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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花都开了。
六、曾经有个中年男子,反复地出现在我和母亲的身侧。他的身上总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至今都记不起他的样子,只是一想起他来,鼻翼下总是若有若无的有种渺远的味道。
他出现的时候,天总是阴阴的,像是要下雨了,但半空里又有着异常炫目的光亮。
他来时,母亲总是笑着的,含着浅浅的羞怯,像极了微雨后初绽的花朵。
他也是淡淡地笑着,眼神里有六分温柔三分深情还有一分莫明的忧伤。母亲喜欢挽着他的臂弯四下里走动,没有目的地漫步。
他是我父亲吗?我这样问过母亲。母亲没有回答,只是忽然敛去了笑容,苦涩地笑了笑。
我也曾这样直接的问过他。他摇了摇头,却笑着抚了抚我篷乱的头发。
一切的变化,在我十六岁那年开始来临。他不在频繁地出现,而母亲的面容也莫明的开始模糊,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看清她的样子。
两年后,他不再来了。而母亲的面容我也再看不明析了。
我所处的城市,也在某个夜时针彻底变了样子。那一天我一觉醒来,便听到哗然而来的雨声,四周里都是些陌生的建筑蹲坐在雨中。
母亲也不在了。我记不清母亲是不告而别了,还是早已去世了。我只记得在母亲面容越渐模糊的日子里,她是虚弱而暴躁的,易怒而又歇斯底里。
她常常因为一件极小的事而大发雷霆,对我也越来越冷漠。她拒绝我的照顾和探看,一个人寻了间小屋住着。
那一天,我本不会睡得那么沉,母亲突然面容清晰地来到我的床前。她惊人的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面容清丽,眼神明澈,鼻翼上的小痣更加明显。
她难得地笑着,拍着我的背,给我哼唱儿时熟悉的歌谣,我靠在她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七、终于走到了那个拐角。
这是一个小巷的拐角,悠长狭小的空间在这里忽然一折,仿佛是到此无路了。
从前很多次的试探性的离开都是在这个拐角处失败。很多次,我满怀希望地走过这个拐角,却发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来时的路。
这一次会如何呢?我不由自主地将身体靠近墙角,迟疑地迈着步子。
我怕过早地看到结果,于是在小巷临拐前停下来了。
走一步,在雨里,青砖小巷;
再一步,依然在雨里,青砖小巷;
再一步,转身。
这一步走出,我看到一些难以置信地东西。
八、我一个人,住在一座空降而来的城市里。
没有丝毫的新奇,仿佛我本就该身处这里,仿佛我生来就该在这里。莫明的压抑,莫明的熟悉。
一直在下雨,绵绵细细地。
雨水并不冷,温温暖暖的,让我不禁想就此蜷缩在这雨里,又让我不禁想跳出这雨里。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很遥远,像是长久来便藏在我的身体里。
是家的感觉?没有那么窄小也没有那么柔软;
是母亲怀抱的感觉?不,像是更久之前的东西。
这个城市,明显很大,却碰不到多少人。偶尔碰到的人,陌生而善意,都与我毫无关系。
有一个老人,从不说话,无言地端坐在一个祠堂门口;
有一个少女,总是打着天蓝色的伞,立在漫天的花与雨里;
有一个少年,越来越想离开这个城市,是我自己。
十八岁后,母亲不再出现。
恍然间觉得,我像是住在母亲的子宫里,天空下洋溢着温暖的羊水。
我的心里汹涌着逃离这个城市的念想。
九、转身后,我看到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浅而干净。
池塘的不远年生长着一株巨可参天的桂树,桂树散开的枝叶里绽满了花朵。
难以置信的是,我在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分明是一个少女。容颜纯而秀丽,鼻尖依晰有着一颗小小的痣。
我吓到了,却并不惊慌,像是本就该如此。我定了定心神继续走着。
一迈步才发现自己竟举步维艰,向下一看,只见到一个凸出来的大肚子。
很久才走到桂树前,走进浓郁的香气里。头渐渐昏昏沉沉,很累很累了。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
我感觉腹中一阵异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了体外。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十、某一年的八月,刚下过一声雨。
有一个老人倚坐在一座祠堂门口。在长久的静默过后,他毫无征兆地开口了,他喃喃自语。
匆匆地路人偶尔听到一些联不成篇的话语,却浑不在意。
老人说,他叫桂魄,生于桂花飘香的八月;
他说,他是在一棵桂花树下出生,是个早产儿;
他说,他母亲说他是桂花的精魄,注定不会平凡;
后来老人越说越离奇,越说越近似荒诞,连最好奇的看客也都索然无味。
老人说,他曾被困在一座多雨的城里,像是母亲的子宫;
他说,他没有父亲,或者说不存在父亲,他曾经是他自己的母亲;
他说,他的逃离恰似他的出生,
或许是老人说累了,路人看到老人停下了话语,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前方。只见老人望着的方向缓缓走来一个少年。
少年似乎是倦意未消,脚都是疲软的,拿着一把天蓝色的伞支撑着身体。
老人忽然笑了,对少年说:要离开了么?
老人不理会少年一脸的错愕,继续说道: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心底有了困惑,就去寻找答案吧。
少年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什么。
老人摆摆手说,不要再犹疑了,这次能走出去了,去吧。
少年走了。老人笑意更浓,眉间更是凝了浓浓的神往。
老人想起了一棵巨可参天地桂树和它繁如星辰的花朵。
桂花,已经开得很浓很浓了。
十一、这一天的黄昏,来来往往地路人看到祠堂前躺着一位老人,似是刚死去不久,面容如生,嘴角还残存着一抹淡淡地笑意,仿若老人勘破了天机。
有个中年过客轻轻贮立,他身上带着淡淡地桂花香气。他望着祠堂的匾额和楹联:
八月桂香
梦里落野,风吹花逐土,花便成土;
身外虚无,人随你笑我,你就是我。
云层忽地压低,雨意也浓了起来。
多谢妖孽们的支持,爱死你们了。
感动中啊,身为妖孽,便不多说别的话。
不见外的说,爱你们。
妖孽威武,江山如画。
这一世,江湖,不远。
踏足,唤一声兄弟,皆来。
今天生日,真的很开心。
起来一出门,便遇到了一个有好感的女孩子,好兆头啊,心里很高兴。
然后和朋友去市区买了套衣服,第一次自己买衣服,哈哈哈哈。
然后回来,便看到书评区里满屏满版的妖孽,说什么好呢。所以不多说最好。
安静的看着你们,也安静的看着自己。
自那一年,心毫不犹豫的烙上了妖孽的印,就一直引以及为傲,从不改变。
这里的江山,不够绚烂,但有朋友、有妖孽,足以大慰平生。
值此生日之际,很二的和你们说一声,真特么的爱死你们了。
人总是妙的。奇妙的,美妙的,莫明其妙的等等等等等。
奇妙的人,像雨后的花,总是给你恰到好处的景致,正如雪中送炭;
美妙的人,喝一坛必醉的酒,什么都不必防备,一切都是可以给予的;
莫明其妙的人,变幻无常的情绪,笑着也总是阴阴的,没有生气。
妖言惑众:浅谈烽火书中塑造男人的多重技法
烽火最喜欢的就是在书里,对一个男人千锤百炼,最后呈现一个不算完美,却无懈可击的男人。(这里所说的男人,不单是说那些告别处男或者已满十八的,更多的是指一种气质。)
陈二狗是如此,叶无道也是如此。赵甲第亦复如是,还有《桃花》里的陈青帝亦复如是。
男人的练成:养气、蓄势,炼心。这算是我总结的烽火书中男人的养成三大因素吧。只是片面之见。
首先是养气。
陈二狗,生在农村,却一直不简单。因为他从小在忍。横眉冷对,这世情世态。在这种状态成长的人,必定胸有怨气。曹蒹葭似乎就曾说“你爷爷给你养了二十年的怨气,我要用这金陵城养你的帝王气。”
陈青帝,自出生便被遗弃,被妓女收养,受尽欺凌,一直隐忍不发,十六年来,也曾隐忍不住也生出了报复。十六年的坎坷经历,对这人世,对这天道,能不有怨气?
赵甲第,因为有一个枭雄似的父亲,致使*远居国外。加之长年与后妈黄芳菲斗智斗法,童年里自然也是满腹的怨气。
怨气便是一种极端的执著,是对人生与命运不公的无声控诉。心中有怨,却是隐忍不发,这是在养成一种城府。少年,本该朝气蓬勃。但陈二狗,没有朝气,却也不是暮气,那是一种预支的沧桑,不因沉浮而起,而是因为心灵过早的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二狗的心里有很广阔的世界,却被渺小的山村框住了视野。
怨气也是一种委婉的野心,是对天地与未来前程的强烈渴望。心中有怨,却不怨天尤人,这是在沉积一份心机。少年,本该天真无邪。但陈青帝,从不天真,却也不狭邪,那是一种被迫的成熟,不是看破凡尘,而是因为对这人间有太深的眷恋与期待。青牛的心里,曾经很小,只有他的|乳娘;后来很大,是想要斩尽天下龙。
怨气于甲第,更多的是一种成长里无法避免的无奈。有这样的一个强势而霸道的父亲,有些事情便生来便已注定,无法改变。无论他怎么躲,他怎么藏,他都是金海的太子爷。被绑架,被窥视,被嫉恨。无法理解却又理所当然。甲第生性属内敛,即使是怨,也不会生成恨。所以他对黄芳菲和小鸽子,俨然有别。
再者是蓄势。
蓄势,便是指一个男人走出他的狭隘井底,迈向广阔的天地。正如陈二狗离开他的老家;正如陈青帝离出琉璃坊;正如叶无道选择失踪三年;正如甲第踏上大学。
陈二狗鲸吞牛食般的吸收这个世界各方面的“营养”,便是想充实自己。所谓势,只有两个种产生途径,一是积蓄,二是借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往何处借?便只能靠自己。而充实了自己,才能胸有成竹。成竹在胸,便是势在人为。陈二狗在积蓄自己力量的同时,自然而然的聚拢了志同道合,或者说脾性相投的朋友以及。。。助手。这些朋友与助手,便是可借用的势,也是应自己本身散发出来的势所吸引而来的。
陈青帝来到观音座,是来学,还是去死?当然是死中求生,即使去时身无长技,但身处仙家道派,若是学得一两门精深仙术,便可腾云纵横。陈青帝,他懂,这便是高飞前的锤炼,是在积蓄自己活下去并站起来的力量。他学,忍得住寂寞。
赵甲第的蓄势便更加广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他的那一双眼睛,随时随地都在观摩生活丢给他的难题,并设法给出多个不同的答案。甲第喜欢蓄势一击,不喜欢墨守城规。冬草、商雀、蔡姨、果儿、马尾、红鲤、马小跳、杨青帝的黑板……所谓势,便像是他生活里的空气,一呼一吸,而已。
最后说一下练心。
这一点说来,胸口有点疼。一个男人,不真正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是无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男人。
娘过世了,二狗第一次痛得撕心裂肺。那是对心动了刀子,割成了一片一片。此后的二狗,心灵更纯净更加坚定,他要保护一些东西,如果力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