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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辛暖就收到了陆年的微信,大致内容就是过两天是陆年父母的三十二周年结婚纪念日,到时候陆家将在云裳品度假山庄开一个私人party,希望辛暖能过来。他在结尾还特别强调,他是受父母之命才邀请她过去的。
辛暖哼哼一声,本小姐是要过去,不过也不是冲着你过去的!
她想,当天会不会见到辛程,就算见不到,她也要问陆年拿回手链。
辛暖将手机扔在一旁,便一股脑儿地又缩回被窝里取暖,因再无睡意,便披着衣服起床去阳台上浇花。
此时东方的那片天空已经露出晨曦的微光,她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一旁的水壶,对着一盆极像塑料假花的红瓣长寿花洒水。
楼底下忽然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辛暖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大门打开,然后便是司机老张扶着一个走路歪歪斜斜的男人进来,男人身上的领带和西服都皱巴不堪,似是经历宿醉。
“少爷……少爷你轻一点,我这就扶你先上去……”
“到……到家了?”
“嘘!少爷你声音小点儿,别惊动了董事长和夫人……”
辛暖站在阳台上,不禁冷冷一笑,提着水壶,一直等着那男子走到自己的正下方。
辛洲忽然感觉到脖子后冰冰凉凉的,似乎是有水浇了上去,大冬天的早晨,他被这凉水惊了个寒颤,整个人一抖,甩开了老张,惊奇道,“下雨了!冻死老子了!”
老张被他甩地稀里糊涂的,“没有啊少爷,今儿天气好着呢,您这是没醒酒呢……”
就在辛洲抬头的瞬间,一片水呼啦啦一下悉数浇到了他的头发上,水珠顺着前面的发丝往下,迅速在辛洲的那张脸上蔓延。
他抹了一把水,整个人站立不稳便不得不扶着一旁的柱子,定了一会儿才勉强抬头望去,模模糊糊的,上面似乎有个女人拎着水壶在看他,还带着捉弄的笑容。
辛洲的酒还没醒,那女人的脸也看不清,便只当是林曼,指着就骂了起来,“好你个林曼!敢拿水泼老子!好日子过腻歪了是吧?信不信老子休了你……”他两眼怔忪,口中嘟嚷,“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辛暖见他还是不醒,便干脆毫不客气地倒拿了洒水壶,一大清早的,院落中净是水哗啦啦滴落的声响,辛洲没来得及躲,上半身几乎都湿透了。
老张本也以为是林曼,刚抬头,便一眼见到了辛暖,不由得吃惊一番,“小……小姐……”
辛洲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抬头便指着辛暖大骂起来,“你个贱女人,他妈的欠揍是不是……敢这么对老子……老子今天就把你赶出辛家!”
辛暖也毫不客气,“哟,你这是要赶谁走啊?”
老张猛拉着辛洲,“少爷,那是大小姐,不是……不是您太太啊……”
大小姐?
辛暖?
辛洲揉了揉眼睛,喷出一口酒气,又朝上仔细看了看,原本一直模糊的视线这下终于渐渐清晰,上面的女人套着一件大袄,披头散发,神情倨傲,此时两臂抱在胸前,挑衅似地看着他。
“我靠!”辛洲狼嚎一声,“这祖宗什么时候回来的?谁TM放她回来的!”
辛暖骂道,“我说辛洲,上次见你吧好歹还有个人样,现在看你,连个起码的人样都没了!你昨晚陪什么客户啊,男的女的?你这是陪吃还是□□啊?”
“我是你哥!有这么跟哥说话的吗!”辛洲指着她,“你这一大早的冲我浇水干嘛?”
“你说浇水干嘛,帮你醒醒酒呗,还不感谢感谢我。”
“我感谢你?他奶奶的我撕了你……”
“你撕了我?”辛暖毫不犹豫捧起旁边的一盆仙人掌,“那倒是看看,是你敢撕了我还是我敢砸了你?”
辛洲大叫,“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辛暖说罢便不客气地落了手,一盆仙人掌迅速自由落体。
说时迟那时快,辛洲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一闪身进了前廊,随后便是清脆利落的声响,花盆跌成了碎片,仙人掌伴着泥土洒了一地。
辛洲与老张惊魂未定,愣了片刻,辛洲才带着醉意哭喊道,“爸!妈!辛暖这丫头要谋杀亲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辛暖:明明不是自由落体!(╰_╯)#作者我明明是以抛物线扔出去的!砸不着那家伙的好吧!!
作者(扶老花镜、继续敲键盘):恩?!咳……咳咳……我我没看见……
第7章 挑衅
“妈!那丫头在国外呆的好好的,你让她回来干什么?”辛洲已经喝了茶醒了酒,此时依旧气得七窍生烟。
林曼在一旁给他递茶水,看了辛太太一眼,说了一句,“辛暖是你妹妹,她那是跟你闹着玩儿呢。”
“我跟妈说话,有你什么事儿?”辛洲看也不看她。
林曼愣了一愣,没有说话。
辛太太神色不悦,“辛洲,你够了啊,别逮谁冲谁。林曼说的没错,暖暖那是你亲妹妹,她跟你闹着玩儿,你当什么真?再说了,你那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让她回来干什么’?暖暖是我女儿,你的亲妹妹,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加拿大,本就该回来的,这是你的家,也是她的家!”
辛洲听罢,知道辛太太不高兴,连忙变了脸色,“妈,你这生什么气,我……我刚才也是被那丫头气急了才会这么说,暖暖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能不关心吗?”
“好了好了,你自己还是先醒醒酒吧,醉成这个样子,没看见你爸刚才多生气!”
辛太太正欲起身出去,谁料房门却被人敲了敲,三人都抬头望去,见是辛暖,她推了门探出脑袋来,朝着三人笑了笑。
辛洲这下一见到辛暖正准备发作,却因辛太太在旁边硬是将怒气压了下去,“你来干嘛?”他伸着脑袋向外面望了望,生怕此时辛暖又拎了一桶水进来。
其实辛洲这么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从小到大,自己吃过辛暖的苦头简直多如牛毛。可是每次爸妈责怪的人就只有他自己这个倒霉鬼。
这的确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父母都非常的宠爱这个女儿,宠爱也是有原因的,长得标志,为人又聪明利落,从幼稚园开始,一路到大学,不知道为辛家搬回了多少奖杯和证书。当年考入通大时,辛暖的成绩可是经管系的第一名!
对于辛爸辛妈来说,辛暖这个女儿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有时候辛洲非常庆幸,辛暖再怎么出色说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既然是女孩子那么将来终有一天会嫁出去的,他是辛家唯一的儿子,即便他没有辛程辛暖优秀出色,可到头来一切还是他的。
“亲爱的哥哥你放心,我可没有带水过来哦,”辛暖笑嘻嘻的走进来,与刚才在阳台上刁蛮倨傲的神色截然不同,此时她笑的全然无公害,仿若兄妹情深,辛暖一下子奔到辛洲床前,不顾辛洲的躲避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辛洲,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刚才给你的见面礼,你还喜欢吧?”她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辛洲的眉头不住的紧皱,恨不得一下子把这个害人精推开,但碍于母亲在场,不得不配合的抱了抱辛暖,尴尬的回道,“啊……哈哈是啊,暖暖,哥哥知道你最爱开玩笑了!”
辛暖松开手,煞有介事的说,“对了,辛洲,你可要多喝点姜汤哦,免得着凉,听说你现在工作很辛苦,可不要累垮自己的身体啊!”
“你看看,你妹妹多关心你!”辛太太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是我的暖暖最懂事!”
辛洲皮笑肉不笑,“呵呵,暖暖一向很懂事……”他忍不住瞪了辛暖一眼。
辛暖视而不见,从床边起了身,亲热地挽住一旁林曼的手臂,“那个,嫂子,今天没有计划吧,可不可以陪我出去逛逛街,我想挑一件衣服作为……”她顿了顿,含着笑意看了看辛太太,后才继续说,“……圣诞节出席陆家伯父伯母私人party的礼服。”
林曼还没来得及说话,辛太太却抢先问道,“陆家的私人party?什么party?”
“是陆年父母的三十二周年结婚纪念日,陆年邀请我过去参加。”辛暖说得稀松平常,“我回国什么行李都没带,这下总得出去挑一两件衣服吧,不然到时候怎么见人?”
辛太太高兴坏了,“这是陆家的私人聚会,但是陆年会邀请你参加,那足以说明陆年的爸妈很想见见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别丢了咱们辛家的脸,更不能让他们陆家小瞧了!”
辛洲意外,“搞什么?姓陆的小子……他脑子被驴踢了?居然来追你!”
“辛洲你给我闭嘴!”辛太太简单明了。
这下轮到林曼开口了,“辛暖……你真的要我陪你出去?”
她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因为辛暖从来视她为空气,这下怎么会这样积极地邀请自己跟她一起出去,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辛暖在加拿大一呆就是七年,所有的社交都是在国外,如今回到国内,周围与她年龄相当的女孩子也就剩下自己了。
“对啊!”辛暖笑眯眯的看着林曼,“所以,嫂子应该方便吧?”
林曼一下子不太习惯,但她一直想努力培养自己和辛暖的关系,所以便很快笑着答应了,“看你说的,我当然方便了,时间管够。”
“OK!”辛暖心满意足的起了身,“那嫂子你打扮一下,我在车上等你。”
当林曼收拾好自己的妆容一路优雅的从大厅出门时,却发现辛暖根本无暇看她,此时辛暖正在外面的车道上试开她自己的新车,那是一辆通体白色的Audi A3 Sportback。她当时没有迈出脚步,只是静静地站在庭院里,看着远处那辆车来来回回。
林曼时常在想,自己与辛暖之间,究竟有多远的距离,而她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可以将这段距离缩短一点点。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愁,比如辛暖和辛洲。而自己,即便眼高于顶,即便有着引以为傲的容貌作资本,即便一直努力地往上爬,却依旧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实辛太太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和辛暖提起些什么,因为从前的那些事她宁愿永永远远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她巴不得将那些遗忘的干干净净,又怎么会和辛暖说些什么。她是极不喜欢辛暖的,在她的眼里,七年前的辛暖,拥有一个女人可以傲然众生的所有资本——年轻,长得漂亮,学业出色,家世一等。
可是七年后,当辛暖终于回国,仍旧孑然一身,林曼忽然有种快感。她从前所嫉妒的辛暖,如今也不过是这样,七年的时间,她漂在国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么自己为什么仍旧这样耿耿于怀,看着出现自己眼前的辛暖,所有和她有关的人和事都仍旧让自己的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自卑,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一直想要摆脱,却似乎生生刻在骨子里。辛暖在她的眼里,始终还是一如从前那般身姿高傲,让她忿恨。
林曼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一个人身上的所有骄傲与出色,不过是一张锋利的盾牌,这张盾牌,无关富贵与贫穷。
她忽然一惊,这句话,似乎同样适用于另一个人。
“嫂子!”那边的辛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靠着车窗,嘴角泛起一起笑容,眼神却是十分耐人寻味,“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