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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之象,樊良冰要是死了,方谦就没人照顾。疼女儿的人家舍不得把女儿嫁进来守活寡,不疼女儿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方大夫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稀罕,而且方老夫人那一关都可能过不去。
要樊良冰死,前提就是樊良冰对方词也有不一样的心思。
方大夫人问廖氏:“这事樊良冰知不知道。”
廖氏眼睛眨了眨,最后竟说:“似乎是夫君单相思,大嫂一心都在大哥身上。”
张妈妈微微愣住,不明白廖氏为什么要这样说,依照廖氏和她说的,樊良冰和方词两人有了首尾都不知道多久了,她早产也是因为撞破了这件事,她有点不明白廖氏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帮着樊良冰和方词两人瞒着方大夫人。
此时廖氏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在方大夫人跟前好好地告上一状,让方大夫人处置樊良冰。
方大夫人知道樊良冰和方词两人偷情肯定不会放过樊良冰的。
方大夫人的眉头松开,随即又紧紧皱在一处,方词什么时候喜欢上樊良冰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紧接着方大夫人想起樊良冰小的时候曾来过方家住过一段时间,和方家姐妹们玩的不错,那个时候方词人小,在内宅混也不算什么事,难道是那个时候方词结下的情愫?
方大夫人满心疑惑无法得到解答,想要得到答案只能去问方词,而方词是绝对不会告诉方大夫人他是因为什么看上樊良冰的。
方大夫人百般心思,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没有忘记,不管廖氏说什么,她都绝对不会同意在她死后让樊良瑾嫁给方词。
方大夫人放缓情绪,对廖氏说:“行了,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
廖氏见方大夫人有打发她离开,根本就不赞同让樊良瑾嫁给方词做填房的意思,心头不禁有点着急。她要樊良瑾嫁给方词本就打着恶心樊良冰的意思,她知道方大夫人这关不好过去,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一定要樊良瑾嫁给方词,要她们姐妹互斗,她真想知道樊良瑾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亲姐姐有一腿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惜那一幕只能在她死后发生,她这辈子注定是看不见了,不过她一定要成为这一幕的推手,她一定要在死之前让樊良瑾嫁给方词为妻。
廖氏赶紧说:“娘,夫君这么多年郁郁寡欢,我看着心里难受,阿瑾和大嫂是亲姐妹长得又相似,有阿瑾陪在夫君身边,夫君看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会淡了对大嫂的心思。娘,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夫君一日不能和大嫂在一起,就一日惦记着她,不管她以后娶谁为妻都不会忘记大嫂,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大嫂的感情更深。”
廖氏怕方大夫人打断她的话,说的极快,说完后就有点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张妈妈在她旁边扶着她,方大夫人听着廖氏的话觉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这句话方大夫人也很赞同,只是她再赞同这句话也绝对不能允许她的儿子再娶一个方氏的女儿为妻,她的儿子不是为了方氏女儿生的。
方词将来肯定继承方家家业,他的妻子必定是宗妇,樊良瑾性子柔弱,不管从哪个方面去想都不觉得她是一个好人选。
廖氏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方大夫人脸上不见丝毫动容神色,态度坚定地不见丝毫更改的意思。廖氏不禁着急起来,她知道方大夫人不好劝说,可事到临头她还是觉得烦躁。
“娘,我……”
廖氏说的没完没了,方大夫人听着觉得烦躁,张口打断廖氏的话:“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
方大夫人态度坚决,廖氏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方大夫人,只得不甘不愿的站起来离去。
?
☆、狰狞
? 被廖氏这么一打乱,方大夫人差点忘记方词的事情,赶紧让人进来问方词找到没有,进来回话的丫鬟努力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出没有这两个字。
果然,方大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变了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丫鬟只觉得压力很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方大夫人让她出去的时候,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跑了出去。
方词暂时没有找到,方大夫人心乱如麻,她只剩下方词这么一个健全的儿子,想到她风光的,人人羡慕的前半生,再看看自己的后半生,两相对比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结果儿子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还没有成亲就没了,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方词,若是他也没有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廖氏生的珏哥儿从小就体弱多病,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一定,要是方词和珏哥儿没了,长房将来必定绝嗣,这是方大夫人绝对不想看见的。
方大夫人不愿意多想下去,只祈求方词能够平安回来。
廖氏和张妈妈回去,张妈妈让屋中丫鬟全都出去后才问廖氏:“之前夫人问奶奶,奶奶为什么不是实话实说。”
张妈妈说的语焉不详,不过廖氏一听就明白张妈妈说的是什么事情,廖氏望着自己枯瘦的双手,曾经她这双手也圆润过,最后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樊良冰和方词两人。
廖氏不是什么善人,她平时待人温顺不过是建立在那人和她没有任何恩怨的前提上,樊良冰夺走她的丈夫,害的她早产,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忍着,现在她快要死了,她不介意临死之前给樊良冰带来晦气。
她冷哼一声,虚弱苍白的脸上多出几丝阴狠的神色:“你以为我会好心的帮樊良冰说话吗?”
张妈妈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她只是不懂廖氏为什么要这样对方大夫人说而已。
廖氏继续说:“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痛快过一天,同样的,樊良冰一日不能和夫君在一起她就一点不会痛快,可是那又怎么样,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勾引我的丈夫。”
廖氏的面容有点扭曲,很不好看,张妈妈望着廖氏的侧脸,忽然发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看不透廖氏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奶奶这样做的意思是?”
“我要樊良冰眼睁睁地看着她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被她的亲妹妹轻而易举的得到,可惜我这辈子已经注定看不到了,还真是期待她们姐妹两人厮杀起来的那一幕。”
张妈妈忍不住道:“奶奶,表姑娘是无辜的。”
廖氏低垂了眸子,略有点遗憾地说:“我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可谁让她是樊良冰的妹妹,还和樊良冰那样相像。”廖氏又说,“其实阿瑾嫁给方词也没什么吃亏的,只要大房一直没有孩子,将来整个方家就是夫君继承,除了她的儿子不能继承方家的家业外,她得到的还是很多的。”
张妈妈动了动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得把嘴闭上,廖氏眉头又皱在一起:“娘不喜欢姑母,连带着姑母的女儿也不喜欢,娶一个樊良冰进门娘平时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樊良冰要想嫁进来实在是个问题。既然娘那边说不通,我只能往老夫人那边使力了。”
张妈妈闻言赶紧说:“奶奶莫非糊涂了,老夫人是表姑娘的亲外祖母,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让表姑娘嫁给爷做填房呢。”
“你自己也说了,阿瑾是老夫人的外祖母,夫君可是老夫人的亲祖母。外孙女怎么能比得上亲孙子呢。”
张妈妈微微一愣,有点不大懂得廖氏话中意思,廖氏转头看张妈妈,脸上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光芒,一双眼睛里面全是蠕动的算计:“我一定会在我临死之前,让阿瑾嫁给夫君做填房,而且让她至死也无法动摇我在方家死后的地位。”
张妈妈站在旁边,愣愣的看着廖氏,平生第一次,张妈妈发现,她竟然看不透这个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廖氏的真实想法。
此时的廖氏已经有点疯魔了,准确的说从她知道方词和樊良冰之间那段不伦之情的那一刻她就有点疯魔的迹象,只是她那个时候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还有病弱的珏哥儿,她必须要忍,这一忍就忍了好多年。
现在她都快活不了多久了,一切的忍耐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算她忍到死也不会有人懂得她的心酸与难过。只会觉得她命薄。
她非要在临死之前,让樊良冰的亲妹妹,亲自体验一下她曾经面对的一切,她要樊良冰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活的不痛快,又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的痛快。
廖氏脸上渐渐扯出笑容,趁着她阴森的双眸竟是让人觉得恐惧,干瘦的脸上笑容的纹路越来越深,线条十分僵硬。
张妈妈望着廖氏的脸,选择闭上嘴什么都不说出来,她也替廖氏感觉到难过,她的小姐实在是太命苦了。
方词出去的时候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应该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地做一做,在集市里面走了一会儿,听到远处寺庙的钟声,方词顺着钟声的方向走过去,走到晚上才到普安寺的门口。
此时天色已经暗沉,庙门就要关上,有一个小沙弥拿着扫帚在门口扫地,看见一个身穿锦衣的贵公子走过来微微一愣,随即一手放在胸前,对他弯腰行礼,轻声问他:“阿弥陀佛,小寺已经关门,施主明日再来吧。”
走了大半日,方词的脑子里面仍旧是混沌一片,好像在脑海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就在它快要出来的那一刻,又有另外一股力量要将它压制不让它出来,两道力量互相牵扯,方词本人就深受其害,不懂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头昏脑涨的难受,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
小沙弥说完后方词没有说话,只一手捂着头,眉头紧紧锁在一处,一双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迷茫神色。小沙弥好性子的又说了一遍:“施主,小寺已经关门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方词这次听见小沙弥的声音,他的视野有点模糊,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小沙弥的脸,是个很清秀的小和尚。
闻着普安寺四处飘散的香火味,方词的混乱的脑海渐渐归于平静。
这大半日的功夫,他走得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哪里,自己要去哪里,这会儿私四下张望,认出这是普安寺,不禁觉得迷茫,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小沙弥一连说了两遍方词都没有理他,正要耐着性子说第三遍的时候方词说话了:“我想在这里借宿一宿。”
小沙弥瞬间改变口风,说:“可以。”
普安寺接待香客无数,房间多得是,方词想要住在这里自然不成问题,他侧开身子,请方词进去。
方词跟在小沙弥身后,迈进普安寺大门,刚刚进门就见到另外一名年长的僧人,面色严肃,身板结实,一看就是习武的人。
小沙弥见着年长僧人,双手合十与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得知方词是要借宿一宿,年长僧人打量方词一眼后带着方词进去安住。
方词跟着僧人进去,太阳已经西垂,只剩下些许余晖照耀大地,昏黄的夕阳斜斜的洒在大地上,拉长了草木房屋的影子。
僧人带着方词到一处稍微偏僻一些的院子,对方词解释说:“佛门中有些女眷居住,只能委屈施主在此居住一晚。”
来普安寺上香的女眷很多,临安是大地方,官宦富人很多,普安寺香火旺盛,又十分灵验,有些人家信佛,会经常过来上香,远地方的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