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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过多用于寒暄的话语,只好直接讲明了主题。
他这么一说,众人全都愣住了,连张老爷子也是面露愠色。
上席的那些老古董们都是知礼节的人,对理解的要求十分苛刻,这个年轻人竟然在寿宴上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大大的犯了宴会上的禁忌。
“小小晚辈,竟然如此无礼,你是哪家的小孩?”一个面色不善的白胡子老头儿面露凶光,瞪着沈景冰道。
“晚辈沈景冰,冥婚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总裁。”他声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冥婚事务所?不就是新闻上报道的那个小小的事务所吗?”
“是啊,原来不过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的经理,他怎么会有资格进入到这里面来呢?”
“……”
众人是一阵唏嘘,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连冯秀玉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可逆转形势,想走上去劝说。可是两边的女子明显收到张枫盏的命令,不让她离开,都死缠烂打的不然她离开。
“你一个晚辈,怎么能这样和张老爷子说话?太没礼貌了。”另一个银发老者也是喝了一口茶,教训道。
“冥婚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没听说过,应该没什么气候吧?小伙子,既然是总经理,就要有涵养一些,知道吗?”
上席的一些老辈你一眼我一语的教训着沈景冰,而他则是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的听着众人的责备,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张老爷子终于挥了挥手,刚才难堪的脸色这时候迟缓了过来。
“老爷子……”
沈景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枫盏的声音给打断了:“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来人,把这个混进来的小混混给我弄出去。”他从大厅外面走进来,看到有些尴尬的站在上席的沈景冰,对门口的两个保安道。
他确定沈景冰没有请柬,而且刚才还派人打探了这家伙的底细,根本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年收入不到十万。根本就没有了任何顾忌。
“张老爷子,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是错误的话,我就不坚持留在这里了。”沈景冰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两个保安也攒上前,想要押住他,令他在众人面前当众出丑,好解心头之恨。
“慢着!”
就在两个保安按住他胳膊的瞬间,张老爷子竟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咳嗽了两声,缓缓的踱步而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沈景冰的肩膀:“年轻人,坐下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却是有些记仇了,脸色不善的说道:“算了,我这种没身份的人,连请柬都没有,就不再这里给各位抹黑了。我先走了。”
他毫不犹豫的从张老爷子的手掌下走掉,没有理会张老爷子的挽留。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现场这一幕。张老爷子哪曾像今天这样亲自留人呢?
更让众人不敢相信的是那个顽固青年,竟然不把张老爷子的挽留当成一回事儿。
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呵呵,好小子,这性格像我,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留下。”张老爷子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乐呵呵的看着沈景冰的身影。
这股笑意满是欣赏和赞叹,没有意思佯装的迹象。
而张老爷子如此留人,也是完全出乎张枫盏的意料的。本来按照他所想,老爷子肯定会对这种不识礼数之人气愤之极,然后自己顺水推舟,既让老爷子高兴,也可以解心头只恨,更重要的是能让这个人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何乐而不为。
可是有一种情况他没有考虑到,他为难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景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景冰。
“条件是吧?很简单。刚才这个家伙说我是小混混,我要让他给我道歉。”听张老爷子这么有诚意,他还是止住了脚步,然后乐呵呵的讲道。
“做梦。我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小混混道歉?爷爷,这个人……”
“枫盏,既然来了就是我们的客人,怎么能把客人给轰走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快道歉。”
“爷爷,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小店铺的小老板而已,不是街边小混混吗?我哪里说错了?”张枫盏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问题了,这个人已经彻底的冒犯了自己的承受极限。
“道歉!”张老爷子厉声厉色的说道。
张枫盏心中有无限的委屈,他不知为何爷爷会偏袒一个外人,而且这个外人还是一个街边小混混。
他知道爷爷的脾气,他坚定的事,任何人不准改变。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作为张氏家族继承人,应该沉住气才对,不能轻浮气躁,这是商场上的禁忌。
“好吧,我向你道歉。”张枫盏满脸憋屈的说道。
“恩,你先下去吧。”张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笑呵呵的看着沈景冰道:“小伙子,满意了吧。”
“恩,还是张老爷子识得大局,依我之见,只有肚子里能撑船的人才能做宰相,某些小肚鸡肠,用歪门邪道锱铢必报的人,是不成大气候的。”沈景冰对张老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对沈景冰有些刮目相看。
他早就看出来张枫盏的心浮气躁锱铢必报的小毛病了,考虑了很久,他到底适合不适合做张氏集团的接班人。
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全场的人都注意着沈景冰和张老爷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反常,在众人心中引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冯秀玉是一个聪明人,他又怎能不知道沈景冰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中忽然充满了感激。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和她交往的人,要么是利益上的驱使,要么是对她美色的垂涎,从来没人真心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是冯氏家族的成员,当初为了争夺冯氏家族的继承权,甚至不惜闹出人命。
在他们这一层上流社会,流传着一个很实用的规则:“优胜劣汰。”
沈景冰和那些长辈坐一块,引来了同桌长辈的不满。不过既然是张老爷子安排的,他们也都无话可说。
“沈先生,既然是冯小姐的未婚夫,那就是我张枫天的兄弟,呵呵,不妨到咱这桌子上和兄弟几个喝几杯如何?爷爷他们年纪大了,不能喝酒。赏个脸,就算为刚才我大哥的招待不周道个歉?”张枫天满脸笑意的走到沈景冰的座位前,做出了请的姿势。
第51章 发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枫天的身边竟然摆了一张豪华椅子。
沈景冰善意的冲张枫天笑了笑,然后站起来和他握握手道:“张老爷子,这位是二公子吧,果真是聪明过人,识得大局,早就听说二公子饱读圣贤书,更是具备生意头脑,是商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啊?”
张老爷子满脸骄傲的笑着说道:“让你见笑了。”
从他脸上的骄傲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个小孙子还是比较喜欢的,有人夸奖他自然心头高兴。
在座的众人都明白,沈景冰和张枫天此刻已经结成了统一战线,张枫天的道歉会把沈景冰刚才丢失的面子重新找回来,而沈景冰的几句夸奖,则是直接改写了张枫天的命运。
怕是现在张老爷子早就将张氏集团继承者位子留给张枫天了吧。
对此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张枫天冲沈景冰感激的笑笑。
“枫天啊,我和他还有话要说,待会儿再让沈先生去陪你们年轻人喝几杯吧。呵呵。”张老爷子笑笑的看着张枫天,对他很是赞赏。
他这一站出来道歉,正好可以向世人证明,他们张家其实不是没有懂得礼数之辈,不都是小肚鸡肠锱铢必报的。
而坐在席位上的张枫盏则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给耍了,有人暗中用心计夺走了自己张氏集团继承者的位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的心在流泪,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严重到如此程度,被人栽赃陷害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他手中的酒杯攥的磕磕巴巴作响,双目满是怒火,瞪着坐在上席的沈景冰,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
他知道自己在家族继承者的战争中已经输掉了这场战斗,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宴席。
张枫天没有因为沈景冰不入他们席位而继续勉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若是在坚持下去,怕是自己一不小心也会被爷爷给夺取继承者的机会。
“小伙子,你刚才说的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老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沈景冰问道。
“张老爷子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做赵德火的家伙呢?”他看着张老爷子问道。
张老爷子连连点头:“认识啊,当初……”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不再说下去,脸色苍白无力,悲伤情绪可见一斑。
肯定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才让他有如此反常的情绪。
“张老爷子,不用害怕,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处理的,放心。”他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看他如此自信,张老爷子也相信了,毕竟刚才他能一眼看出困扰自己多年的病痛,对他还是很相信的:“我的未婚妻罗玉凤,在我四十岁的时候,就早早的辞世了。我心中一直都对她都是心怀愧疚,而且一颗心早就给了玉凤,所以直到五十也未娶妻。后来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报道一个主持冥婚的人,这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冥婚这件事,于是我便让这个叫赵德火的茅山喜宗传人为我们结成冥婚。可是自此之后,我的肩膀便出现了你上面所说的各种症状。我看了好久也没看好,虽然心中恼怒,不过这些顽疾对我的身体倒也没多大的影像,后来干脆就没有再看。既然你一眼看出了我的针状所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帮老朽看看?”
听张老爷子讲着这陈年往事,在座的各大贵族都被震住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张老爷子心中竟然还藏着掖着这件事。
家族的人都不知道,这说明张老爷子把这件事当成极隐私的事,就连他的心腹也不曾讲过,可是如今却直白的讲给一个陌生人听,这让在座的众人都有些吃惊,不理解。
“恩,这就对了。”沈景冰点点头,笑着问道:“老爷子还能不能感觉到一股重量压在肩头?”
张老爷子诧异的点点头,不可思议的回答道:“四十多年了,我一直感觉肩膀沉痛无比,可能是我年老的缘故了吧。”
沈景冰笑了笑,摇头说:“其实你的肩膀感觉到沉重并不是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而是因为,有个鬼在你的肩膀上趴着。”
众人一愣,大厅的气氛凝滞住了。
“放肆,胡言乱语!”张老爷子最好的老友李老爷子拍案而起,双目瞪着沈景冰:“别以为张老爷子给你面子就在这胡来。”
他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拍案而起的李老头儿,一言不发,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只是看着张老爷子,观察着他表情变化。
不光是李老头,其余的贵宾也全都被他这一句话给震得气喘不均匀。
张老爷子是什么人物?跺一脚整个京城都要抖动三番的土皇帝啊,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八十寿辰上说这种晦气的话,就算傻子也知道这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他们几乎能想象得到张老爷子待会儿究竟会怎样大发雷霆,一蹦三尺高的模样。这小伙子,怕是要死翘翘了。
冯秀玉也是脸色担忧,人是他带来的,在这种场所闯祸,她脸上的面子也挂不住。
面子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沈景冰出事。
“小伙子,继续说下去。”沉静了几分钟的客厅,忽然响起张老爷子和蔼平稳的声音,没有任何生气的成分,反倒是有点急迫,好像迫不及待想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