树静静的生长在小岛的中央,枝干好似女子的手臂一般伸展,沐浴着如水的月光,无数朵花争相开放。
树下是一对男女,十指交握在一起,相视而立,薄纱一般的银辉罩在他们身上,容颜模糊不辨,只见男子的一身衣衫轻舞如荡漾的水波,女子极长的黑发并没有束起,一丝丝随风浮动,仙姿飘动如凌碧波一般。
虽只是黑白两色交织在一起,却也能撼人心灵,焚雪灵看的入神,心中便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有所期盼,只觉得认为那女子就是自己,又似乎有所烦忧,怕她真的就是自己,半晌才转开眼去。
她颦眉不语,定然是心有所动了,巫马东陵笑道:“小灵儿,本公子画得如何?可能入得你的眼?”
她沉思了半晌,这才回神过来,他虽然真的画得极好,她却不愿意赞美一句,只是展颜笑道:“我也会画的,你信不信?”
巫马东陵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将画收在一旁,再铺一张纸,焚雪灵接过他递来的玉笔,吃吃一笑,径直落笔下去,几番动作,完了将笔一掷,又吃吃笑着坐回到椅子上面。
纸上画的乃是一名女子,手上握了一条珠链,珠链的另一端,则栓了一条巨大的动物,虽是寥寥几笔,线条简单的很,却极为的传神,边上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小字:小女子遛狗图,他一看之下不由变了脸色,一把将那幅画拂到了地上。
焚雪灵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惊见他神色微敛,又匆忙收拾颜色,却仍是忍不住,肩膀抖动着弯下腰去。
“小灵儿,你又不安分了!”
巫马东陵两手稍一用力,便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又安放到书案上面,他虽然说的咬牙切齿一般,脸上也含着恼怒之色,望向她的眸子却渐渐炽热起来,扶住她肩膀的手指也渐渐收紧。
焚雪灵还没来得及收起笑意,他已经凑上前来,攸的在她唇上轻沾了一下,她不禁呆楞住了。
原本只想浅尝一下以示惩戒,那美好无比的触感,立刻就叫他情难自抑退不开身子,手扶着她的脑后,紧接着再度一吻,便是无比的缠绵,无比的销魂,也便意乱情迷下去。
唇上一片绵软炽热,奇异的感觉渐渐升起,周身都轻飘飘的,好似去到了云端,一颗心却跳得厉害,便感到无比的慌张,焚雪灵瞬间回神,这个混蛋居然敢行非礼之举?
她顿时恼怒起来,用力将他推开,急急的喘息着,手掌一挥,便剐在他的俊脸上。
面颊上火辣辣的疼,巫马东陵也不在意,不怒反笑道:“小灵儿,你的手疼不疼?”这人,就不能轻点用力?虽说是挨了一巴掌,可倒一亲芳泽了,再挨几下怕也值得了。
焚雪灵本就面目清冷,闻言立刻如罩寒霜一般,也不说什么,也不看他,只是从书案跳下,坐回了椅子上面,感觉一颗心悬浮不定,似乎仍旧有些慌张,慌张中又透着些彷徨,她又径直端坐到了地上,暗行了几次心生莲华。
这套心法只为了帮助修行之人静心,无需法力也能催动,待到终于静下心来,她再度坐回到椅子上面,照旧是气哼哼的,既不言语不看他。
巫马东陵不禁冷了面目,看到她越发殷红的唇,又笑了起来。
“小灵儿,要不你再打几下,也好解解气?”
焚雪灵猛地转过身来,见他半边脸上红的厉害,明明有能力的,却半点也不躲闪,想到昨夜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想到他那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便再也恼怒不起来了,反倒觉得像是有些愧疚。
如果那时候阻止他说出来,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觉得愧疚了?她怔楞了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轻叹了一声。
想求的求不得,想逃的又逃不开,情丝缠身,总是痴心人,她这幽幽一叹,竟是包含了万般情怀,巫马东陵又岂能不明白?他竟也愣住了,半晌才又轻笑一声,径直拉起她便走。
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掌,焚雪灵心中无奈的很,也只能随在后面,待到出了府门,她忽然想起刚才那副画来,终于又笑了起来,几步跑到了前面,巫马东陵心知为何,见她不再冷冰冰的,也便不生气了,反倒也开怀一笑,随在她后面走。
焚雪灵乱走一通,绕了半天才去到了闹市之中,看看天色似乎已到了正午时分了,街道上满是各色小吃,她见了不免垂涎,因为刚才的事情,又不好意思向他开口,巫马东陵自然心中有数,见她流连什么也便买些什么,他虽然素来讲究,看她享用的无比专注,也不免食指大动,陪着她一路走一路吃,竟然吃了个十成饱。
填饱了肚子,她便现出无聊之色,想到昨日的事情,巫马东陵又将她给带到了青龙赌坊,径直去到了昨日赌大小的地方,还取出一叠银票递在她手中。
“小灵儿,你昨日虽然输了,但也无需气馁,今日可要再接再厉才是!”
焚雪灵脸上立刻阴晴不定,他又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行不行?”
“你这话可算数么?”
她终于肯开口了,巫马东陵笑道:“自然算数!”
“你不怕我输得你倾家荡产?”
手中这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约莫得有百八十张,虽然很想试试,想到昨日的失利,她却不免犹豫起来。
“小灵儿,本公子信你,你此刻红光满面,一定能大发横财,赢他个满堂彩!”
红光满面?是火光冲天才对,焚雪灵白他一眼,一点手中的银票,共是一百张,也便是一百万两,既然他非要叫自己来赌,那便将这些银两都输光好了,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下注却又极其的谨慎,唯恐赢不了钱。
今日倒好,居然一来便连赢了三把,也算是一雪前耻了,她一时兴高采烈的,便压了一把大的,谁知又输了,她不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