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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驹杀近,阿勒泰来不及思索,急是本能的挥起长刀相挡。
只是文丑这一击来势太快,大枪的力道势如开山,只听“铛”的一声,阿勒泰手中的长刀,竟是脱手飞将而出。
一招之际损折了兵器,阿勒泰惊骇之余,更是气血翻滚,几难坐稳。
这时,文丑如风一般从他身边抹过,错马而过时,猿臂探出,呼的便将他从马上拖了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彻底结束。
这是一场完全不平等的对战,按照公孙白的说法,就是飞虎队夜袭南山敬老院层次的战斗。五千白马义从身无片伤,而这个一千二百人的大邑落,被斩杀了四五百人,其余的全部成了俘虏,被团团的围在邑落正中的空地上,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惊恐的望着四周杀气冲天的白马义从。
赵云随意的抖了抖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上的血珠,沉声道:“按照魏公的命令,妇孺不问,男子过车轮者皆斩!”
人群中的鲜卑男子哗然大乱,有人嘶声怒吼着冲了出来,想要和赵云拼命,然后瞬间便被白马义从劈杀于地。
血雨纷飞之中,众汉军一连斩杀了上百名鲜卑男子,人群之中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纵然是符合被斩的条件的鲜卑人,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默然等死。
就在此时,一名鲜卑男子突然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人群,朝赵云弯腰一拜,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一名精通鲜卑语的白马义从急忙向前翻译:“他说,他不是这个邑落的,他是相邻邑落的小帅阿古拉,从未冒犯过汉人,只是受阿勒泰之邀,前来做客的,请将军饶他一命。”
赵云让那名白马义从询问过几名鲜卑妇孺,得到确认之后,这才冷笑道:“很好,正好魏公需要一人向轲比能下战书,给他一匹快马,让他通知轲比能,就说他们鲜卑人冒犯了我们大汉魏公,请轲比能速速前来向魏公认罪,否则必将鲜卑灭族,如同匈奴一样!”
于是,那倒霉的邑落小帅阿古拉,被割去一只耳朵,然后骑上一匹快马,奔往龙城方向而去。
紧接着,屠戮汉人村庄的元凶祸首阿勒泰,被绑在立柱上,被活生生的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邑落中所有的鲜卑男子全部被斩杀了干净。
邑落中上万头牲畜,只有一两成给那些留下的妇孺度日,其余全部被汉军搜刮一空。
漠北草原,绵延千里,若想横征大漠,光靠从中原和北地运来的粮食还是不够的,所以公孙白定下的战略就是以战养战,以牛羊的|乳汁和鲜肉,再配上汉军的粮食一起搭配吃,不但能减少粮草的消耗,还能确保士兵的营养,使其保持充沛的体能。
****************
龙城,原本乃匈奴汗国之王庭,也是匈奴单于祭祀龙神之处,故名龙城。大汉飞将李广曾奇袭龙城,被称为“龙城飞将”。
此刻的龙城,却是鲜卑部落大人步度根和扶罗韩的驻地。
在轲比能的大军攻伐之下,步度根和扶罗韩的兵马节节败退,终于答应向轲比能投降,今日便是会盟之日。
在会盟之前,双方的特使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鲜卑诸部落奉轲比能为鲜卑大单于,下立鲜卑八部,八部大人依次排座,其中以步度根和扶罗韩为首,余下包括素利部、拓跋部、弥加部、慕容部、厥机部、宇文部。
龙城的城头遍插锦旗,城内城外,秩序井然,张灯结彩。
一座高达七尺的大土台,昂然立在龙城西门之外,四周围满了鲜卑骑兵,高台之上更是旌旗林立,正中的一杆绣着马鹿的鲜卑大旗,更是随风猎猎招展。
这便是鲜卑八部会盟的会盟台!
扶罗韩和步度根刚刚在会盟台下将兵马列阵整齐,轲比能的十万大军也到了。
十万鲜卑精骑,虽然武器五花八门,却是清一色的高桥马鞍,端坐在马背上的骑士更是稳如磐石,那种冲宵的豪迈之气却尽显彪悍英武。
而轲比能身旁护卫的五千骑兵,更是个个个个膀大腰圆骠悍威风,金光闪闪地盔甲、如林的枪戟森然向天,看这军容果然吓人。
步度根和扶罗韩远远看见,不由赞叹道:“此子能将仓促成军的各部兵马,训练得如此精悍,其治军之能简直可追当年的先王檀石槐!”
“唏聿聿”的马嘶和悬腰的佩刀并响,夹道欢呼和拥簇,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轲比能的麾盖才算到了会盟台下,步度根和扶罗韩已率领麾下部将恭候在会盟台的登台口。
……
会盟台上,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轲比能和众部落大人洽谈正欢,四条鲜卑大汉用漆盘抬了一头炙烤多时、披红挂彩地全羊来到帐中,在地毯上单膝下,向正德抚胸施礼,这才悄然退下。
这头肥嫩的两岁羚羊,色泽金黄,皮脆肉鲜,是用攥心法宰割的,其肉格外可口,账中顿时一股羊肉的浓香。
扶罗韩起身来到漆盘前,从腰间擎出银制小弯刀,娴熟地割下肩胛骨。挑在刀尖上。步度根在漆盘上置了一只银碗,一只银瓶,用弯刀小心切开羊腹,将烤羊腹内味美汤浓地羊汤盛出半碗,再从银瓶中倒了半碗清水调和,两人一齐走到轲比能面前。
二人走到步度根面前三步停下,单膝跪地。
步度根已开口唱道:“尊贵的大单于在上,请允许我把肥嫩的整羊奉献。它那宽阔地脊背,就像广袤地天宇。它那肥大的四肢,就像肥沃地土地。它那高昂地头颅,就像巍峨的高山。它那挺拔的长骨,就象山上的檀香树。有福有禄的大单于,请把它享用……”。
轲比能哈哈大笑,接过扶罗韩手中的羊肉,一番咀嚼吞入腹中,又接过步度根手中的羊汤一饮而尽。
步度根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之色,就在轲比能案前再度跪下,提起桌上玉壶,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与轲比能。轲比能接过来一口干了,轲比能身为大单于,肯将他们地敬酒一滴不剩地全部饮尽,这是极大的尊重,步度根和扶罗韩乃至台上所有部落头领见了都面露喜色。
高台之上一干人,纷纷端起杯来一干而尽,庆盟酒宴正式开始,台上台下欢呼声雷动,陷入一阵狂欢之中。
连绵四五年的鲜卑内乱,终于结束了,鲜卑族这只猛虎,再次昂然立在大汉的北面,虎视眈眈的望着南面的肥沃土地和数不清的财富。
就在此时,一马南来,直奔会盟台而来,带来一道震动整个漠北草原的消息。
(实在对不起大家,昨天接母亲出院,忙得连上电脑请假的时间都没了,今天务必双更补上,如果时间来得及,争取三更……)
第315章决战之地
“来了,终于来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会盟台上,轲比能捧着公孙白的战书,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感慨、几分豪情。
五年前,鲜卑人的圣地弹汗山王庭被毁,十万大军一半被俘,一半被屠戮,鲜卑单于浦头战死,这成了鲜卑人心目中不可抹却的耻辱。
这五年来,轲比能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部落,励精图治,他根据当年浦头留下的马镫的图纸,开始秘密制作双马镫,又凭借着对汉军的记忆,制造出高桥马鞍,使得他麾下的骑兵战斗力远远高出草原上其他部落的骑兵。
利用马镫和高桥马鞍的优势,轲比能逐渐蚕食和吞并四周的小部落,两年之后便已成长为漠北草原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麾下骑兵达三万余人。
此时的轲比能这才亮出了当年浦头传给他的鲜卑马鹿王印,自称鲜卑单于,号令草原。
接下来的两年之间,他先后击败了宇文部、慕容部、素利部、厥机部、拓跋部、弥加部等部落,还有那数不清的小部落。
尤其是对素利部那一战,他以两万骑兵硬撼素利五万骑兵,然后派两万多轻骑横扫素利部后方。那一战,几乎成为了草原之战的神话,他麾下的那些配备了双马镫的精悍将士,虽然兵力不足敌军的一半,却对素利部发动了无数次的冲锋,直到硬生生的将素利部五万骑兵冲溃为止,而后再加上后方被袭,素利不得不俯首投降称臣。
那一战之后,轲比能的大名如同草原上的红日,光芒照耀四方,轲比能的王旗所指,鲜卑众部落莫不披靡。
即便是前任单于浦头之弟步度根和扶罗韩,虽然一直心怀不甘,试图抵抗轲比能的兵锋,最终还是不得不臣服。
轲比能捧着战书,望着南面的幽州方向,眼中寒光凛冽,战意熊熊的燃烧而起。
五年磨剑,只为与那个汉人魔王决一死战,一雪鲜卑族之耻,恢复先祖檀石槐的荣耀。今日,那个魔王终于再次降临,该是决战的时刻到了!
“漠北草原,绵延千里,居然敢以区区三万骑兵孤军深入大漠。”轲比能满脸的嘲弄和讥讽,语气之中已是杀气冲天,“公孙白,你这是自寻死路,这次本单于定当让你抛尸原野,连魂魄都不能回到汉地,方可泄我鲜卑族之恨!”
轲比能没说错,漠北草原,绵延千里,汉军以三万骑兵孤军深入,不要说可能陷入无穷无尽的袭扰战和追袭战之中,光是那供给都没办法跟上,就凭这一点便足以让自身陷入没顶之灾。
当年的汉将李陵,孤军深入大漠,连连创造神话,最终还是箭尽粮绝,不得不投降。公孙白的三万装备精良的铁骑自然非李陵的五千步兵所能比,但是若想横征过百万人口,且精壮男子皆可上马为兵的鲜卑族,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冒进之嫌。
而有一点,公孙白所不知道的是,轲比能麾下常备军原已有十万,再加上扶罗韩和步度根的五万兵马,已然有十五万,再加上那些后备潜在的兵力,足足可达二十五万骑兵。
八比一的兵力,草原莽莽,一马平川,很少有可利用的屏障,而鲜卑人又是草原之主,熟悉地形,这场战斗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汉军必输。
不过公孙白虽然没估算到鲜卑族有这么恐怖的兵力,但是主动出塞征伐草原,也是有考虑的。他若不主动出袭,而是坐等鲜卑人南下的话,届时数十万铁骑南下,必然在幽州等地掀起腥风血雨,无数百姓遭殃。如今将决战的战场设在漠北草原,不论胜败,至少让幽州之北的百姓免了一场兵灾,当然前提是公孙白至少要败得不那么难看,否则鲜卑人乘胜而来,终究还是要举兵南下的。
轰!
会盟台上之前的大鼎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会盟台之上乐声响起,鲜卑双手,朝着身前供桌之上的那高高的马鹿塑像虔诚的拜了下去,嘴中念念有词。
台下的十数万精骑也哗啦啦的跟着拜了下去,整个草原之上呜哩哇啦声一片,声音极其虔诚和庄严。
终于,祭祀完毕,轲比能拔出腰中的长剑,仰天狂啸数声,而后高声吼道:“无所不能的天神,伟大的祖先们,请赐予鲜卑人勇气和力量,鲜卑族的生死存亡之际到了!”
台下的十数万精骑瞬间雅雀无声,屏声静气的望着轲比能。
“五年前,汉人公孙白,烧毁了我们的王庭,杀死了我们的单于,屠戮了鲜卑子民无数,更俘虏近十万鲜卑子民为奴。那一战,是我轲比能的耻辱,是在座的各位大人的耻辱,更是我鲜卑百万子民的耻辱!”
会盟台上下,所有鲜卑人满面的羞愧和悲愤之色,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头去,却没人想到那一战的缘由是因为浦头率铁骑南下,屠戮和劫掠汉人在先。
高台之上,轲比能长发披散,举剑向天,任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舞,如同战神一般,嘶声吼道:“如今五年之后,那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