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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转过头;“三弟,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玉凌霄一笑,“二哥,你要知道,你的仇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沧生被幽冥教屠毒,我们会为他们讨回公道。屈姑娘和屈伸被陆子豪所迫,我们也一定会救她出来。”
靖超尘想了想,“其实陆子豪他们这么做,反而逼得屈伸与他们敌对,关键时刻会相助我们也未可知。”
玉凌霄向靖超尘笑道,“大哥,高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
靖超尘故意正色道:“不许没大没小。”
秋月白神色仍然黯然,“我和念念分手的时候,说的话很难听。”
大家立刻停止顽笑,陷入沉默。
“她一定过得不好,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我现在也有点理不清,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喝醉,可偏偏喝不醉。”
靖超尘长叹一声:“二弟,确实,你的遭遇实在太突然,没法让人接受,你和屈姑娘也一波三折,不过不要太悲观,你身边不是还有我们么?”
“是,幸好有你们。”秋月白点点头,又回头看看玉凌霄,“如果难过,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今天你和童心远那样的打法,至少伯父伯母会看得出来。”
靖超尘一怔,“是啊,三弟,今天你和童心远竟那样打了一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的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秋月白又喝了一口酒,看了他一眼,“大哥,你可真够粗心的。”
玉凌霄在一片焰火中沉默而坐,苍白的脸颊映着天空的火光。
秋月白低下头,“我真不想看着你这样苦自己,你说放下,可我看得出来,你是越陷越深了。要么忘了,我们离开这里,要么告诉晚晴,为自己争取一次。”
玉凌霄猛回过头,“我有什么可以争取的?他们的感情连我都很感动,何况童心远还是个将死之人!”
伸手拿过秋月白手中的酒坛,举起来喝了几口。
“三弟,你不要喝!”秋月白一把抢过来。
靖超尘突然一下抓住秋月白的手臂,“你说什么?三弟他喜欢晚晴么?”
秋月白没有说话。
“可是,我看童心远就是不在了,晚晴也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了。”
三人都沉默起来,只听得零星的爆竹声作响,天空时有火花绽放。
玉凌霄慢慢伸出手拿过秋月白手中的酒坛,这次秋月白没有阻拦。
只又喝了几口,玉凌霄便开始坐不稳了,神志有些迷茫,低头伏于膝上。
靖超尘叹口气,“唉,酒量不行就不要喝了嘛。”
秋月白也微有醉意,“醉了也好,这样就不会太难过。”
靖超尘起身去扶玉凌霄,“二弟,我扶他回房睡觉,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秋月白点头,却忽然听到玉凌霄头枕在膝上喃喃低语,二人侧耳细听。
泪竹摇殒,飘零成阵,片片如泣如诉,此情世上何处寻,只留得伤心无数。
最是难舍,相思无望,可历秋风几度,可怜心事虚渺时,不能够更寻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点击,根本没人看到,但我仍然会坚持写完。
☆、幽冥魔功
第二十一章幽冥魔功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最古老也是翻译得最唯美的越人歌,本来表述的是臣民对君上的敬慕,却更象一场无望的凄美暗恋。
玉凌霄在醉意朦胧中低吟的一首鹊桥仙,使靖超尘和秋月白迷茫不知所措。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却经历毫无指望的相思,迷失在伤心绝望之中。
此时的屈念念,不是也在经历同样的伤心绝望么?想起当时在她的宅中醒来,满身伤痛,心如死灰,她支持着他一路走来,煎汤熬药,耗费自己的内力为他治疗内伤,从那个时候开始,秋月白已经对她生出无限依恋,即使知道她是幽冥教的大小姐,仍然相信她,想念她。在陆门重逢后他们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段时间,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但只是一场策划的入侵,就对她反目,对她恶语相向。她现在身为人质,生命难保,他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靖超尘和玉凌霄走后,秋月白独自坐在屋顶,遥望着南方,泪流满面。
因为秋月白外伤未癒,玉凌霄和童心远身体状况不佳,大家都没有着急赶路,而是暂时留在客栈休养。姚开元去看过了童心远,回来后烦躁不安,双手揪着头发,只差没有哭出来。
靖超尘跟在他旁边,看来看去,“师父,你是怎么了?还是这个病没见过?”
姚开元胡子头发被揪得乱糟糟的,大叫道:“我鬼圣神手一世英名,这下岂不被这小子砸了招牌?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还就真没有办法了!”
这时神剑双玉、玄空大师、化寂真人走进来,身后跟着玉玦、玉珮、玉珞、玉环四个家人。
“听闻鬼老神手已为三位施主诊过,不知情况如何?”玄空大师一进门便问,靖超尘忙为他们让座。
姚开元长出一口气,“好吧,就说说这三个人。秋月白呢,倒是没伤到筋骨,但那一剑剑伤却也颇深,不过这个伤遇到本神手的伤药就是小菜一碟了,放心,已在收口了,几天就可以痊愈。”
几位前辈点头,姚开元一手捻着胡须,眉飞色舞,“至于玉凌霄嘛,肺病已癒,透髓散已清,现在他的问题就是被透髓散伤了根本,没能好好调养,要他好嘛,就是休息,运功调息,炖点鸡汤,弄点人参,好好补补就行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被透髓散伤过的人,从底子上就虚了。”
靖超尘听罢面露喜色,他知道玉凌霄内功的基础是易筋经,也明白玄空大师要他去少林寺休养的原因。
“童心远,”姚开元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副愁面孔,“他这个,他……他也不是病啊。”
玉龙泉锁眉道:“他是被自身的烈火诀所伤,确实不能算病,但是姚老,他目前状态如何?”
“状态如何?”姚开元瞪着眼睛,“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就他的这个资质,肯定从小就是虚弱多病,不要说这个功,连武都不该练。现在这个样子,好象随时都会被自己的功力烧死。他时间不长了,只要再用功力,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有没有办法驱除他的功力呢?这样他虽失去武功,却可保住性命。”化寂真人道。
“驱除功力?谁能?谁敢?”姚开元瞪眼喊道,“那个帮他的人非被烧焦不可。另外他这个功已渗入骨髓,也不可能驱除的了啊?牛鼻子说话太欠考虑。”
化寂真人揺头不语。玉无瑕冷笑道:“你这老鬼自己没有办法,却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姚开元翻了翻眼睛,蜷坐在椅子上。
大家沉默,刚刚过了年,也就是说他刚刚二十岁,他的生命竟已经不能挽救,虽然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同时叹息伤感。
玉龙泉长叹一声,“过去经过楚庄主,也与胡不归有一面之缘,当时此人确是一个才高八斗、潇洒俊逸之人,没想到英雄难过美人关,竟因爱成恨,不仅自己一生痛苦,还连累无辜的孩子遭受如此磨难。”
玉无瑕道:“冷月宫主把冰雪寒缘练到了顶重,那必然是无情无欲的。纵然胡不归有再多深情,她也不可能付出真情。”
玄空大师与化寂真人闭目,暗念佛号。
这时房门打开,楚晚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纸包。
看到众人,她微微一怔,“大家都在?”
众人互相见礼。楚晚晴将纸包给姚开元,“刚刚令庄客寻了些老山参,成色较好,便烦姚翁给秋哥哥和玉哥哥配药。”
靖超尘接过来,“晚晴,他们身体都无大碍,何不留给童公子?”
楚晚晴微笑,笑容虽酸楚,眼睛却透着幸福,“心远的身体不能用人参的,大家不必担心,他能坚持到现在,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已经别无所求了。当初一直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可现在我能陪着他,我们两个真的都非常开心。”
玉龙泉和玉无瑕凝望着楚晚晴,这确实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净如白璧,空灵如水,只是美得不属于这人世。看得出来儿子喜欢他,可是她却早已心有所属。
玉无瑕不由起身上前,伸手轻抚她柔弱的肩头。
“超尘、晚晴,你们和月白都失去了父母,既然你们与霄儿都患难相知,如果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们的父母,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说可好?”
姚开元惊讶的抬头看玉无瑕,喃喃道:“没想到妖女长了点年纪又生了孩子,还真的有点女人味儿了。”
晚晴不由含笑流泪,靖超尘也走过来,向神剑双玉深施一礼。
马车南下,渡江,长江延岸的铜陵。
屈念念被关在陆门山庄一个小院子的厢房里,巧的是,这里正是当初秋月白在陆门时住的那个房间。
|穴道虽被解开,门也没有上锁,她却没有逃出去的想法。越是松懈的防范,越是表明被囚者根本没有出逃的可能。
虽然当时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他总算又见了秋月白一面。看着他焦急、看着他受伤、看着他一直凝视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仍然非常在意她,而她又何尝不是?
北上之前,陆子豪大摇大摆走进幽冥殿,在父亲面前擒住她,而父亲虽焦急气恼,却不敢表示反抗,这已经表明了陆子豪的身份,幽冥教的大公子。
屈伸,原来充其量不过是幽冥教的管家,一直受着陆家父子的操纵。她知道这些时,虽然惊讶,心中却莫名有着一种微微的喜悦。
她坐在窗前,小院里很是安静,仿佛一切都被隔绝于外。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透过窗棂,她看到屈伸负着双手信步走进小院,走过院中的小径和凉亭,一直向她的房间走来。
态度悠然自若,好象就在自己的家里。
屈念念锁起双眉,疑惑的看着他,门一开,屈伸高挑的身材穿过门口,走了进来。
他略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
屈念念慢慢站起来,回头看了看窗外,并没有人跟在他后面。
“爹爹,你……他们怎么会允许你来见我的?”
“陆门本来就是幽冥教的一部分嘛,我是教主,来看看女儿,也要谁允许么?”屈伸一甩袍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伸手为自己倒茶。
“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教主。陆子豪在哪里?他已经放了我们了么?”
屈伸饮了一口茶,伸手拉住面前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陆子豪没有来铜陵,他根本没有渡江。陆正威正在练功,他被急召去见他了。我们离开佳仙湖两天后,他的马车就走了。我接到陆正威的消息,让我们来陆门。”
“陆正威和陆子豪躲在中原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练功?幽冥魔功?”
“顶重的幽冥魔功。”屈伸的眼神显出迷茫的崇拜。
“爹爹,”屈念念双手拉住他的袖子,“现在没人看着我们,我们走吧,不要再管什么幽冥教什么幽冥魔功了。我们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永远陪着你,孝敬你。”
屈伸凝视了女儿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乖女儿,你可有过什么最想要的东西?”
屈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