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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儿恨声道:“他们只顾着找财宝,却不知道他们走的却是条不归路!”说罢,伸手将两个貔貅头像翻转了一下。然后再一起按下去,却见旁边石壁无声的打开一个小门,然后扶着铁鳞从这旁门中走进去,里面是条平直的山路,
一直走到上面去,等上来上层的溶洞,不禁眼前一花,遍地的金银财宝便堆在地上,几乎堆积到洞顶,铁鳞呆呆的看了半晌,如今他大难不死却对这黄白之物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山洞的尽头却是个断崖,从断崖上看去正好看见下面宋之问所在的位置,铁鳞还在奇怪,尉迟泰与菅洪宁到哪里去了?只看见宋之问一个人魔怔似的在那里转悠,似乎是在寻找出路,后来一抬头却看见在宋之问对面有个极光滑的石壁,那石壁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精心打磨的,
几乎如镜子般明鉴可照,那石壁把这边山洞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映照出来,整个下层山洞一片珠光宝气。铁鳞这才明白,原来宋之问把石壁上映照的财宝当做真实的财宝了,正在琢磨怎么过去拿呢!
此时他忽然对宋之问生出怜悯的心结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利欲熏心,到头来只不过是浮光泡影一场空有何尝不可怜呢?
他不忍再看下去,便回转了身子,便在他离开的时候,下面的宋之问撕开衣服结成绳子将尉迟泰他们救了出来,只是铁鳞却不曾看见。
在旁边的石椅。斜倚着一具骷髅,那骷髅上面还穿着生满绿锈的铜甲,那骷髅手中还紧握中尊小小的象牙观音像,小蓝儿过去仔细查看了那尊象牙观音像,见到底座镌刻的苗文,便知道是当年父亲出征之前,母亲专门从当地高僧那里求来的,送给父亲当做护身符。
此物父亲须臾不曾离身,便确定是蓝木儿遗骨。当即跪倒在骷髅前痛哭失声:“父亲,父亲,你叫孩儿找的好苦啊……”
铁鳞心中一阵惘然,她不是失忆了吗?其实小蓝儿从一开始便是假装的,她见自己绝对无法逃脱铁鳞的控制,便借着被铁鳞震飞的时机,索性装作失忆,她本来就是要到缁州寻找父亲的遗骨。所以铁鳞要带她来缁州恢复记忆,她心中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一路上她孤身一人没少受人追捕,现在有了铁鳞这样一个高手充当保镖,又何乐而不为呢?开始的时候小蓝儿见铁鳞与别人动手,她心里高兴的要命,巴不得铁鳞与对手同归於尽才好。但是后来见铁鳞对她关爱有加,
又见他为了保护自己不落入尉迟泰等人的手中。还和尉迟泰动了手,要知道这个江湖中敢与尉迟世家结怨的人真的没有几个,但是铁鳞连丝毫犹豫都没有,这让她感动莫名,她知道。这不是为财宝,若是铁鳞一心求财的话,早就把她给出卖了。
再者,蓝木儿虽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蓝木儿常年在徐敬业军中,极少回家,小蓝儿甚至都不曾见过他,只是母亲临终之际留下遗命要她寻回蓝木儿的遗骨回苗疆合葬,她这才动身赶往缁州,蓝木儿当年最后一次回苗疆的时候,
便估计到自己可能回不来了,便将缁州藏宝地点用隐晦的文字写在书信里留给小蓝儿的母亲,希望后人能够将他的尸骨带回故乡,小蓝儿便是凭借当年蓝木儿给母亲留下的书信中透露的机密找到这里的。
其实她对父亲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母亲的口述中,蓝木儿最后离开苗疆的时候,她尚在襁褓之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言,她来缁州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而已。
如今在铁鳞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下,一种从未有过的依赖感和被关爱的感觉油然而生,才开始的时候她也紧张的要命,还以为是铁鳞又在刷什么花招,可渐渐地,自己便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在铁鳞身边,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备受呵护的女儿,
她甚至暗暗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找到宝藏,让铁鳞永远呵护自己。等到来到溶洞中,这洞中机关极多,她如不是怕误伤了铁鳞,恐怕早就找机会发动机关,借助机关的力量除掉尉迟泰和菅洪宁了。
等到见到宝藏的时候,她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似乎觉得自己与铁鳞的分别就在眼前了。可是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被尉迟泰钻了空子,暗算了铁鳞,这让她心中痛极。
小蓝儿哭罢多时,这才从身上取出个皮囊,将蓝木儿的遗骨小心翼翼的收敛进皮囊里,还把那尊象牙观音像放进怀里。等收拾完毕后,她对着铁鳞盈盈一拜。低声道:“一路上多亏您的照顾,小蓝儿才能免遭那些恶人欺凌,在此拜谢了,如今您已经身负重伤,小蓝儿愿意把您当做父亲来供养,伺候您颐养天年。”
铁鳞极硬的心肠登时觉得火热温暖,两行感动的泪水无声淌下,颤声道:“好孩子!唉!说起来,我有此劫难也是果报所致,若不是我六根不净哪里会有此劫。倒是你救了我性命,唉!惭愧啊……”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小蓝儿将蓝木儿的遗骨背在身上,又从地上挑选了数十枚价值连城的明珠,好生保存在怀里,轻声道:“父亲莫怪,我们回到苗疆还要生活的,这些东西留在这山洞中未免暴殄天物,且让女儿取用一些贴补家用吧。”然后才扶着铁鳞从旁边的小路离开。却不成想冤家路窄,却在这里迎头遇上尉迟泰!
第一百八十七章 狭路相逢
铁鳞断了一条腿,他一手拄着一根石笋当做拐杖,另一只手扶在小蓝儿肩膀上。冷笑道:“想叫老子变成鬼?可惜你们道行还差点火候!”
他重伤之余气色极差,面色蜡黄,毫无血色。反观尉迟泰与菅洪宁也还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火烧火燎,好像没烧熟的地瓜一样。倒是宋之问与小蓝儿二人,他们一人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人武功低微,反而都没有受什么伤害,显得神完气足。
尉迟泰知道他与铁鳞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先前他利用机关差点害死铁鳞,此人虽侥幸逃出性命却也因此断了一条腿,铁鳞睚眦必报是江湖上出了名的,
决计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尉迟泰打定主意要借此良机一举除掉铁鳞,免得他恢复过来成为心腹大患。当即大喝一声,施展七星索命手左手攻向铁鳞的咽喉,
右手做撩阴掌奔他两腿间打去,铁鳞怒喝:“卑鄙!”当即挥手用手中的石笋挡开咽喉这一击,顺势抬左腿向尉迟泰踢去,却情急之下忘了自己左腿已经被截去,
尉迟泰的撩阴掌正好打在他的断腿伤口处,虽然避开致命一击,却也疼的眼前发黑几乎昏厥过去,尉迟泰见他失了先机,心中大喜,
立即猱身直上又施展出七星索命手中的“魁星登门”,连拍数掌攻取铁鳞上中下三路。铁鳞怕他伤害小蓝儿,赶紧将她推出去,右手抡起石笋施展昆仑剑法将尉迟泰逼出外门,
尉迟泰身形一转避开这一击,又翻转回来重新扑上来,只是这次却又换了修罗蜈蚣掌。这些天山派北宗的功夫极是阴险毒辣。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铁鳞对天山派的武功颇多了解,自然深知其中厉害,也不敢大意,当下手持石笋凝神防守。尉迟泰连攻数招都被铁鳞硬生生顶住,他怕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变故可就大大不妙。
连忙喊道:“菅洪宁!你是死人啊!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那菅洪宁虽然站在不远处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一则他觉得尉迟泰暗算铁鳞在先,如今就算是铁鳞杀了尉迟泰也不过是报仇而已,自己若是与尉迟泰联手从道义上讲不过去;
二则是如今铁鳞身负重伤,尉迟泰此时与他动手已经是趁人之危了,若是自己再去帮忙岂不是持强凌弱?
尉迟泰见菅洪宁站在原地不动,又大喊道:“如今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铁鳞若是杀了我也决计不会放过你,此人性情如何你是知道的。再说,就算铁鳞放过你,尉迟世家难道会放过你吗?太平公主会放过你吗?你可要考虑清楚!”
菅洪宁闻听此言,只得叹了口气,低声道:“铁鳞道长,对不起了,谁叫咱们挣得是一条命!”他的单刀早就丢在了陷坑里,如今手里没有兵刃。便纵身上前施展少林拳法攻向铁鳞。
铁鳞闻言怒极反笑:“你们何时曾对得起我?如今要动手便动手,也不需要假情假意!”说罢。右手石笋连劈数下将尉迟泰逼出去,左手单掌直劈菅洪宁,菅洪宁是外家横练,立即右臂横架,挡开这一击,同时左拳一招黑虎掏心攻回去。
如果是四肢健全的时候。这种外家功夫,铁鳞对付起来并不费多大力气,但是他失去了一条腿,无法辗转跳跃,只能硬碰硬。用左掌硬接下这一拳,他一条腿站在地上们无法立足马步,下盘自然不稳,
在菅洪宁的重击之下,他踉跄两步才站稳。尉迟泰见状立即猱身直上,他手指一弹,金光乍现,他藏在戒指中的金蚕丝已经出手,这金蚕丝锐利之极,绝对不可以被割在身上,铁鳞对这种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蚕丝极为忌惮,
立即单脚跳跃着往后躲闪,可是尉迟泰借助金蚕丝施展出软件剑法,动作何其迅捷,又怎么能躲闪的开?勉强闪开两招,第三招却再也躲不开,尉迟泰抡起金蚕丝向他脖颈横削而来,铁鳞却不敢俯身闪过,
不然就算躲过这一招,如果尉迟泰变削为劈,金蚕丝竖着从上而下劈来,他在失去一条腿的情况下,便再也无法闪避了。所以不得不冒险将手中石笋挡在脖颈前,他心中暗暗祷告,希望这石笋能够经受得住金蚕丝切割。
那金蚕丝抽在石笋上,轻软的丝线划过一道弧线,将铁鳞的脖颈连同石笋一起绕在里面,尉迟泰伸手抓住金蚕丝头端的银蜘蛛,
如同套绞索般抓住金蚕丝两头狠命一勒,随着“嗤”的一声轻响,那粗大的石笋登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尉迟泰满脸狰狞,双手用力拉动金蚕丝,金蚕丝如钢锯一般,随着“嗤嗤”连声,石屑纷纷落地,片刻间石笋大半已经被锯开,
再有少顷功夫便会全部锯断。
铁鳞单手擎住石笋,另一只手拼命抓住尉迟泰的手腕,不让他拉动金蚕丝,他在生死关头中爆发的力量极强大,尉迟泰登时觉得手腕被钢圈圈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菅洪宁瞧出便宜,趁二人相互僵持之际,
立即扑上去,一招“金刚踢斗”,抬右腿往铁鳞后腰踢去,菅洪宁这一腿气势极为雄厚,力道不下千钧,若是被他踢中,只怕当场就要骨断筋离,正在危机之时,菅洪宁忽然觉得左腿的膝阳关、阳陵泉、足千里三处|穴道一阵酸软,再也支撑不住身躯,登时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回头望去,却是小蓝儿暗中将碎石用暗器手法掷出来,打中了他的|穴道。菅洪宁狂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这小丫头偷袭得手,气的虎吼连连,猛力运气要冲开|穴道,
不料,小蓝儿趁他全身催动内力的时候,忽然闪身向前,从头上拔下发簪,猛地插向他背心的心腧|穴,菅洪宁大惊,当即顾不得冲开|穴道,立即挥手向小蓝儿拍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恶战
菅洪宁大力金刚掌修为颇深,有开石裂碑之威,可惜终究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