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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一点小恙,来,快把灯掌上。”包拯说的很急,他可能想把“展昭”看清楚一些,看看他真的有没有受伤,是不是真的没事。
“大人,衙外有官兵把守,属下是偷偷进来的。”我急忙阻住他。
“噢,对了,对了。”
声音充满愧疚,我似乎已经透过黑暗看到他满含愧意的黑面。
“属下真的无事,大人不必挂心。”我学着展昭的语气道,同时轻轻的扯住一旁的白耗子。
“这就好,这就好,案子可有线索?”
“属下惭愧,还没有查到线索。”
“莫急,莫急。”缓缓的两个字像极了父亲安慰儿子,可是他的心里却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我强忍眼中的泪水,吞下喉中的哽咽道:“大人,属下不能久留……”
“去,去吧,去吧,遇事不要急,本府相信邪恶不胜正。”
“属下……明白!”
我暗自咬牙,准备狠心离去,可就在我转身之时,包大人突然又叫了一句:“展昭。”
包大人这“展昭”好字叫得我有些意外,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叫展昭的名字,我回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没,没有,你要记得,无论将来本府在与不在,你都要将此案查清,否则我大宋危矣,百姓危矣。”
“大人,您不要乱想。”我想不知该怎么安慰这青天,这老人。
“唉!没事,没事,你快走吧,别让官兵发现了你。”这种口气就像一个老父亲急切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哎,大人,属下就走。”
我们出了包大人的卧房,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我只有借着黑暗将泪水掩藏,白玉堂此时安静的好像一尊雕像,他也是被这一幕动情了吗?
悄悄的擦干泪水,我转身奔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喂,你要到哪去?”白玉堂拉住我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找公孙策!”我恨恨的吐出几个字。
“找公孙先生做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我临行时交待他照顾包大人,他就这么照顾的,照顾的快死了?”我失控的低吼,我实在不敢想像展昭看到包大人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会不会疯了一样跑回来,自己跳到刑部的大牢里,然躺在刑台的砧板上,用他自己的脑袋重新换回威严的开封府,换回老百姓的青天包大人。
“你……”他停顿了一个道:“好吧,我跟你去。”
我们来到公孙策的房间内,可是奇怪的是他房里没人。我心里的火气又涨了三分,不在这里照顾包大人,夜半三更他会跑到哪里去。
“厨房亮着灯呢。”白玉堂指着开封府的厨房道。
“走,我们去看看。”
我二人悄悄的摸过去,透着半掩的窗缝小心的往里面看,看看谁会在厨房里。
炉子里的火着着,火上放着一个药罐,一缕缕药香飘出来。火上熬着药,可是人呢?我们小心的摸进去,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可是当我看清楚时,我满肚子的火气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瘦弱的身影倦缩在灶台旁,双手搭在台面上,手枕着手臂睡着了,手下还压着一本药书,旁边又堆着一摞书。灯光如豆,照着一张苍白削瘦的脸庞,更显得憔悴,乌黑的墨须凌乱的粘在一起,嘴里还嘟囔着:“没事,展护卫会没事……”
我忍不住轻轻的转了转头,正好看到白玉堂,一又黑眸闪出莹莹泪光,就为这个义气书生。
啪,旁边的药书散落地上。
“啊!”睡的人猛然惊醒,正好看到药罐开了,药汁溢了出来,他顾不得地上的书,忙爬到炉旁,慌忙去拿盖子,可一下子烫得松开了手,忙不迭的站起来一边吹着手指,一边去寻湿布。
轻轻的一双手垫着湿布将药罐从火炉上取下来,小心的放到地上。公孙策傻怔怔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张俊脸,白衣如雪。
“白,白,白少侠?”公孙策揉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在下这么不受欢迎啊?”白玉堂嘴上说的轻松,眼神却游离四处,不敢正眼看公孙策。
“公孙先生。”我假装平静的来到他面前。
“风,风将军,你也,也回来了。”老先生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大脑。
“熬药这活让衙役们来做就好,你怎么还亲自下厨呢?”我试图说得轻松一些。
“咳,唉……”他干笑了两声道:“熬药是个细活,有一味不对也不行,给包大人熬的药更要小心才是,那衙役笨手笨脚的,哪会做这种活。”
“这是什么药?”
“一些滋补的药。”
“这些日子府里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案子少了,轻松了不少,早睡晚起,天天睡够。”
“先生骗我,我刚刚见过包大人。”
“将军见过大人了?”公孙策瞪大眼睛问道。
“见过了,大人病了。”
“唉!”一声长叹自他口中传出,满布红丝的双目流出一两行轻泪,又尴尬的急忙伸出袖子拭去。
“自从展护卫走后,府里的日子难过的得很啊!”
“包大人是如何病得?我大嫂看过又怎么说?”白玉堂插口问道。
公孙策看了看我们二人,忍不住又是泪光闪动,缓缓的讲起了我们走后的情况。
第五十五章 天晶之石
更新时间2008…6…18 10:33:10 字数:2749
公孙策缓缓给我们讲起了府里的情景:“自你们走,衙役们被官兵关押在一个偏院里,诺大一个开封府就只剩下了包大人,我和两个打杂的仆役……”
包拯每天坐在开封府大堂的门槛上,静静的看着“明镜高悬”这四个烫金大字,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展昭已经走了十一天了。
“十一天了,十一天了!”他扳着自己手指算着。
“大人。”公孙策从后堂步出来:“大人还是休息一会吧。”
“没事,不累。”包拯自己站起来。
“包大人!”一个清朗又有几分阴沉的声音传过来。
“周将军?”包拯意外的看着外面这个不速之客,绛红的甲胄,黑色的披风,英俊的脸庞,似与展昭有几分相像,又比展昭多了几分阴霾。
“包大人,你的展护卫反出法场了,您知道吗?”
包拯点点头:“本府已经听说。”
“他现在朝廷头号通缉要犯,您知道吗?”
“本府也知道。”
“皇上已经下旨,如若发现展昭踪迹,就地格杀,武林上也贴出悬赏令,只怕展昭他这次凶多吉少了。”
“周将军,展护卫视你为亲生兄弟,至近好友,你为何在此时如此兴灾乐祸?”公孙策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哼,他是朝廷的要犯,谋逆的反贼,哪个与他是好友?”
“你?”
“我怎么样?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死抗着不肯招出展昭的下落,末将听说包大人审案很有一套,所以想请包大人去帮个忙。”
“我随同包大人到了刑部,见到了王朝,马汉四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那些没有人性东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酷刑。大人看到四人受苦,展护卫又生死未卜,一口暗气没上来便病倒在床。”公孙策边说边落泪,而后转头对白玉堂道:“令兄嫂可以就在这附近,每隔几日就来给包大人看病,令嫂也说这是心病,她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等着展护卫破案平冤,兴许就能好起来。”
“没事,展大人一定会找到线索,破案的。”我安慰他道,其实对这句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嗯,一定会的。前几日我要仆役们熬药,无意中却发现药里多出一味。”
“是什么?”
“那药无味,白色粉末,我也不识得是什么,于是小心的将这味药分出来,后来交给了卢夫人,卢夫人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拿回去要仔细看。从此以后我就自己熬药,给包大人服下之前,我也先尝尝。”
我们说到这里,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公孙策端起药碗给包大人送去,我二人蹲在窗外。
公孙策走进屋里,点着烛火,轻声叫道:“大人,该起来服药了。”
半晌才听到两声咳,而后苍老的声音道:“先生,你猜本府刚刚看到谁了?”
“谁?不会是展护卫吧?”公孙策强笑道。
“真的,他就站在本府塌前。”
“大人,您是思念展护卫,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不是,真真切切展护卫回来过。”
“您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喝药了。”
“……莫不是我二人真是梦中相见?”这句话好像在问自己。
“展护卫会没事的,您安心养病吧。”
“唉!如此看,展护卫真是凶多吉少了!”
“大人……”
“大人——”,啪!一声急叫,一声脆响,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落到屋里。我仔细的看了看,屋里站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简单利落的挽在头顶暗,红色上衣,蓝色碎花布裙,足下隐隐露出一双青色的绣花鞋,从背影看不高不矮很苗条,不知怎么就感觉到辣味十足。药碗破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看样是她打落的。
“大嫂。”白玉堂小心又胆怯的嘟了两个字,把头缩得更低了,看样子是生怕被这个“大嫂”发现。
奇怪,他怕他的大嫂。我心里这要想着,忍不住再往里看去。
“卢夫人,你……”公孙策傻怔怔的问道。
“这药里有毒。”她慢慢的蹲下,捡起一块碎碗片,小心的刮出里面的一点药渍放到灯下看着。
“有毒?”这个震惊不禁是屋外的两个人,还包括屋内的两个人。
她坐在灯下拈着手指,仔细的看着道:“先生还记得上次你从药里分出来的粉末吗?”
公孙策点点头:“记得。”
“我总感觉那药十分眼熟,可就是不记得从哪里见过,回去后我翻遍了药书,终于从我父亲的手记中的找到这东西。”
“是什么?”这不但是公孙策想问得问题,也是我们想问的问题。
“天晶石粉末。”
“天晶石粉末?”
“不错,这是一种奇石,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见过此物的天下不过三五人。这种石头晶莹剔透,八面透光,坚硬异常,不是凡间的普通玉石宝石可比的。可是这种石头的粉末却疏水亲油,人长期服入后,会内腑溃烂,慢慢死去。”
“卢夫人,你说,包大人药中就多出了这种天晶石?”公孙策睁大眼睛。
她点点头:“不错,我一直百思不解,按说包大人久历官场,不该如此脆弱,如今看来就是这天晶石了。”
“如此怎么办……”公孙策急得问道,却被包大人轻轻扯了扯。
“无妨,只要不再服入此毒,我再开些药调理一下,很快就能痊愈。”
“卢夫人。”低沉微带嘶哑的声音叫道。
“大人,民女在。”
“本府还不想这么快好。”包大人的声音很慢,很有力。
“大人,你……”
“本府病体沉重,怕要不久人世,你明白吗?”
“这……”她沉吟了一会,突然道:“民女明白,民女明白。”
“有劳卢夫人了。”
“大人,民女不敢。”
包大人休息了一会问道:“刚刚听夫人所言,天下间见过此物的不出三五人,夫人可知能有此物的会是何人?”
聪明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