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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老板,既然谢书记要把房间让出来,你还犹豫什么?”张去一忽然插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谢洪志身边的秘书见到张去一穿着普通,还十分年轻,立即盛气凌人地喝斥道:“你什么职务?没半点规矩,谢书记话几时轮到你插嘴!”
张去一目光一寒,反斥道:“闭嘴,你算老几?敢在江书记面前吆五喝六,是不是觉得江书记停职了就好欺负?”
江建国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名秘书顿时面红耳赤作不得声。江建国虽然已经停职了,但还没从位置上退下来,始终还是苏省的一把手。
谢洪志目光扫过张去一,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来,心里不咯噔一声。
江建国淡道:“既然老谢盛情相让,却之不恭,尚老板,那今晚我们就住上次那套房间了。”
尚福贵连忙道:“好的!”完亲自拿了房卡,带江建国等人上楼。
谢洪志面色难看,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这货本来只是故意装装样子,没想到江建国竟然半点也不客气,这根本不似他的作风。
殊不知江建国本来是不打算争的,但张去一那句话提醒了他,自己只是暂时停职罢了,而且还是自动请求停的职,一个的秘书竟然就敢不把自己放在眼内,倘若自己这次还忍让,岂不是让其他人都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这时江建国甚至意识到,自己主动要求停职的做法有点欠妥了,这样虽然能表明自己闻心无愧,却无疑等于引颈待戮。因为自己这边一放权,那些墙头草还不乘势倒向谢洪志一方,水利厅曹厅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另外,自己那些嫡系也会因此对自己失去信心。
意识到这点,江建国立即便决定要争,好让这些墙头草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只要自己一日在位,这苏省的地界上自己就是老大。
……
总统套房不愧是总统套房,豪华得让人瞠目结舌,阳台还能看到浩浩荡荡的长江。
傅磊和韦轻语两人扶着阳台的栏杆,兴奋地对着雨雾迷漫的大江指指点点。
张去一背靠着栏杆,拿出手机拔通了老大秦大兴的手机。
“我靠,老三,真的是你吗?”秦大兴接到张去一的电话,那反应跟周瑜亮差不多。
张去一笑道:“不是我是谁?”
“尼妹,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江盈你已经……”
“这个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对了,跟你打听个事,老二谢家俊的老爸是不是金陵市一把手谢洪志?”
张去一刚才见到谢洪志的长相与谢家俊有几分相似,所以打电话向秦大兴确认一下。
“谢洪志……好像是,对了,我记起来了,去年谢家俊那货突然请学生会那些人吃饭,听人是因为他老爸升官了,当了金陵的市委书记!”
张去一目光一冷,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难怪那天见到谢家俊那货与甄勇混到一起,敢情这次谢洪志举报江苏建国也是甄家授意的,难怪一个市委书记敢跟省委书记叫板。
秦大兴打趣道:“老三咋了?莫不成你也想抱谢家俊的大腿?”
“御掉他的大腿倒是可以考虑!”张去一冷冷地道。
秦大兴不禁缩了缩脖子,奇道:“谢家俊那货现在可嚣张了,老子都忍不住想揍他,咋的?老三,你这都不在学校念书了,谢家俊那货还能惹到你不成?”
“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对了老大,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张去一岔开话题道。
“咦,老三你有好介绍吗?”
“只要你愿意,缅北新城随时欢迎,我们正缺建筑方面的人才!”
“年薪百万行吗?”
“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只要你行,千万也不是问题!”
“哈哈,那就这么定了,大四也没什么课程,我想到新城实习一段时间!”
“行,随时欢迎!”
张去一挂了电话,面色顿时冷沉下来,记得有一次看过谢家俊的面相,那会就有征兆,日后江家一件祸事会与这货有关,现在果然应验了。
这时,酒店的另一套房间内,谢洪志也拨通了甄大军的电话。
“喂,甄部长,刚才我遇上江建国了,还有位年轻人应该就是那个张去一!”
“哦?江建国这个时候跑去无为县干嘛?”
“据他是回老家探亲,要不要派人跟踪他?”
“别……不用跟踪,姓张那子不是等闲之辈,你派人跟踪无疑送死,别管他,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中央纪委调查组已经进驻苏省省委大院了,到时调查结果一出,江建国就蹦达不起来了,只要你自己不捅漏子,苏省一把手的位置迟早也是你的!”
谢洪志心中暗喜,连点头道:“好的,明白!”
甄大军挂了电话,开始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他不是笨蛋,江建国这会突然跑回老家,肯定不是为了探亲那么简单,更何况还带上张去一。
“莫不成是看祖坟风水?”甄大军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老祖不仅派人动了江家大院的风水,还亲自跑了趟无为县,把江家祖坟的风水给破坏了。
“不好,张去一肯定是去给江家祖坟看风水了,这件事得马上报告老祖才行,可是老祖还在闭关当中,怎么办呢?”
甄大军琢磨了片刻,觉得还是先找老爸甄子聪商量一下再作定夺,于是匆匆离开了大厅。
第454章
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夜的雨,第二天竟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大众车离开了星级酒店,沿着芜合高速上了长江大桥。
由于第一站是送韦轻语俩“姐弟”回大坑村,而两人均不认得路,所以钟叔循着导航指引,过桥后在第一个出口便下了高速,沿着长江边往下游行驶。
江建国颇有感触地道:“小一,我们脚下就是历史悠久的无为长江大堤了,最远可以追溯到宋朝。”
“这就是长江大堤,怎么全是土?”张去一不禁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大堤即使不是石块混凝土构筑,至少也是直直的一条,但眼前这条“大堤”弯弯曲曲,分明就是沿江公路而已。
钟叔嘿笑道:“张小子外行了吧,无为长江大堤上至土桥,下至裕溪闸,全长一百多公里,要是全部用混凝土砌起来,那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更何况也没那个技术,所以只能用灌浆、打桩、抛石的方法来加固。”
张去一恍然地往车窗外望去,由于连日来的大雨,此刻泛黄的江水已经漫上了岸边的防护林。
江建国忧心忡忡地道:“大堤是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屏障,不容有任何闪失。无为长江大堤守护着裕溪河上游七县,还有巢湖市和合肥市,覆盖人口过千万。一旦缺堤,后果不堪设想。”
“江伯伯说得对,前年我们大坑村就被淹了,我们家的房子就是那会被冲垮的,村里还淹死了两个人。”旁边的傅磊提起前事,仍然目露惊恐。
“前年?”江建国不禁皱了皱眉道:“我怎么没听说有淹死人?”
傅磊信誓旦旦地道:“真的淹死人了,我还亲眼看到了尸体,而且听说不止我们村,其他村也有!”
江建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记得前年无为长江大堤确实有地段出现了小缺口,不过很快就被堵上了,只有附近几个村庄受灾。由下面报上来的数据看,造成的损失并不大,而且根本没有人员伤亡。
钟叔冷笑道:“大爷,不用说,十有八九是下面的人瞒报了。”
江建国不禁暗怒,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连人命大事也敢瞒报,其他事情就更用说了。
“咦,大爷,我记得无为县的水利局长不是谢洪志的亲家吗?”钟叔忽然道。
张去一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江建国,这明显是个反击谢洪志的好机会,就看老丈人能不能“卑鄙”一回了。
大坑村是裕溪河旁的村子,约莫有百来户的人家。
“这就是我们家的房子!”傅磊指着一座已经坍塌了砖瓦房落幕地道。
眼前这砖瓦房只剩半面墙孤伶伶地伫立着,周围长满了杂草,荒凉而萧索。
韦轻语又不是傅雪,看着被毁了的家自然没啥感觉,这次来无为县,只是代替傅雪尽孝道而已,从车上拿出准备好的祭拜用品,招呼道:“弟弟,爸的坟在哪里?”
“小一,我和钟叔四处走走,你领小语他们祭拜完后,回来这里集合!”江建国道。
张去一看着往村委方向走去的两人,不禁心中一动,看来老丈人是准备“卑鄙”了,能在官场混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
……
此刻的江家大院,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江骄燕双手叉腰,瞪大眼睛像头炸毛的母老虎,而罗有光也黑着脸,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
二婶齐芸也不甘示弱,目光直怼江骄燕夫妇,旁边的江援朝坐在椅子,一脸无奈地抚着额。
江骄燕与齐芸目光交锋了片刻,目光转向了江盈,怒道:“小盈,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二嫂家分到12个亿,我们只有五千万?”
齐芸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家援朝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地打理家族产业,就凭他付出的努力和汗水!”
罗有光讽刺道:“是啊,就是因为二哥兢兢业业打理家族产业,结果搞成如今这地步,换谁都比他做得好!”
“放屁!”江援朝勃然大怒,不过刚骂了两个字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罗有光,你算什么东西,这个家还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凉快去。”齐芸一边给丈夫轻拍后背,一边愤怒地骂道。
江骄燕顿时不干了,冷笑道:“有光是我丈夫,凭什么不能说话,而且他有说错吗?就是因为二哥经营不善,这才连累家族产业贱卖的。”
江援朝怒极反笑道:“四妹,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吗?呵呵,这几十年来,二哥辛辛苦苦地工作,几乎全年无休。而你们呢,除了伸手要钱,还干过什么正经事?敢情我这辈子的付出都喂了狗……咳咳咳!”
江援朝用手帕捂住嘴,咳得脸色潮红,再拿开时手帕上已经沾斑斑血迹。
一时间整座大厅都静了,就连江骄燕都禁不住低下了头。
江盈蹙了蹙黛眉,淡道:“二叔这些年为家族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即使没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现在身患重病,多分一些也很应该!”
罗有光不禁嘀咕道:“我儿子现在也重伤住院,怎么不给我们多分些!”
江骄燕本来已经心有愧意,闻言顿时又“斗志昂扬”起来,大声道:“好吧,二哥确实为家族付出很多,多分些也就算了,可是三哥家为什么也比我们多,他们七千万,我们才五千万。三哥整天游手好闲玩古董,三嫂也不干活,凭什么比我们分得多?”
三嫂韩琳之前还和江骄燕是一个阵营的,现在听到对方竟然怼起自家来,顿时像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大声道:“谁游手好闲了,我家团结好歹是个国家公务员,罗有光才是无业游民!”
江寒撇嘴道:“可不是,四姑爷就是吃软饭的,要是我早就一脚踢开了!”
江雪帮腔道:“姑姐,实话实说吧,你一个外嫁女,能分到五千万就偷笑了,我爸可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