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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朕在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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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于桑桑看向千夏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千夏犹豫了一下,再三确定了自家主子的状态,这才将擦澡巾放在木桶上,退了出去。
  四月份夜晚的风已经带着点热气了,千夏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额前的一缕碎发被风吹起,她用手托着腮,回头看了一眼亮着蜡烛的屋子,又转过头来。
  主子好像已经好了很多了,今天一下午疯病都没有再发作,本来她还担心好转只是一会儿工夫,谁知道这整个下午都是好好的,这会儿都要求自己净身了,看起来好像真的有清醒的迹象,真好!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屋里传出声音。
  “千夏,你……进来一下!”于桑桑迟疑的喊道。没办法,谁让她对这看起来不错,实际上穿起来十分繁琐的衣服没办法呢?所以只好求助了。
  千夏推门进去就看见自家主子里衣松垮,被胡乱的扎在裘裤里,手上拿着那套草绿色的衣裙皱眉。
  实际上此时的于桑桑内心是十分的纠结,一方面要让千夏帮她穿衣服,一方面却又怕千夏看见她洗过澡之后的水……
  还别说,木桶里剩下的半桶水现在已经变的浑浊,在橘黄|色的蜡烛下,显得更是深沉。
  她是真的没有脸再见人了好吗?这还是她在没有沐浴露,没有香皂的情况下,随便擦拭了一下的结果,要是好好洗一下,肯定变的比黄河还要黄……
  千夏哪里知道主子想的这么多,疾步上前帮主子将衣服穿好,手脚麻利的就像是在给自己穿衣服一样。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天气已经开始变热,她还是怕刚刚净身的主子受了风寒,要知道,在这荒凉冷寂的桐华院,可是不会有御医来的。
  还没等于桑桑说话,千夏便转身提着木桶出去了,这半桶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于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子来说还是挺沉的,看千夏的样子,倒像是常干的样子,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把手,瘦弱的身子被坠向一个方向。
  在她那个时代,这么大的孩子还在上初中,不知人间疾苦,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但在这里,就在眼前,一个同样年纪的孩子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痛,更别说她在十岁的时候就进了宫,同年便住进了没有一丝人气的桐华院。
  于桑桑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她不是多无私的人,但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就在这一刻,千夏这个小丫头便被她放进了心里,不管是为了原来的于桑桑,还是为了什么,她觉得千夏都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千夏很快就回来了,将于桑桑换下来的衣物抱在手上,然后说道:“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恩。”
  于桑桑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要是让千夏将衣服放下的话,小丫头肯定不愿意,所以也就不说了,只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千夏抱着脏衣服来到院子左边角落里的一口水井旁,将地上的打水桶放到井里,想起刚刚主子脸上和煦的笑,心里不由悸动,主子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呢?好像自从搬到这里就没有了吧!
  想到主子的改变,病情的好转,心情不由好了起来,手上更是卖力的干活。
  千夏走后,于桑桑又单独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屋里恢复了平静。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间的缝隙,将光华洒了进来,屋子外面是一片竹林,此时微风吹来,竹梢晃动,映在纸糊的窗子上,影影绰绰的像是一个个怪物,张牙舞爪的,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诡异。
  黑暗中,于桑桑静静的坐在床边,这样坚持了前半夜,坚硬的木板咯的她屁股隐隐作痛,但她还是安静的坐着,咬牙坚持着。
  风渐渐大了,树影摇晃的更加剧烈,好像还有一只猫顺着窗台跑了过去,绿幽幽的眼眸一闪即逝,于桑桑心里咯噔一下,饶是有了准备,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呜呜~”
  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从黑暗里传来,直达心底,于桑桑汗毛忍不住竖了起来,眼眸紧紧的盯着被风吹的呼啦呼啦响的窗户。
  蓦然,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窗外,长长的头发披散,在风中纠缠,两只手臂高举过头顶,在窗外飘来飘去,嘴里不时的发出低泣声。
  “咣——”破旧的窗户被风吹开,撞击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于桑桑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慢慢握紧,脸上看不清表情,可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却说明她此刻很紧张。
  借着月色,那来回游荡的鬼影头颅低下,散乱的长发垂在身前,面色惨白,猩红的舌头几乎掉到了胸前,样子分外狰狞可怖。
  “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于桑桑心里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放松下来,悄悄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外面。
  窗户外面地下,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挣扎爬起来,一头长发凌乱的洒在身上,那人伸手向耳后捋了下,纯属下意识的动作却将她暴露在于桑桑眼中。
  “怪不得!”
  于桑桑心里有了底,她从来都不是迷信的人,不相信这世上所谓的鬼神之说,就算是重活一遭,心底的观念也没有改变过。所以,在得知‘于桑桑’的疯癫是由于每晚的噩梦引起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计较,果不其然。
  扮鬼吓人的女子叫香儿,是淑妃身边的侍女,此刻跌倒在地,除了最开始的惊叫声外,便再没有声响。她手脚麻利的爬了起来,探手摸到了身边的滑轮车,心里定了定。
  发生了意外,她自然是想溜之大吉的,静静的蹲在地上半响,见屋子里并没有灯亮起,也没有什么动静,便慢慢的站起身来。
  还没等直起身子她便僵住了,脸色是真正的变成了惨白,而不是妆出来的。
  心跳骤然加快,藏在长衣袖里的纤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慢慢抬起头来,画了黑黑一个窟窿的眼睛看着前面的女子,猛然抬手挥了过去。
  还没等于桑桑动作,早已脸色难堪的千夏便将香儿狠狠的推到了一旁,跌坐在地上。
  本来主子说的话她是怀疑的,以为是她疯癫的毛病又发作了,可是等亲眼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变成一个同自己一样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那种观念被颠覆的感觉是相当可怕的。
  千夏对于桑桑的忠心与维护从这几年的不离不弃就能看出来,当得知主子的疯病就是由此而来,内心的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使劲的往扮鬼的人身上招呼,一拳一拳,毫不含糊。
  香儿抱着头跌坐在地上,心里不住的咒骂着:“死彩儿,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看自己暴露了居然自己溜了。”
  千夏手脚并用,招招招呼在香儿身上,想到主子这些年的遭遇,全都是这女人害的,心里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眼眶红红的,紧绷着嘴巴,一言不发的,全部发泄在香儿身上。
  于桑桑看着两人,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过起来,上前两步狠狠的踢了蜷缩着的香儿几脚。
  香儿一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一边狠狠的咒骂着彩儿,只是眼见于桑桑主仆没有住手的意思,被一直拳脚相加,她心里也冒出了火气。
  一个前朝余孽跟身边的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扮鬼吓她了,她又能怎么样?自己可是淑妃娘娘的人,她一个被囚禁的罪人难道还能把她怎么样?
  这样想着,蓦然起身,吓得千夏后退了半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面目可憎的香儿,一顿之后更是愤怒,也不等香儿反应过来,再次冲了上去,与香儿扭打在一起。

  孩子

  于桑桑在一旁的看的暗暗咋舌,千夏到底还是年纪小,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子本就羸弱。先前也是香儿没想要还手才能得逞,此时就不一样了,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死丫头,让你打我!”香儿一手扯着千夏的头发,一手扣在她肩膀上,恶狠狠的说道,阴森的语气配上可怖的妆容,直让人心惊胆战。
  千夏也不言语,只是用行动发泄着,牙齿紧紧的咬着香儿胳膊,两只手也不闲着,狠狠的将香儿的脑袋像后推,眼中隐泛着泪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愤怒。
  于桑桑赶紧上前,拼命的将千夏从香儿手中摘了出来,心疼的顺了顺凌乱的头发,复又转身。
  “啪!”这一巴掌是打你心底险恶,扮鬼吓我。
  “啪!”这一巴掌是打你以大欺小,不该还手。
  “啪!”这一巴掌是打你知法犯法,残害人命。
  ……
  千夏眼眶微红,站在于桑桑身后,看着主子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打在香儿惨白的脸上,内心难言的痛快。还是主子厉害,找的什么理由都有,还让她不能还手,这样想着,看向于桑桑的目光顿时变得敬佩起来。
  其实于桑桑也没说什么理由,不过是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瞎跑,损害身体,愧对父母,该打!’‘滥用木材做害人工具,该打!’好吧!其实她只是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她每一个巴掌都带着难言的情绪,那是属于‘于桑桑’的记忆,无穷的绝望与悲哀笼罩在心头,每一个巴掌下去,都有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兴奋,那个已经消散的灵魂应该解恨了吧!
  “来人啦,快来人啦——”香儿凄惨的叫声在夜空下响起,捂着高高肿起的脸狠狠的瞪着于桑桑,一抹惊慌闪过。
  她不是已经疯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有条理?疑惑才刚刚升起,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便提醒着她,她被一个疯子打了!还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打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是先前跌了一跤,脚踝处扭了一下,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就已经不错了。与千夏的扭打是在地上,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于桑桑就只是站着,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落下来,让她想要避开都没有办法。
  那一个个荒唐的理由,更是让她愤恨不已,索性不管不顾,张嘴就喊,只要有人来了,她就不用被动的挨打了!到时候有娘娘做主,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
  当禁卫军将香儿带走的时候,她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不过是前朝余孽,能有什么本事?
  香儿被禁卫军带走了,于桑桑和千夏倒是没有人理会,也是,一个前朝余孽,人人避之不及,哪里敢掺和进来。禁卫军首领只是将夜里发生的事如实禀告了皇帝,具体却不是他可以臆测的。
  香儿刚被带走的时候,远在猗兰殿的杨淑妃就收到了消息,这消息自然是半途抛弃同伴的彩儿带回来的。杨淑妃一听,脸色微变,端坐在软榻上,柳眉紧蹙。
  “娘娘,怎么办?”陈氏是杨淑妃的|乳娘,一直居住在宫中,对于这件事,她也是参与者之一。
  杨淑妃身穿鹅黄|色褂子,下身着碎花软烟罗,金丝绣成的蝴蝶点缀在裙摆,明眸皓齿,风姿玉骨,只是静坐着,自有一股宁静恬淡的气息。
  “是谁带走的?”杨淑妃问下首依然跪着的彩儿,没有开口让她起身的意思。
  彩儿脸色慌张,娇嫩的膝盖隐隐作痛,没有娘娘的吩咐哪敢抬起头来,道:“是许统领。”
  彩儿口中的许统领叫许毅,还未到而立之年,在禁卫军任职,负责皇宫内外一切安全事宜。按说皇宫之中是不允许有除太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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