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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语文言怎会做这种傻事。
回想刚才自己在房间里睡得天昏地暗，若不是假扮黑巫的语文言及时出手干掉另外两个混蛋，那时溅到脸上的就是自己的血。
如果连语文言也算不到这一着，这意味着什么，不就意味着自己和他是对等的，都对情况一无所知吗！
“难道说这是意外，连你也算不出的突发事件？”十五扔下一群恶灵不管，挤眉弄眼的走上前问语文言，那神情甚是暧昧，没多少惊慌倒是觉得很好玩。
“对，意料之外。”语文言淡淡回答，既没有避忌也没有分辨。
十五还想调侃几句，语文言突然笑了：“喂，还是先处理眼前吧。”说话间解决了一只正要偷袭十五的恶灵。
被提醒，十五才醒悟，对哦，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啊……
“糟糕，初一！”突然想起不到跑哪混蛋去的初一，十五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死啦，一时大意忘记了初一，那呆头呆脑的大笨蛋如今一定很危险。
“你知道初一在哪吗？从一开始就不见了他！”
语文言摇摇头，他知道初一和神卦被抓，但现在恐怕两人已逃离了牢房，他在捆绑初一的绳索中做了手脚，只要用力挣扎绳结便会松开。况且堡主被杀一事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初一两人要逃走应该不难。
“放心，主要兵力都投放在我们这边，初一他们应该无碍。”
话虽如此，十五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善良又好事的初一，鬼知会捅出什么漏子，搞不好这些鬼怪就是他迷迷糊糊之下放走的。
想到这，十五心中一寒，对啊，越想越有可能，十有八九就是初一！这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这里还有很多无辜平民呢！死鬼初一的死脑袋是装什么的，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生气起来的十五恨不得马上捉来初一严刑拷问，如果真是他，非得把人打个半死不可！
“我先去把无辜的人救出来，你……”
“嗯，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不知道初一跑哪了，说不准能路上遇上。”说着，十五握起拳头在语文言胸前捶了一下，“这就是兄弟之间的信任。”
语文言眨眨眼，摸摸刚才被打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路上基本见不到活人，有能力的黑巫尚且难以抵御攻击，更何况是普通人，数量庞大的恶灵见人便杀，一路尸横遍野，尽是腥风，血雨……
走过历经洗礼的过道，十五更加害怕，要是真的是初一引发这场浩劫，该如何面对因此丧生的人？
“那里有人！”
转角处语文言惊讶的发现那里竟然出现了人！只是那个人在鬼怪的蹂躏中已经早就不会动。十五当然看到，可那样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我要去救他。”
“算了不要去。”十五拉住语文言，摇摇头：“或许还有更值得挽救的生命，不要浪费时间。”
“对。”语文言马上被说服，从来不会感情用事的他这一次也不例外，马上转身和十五离开，继续寻找活着的人。
“好像静了很多。”
“……”
当然是静了很多，因为大部分人都不会说话了。
在大吉周围布下结界，神卦箭一样的跟在刚离开的鬼怪身后，不过她跑不过鬼怪，每一次都是在它们身后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的流逝。
鬼怪都谨守承诺，没有攻击神卦，即使她拿着符纸武器要把它们歼灭也都一样，不过同样它们没有听神卦的劝告，继续把虐杀进行到底。
“你听到没有，够了停手，他们不是敌人！”神卦努力想要保护还活着的大家，可是一个人一双手无法应付黑压压一片的鬼怪。
佛放是身处黑洞的深处，深渊的边缘，绷紧的神经让人无法理清思绪，面对黑暗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如果能再强大点，是不是就能控制一切？
首次，神卦前所未有的渴望力量。
一咬牙，她放弃了这个地方，要想成功必定要抢在鬼怪之前！
一直拼了命的往往前跑，不停的跑，比任何时候都要跑得快，在他内心深处，很明白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啊，有了，这里。
跑过一间房间，里面的人只剩下一个，鬼怪数量也不多，好机会！
神卦眼神一变，飞出一张符纸秒杀一只想要动手杀害那人的鬼灵，手上的符纸继续不绝的飞出，可鬼灵也不笨，左闪右躲的没让符纸贴中。
“我们不会伤害你，但希望你走开！”
“没可能！”神卦蹬起跳到那人面前，把他推到墙角张开手臂护在身后：“把你们囚禁凌虐是他们不对，所以我放你们走，可现在伤害无辜的人是你们不对，我不能不管！”
张牙舞爪的在神卦面前飞舞盘旋，可是被神卦牢牢的护着无从下手，鬼灵最后还是放过了两人。
神卦松了口气，浑身无力的滑坐在地，不过却是无比的兴奋，终于救了一个人。
“呵呵，没事了。”
转头向那人示好，岂料他却扯起了神卦，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掐向她的脖子：“你说，是你放走它们的，对吧。”
“唔……唔……”透不过气……
“你说是你放走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我兄弟朋友都进来这城堡干活，他们都死了你知道吗！”
好辛苦，无法呼吸……
“我要杀死你为他们报仇！”
神卦闭上眼睛，那人发红的目光令她不敢直视，急促的喘息声，嘴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咒骂，渐渐失去意识的神卦停止了挣扎，慢慢垂下了双手，开始搞不懂那人说什么话。
“我很想你去死，但是……”
在昏迷之前，隐约听到这么一段文字，不过之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我无法下手。”放下萎软无力的神卦，连自己也都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从那人眼中哗哗的落下，一拳接着一拳用力捶打坚硬的地面，满手都是鲜血。“可恶，可恶，可恶……”
不行，大家都死了我不能活着，我也无法成为杀人凶手！
瞥了神卦一眼，那人擦干眼泪爬起来，毫不犹豫的跑出房间。
“我在这里，有种过来啊！”
吼吼吼——那里有人！
只要见到人，它们就会陷入疯狂……
杀戮不知进行了多久，当神卦被语文言他们找到拍醒之时，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橘红色的阳光带着重新的生命力洒落在这一片山头，这一座城堡。
☆、四十五章 互戳死｜穴
“喂，你没死吧，没死就赶快起来！”
“十五别这样！神卦妹妹，你还好吧？神卦妹妹……怎么样，她还好？”
“……”
是初一，还有十五……缓过气来，神卦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关切的初一，生气的十五，还有面无表情的语文言。
大家都在……
“好啦好啦，终于醒了！”初一欢呼着扶起神卦，大大的笑脸除了喜悦没看到还有其他意思。“神卦妹妹，吓死我了，刚才见你倒在那里不会动，我还以为以后都听不到你说话，呜呜呜……”可说了不两句，居然哭了起来。
“初一，我没事，哈哈哈，别担心。是了初一你呢，你引开那群混蛋之后怎么逃得掉的？没有受伤吧。”
提起那时的惊险经历，初一登时眉飞色舞，说到兴起之时更是口水喷了一地。“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危急，我拼命的跑出城堡，谁知他们紧追着我不放，还被追上了！我以为自己死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飘来一团黑云，定眼一看原来全是黑魂！”
听到黑魂二字，神卦脸颊惊得失去了血色。对啊，自己放走的鬼怪，还因此导致了一场灾害。
初一没有发现，继续绘声绘色的说：“那群黑魂冲着混蛋而来，眨眼把他们团团围起，我当然趁机会躲得远远的，幸好那些黑魂出现，否则我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初一没告诉神卦，自己之所以幸免于难不是因为跑得快，而是那位好心的白魂先生认得他是神卦的朋友，劝说其它鬼怪放他一条生路。
大家都知道是神卦放出鬼灵导致这场惨剧，只是初一恳求两人，当做不知道，这件事莫要提了。
笑声之后，陷入一片沉默，想要让大家打起精神的初一也终因为自己也无心说话而放弃，亲眼看见城堡中的人被屠杀一空，再开朗的人也高兴不起来。
“我们走吧……”
实在忍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尽管十五很想责骂神卦，但是毕竟事前答应了初一，况且，也确实是因为她放走了鬼灵所以初一才死里逃生，十五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感激，只好给这件惨案画上句号，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不行。”
说话的是语文言，他看着神卦，伸出食指指向城堡，冷言说道：“里面的尸体无法埋葬，里面的怨气无法消除，不能放着不管。”
神卦别开脸回避语文言严厉的目光，打从心底，她觉得自己没错，不应该受到责备。
“做了错事，就应该亲自承担后果。”
“我没错！”神卦抬起头，倔强的双眼透露出不忿：“为什么是我错？难道囚禁鬼灵就是对的吗？难道任由它们被困在城堡中受尽折磨然后黑化成恶灵吗？”
语文言哑然失笑，看着神卦连连摇头：“难道亲眼目睹恶果你还不知错，毫无半点后悔？”
“再说一遍，我没错！”神卦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紧语文言，初一上前轻轻扯了她一下，低声劝说：“算了，跟语文言说句对不起，知错了，然后大家言归于好……”
神卦推开初一，她也是满肚子冤屈，看到这样的结局人谁也难受，但为什么还要责骂自己，明明自己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就算回到那时，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大家放出来，因为它们不应该被囚禁在那里，我没做错也不会后悔！”
神卦不受劝告，初一把目标投向语文言，但被十五拦阻，摇摇头示意不要，这时的语文言神情非比寻常，还是不要趟这浑水。
“哈，那我来告诉你。”语文言被气得笑了，点点头移开目光缓和一下情绪才说：“它们是可怜，是该放，可是里面已经有黑化的白魂放出来随时贻害苍生你却不分黑白全数尽放此乃一错——对象错；刚受尽折磨充满绝望的鬼灵你却突然给它们一条生路致使其坠入黑暗此乃二错——时机错；城堡中还有无辜之人你却枉顾他人性命执意行动此乃三错——地点错；最后看到如此结局错而不知错此乃第四错大错特错！”
语文言字字铿锵句句在理，听得十五暗地里连连喝彩，想不到说教也能说得如此引人入胜，换做自己一定说不出这样艺术的话。
神卦涨红着脸，不服气的分辨说：“话虽如此，可那时是没办法，我们既无法劝说堡主放灵，也无法强迫他这样做，到头来不还是要硬放吗，我没错。”
初一、十五对望一眼，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
岂料语文言早有准备，他等的就是神卦的这句话。
“谁说没办法，凭我们几人之力当然无法令堡主服从，但却可以联合鬼灵让它们自救！”
话一出口，在场三人顿时呆住，原来语文言早已计划好一切，初一和神卦更是目瞪口呆，原来自己的行动是在破坏语文言他完美的计划！
原来进城堡时语文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