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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里不是寺庙吗?”
前面右边有一尊超过三公尺高的菩萨石像,菩萨手持甘露净水瓶,神情慈祥的看著远方。
王瑛玫停好车子:“下车吧,你以前来过这里,还在这里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
潘正岳下车后往四周看了又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不用著急,反正你以后会想起来的。”王瑛玫朝潘正岳挥挥手:“往这里走。”
两人肩并肩往前头一条小径走进去,绕过一片小竹林,还没走到里头,潘正岳就听见有人说话、呼喝的声音。
那是个大约三百平方公尺大小的空地,四周则是竹林,空地里头现在有五十多个人正在排队,队伍前面站著四、五个人,除了一个老头以外,其馀所有人都穿著练武专用的白色武术服装。
站在前头的老头看见王瑛玫后朝她挥挥手,王瑛玫点头,拉著潘正岳往旁边的竹林走去,那个地方放了几张椅子。
王瑛玫把随身的包包放上去后,坐在一张椅子上:“坐吧,他们还有一点时间才下课。”
“他们在上武术课吗?”潘正岳好奇的看著其实他曾经看过很多次的场景。
一旁的王瑛玫观察著他的眼神,那的确是很好奇的眼神,身为警官,多疑已经是她心中面对疑问的习惯,潘正岳的这些遭遇太过奇特,以前不是没有听过失去记忆的人,不过,除了精神科医师,谁真正的遇过这种人呢?
王瑛玫心中不是没有疑惑,所以她需要观察他,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温和的看著潘正岳好奇的脸,王瑛玫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说:“这个你以前看过很多次,你很喜欢来这里的,不过你只喜欢看,很少练。”
潘正岳用手指抠了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真的吗?为什么?”
王瑛玫有点脸红、有点尴尬的说:“因为……”
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吧!王瑛玫心中有点无奈,她不是不知道当年潘正岳的想法,事实上,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人知道她在这里练武,都会故意来这里练习武术,目的自然是司马昭之心,王瑛玫知道了也不挑破,反正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就会变了。
基本上,王瑛玫当时的想法没有错,时间过去了,很多情况都会变得十分不同,只是……和她预料中不同的是,这个变化对潘正岳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潘正岳上了大学,但是潘爸却意外的受到破乙的攻击而成了植物人,他也发生了许多王瑛玫不知道的事情,他变了很多,王瑛玫看得出来,只是她无法确定,潘正岳的心是往哪个方向移动。
从去年的那个拳印看来,潘正岳的身上一定拥有了她想像以外的超绝武功,但是,王瑛玫想到这里,还是不免要问,潘正岳的心是往哪个方向移动?
善?恶?
王瑛玫不知道。
她不知道,此时连潘正岳自己也不知道。
一群人打完套拳之后收势停止,接著王馆长对他们说话,叮咛了几句话就要他们解散。
好几个人看见王瑛玫出现,马上往她这里跑过来,他们都是和王瑛玫很熟的人,几个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问著她话,这些人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
她们多是羡慕王瑛玫武艺而来的女孩子,好几个男人也想走过来和她说话,不过王瑛玫前头都被女孩子挡住了,所以只能在外头乾著急。
王馆长也看见王瑛玫,笑著对她招招手,要她过去,王瑛玫点头表示好,和眼前的几个女孩子说完话后,拉著潘正岳往那里走过去。
不过,那些男女学员可不愿意这么简单就离开,王瑛玫可是他们的偶像,可是王馆长挥手要他们赶紧离开,一群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潘正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王馆长眼里的惊讶,此时的他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曾经指导过他武术,而且在潘爸成了植物人、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常常去看潘爸。
“爷爷、叔,你应该认识他吧,正岳。”王瑛玫笑著向王馆长和走过来的爷爷王从说道,随即转头看著潘正岳:“正岳,他们是我的爷爷和叔叔,你以前见过他们的。”
“正岳,你这几年是到哪里去了,我去你爸那里很多次都没有看到你,医院的人说你从你爸成了植物人之后就再也没过去了。”王馆长的语气不是很好,很有责怪的意思。
当年潘爸十分疼爱潘正岳,王馆长和潘爸是武术莫逆之交,交情十分之好,对于潘正岳突然失踪的行为不能接受,因此看见他后脸色不大好。
王从的眼神倒是没有王馆长的犀利和不悦,不过看了潘正岳几眼后像是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两眼里充满饶富趣味的神色。
潘正岳可以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来两人眼中的诧异和不悦,他对两人点头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
想来是真的认识自己的人,不过潘正岳既懊恼又抱歉的看著他们,王瑛玫这才对王馆长和王从说明。
这一说就说了二十几分钟,王瑛玫越说两人的眼神越是变化,从一开始的瞪眼怪罪慢慢变皱眉诧异,又多看了潘正岳好几眼。
“你说正岳失去了记忆?”王从听完了王瑛玫的说明后,要潘正岳把手伸出来,想帮他把把脉。
“给爷爷看一下,他的医术很有名的,也许会有办法。”王瑛玫转头对潘正岳说,眼神都是鼓励,她希望能够赶紧找回他的记忆,如此一来,很多不了解的事情就可以解决。
潘正岳对著王从伸出手,王从很谨慎的伸出三根手指头搭在他的寸关尺三部脉上,抿著嘴专心的体会手里传来的脉意。
如果是一般的医师,就会利用指腹传来的感觉去体会患者的疾病,但王从是个气功大师,他的把脉方式和普通医师有很大的不同,他的拇食中三指缓缓透出一道强大的内气往潘正岳的腕脉潜入。
就在这个时候,王从脸色突然大变,因为他的脉气才刚刚接触到潘正岳的脉时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推回来,劲烈的力道甚至让他的手指发麻刺痛。
王瑛玫和王馆长同时看到王从的手指突然一弹,跟著脸色大变。
“好强的内劲,好诡异的劲道!”王从脱口喊出,他的手指不仅发麻疼痛,几秒钟过去,甚至没有减缓的趋势,还有一道强悍的力量往他手掌中心直窜。
“好邪的内劲!”这下子连王馆长和王瑛玫都看见了,王从的三根手指指腹位置都各自出现了一条黑线,从指末处往掌心扭曲移动,王从的手指发抖著,他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连连催出全身的力量,开始往外催散黑线。
两人也大感惊讶,怎么光是帮潘正岳把个脉就会中毒?他们两人看见黑线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中毒了,因为大多数的毒素的确在人体体现都是艳丽的颜色,像是鲜红、墨绿、亮灰等等,眼前王从手掌的黑线就是这种诡异的亮墨颜色。
王馆长马上走到王从旁边,聚劲于指,用力的往他手腕的内关|穴、尺泽|穴、神门|穴连点几下,然后开始运劲帮助王从驱除墨线,不过效果不大好,没一会儿,他们两个的脸色都红了。
王瑛玫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一跳,疾声问:“正岳,你刚刚作了什么?”
潘正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王从和王瑛玫,表情有点惊慌,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
他有点慌乱的伸出双手给王瑛玫看,上头没有什么武器或是东西,外观也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王从和王馆长两人浑身大汗淋漓,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全身都是汗,而手掌的墨线却只被逼回去第二指节的部位。
“这……”王瑛玫著急的看著他们,又用惊慌的眼神看著潘正岳,她不了解爷爷只是帮潘正岳把个脉而已,怎么会中毒?
“我……也许我可以帮忙。”潘正岳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解决,他有个奇怪的预感,那个墨线彷佛是和自己有关,所以他才会开口说要帮忙看看。
不过当他试图靠近的时候,王瑛玫却突然运起劲横跨一步挡在他前面,她的动作是在防他。
潘正岳一怔,停下身体动作,他没想到王瑛玫居然会怀疑自己,一股很难解释的悲哀和不被信任从心中升起。
王瑛玫的眼里充满著警戒,像是怕他突然发动攻击还是有什么动作似的,此时她的心中陷入两难,一方面著急爷爷和叔叔的情况不甚乐观,另外一方面又怕潘正岳有什么新动作使得状况更加危险。
“瑛……玫……”旁边传来王从虚弱的声音,他的话断断续续,不过却传到三人耳朵:“让……让……他……试……”
虚弱的声音和不断往下流的大汗,都显示王从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王瑛玫紧张惊慌的回头看著王从,粗重的鼻息和涨红的脸都显示出他已经快要忍到尽头。
一咬牙,王瑛玫后退一步:“你……”
潘正岳不等她说完话,马上越过她的身边,一手抓上王从的右手掌。
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的速度和神奇,一个眨眼不到的时间,王从手上的墨线就消失了,王从和王馆长两人同时失去了劲,软身坐下开始运功调气。
王瑛玫著急的看著两人的情况,同时有意无意的挡在潘正岳和王从以及王馆长中间,潘正岳“吸”回魔劲之后默默的后退。
王从和王馆长都是修炼多年的武学大师,刚刚的情况虽然紧急,不过体内丰厚的基础让他们两个很快的平复激荡而且有点不继的气血。
几分钟过后,两人先后站起来,虽然无法完全的恢复最好状况,但是要恢复活动力是完全没有问题。
“爷爷、叔,你们没事吧?”王瑛玫著急的走到他们面前,上下观察著他们的情况,两人摇头表示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王从皱眉看著她问:“正岳呢?”
王从这一问,王瑛玫才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潘正岳在,连忙回头一看。
这哪还有人,后头空空荡荡的,竹林沙沙作响,潘正岳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王瑛玫连忙施展轻功往外头找去,绕过小路,来到停车场,都没人,她一路找到外头的大马路,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伫立街头,心中满是后悔,怎么自己刚刚会突然做出那些动作,她不懂……
她后面跟著王从和王馆长两人,王从摇摇头叹气说:“瑛玫,正岳应该不是故意的,他身上的内气是在我的气劲进入后才发动反击,他刚刚不是替我消除了吗?你太莽撞了……”
“我也不认为那是正岳故意的,如果他是故意要害你爷爷,他就不会出手救人。”王馆长也同意王从的看法。
王瑛玫著急的往四周查看,哪里还有潘正岳的身影……
潘正岳也不懂。
他不懂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王从才稍微运劲把脉就会让他中毒。
他不懂自己怎么会突然觉得可以解决王从身上的墨线。
他也不懂自己怎么会那么相信王瑛玫,才说了一下午的话后就跟著她走,就像是以前曾经对她有著什么感情似的,不过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两人以前有什么特殊感情大概是不可能的。
他不懂,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些事。
第五集 第七章
漫无目标的走在街道上,潘正岳不想找狄亚杰,也不想回去找王瑛玫,更不想回去那个脏乱污秽、名为“家”,却又没有任何记忆的地方。
潘正岳的身上没有钱,不过他也不觉得会饿,慢慢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他下意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