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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慢条斯理,手上可一点也不慢。将那胸前的肚兜一打开,房内堆积如山的石棍眨眼就被收了个一干二净。只看得美杜莎、娜美目瞪口呆,这杨骐找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干事不行,拿起东西来倒是利索的很!
杨骐嘴一咧,笑道:
“那杨骐先谢过了,只是今日杨骐要替我美杜莎姐姐娜美妹妹讨回公道。苦于无趁手兵器,你这烧火棍就当个添头,送与我可好?”
说时迟,那时快。未待杨骐剩下的那只爪子摸到剑柄,老君伸手抓住剑柄一拽,只听“哎呀”一声,剑身倒是脱离了那小贼的魔爪,却是粘上了些赤红之物。
杨骐的右手被划了两道伤口,血流不止。那血却不往下淌,而是化为细细的血丝,肉眼可见,与老君手里的剑连在一起。杨骐大骇,连忙挥了挥手,那血线亦然不断。手破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血线持续不断的在流着,着实有些邪气啊。
那蛇女美杜莎人鱼娜美也是慌了神,连忙上前帮着止血。只是她们虽然有些神通,用来害人惑人尚可,救人?你看美杜莎满头蛇发根根瞪着小眼睛望着杨骐的伤口,不吸血就不错了!
三人手忙脚乱,仍旧没有效果,血线反倒越来越清晰。废话!血流快了,血线当然粗了。杨骐这才体会到当初九头老龙的滋味,仿佛脑袋有些晕了,连忙大喊道:
“老……我的老神仙那!你这是使了什么妖法?”
“哎,造化啊,造化啊……”
三人抬头望去,那黑漆漆的铁尺早已离开蒙面老头之手,形似长剑,随着吸收杨骐血气而逐渐清晰成形。离地三尺而不坠,好不怪异!
剑长而无锋,古朴无华,有若隐若现的神龟灵蛇缠绕盘旋。
“老黑小白!”
杨骐越看越是心惊,感情这两说相声的也来报仇啊!他也顾不得疼不疼了,上前双手捧着那长剑,哭丧着脸道:
“我说老黑小白啊,当初龟壳蛇牙可是你哥俩强塞给我做赌资的。后来你们要给我内丹,我不是也没要嘛。今天我为你们流点血也算扯平了,再要吸血,你们可就见不到兄弟我了。”
老君哼了一下,道:
“天地不仁,便宜了你这只小狗!无端让你这小贼得了先天灵宝!”
“先天灵宝!”
杨骐呆了一下,也未察觉老君前面说的有什么不对,连忙仔细端详手里的长剑。
但见此宝黑的发亮,入手极沉,长的惊人;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
嗨,感情老头是拿了太湖石棍不好意思,随口一诌,弄出个“先天灵宝”送与自己,也算有些颜面。只是若收了他这“先天灵宝”,万一以后不给“阿凡提之剑”怎么办?
杨骐想了一想,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将手里长剑一递,道:
“杨骐根基不深,道行更潜,如何配拥有这‘先天奇剑’?大师你且将这奇宝收回,我还是等那‘阿凡提之剑’吧。”
老君摇了摇头,用手把剑推了过来,叹了口气道:
“世上那还会有什么‘阿凡提之剑’,它未等开锋就吸收你精血祭炼成形,聚九天金精、神兽躯壳诸先天宝物与一体。哎,我说奇了怪了,你这未满二十的娃娃,精血当中怎么会有先天灵宝丹气?这样的精血祭炼的神兵,岂能不是先天灵宝?”
杨骐三人听得暗暗咋舌,这看似其貌不扬的长剑,竟然是哪传说中才有的先天灵宝!
那小贼连忙将宝贝抱在怀里,满脸堆笑道:
“看在它是先天灵宝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只是它又没有开锋,也不知品阶如何?”
“没品!”
杨骐一怔,没品的仙器?
老君知道他不懂,接着道:
“大凡灵宝出世,上天自有异象。灵宝种类品阶不同,异象也随之变幻无穷。谁知道这里是哪个犄角旮旯,竟然看不到风云变幻!自然无从得知此剑的品阶。且不论这灵剑品阶如何,你准备以何为它命名呢?”
“美杜莎之剑!”
“娜美之剑!”
蛇女美杜莎和人鱼娜美异口同声道。是啊,若是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这先天灵剑,自然自己也能流芳千古。杨骐生性淡泊,倒也不在乎青史留名。只是剑只有一柄,美人却有两个,一个是不忍她伤心,一个是不敢得罪。
杨骐一手握着剑柄,一手轻抚剑身,轻声道:
“是啊,该以何命名呢?”
老君乐了,道:
“你们一蛇一鱼争什么呢?若是都想这宝物与自己有关,倒也简单,不如叫蛇鱼剑如何?”
娜美满脸通红,美杜莎翻了个白眼,均是没有说话。
杨骐倒卷剑柄,向老君施了个持剑礼,笑道:
“好好好……蛇鱼不争者,是舍余也,就叫舍余剑吧!”
“罢了罢了,不管你是蛇鱼剑,还是舍余剑,你我也算两清了。先前你可说过,此间事就不关我事了,老朽我可走了。”
要怪也怪这老头好奇心太重,偏偏要在跨入光幕时说了一句:
“先天灵宝都激不起风云异象,此间究竟是何处?”
“海市蜃楼!”
老君的腿软了一下……
112,不作死不会死
112,不作死不会死
随着腿软打了个趔趄,老君就那么很自然的跌了一跤。杨骐三人连忙上前将老头扶了起来,未等他们开口说话,老君先说话了:
“年纪大了,没看到地上有个坑……对了,你们刚才说这里是海市蜃楼?”
他也就打个哈哈掩饰下,哪知道单纯的人鱼姑娘傻乎乎的往地上看了一看,一脸疑惑的道:
“没有坑啊?这房里倒是有个洞,但是在那张床底下啊。老先生啊,你不知道这里是海市蜃楼?”
老君瞪了杨骐一眼,将遮脸布往上拉了拉,极为不满的道:
“你们说过吗?我一来就拉着我变金子!原来是缺金子做赌资啊,难怪你自称孝悌忠信礼义廉具备,果真无耻的很那!姑娘你刚才说得洞在哪?若是我自诩儒家仁义之士,却来这罪恶之城耍钱泡妞,早就钻地洞里去了!”
杨骐自知理亏,连忙赔笑抬手替老头掸了掸衣摆,这房间典雅精致,怎么会有尘土呢?他也就做做样子。他非但面无愧色,反而义正词严的对那人鱼娜美道:
“说什么房里有洞!说什么海市蜃楼!你是想借此吓退堂堂龟兹国提莎公主的老师吗?是是是,这里是连我姐夫杨戬都害怕的海市蜃楼!房里也有个连我猴叔也害怕的洞!但这也不能说明因此而跌跤啊!”
可怜的老君被他这么一说,满肚子的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把几人的手推开,高声道:
“跌跤是因为有坑嘛,跟他海市蜃楼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来过!这里的黑市我做过好几笔买卖呢!房里有洞?来来来,我倒要看看连齐天大圣都害怕的是个什么洞!”
杨骐心里一乐,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啊。他手里不是有剑吗?顺手就把那床给劈了,有太清道德天尊撑腰,狐假虎威又何妨?
老头往地上一看,洞口不大,两尺方圆,深不见底。坏了,这不是我家老三挖的洞吗?难道这海市蜃楼竟然是他老人家的地盘!此地不可久留,方才那小贼说猴子见洞也跑了,难道?哎,老师的心思真难猜,顾不得这些了,先走为妙。
说到底也是成了精的神仙,老头打定了主意,反倒镇定了许多。他双手合拢对着虚空做了个揖,笑着对几人道:
“我当是何凶险去处,不就是个普通的地洞嘛。杨骐啊,你年轻有为,智勇过人,两位姑娘的事哪里能难得住你?哎呀,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一步!”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光幕一闪,便不见了……
这一日,房门紧闭。
总管小崔派人送饭,也只是让放在门外。那房间床嘎吱嘎吱响了一天,只叫小崔等人暗自佩服。
杨骐三人哪有心情做哪风月之事,那屋里的床被他劈成两半,床下的洞也遮挡不住。杨骐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掩人耳目,逢人敲门他就摇几下拼在一起的破床,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单纯的读者朋友你不要多想,杨骐虽然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吗?那人鱼娜美一开始还纳闷杨骐这是干什么,经美杜莎一解释,只要杨骐一摇床,她就脸红了,你说怪不怪?
夜幕降临,三人提着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杨骐要二女跟自己先走,被拒绝了。试想没了石化射线、摄魂魔音的蛇女和人鱼,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自己一个人走,杨骐觉得不是侠之所为。
没有了遮挡,房内的洞随着夜色越发的幽暗,诡异骇人。二女有些害怕,将房内灯烛尽数点亮,却是坐着也不敢合眼,生怕洞里钻出什么怪物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杨骐起身对二女道:
“这洞里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娜美妹妹你们多加小心,我去去就回……”
不待二女伸手阻拦,他把舍余剑一晃,纵身跳入洞中。
说来也怪,这洞口虽小,里面大有洞天。洞壁落脚无力,似有实无,着实怪异;虽只有一条路,路却自己在动,东西难辨;走了良久,也无尽头,深浅莫测。
杨骐举剑轻刺那似真似幻的洞壁,就好像刺在棉花上一样,无从着力。杨骐发现那洞竟然随着杨骐用力的方向改变了走向!他把剑反过来刺向另一边,洞的走向又回来了!原来是个能自己决定方向的洞!
看来一直走是到不了尽头的,得找到正确的方向。只是,该往哪里走呢?
他盘膝一坐,横剑在膝头,低头沉思片刻,毫无头绪,不觉有些烦躁。有意无意间伸手在腰间摸了个果子啃了起来,那果子通红似火,核小皮薄,杨骐一咬,浆汁溅的满身都是。他觉得胸前有些不适,才发现是果汁打湿了胸襟,原来手里拿的是龙涎醉果。
龙涎醉果!
杨骐眉头紧蹙,好像明白了什么。
记得猴叔离开海市蜃楼时说什么钻洞偷吃过龙涎醉果,那肯定这洞是有尽头的。只是这怪异的洞盲目的走永远没有尽头,那该怎么走呢?
猴叔的石头脑袋都能找到路,若是自己被困在这里,还不被他笑死啊。
石头,咦,有了!
杨骐起身使劲一跺脚,洞便动了一动。他自腰间摸出息壤,知道不能直接扔在下面,那砸自己的脚总可以吧?
牙一咬,嘿,这洞飞速移动,如同首位固定的绳索,折成两条直线。杨骐也顾不得脚疼不疼了,连忙抬头望去,一端漆黑无光,一端隐约有些星光闪烁。
他收起息壤,提剑往哪星光处飞奔而去。那看似遥远的洞口,反倒没几步就到了。
出了洞,果然满天繁星;
繁星下,果然是几日前来过的花海;
花海里,果然有藤萝遍布,浆果无数;
藤萝下,有一个洞和刚钻出洞的杨骐。
杨骐有些不高兴,欲举剑将这藤藤蔓蔓、花花草草砍个干净,又想起刚赔了的黄金珠宝,那白衣老头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不觉打了个寒颤。只是气总是要出出的吧?砍一株总可以吧?他不砍花不砍草,对着一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