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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逃跑【2】
过了一会儿,乃子看我听的也不耐烦了,她就让我滚去睡,她要去小藻家跟丁婶说,让她明天来我家帮忙煮饭。
见乃子拿起电筒要出门了,我连忙冲到她前面拦住她。
乃子是个话瓜子,她要是去了,肯定又要摆很久才回来,我跟乃子说,我跑得快,我去跟丁婶说。
可乃子不同意,她说,还是各自去,怕我说的不清不楚,我把她拦着就往门外跑了,外面黑漆漆的我又没有拿电筒,心里有点慌慌的害怕。
出门后,我很想跑去前面的水沟看看婶来了没有,可我怕被乃子发现什么,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丁婶家在我家屋后面,虽然没多远,但要从隔壁的一块菜地绕过去,还是要走几分钟的,为了节省时间,我就直接从菜地里过去了,出了菜地我就像只兔子似的跑的飞快。
到丁婶家灶屋侧门的时候,我看到丁婶跟坨脚叔站在她房门口,坨脚叔是丁婶的大伯子哥哥,也就是小藻大伯,坨脚叔这个称呼我从记事儿起就是喊他这个,他的手指头跟脚指头比正常人最少要大三四倍,村里的人背地里会喊他坨坨脚,因为这样的不一样,导致他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可我不明白这么晚了,他站在丁婶房门口做什么?
这要是小藻的爸东田叔在家还不奇怪,可东田叔去对面山卖木头了还没有回来呢!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来只是传达乃子的话,我刚想走上前,就听坨脚叔声音很冒火的说你不给我干,我就把你跟村长在胡豆地里的事告诉东田,丁婶很害怕的喊他不要说,还说她这两天来事儿了不方便,等事儿干净了就给他干。
坨脚叔显然对这话很满意,他抬起手趁丁婶不注意,在她胸部上用力的抓了一把,接着还对丁婶说了句很淫|秽的话。
虽然是大晚上,但我依然能从朦胧的月亮光线把这幕看的一清二楚。
我转身就往回走,心里回想着丁婶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有些接受不了眼前所看到的这幕。她在我们队上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翘拔的,也在背后听别人说过的她的不好,可我依旧不相信,毕竟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加上我跟小藻又耍的那么好。
慢腾腾的走回到家门口,这才发现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乃子估计是看我这么久没回来,以为我在小藻屋头跟她睡了吧!
不过,我后知后觉的想想,这或许是老天可怜我,所以才给这个机会让我逃出来。
没有半点犹豫,我扭头就直接往水沟走去,耳边传来竹林的竹子被风吹的沙沙响,我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冷冰冰的加上一双连走路走在发抖的脚,我很害怕乃子或者老汉儿,这个时候开门看到我,如果是老汉儿还好点,他最多说句大晚上的不睡瞌睡做啥子?要是乃子的话,绝对又是跪煤渣的事情了。
加快脚步走到我藏衣服的草丛堆哪里,虽然不是热天,没有什么虫,可在这茂盛的草里,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我伸手摸到衣服了,就沿着沟往上走,边走边喊婶!
刚喊了两声,突然一个身影就从不远处站起来了,虽然知道是婶,可还是把我吓了一跳,这或许就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
看到婶肩膀上挎着两个尼龙大口袋,我问她,拿的是什么?
心里也跟着在想,要是带上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乃子要是晓得我跑了,找人来追,我们估计跑都跑不起来。
婶笨重的身影朝我走来,她说,都是铺盖和别人不要的衣裳,捡回去给她家那边的人穿,听她这么说后,我没再多问了,走过去从她肩上卸下来一包,跨在自己的肩膀上了,我各自不算高,但从小背稻谷玉米什么的,力气还是练就了一身的。
我俩一人背着一包,就这么摸黑的一直走到天亮,路上连喘气都没有停一下。
孝感,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出的远门,也是我第一次坐班车,在这之前,我连班车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
我们坐了好几天车才到,在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去到婶屋头不习惯,可到了才觉得,跟各自屋头差不多,只是婶屋头更山点儿,还有就是说话方面,除了婶跟她大女儿金芊以为,其他说得我都只能听得懂少数的几句,所以我从来到现在一个月了天天都是待在屋头,连大门都很少出过。
☆、005:孝感生活【1】
婶家是房子少人多,加上厨房跟猪圈才五间,不过幸运得是婶的二儿子被队上选去当兵了,幺女儿也嫁人了,晚上我就跟金芊两个睡。
刚到的头两天我想家,晚上基本睡不着,这时候金芊都会跟我摆白,她说屋头太穷了,他们几姊妹只有二弟牟文读了初中,其他几个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小妹儿呢当着外人面说是嫁人,实际上是自己主动跑去那个男人屋头的。
也许是因为我和金芊晚上一块睡的原因,我心里相信她比相信婶还要多。
随着我来的时间长了,白天我会跟着金芊在村里转转,和她一起下地干一些较轻的农活,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金芊家不管是谁,都很少跟邻居有往来,更加没有谁来过她家串门,就感觉他们是独门独户,不是这地方的一样。
我趁和金芊单独去地里挖红薯的时候,问她为什么?
金芊说,她妈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厉害,也就是凶的意思,跟谁都和不来,就连妯娌之间也是时常吵闹,所以她妈才会到外面乞讨,金芊嘱咐我,这些话千万别当着她妈面儿说,更加别跟村里的妇女摆白。
听了金芊说的这些话,我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我问自己,婶真的是那种人吗?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是的,可数年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足够的相处是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
跟金芊干完活儿回去,就听婶跟金芊说,村长来通知牟文明一早就到镇上了,让她今晚早点睡,明儿四点起来去镇上接牟文,金芊听了婶说的话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晚上都在得意洋洋的笑,等睡觉的时候我问她高兴什么?
金芊说,一想到牟文要回来了,她打心底里高兴,从小她跟牟文就最好,牟文回来她什么都轻松了,听她这么说我就想起我姐,眼泪瞬间就从眼里落下,金芊看我哭了就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我点头说是也不晓得屋头现在怎么样了?
金芊安慰我让我别想那么多,又不是以后不能回去了,我细细想了想她说的也对,我来这里是来躲婚的,等我年纪大点儿了就可以各自回去了。
想着自己还能回去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想家了,我抬手把脸上还在流的眼泪抹了抹,我问金芊,镇上离这里远吗?
她正蹲在床边的木箱子面前,看着箱子里本来就没几件的旧衣裳挑来选去,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心理斗争过后,她最终选择了一件的确良布料的格子衬衣。
金芊将箱子放好后,坐在床沿边这才和我说,不远,走小路两个多钟头就到了,不过明天不用走路去,村长跟我妈说他要到镇上拿五保户的钱,让我早点起来去他家他开拖拉机捎我。
我跟金芊正摆的起劲儿,屋外头就听到有人在喊,二嘎婆。。。。。。。二嘎婆是孝感本地方言外婆的意思。
这是我来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有人来金芊家叫门,我问金芊是哪个?
☆、006:孝感生活【2】
金芊说,听声音像是坡脚下婶娘的外孙娃子,我继续等着金芊的后话,但她却没再继续说什么了,从得知牟文明天要回来后,金芊就一直在收拾明早要穿的行头,金芊跟我说过牟文是在她背上长大的,小时候不管去哪儿她总是背着牟文,所以也难怪金芊一听说牟文要回来了就激动的收拾着收拾那的。
我坐在床上听到婶在问外头那娃子,男伢你来嘎嘎婆屋头耍了啊?
伢是小孩子的意思,很多本地的土方言我至今也不会讲,但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懂的。
婶跟那娃走出去半天也没见人回来,等她回来时,我跟金芊已经在床上睡下了,听到她开门声,金芊就起来问,去搞么子的?
婶拿起瓜瓢从水缸里装了半瓢水连气都没喘就喝下了,然后才说,你婶娘要介绍个媳妇儿给文,让我去看看那女将可不可以。
女将在孝感就是已经可以嫁人的女娃子,结婚生娃儿后也都是叫女将。
接着我就听金芊语气不怎么高兴地说,牟文才回来要那么早媳妇儿做么子?
婶没有接金芊的话,而是跟她说,明个你带桑葚一起去镇上接牟文,顺便带她去逛一哈子。金芊一听这话,就连跑带蹦的跑到床前跟我说,桑葚,我们早点休息,明个起来早点,我带你去镇上耍!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想着要去镇上,我跟金芊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多少瞌睡,金芊兴奋的是她弟牟文回来了,而我兴奋的是,终于能出去外面耍一哈了,第二天连鸡都还没叫我跟金芊就爬起来了。
我俩收好后,一人拿了两个放在猪食里煮的红苕边吃边往村长屋走去,村长屋头离金芊家过几亩田就到了,我跟金芊到的时候村长还没起来,所以我俩只能坐在门口等,没坐多久就听到屋里头有说话的声音。
我刚来几天的时候就碰到过村长,金芊跟我说过,村长以前跟村里的寡妇有一腿,然后自家婆娘知道了带着娃儿就跑回娘家克了。
从他婆娘走后一直都是他自己生活,没人管的他经常对村里的妇女动手动脚,有些妇女的男人都恨不得收拾他一顿,可他在镇头有人他们只敢想不敢动手。
芊金牵起我的手往屋后头去,我看见泥土墙上有个用胶纸遮住的透气口,可是在半中间我跟金芊这一米五几的高度抬起手都还够不到,更莫说趴在那上头看了。
过了一哈,我跟金芊俩个从旁边的竹林搬了来几块石头叠起,然后踩上去踮起脚尖尖刚好可以到透气口,我把胶纸扯了就往里头看。
昏暗的煤油灯下,有个女的披头散发什么也没穿,而村长正坐在她身上,看到这幕,我突然想到,以前我家小黄狗和隔壁母狗在院子里,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避开,金芊拉住我说在看一哈,她想知道这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是哪家的婆娘。
看着金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里面,我也跟着往里望着。
☆、007:第一次见面
那个女的嘴里不断“嗯啊”的叫,木床也跟着发出“咯吱”声,那村长在自言自语的冲那女人说,平时看你一副本本分分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披头散发的女人不停地点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了,里面传出来嚎尸般的尖叫,就像我家过年杀猪的时候,那猪的叫喊声一样,我把金芊用力拽走了。
路上,我问她,你看出里头那女人是谁了吗?
金芊愣了一哈才说,“看。。。出了,走吧!我边走边跟你说。”
金芊带着我往山上的小路走,路上她跟我说,跟村长睡觉的那个女人是村里做豆腐的,是个本本分分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人,跟谁都合得来也不讨人嫌,但没有想到越是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就越是这么不要脸。
听金芊说的这些,我就想起来那晚丁婶被坨脚叔动手动脚的画面,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时候越是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其实发生的几率就越大。
我和金芊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