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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冰郁自是不知自己的眼泪便是救回曾念钰必不可少的原料之一,闻言客气道:“真人谦虚了。如今我已不是无情宫之宫主,还望真人日后唤小女子姓名即可。”
夜色阑珊,几人退出了房间,一夜无话。
翌日,上官冰郁已能下床走动,她与几人一同用过早餐,心情似不佳,借故走出了竹屋。紫儿直向凌玄使眼色,凌玄却恍如不觉,自顾吃着可口的笋片。他如此木讷,紫儿气极,用力推了他一下,撅嘴道:“哥哥,还不去?”
凌玄抬头,见几人都瞪大眼睛望着他,顿感一头雾水,不解道:“去何处?”
紫儿大感头疼,干脆将他拉了起来,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出门外,瞪大眼睛命令道:“不将上官姐姐开开心心的带回来,你休想再进门。”说罢,重重将大门关了起来。
凌玄哭笑不得,四看无人,不知上官冰郁去向了何处。左右无事可做,门外又是风景如画,他索性向竹林深处走去。
深入竹林不久,便见上官冰郁俏丽在前方,遥望竹林深处,悠悠然不知所思何物。她一袭朴素的红色衣裙,将她凹凸别致的身材衬托的天衣无缝,清晨艳丽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落在她身上,一束束宛如金光,为她平添几分圣洁气息,那身宛如晚霞般迷人夺目的红衣,与四周深紫色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
实则,凌玄虽不再责怪她,二人可谓冰释前嫌,但彼此心中,却有着一种微妙之感觉,独处之下,多少会觉尴尬,自她昨日转醒,二人便尽量避免独处,此时却是无可避免。凌玄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与她并肩而立,道:“此地景色如画,置身其中,却能勾起人许多遐想,不知师姐在想何事?”
他脚踏落地竹叶的莎莎声远远的上官冰郁便听了个清楚,早知他来了。她心中感觉十分古怪,即不希望凌玄走近,又不舍他转身离去,此时他走了过来,虽然有些紧张局促,但心下却是暗暗吐出一口气,甜美的声音轻轻道:“师弟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有些惘然失措,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凌玄自然知道她目前之处境,公然与凤九娘决裂,已不可能再回姬幻教,忘情海世界也已落入窦娥之手,她的确已是无家可归,正想着如何出言宽慰,上官冰郁轻轻一笑,道:“师弟,不知上清真人救尊师所需两件必可不少之物,是何物?”
她本只是听紫儿说起过上清真人拥有起死回生之术可以救曾念钰,不过需要两件奇物作为引子,可紫儿却也说不清楚是何物,此时忍不住好奇随口一问。凌玄未多想,也是随口答道:“是真情之蜡与忘情海之泪。”
上官冰郁双眸一亮,好奇心大起,追问道:“何谓忘情海之泪,又何谓真情之蜡?”
凌玄未有多想,但觉有了共同话题,隐存于彼此心间那种微妙的情愫似乎减轻少许,稍作措辞,答道:“所谓忘情海之泪,便是无情宫宫主之泪,而真情之蜡……”俊脸微红,垂首道:“便是师姐临摹芭蕉镇那棵橄榄树上的……”
他窘的再说不下去,不过上官冰郁已是明了于心,娇躯微震,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似是强忍着悲痛,不至于流露出来。见她许久未说话,凌玄抬头看来,她神色黯然,宛如璀璨明星般迷人的双眸,偶闪过浓烈的悲伤之色,他心中隐隐一痛,唤道:“上官师姐……”
上官冰郁如梦初醒,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以掩饰她的局促和悲伤,淡淡道:“师弟,我忽觉身体不适,先行回去歇息了。”
她本便有伤在身,此言凌玄未多想,提出与她一同回去,被她婉言拒绝。目送着她宛如晚霞般迷人的身影渐渐隐于竹海尽头处,凌玄意兴索然,四周走动片刻,也走了回去。紫儿早已气势汹汹的恭候多时,见他垂首走来,立即迎上,道:“哥哥,你如何得罪上官姐姐了?”
凌玄一头雾水,道:“我如何得罪她了?”
紫儿道:“敢说没有,上官姐姐一回来便借故躲在房间里不愿见人,若不是你惹她生气,怎至如此?”
第二百二十九章 重塑玉体(下)
转而一副大人教训孩童般的语气,道:“哥哥,上官姐姐如此美丽,温柔贤淑,对你又好,正是漫漫修仙之路上终身伴侣的绝佳人选,别人求之不得,你怎能不好好珍惜呢!”
凌玄被她闹了个面红耳赤,道:“胡说什么呢,她是我的师姐。”说罢,逃也似的溜进了房间。
诚然,二人彼此的心意,对她二人而言,暂时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然而在旁人眼中,早已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上官冰郁受伤时凌玄那种能焚烧一切的怒火,上官冰郁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他安全的至真之情,敢说彼此没有真情?或许凌玄自己不知道,但在几人眼中,却是了然于心,或许因为某种原因,他特意疏略了心中真实意愿。
晚膳之时,几人竭尽全力撮合二人,望二人彻底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但所谓好心办坏事,几人是越帮越忙,闹的二人面红耳赤,气氛越加尴尬,上官冰郁匆匆用完晚膳,借身体不适为由,仓皇离去。
夜已深,明月高悬,凌玄坐在屋外凉亭处,赏月观竹,认真思索着与上官冰郁之间的事情。时至今日,他再不是那情窦初开的懵懂小子,上官冰郁对他的情,他自然能感受到,他也并非不喜上官冰郁,只是,他无论如何无法忘记早已在他心中落地生根的人儿,如此,自己又岂可误了她一生。至于今日上官冰郁为何生气,他却是一无所知。
凌玄正想着头疼之时,一个更令他头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道:“小子,还有心情赏月,你究竟何时还我银子?”
凌玄转过头,但见无情仙子披金戴银,载着月光袅袅而来,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满身金银发出熠熠光泽,她虽不及上官冰郁般美得扣人心弦,但也算国色天香,袅袅挪步间,美艳不可方物,只是一身金银之色,实在大煞风景,兼且面容冰冷,凌玄见到她,一个头顿时变作两个大。道:“造化仙葫已还了你,我们之间的帐早已一笔勾销,你为何又问我要银子?”
无情仙子显然呆了一下,旋即尴尬一笑,道:“老娘倒是忘了此事。”忽而转变语气,道:“我见你为烦恼所扰,不如我们来作笔交易,担保你药到病除。”
早见识过她厉害,凌玄哪里还敢与她做交易,脱口道:“没兴趣。”
无情仙子悻悻然,在他身旁竹椅上坐下,望着他许久,忽地认真的道:“我不知你对她是何种想法,但我看得出那傻妞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你,你待如何向她交代?”
凌玄正为此事烦恼,她单刀直入式的语言,让他颇感头疼,道:“交代什么?”
无情仙子瞪着他,道:“装傻是不是,你用承载着冰郁那傻妞浓浓真情的蜡炬去救你的老情人,你当我不知么?”
凌玄顿时反应过来为何今日上官冰郁听到自己用来救曾念钰的是何物后便表现得很不开心,然而明白过来之后,却更加苦恼起来。
凌玄彻夜未眠,整夜思索着该如何向上官冰郁解释,直至次日,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餐桌上,几人围坐一起,凌玄吃了一顿无味的早藏。所幸上官冰郁已经恢复,恍如全然忘记昨日之事般,与紫儿说说笑笑,气氛方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一连数日,除了一日三餐不可避免的接触之外,上官冰郁都尽量避免与凌玄碰面,成日以调理伤势为由,待在闺房内,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故意躲着凌玄。凌玄想找她聊聊,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躲避凌玄,凌玄也未主动去找她。
如此平静而又紧张的度过十数日,上清真人恢复了元气,已在着手准备重塑曾念钰玉体之事,凌玄暂时将一切抛之脑后,全力配合着上清真人,成天忙碌的日子之中,逐渐忘记了与上官冰郁之间那种令人尴尬的处境。
不知何故,三妖灵虎对无情仙子的态度大大改观,十数日来,虽然无情仙子从不理会他,甚至恶言相向,但他仍旧殷勤的围在她身边打转,献媚似地言语笑容,甚是叫无情仙子感到厌恶,连向来被他敬若神明的紫儿的话也爱理不理,紫儿大是奇怪之下,不由感叹连连,似乎春天已经来了。
在如此忙碌和满园春色之下,又是十数日过去,上清真人一切准备妥当,今日,他心情轻松,与凌玄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凌玄紧张而又期待,笑道:“如此,不知何时可以开始?”
上清真人望着他,沉吟片刻,道:“她对你情深意重,在我开始之前,你应该向她解释解释。从大局出发,你此般做无可厚非,但从私人感情角度而言,却是伤她甚深。”
凌玄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何人,近日,他也正为此事烦恼,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吃过晚饭之后,夜很快便深了,恰逢十五月圆之日,头顶那轮明月,轮廓较之以往更加大,夜更加明亮,皎洁如水的月光慢悠悠洒落在大地之上,这片紫色竹海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纱衣之中,神秘而美丽,幽深而静谧。
凌玄漫步在竹屋外的空地上,尽情沐浴着这难得的月光,脑中却是被无数烦恼纠缠,而所有烦恼的根源,都归咎在一处,那便是上官冰郁。上清真人说的再在理不过,他用包含着上官冰郁浓浓深情的蜡炬救曾念钰,确实无可厚非,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凌玄知道那无异于是上官冰郁给他的定情信物,此时他拿去救另外一个女人,对上官冰郁而言的确是莫大的伤害,纵使谁人都知那女人是他师父,但同时谁也都看出了他对曾念钰的感情不仅仅局限于师徒之情,上官冰郁冰雪聪明,又岂会不知?
该如何向她解释才能将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
凌玄深感头痛之时,上官冰郁一袭红衣,袅袅婷婷而来,皎洁的月光毫无保留的洒在她身上,为那晚霞般迷人的红色衣裙披挂上一层谜样的银纱,凭空为她增添几分神秘圣洁的美,她的美,见者无不为之惊叹,纵使凌玄满脑烦心之事,也在她的美艳冲击下,呆了一呆。
上官冰郁面无表情,轻轻挪步到凌玄身边,用鹂鸟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轻声道:“你是否觉得我自私,不顾全大局?”
凌玄呆了下,道:“师姐何出此言?别人或许不知,但我却十分清楚,师姐有一颗善良仁义的心。”
上官冰郁抬眼望了他一眼,很快便垂下眼去,道:“我若阻止你用我给你的蜡炬去救你尊师,你也觉得我善良仁义么?”
凌玄不知她会突然有此一言,思绪顿时变得有些许凌乱,勉强答道:“我认识的上官师姐通情达理,我相信你不会如此做。”
上官冰郁望向她,表情轻松了些许,道:“我知道,若我阻止你救尊师,你会记恨我一生,与其如此,我何不大方一点,成全你,或许你不会感激我,但至少你一生无法忘记我吧?”
她如此直白的表白,更是令凌玄感到局促不安,慌忙移开眼去,不敢与她对视,道:“师姐严重了。那根蜡炬本来便是师姐的,如今我未经师姐同意擅自决定,倒是我自私自利,未顾及师姐感受了。”
上官冰郁轻轻一笑,顿时宛如沉睡的莲花绽放出最美丽的色彩,皎洁的月光为之沉醉,道:“你还在气我隐藏身份欺骗你一事吗?”
第二百三十章 愤起伤人
凌玄再次看得一呆,完全陶醉在她美艳的笑容之中,他很想便此仓皇逃去,以免在她面前仪态全无,硬着头皮道:“我……我早已将此事忘记。师姐,我……”
上官冰郁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