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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眯成一道月牙,脸上还泛出淡淡羞涩的红晕。
“人已经够难受了,你别埋汰他了,”张学辰说,“看这绷带裹的可怪严实的,一定伤的不轻。嘉白,你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啊。”
“嗯,谢谢。”慕嘉白抬手摸摸脚腕上的绷带,然后继续托起书看。
他将自己变得有些诡秘的一双眼藏在了厚厚的书页后边——
又过了一小时,司空才回来。
他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嚷:“老子不活了!不活了!尼玛!”
进屋看到坐在床上的慕嘉白,司空立马像开炮似的蹦出一坨话来:“阿白阿白,你昨天晚上干啥子去啦?发生啥事儿啦?那裴非怎么叫你回去不要训练啊?”
张学辰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说:“嘉白他昨天脚腕折了,去医务室睡了一晚上。”
“脚腕折了,”司空把目光投到慕嘉白的脚腕上,“咋搞的?”
常海丘把胳膊支在电脑桌上撑着下巴:“被台阶给绊的。多亏你们那姓裴的教官‘英雄救美’给弄去医务室了啊。鄙人觉得这怎么看都有奸情。”
慕嘉白说:“你……别给我乱开玩笑。”
“还别说,”张学辰说,“你们那教官裴非绝对是所有教官里最帅的一个。嘉白,从了他,你也稳赚不赔啊。”
慕嘉白立刻红了一张白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司空扑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们那教官,叫劳什子易阳的,不是也挺帅的嘛,觊觎裴非那人干嘛?”
“他那人总给人感觉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特玩世不恭。我觉着还是你们那教官好些,虽然比较严厉,但是感觉还是很认真可靠一个人,而且很强大。我跟你说,听过那一阵子学校里女生说过的没?‘认真的男人最帅’,就是这个道理。听说他是德国混血,哎,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德国人生性严谨,所以他才这样的啊?”
一听这话,司空躺在床上又嚷嚷开了:
“什么叫‘虽然比较严厉’啊?你去被他搞搞,只半天你就绝对受不了这个‘比较严厉’了。他今天又差点把我给虐死!”
慕嘉白说:“你回来的也挺晚的,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一下子像尸变一样地从床上挺起来,脸皱的像张大饼油纸,悲愤地握紧了右拳。
“事情,要从今天这个乌云密布的早晨说起。我昨天调了闹钟,把铃声弄到最大,好不容易早上醒了,我便去开始晨跑……”
常海丘回过头阴恻恻地打断他:“我说睡得正香呢怎么就突然窜过来一阵响得跟打了母鸡血的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呢,原来是你捣的鬼啊。”
司空呲牙咧嘴左手一挥:“你大爷在讲话,别打岔!”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地挥舞了下右拳,继续讲:“跑着跑着我想啊,反正都是跑三圈两千四百米嘛,那就慢悠悠点跑。大家都那么想,然后跑完了对吧?尼玛!”
他一拍床板。本就不坚固的床板被他拍的咯吱咯吱响。
“裴非那个禽兽!他!他……他竟然!”
张学辰也来了兴趣,随口接上:“强了你们了?”
“屁!”司空一晃脑袋,“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他……他竟然……”
这回不仅张学辰,慕嘉白和常海丘也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计时!!!他妈的!他竟然计时啊计时!尼玛!超过八分钟的——以后每天早上四圈起步啊我勒个去!”
一屋子人集体嘴角抽抽。
又拍一下床板。
“然而,厄运还没有终止!练擒拿,他寸步不离地看着我们也就算了,找示范的时候竟然叫我上去!他的力气大的啊,简直跟金刚似的——不,比金刚还厉害,是擎天柱!他一扭我胳膊老子就觉得要瘫了啊,他还不给我活路地一下又一下,操,真的是生不如死。”
这下,张学辰跟常海丘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原来那是你嚎的啊,”常海丘纠结着脸,“我们今天就在你们那间体操室隔壁,练擒拿练到半路就听到隔壁一阵鬼哭狼嚎,我们教官还跟我们说一定是前一阵子这学校里死掉的人回来寻仇把隔壁的人给吃了。”
“去你妹的!”
慕嘉白放下书,问:“这学校里死过人?”
常海丘神秘兮兮地说:“是啊。就上个学期发生的事儿,那时我们还没来呢。我们教官告诉我们的。”
慕嘉白失笑:“一般这种事情学校里不都应该封禁的吗,你们教官还真敢说。”
“他家里肯定有点背景,不过也跟我们讲不要随便说出去。”张学辰接口。
司空说:“我们绝壁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们说出来听听呗。”
“那好吧,你们可别漏出去了,”常海丘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人化妆成食堂送菜工混进学校里来,然后弄了件校服套在身上,到练枪室假称要在室外练习三百米打靶来借枪,但是不借实弹。”
“那时候看管练枪室的人一直是一位普通的保安,保安又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学生,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骗自己,看着他校服和脸都像是学生,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破绽,还很有礼貌,文质彬彬的样子,就让他进去了。”
“结果他进去后就拿走了把左轮,把实弹装填了满满一弹夹,然后来到了宿舍楼的四楼。”
司空打岔:“四楼?对了,一楼一年级住二楼二年级住三楼三年级住,四楼是干嘛的?”
常海丘说:“这个他没有说清楚,就说是有特殊用途的。每层楼都有六十间,他去的就是最末间‘460’。有两个男的在里面,都是三年级的。他砰砰几枪就把其中一个的心脏给射了个稀巴烂。根据法医在伤口上的调查,第一个被弄死的男的估计和那杀人的有另外一男的好像有很大的私人恩怨,另外一个原本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没啥关联的,但那人可能因为不爽也照样把他给崩了。”
慕嘉白问:“枪法挺厉害的,能把两个男的当场射杀。不过那枪声可不小的,岂不是把人都引来了?怎么着也该装个消音器吧。”
“他把那两人射杀后,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张学辰说,“很快一大堆警备人员都往‘460’那里去了,结果那里除了那两个死掉的人,一个人也没有了。调控校门那儿的摄像头,也完全没有线索,估计是不知道往哪个墙头挖了个坑跑了。他也许就是想用枪声引起人注意的,因为他完全有办法脱逃。”
“第一个被枪杀的那个人,家里还是做大官的,因为学校不让声张,于是便动用各界关系秘密调查,也愣是查不到到底是谁。”
司空说:“那个保安呢?他不是看到犯人了吗。”
“那个保安年轻时候在街上被抢劫过,歹徒在他右脑上用棒子敲了一记,神经受到了损伤,从此就患上人脸识别障碍症了,别说记起犯人长什么样,就是再看到一遍也完全认不出来啊。”
司空吓到了:“那他不会那么神通广大吧!连保安有劳什子人脸识别障碍都知道。
慕嘉白说:“一开始不知道正常的,但他肯定缜密地做了很多工作,至少他以前应该也潜入到学校里过,人脸识别障碍症的患者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是无法识别的,他应该在保安眼前以截然不同的形象晃过好几次,确认对方在人脸识别方面有某些障碍才开始把这些纳入计划中的。而且,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张学辰眼神复杂地瞧了慕嘉白几眼:“嘉白,你真适合去当变态杀人犯。我们教官说警局调查犯人办案手法,对于保安和犯人身份这一环得出的结论跟你这个差不多。可惜啊,把所有嫌疑人调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慕嘉白笑笑:“你才变态杀人犯,思想阳光点,怎么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员呢。”
司空说:“那犯人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是啊。”常海丘说。
“啧啧啧,真可怜,”司空说完,想了想,补上一句,“虽然裴非那家伙上完文化课还把我们抓去操场跑了一个小时,但是比起那两个被崩了的家伙我怎么说都还没那么可怜。”
“比你可怜的人多着呢。”张学辰摇了摇头,继续看手机。
司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常海丘则打开电脑开刷。
慕嘉白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密室
“报数!”
“一。”
“二。”
“一。”
“二。”
……
“报告教官,一年一班全员三十八人,共到三十八人。”
“归队。”
慕嘉白回到队伍里,把垂在眼前的宽大迷彩帽向上拉了拉。
裴非环视周围站着笔直的学员,说:“现在原地练习自由搏击。练习完后进行负重跑。”
“教官,什么是负重跑?”司空的声音冷不丁从人堆中钻了出来。
裴非冷笑一声:“我有让你随便提问了吗?下课后绕操场跑两圈。”
“靠!”
“四圈。”
“操——喂!”
“六圈。”
“……”
“负重跑,顾名思义,在跑圈的同时加上负重,”裴非说,“因为这里只是军校,并不是军队,所以我只要求你们负重五十公斤的沙袋,从学校东大门开始绕着学校内部跑两圈。”
裴非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表情,轻启薄唇又接上了一句:“大约——三公里。”
没有一丁点声音再发出来,可慕嘉白站在队伍里,只觉得周围人内心都在大声地哭嚎。
裴非的表情还是冷冷地,他睨了慕嘉白一眼,说:“慕嘉白,跟我去器材室取沙袋。”然后就迈腿往器材室的方向走。
“是,教官。”慕嘉白乖乖地出列走到裴非身后。
没走几步,裴非突然停了下来,慕嘉白一不留神撞在了他的背上。
他转过身,瞥了眼慕嘉白,对着众人凉凉的说:“也许你们还不知道。现在——”
裴非指指学校中央高大的钟楼。
“那上面,已经安装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摄像头。也就是说,无论是现在还是等一下负重跑的时候有谁偷懒,我只需去调一下录像就会知道。被我发现有谁偷懒的后果……这应该不用我讲了。”
说完,他两手插兜,继续朝着器材室的方向走过去,慕嘉白急忙加快脚步跟上。
裴非掏出钥匙打开器材室的门,然后大跨步走进去拉开窗帘。
“刷拉”一声,大量的阳光涌进了阴暗宽敞的屋子。
裴非走到角落里拖出一辆手推平板车。
“关门。”裴非说。
慕嘉白进到里面后便把门带上了。
“过来帮忙搬沙袋。”
“是,教官。”
裴非弯下腰把地上的沙袋一只只扔上了平板车。慕嘉白也跟着下腰,拉起一只沙袋往平板车上抛。
一只沙袋有二十来公斤左右。抛了一两只还好,抛得多了,慕嘉白就觉得手臂开始酸,汗水刷拉拉地从他的额上滑落到下巴。
慕嘉白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一边,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