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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中带着不肯定:『我怀疑天庭把什么都算准了,包括我们碰见这半仙,会碰到音,会被包子托付,再回来看见半仙……也许天庭把一切都算在内了。』
这话说得白吉心里凉嗖嗖的,不自觉地看了看天,半晌后喃喃地道:『可是我觉得,天庭有一件事肯定没算到?』
他愣了愣,问道:『什么?』
她咧嘴笑道:『不是‘我’,是‘我们’,你明白了吗?』
他怔了半天,也笑起来:『万一要是天庭连这件事都算准了呢?』
『那我认输。』她耸耸肩,『反正这时候都是猜测,倒不如相信直觉了。』
『虽然直觉不过是我们潜意识的逻辑判断,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是对的。』他敛去笑声,『但仍然有个问题,我们并不知道本来该是你穿越,还是我穿越,所以无法判断天庭算到的是我们哪一个。』
她爽快地道:『我有办法!』
不一会儿,那些应付半仙的仙将们终是恼了,只听唏唏嗦嗦的推搡声后,半仙边嚎叫求饶边滚出巷外,跌跌撞撞地跑了开去,不时还回头看看,眼中尽是无奈悲愤。
白吉伏在屋顶上,跟着他一路跑去,正准备跳下去,却觉得身体一滞,杨墨道:『你真觉得这事能成功吗?』
她毫不犹豫地道:『能!』
他却一反常态地罗唆:『虽然说能,但是要是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她听他罗里罗嗦,知他是心中动摇,怕她的法子出错,不禁恼火起来,大骂道:『不就是用包剪锤来决定听谁的吗?你输的,所以就要听我的!这叫混乱逻辑懂不懂?越混乱天庭越没办法!』
『也许天庭连我们包剪锤也算……』
想来杨墨对于这种不能掌握的行为十分不安,在没有情报或信息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判断,他哪里如白吉般敢冒险,此时当然心中一千分担忧,她却再也听不下去,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到失魂落魄的半仙面前。
那半仙本是心忧凡间的妻子儿女,急急慌慌地往家中赶去,被突然出现的白吉这么一吓,双腿一软,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待看清眼前来者何人后,从心肝儿肺都哆嗦起来,趴在地上不住求饶道:“界柱大人,我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白吉一咧嘴,露出红口白牙:“你才见过仙将们回来,转个脸就忘了?”
半仙哆嗦被惊的一下止住,如泥塑般趴在地上,半晌后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胆怯地道:“界柱大人何出此言,我真的不知道……”
“你妻子儿女的命也不要了?”
这话确实击中半仙三寸,他顿时如烂泥般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说什么,呆了片刻后,突然如疯了般在地上打滚,边滚边叫道:“你们这些大人,怎的都是没有心肠的!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做鬼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白吉哭笑不得,喊了几声半仙仍是充耳不闻,无奈之下大喝一声,他这才停了一下来,怔怔地听她说道:“如若你还想救你妻儿,便不要再管仙将,听我的就行!”
半仙过了半晌,才吱唔地道:“界柱大人莫非是要我背……背叛天庭吗?”说到背叛二字时,他的眼神里露出止不住的恐惧之色来,看起来仙庭对于背叛的人,从来都处罚严厉。
她笑起来:“我怎么会让你背叛天庭呢?只不过是说几句不撒谎的话,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白吉却不知,她的笑容落在半仙眼中,只觉得象恶鬼般可怕无比。
第二百一十七招 失算
半仙再度敲响仙将聚集之处的屋门时,自然里面的人好脸色的,白吉只听见一付粗豪的嗓子骂骂咧咧地由远及近,待到门一打开,那声音冲着半仙便喝骂起来。
她听了一会儿,确定半仙照着她所教的,说在某处见着魔族众人们,要引仙将们前去,这当儿,她的心嗵嗵跳着,跳得杨墨也忍不住出声道:『你心跳也太大声了吧?』
她撇了撇嘴,应道:『没办法啊,我紧张!』
杨墨叹了一声,睁大妖目,在远处盯着那与半仙对话的仙将,盯到眼睛酸涩时,白吉忍了又忍,还是眨了一眨,这一眨他便叫起来:『别眨!只眨一下也许就错过那一刻了!人的心思转得很快的!』
她再度瞪大眼睛,忍耐着痒痒的感觉道:『你那法术行不行啊?能看出别人在不在说谎……万一要是看不出仙人呢?』
他恐怕也听烦了,便敷衍道:『那我们一起完蛋!』
她这才安静下来,过了半晌,那仙将把门一关,半仙哈着腰,站在门外似在等待回复,她只觉得冷汗流了一额头,心眼提到了嗓子口。
直到那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长着奇奇怪怪的各色仙将出现,她才喜上眉梢,忍不住在心里叫道:『成功了吗?』
『应该是的。』杨墨同样喜不自禁,虽说瞪得眼睛都要出血,可是毕竟证实了对方并无算到白吉的行动,『现在只希望魔族那些笨蛋还没有找到仙将们,不然他们在出城时碰上,我们就前功尽弃。』
这是白吉第一次依着自己的主张,成功的处理了眼前的险境,她心中洋溢出来的喜悦便不用提了,光是上翘的嘴角就让她怎么都没办法降下来:『看吧看吧,如果我想做还是能做到的!』
『确实如此。』杨墨应了声后,却乘机道,『那你平时就不能多动动脑筋?什么都要我来决定?』
她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你好用嘛!』
话才说罢。她便脸色一变。这话难免会惹得杨墨发脾气。她提心掉胆地等了半晌。只听见他悠悠地道:『我再好用。也不是你地。你总有用不着我地那天。』
这话说得她心中一阵不舒服。愣了半晌。讷讷地道:『到时候再说啦』
此时半仙带着众位仙将往外走去。这么一群奇形怪状地人走在街上。自然引得人人侧目。仙将们居然也大刺刺地毫无所觉。一付趾高气扬。舍我其谁地架势。看得白吉直吐舌头。
杨墨插嘴道:『走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着仙将们反方向去,待得到达当初遇见音的小巷后,拔出包子交付的剑,左右看看无人,她才道:『有没有那种能传播很远,但是伤害很小,又要依靠剑来传播的法术?』
杨墨听了,一边在脑中搜索着,一边吐槽道:『你当我是百度,随便设几个关键词就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以往杨墨说这话,白吉自然是要接下去的,两人互相吐槽一阵子,娱心娱情,没想到这次她却沉默不语,什么也没说。
她最近与他斗嘴,最后不知怎的,都会莫名其妙地一阵不舒服,那种感觉就象是嚼芥末,量不多,可是咯得人心里难受,最郁闷的,她根本不知这“芥末”味从何而来,也就无法袪除,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放弃与杨墨斗嘴这个“乐趣”,好好闭起嘴巴,免得让自己不开心。
杨墨哪里会明白她的心思,想了会儿,还真找出了个法术,接管了身体之后接过大剑抵在地面,右手捏诀,口中念词,停住之后,一阵一阵微风以剑尖为中心扩散开来,象是涟漪般往
外传至远方。
她不敢再与他随便罗嗦,只是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着,期望见到魔族们黑色的身影。
这一次,白吉却失了算,她从倚着墙面,到坐在路边,再到倚在墙角,绯霞满天飞,炊烟袅袅染晚霞时,却没有任何人出现。
等得不耐时,她干脆闭上眼睛小憩,没想到一闭,便闭得睡了过去,待得杨墨把她叫醒时,方一睁前,便看见一只圆头圆脑的狗狗,端正地坐在正前方,用无辜的黑溜溜眼神望着她,见她醒来,狗狗歪了歪头,突然侧过圆滚滚的身体,抬起了后脚……
白吉被吓得蹭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一蹦三尺远的跑了开去,待小狗一溜烟跑走后,她左右望着,天色不知何时已然全黑,月朗星稀,夜晚之下的商州城清静自然,如同江南小镇般安详。
她迷茫地道:『怎么回事?我睡着了?羊羊你怎么不喊我?』
『你自己睡过了还怪我?』杨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他是不忍心喊她,比起他的偏重脑力之外,她所做的事总是偏重于体力,谁叫她对于肉身的操控要远远好于他呢?有时就算到他使用身体时,碰上需要动手动腰的时候,她也窜出来帮忙,久而久之,便成了他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这几日里忙得四脚朝天,原本以为可以悠闲地等待莫言与青龙公子的大婚,没想以突发情况却一个接一个,逼得他们手忙脚乱,两人虽未互相抱怨什么,却都知道对方疲惫。
他是心累,要考虑未来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她。
她是身累,要上天要入地要与老鬼打架还要保着点儿底以防突发事件。
是以,他感觉到身体蜷在墙角下睡着的姿势,便不忍心睁开眼睛,打扰她的好梦,直到觉得再不可睡下去为止。
『完蛋了,完蛋了!』她一迭声地自语道,『这么久都不出来,难道包子的剑传达不出他的魔族气息?』
他答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清楚地看见剑上的红色魔威跟着法术一起散了出去。』
她几乎跳脚,顺着墙角滑坐在地上,唉声叹气地道:『羊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你是笨。』他毫不留情的话让她心中一紧,『这点事就退缩了?』
听到后一句,她才觉得被捏紧的心脏松了开来,手臂环在了胸口,她好似感觉到他从背后抱过来的温暖,慌张的心情顿时稳定了下来:『羊羊,我……』
话未说完,一声惊雷炸响在空中,接连数道闪电映着地面上一片雪白,白吉仰首望去,只见空中黑暗一片,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掩住,狂风大作间带着萧萧肃杀之气。
白吉感觉以杨墨眯起了眼睛,语气不稳地道:『那是音,还有……仙将?』
第二百一十八招 黄河对峙
吉怔怔地望着天空,沮丧地道:『还是打起来了?也子托付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未必。』杨墨镇定地语调给了她稍稍的勇气,此时他的声音,象是定心石般,拴着她这沮丧的气球,把她定在地上,『先赶去那里再说。』
她提起精神,脚下如飞,不一会儿便穿过大半个商州城,往着那不时传来巨响的地方奔去,头顶上惊雷阵阵,闪电劈亮了的天空,从云端直下地面,象是天庭施下的惩罚,打得她心中逾发不安。
待得出了商州城墙,往北直奔出数十里后,白吉的耳中开始隐隐听见轰鸣的声音,她稍一分心,便差点绊倒脚下,只好问杨墨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杨墨侧耳倾听,眉头紧皱,低声说出了令白吉意料之外的答案:『那是黄河!』
此时她眼中也终于隐约看见山峰峭壁之中,一条黄|色的河流正发出轰鸣的巨响,那奔腾的声音响彻夜空,远远传来,就好象巨龙在脚下前行般,两岸之上隐约有人影晃动,隔着黄河遥遥对峙着。
她随便扫了一眼,不见半仙人影,心里不由有些担忧,可是此刻她眼中所看见的场景,却更让她怔在山坡之上,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