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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白说:“能被怎么样啊。”
司空露出一脸怕怕的表情:“那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善茬。”
慕嘉白一屁股坐在床上:“裴教官人挺好的,陆学长也不错,他们还分给我红烧肉吃。”
“我靠!那么好!”司空一脸悲愤,“早知道我他妈就不走了!”
“谁叫你不讲义气自己跑了。”慕嘉白笑话他。
司空烦躁地揪揪自个儿头顶上的毛,说:“不谈了,你快把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拿好,我们也快点去洗,现在人肯定很多了。”
“好。”慕嘉白应着,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背心、内裤和袜子。
他拿完东西,把抽屉塞了回去,转头对司空说:“我们走吧。”
☆、浴室
慕嘉白刚进浴室,就感觉有无数目光打到自己身上。等他开始脱衣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司空不到半分钟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看到慕嘉白才脱了个外套,就说:“你怎么脱那么慢啊。哎,你真白啊!”他伸出手捏捏慕嘉白的肩膀:“哇靠,你皮肤怎么手感那么好?”
慕嘉白皱起眉头,晃动身体避开司空的碰触,说:“你先进去洗吧,我马上就来。”
“哦。”司空本想说都是男人碰碰又没啥大不了的,但看见慕嘉白脸色不太好看,就应了一声,自己先跑进浴室里了。
慕嘉白面对着墙壁深吸一口气,把背心和内裤脱了下来,放进铁柜,把柜门关好,拔下了上面的钥匙。把串着钥匙的手环套在手上,慕嘉白也走进浴室里。
公共浴室很大,一眼望过去一片高挂的水龙头莲蓬头和人,蒸气飘荡在半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看得到白的黑的身体。
人真的很多,浴室里那么多水龙头都不够用,常常一个水龙头下一个人,旁边侯着一群人,这使慕嘉白脸色发青——被人围观着洗澡?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慕嘉白一边挤在人群中,一边注意着目不斜视。开玩笑,公共浴室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看到一双好看点的脚他就能硬起来。
他边走,就感觉不时有人拿身体磨蹭他,用手摸摸他,这让他难过的要吐。慕嘉白虽然是个M,但他贱仅是对于他作为奴的角色面对着自己的主而言,从小的生长环境养成的骨子里的高傲令他极其厌恶他人的触碰。
身上来自不同人有意或无意的触碰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只手攀上他的屁股,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猝不及防,忍不住“啊”了一声。
那人的动作很仓皇很粗鲁,力道也用的很大,疼痛让他感受到了剧烈如潮水的快感——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硬了。
一定被捏青了——慕嘉白心里想着。
想得太过入神,他都没发现眼前挡了一个人,他一下子撞在那人结实的胸肌上。
“对不起。”慕嘉白连忙道歉。
待他抬头,在靡靡的雾气中看到那线条倨傲的下巴,他便知道——这是裴非。
拥有这样好看到令人无法忘怀的下巴的男人,只有裴非。
“跟我来。”裴非拽住慕嘉白的手腕,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慕嘉白被裴非拉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他的脸上微微泛出了红晕。
裴非在公共浴场里也拥有单间,而且还很大。慕嘉白数了数,里面共有五个水龙头。裴非一把慕嘉白拉进浴室单间,就把门关上了,“啪哒”一声,门还上锁了。
“你随便找个位洗。”裴非说着,拧开一个龙头的开关,水哗哗哗下来,他背对着慕嘉白开始冲澡。
“谢谢学长。”慕嘉白说,随后也找了个龙头,打开开关。不一会儿热水就冒了出来,他站进水帘,水珠打到他身上一滴滴溅起,蒸腾的雾气从他被热水洗礼的身上慢慢散发。
“你香皂带了吗?”
慕嘉白忙抬起头看向裴非:“啊……没有。”
裴非扔给他一块香皂,说:“新的。”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冲澡。
慕嘉白接住了香皂,盯着看了几秒,又抬头,目光触及到裴非线条流畅如同雕塑的背部,一块块肌肉均匀地分布于上,紧实的腰臀线连接着两条长腿,让慕嘉白想起他小时候去意大利,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画廊里看到的《大卫》——出自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之一的米开朗基罗之手的雕塑艺术史上的不朽。
他还记得当时见到大卫的时候,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被抽空了,只有面前的这座高达两米五的雕像。大卫——这个英雄,肩上扛着投石机,身上充斥着美感的肌肉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这力与美的合体让他生出了异样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内心深处萌发的冲动迅速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他想跪在这位圣经中的英雄面前,吻他的足,膜拜他完美的身体。
从那时起,他渐渐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他遇到强势伟岸的同性会不由自主地臣服与爱慕,在一般人眼中普普通通的事物却会激发出他心中最羞耻的渴望,比如说——男人的内裤、白袜,还有运动鞋。
他很害怕,但是他可依赖的只有总质量仅为五十克的全球互联网。
通过网络,片面地,他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还有恋物癖。
那年他十四岁。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依旧是那个老师眼中的好干部,男生羡慕嫉妒女生爱慕谈论的优等生慕嘉白,只是每当夜晚来临时,他身上一切浮华的伪装都被卸去,他咬着牙在冷冽的月光下承担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慕嘉白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下去。最坏的也不过如此了——他每天都会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是他错了。
高二那年,一天周末。家里的司机生病请假没有来上班,他只好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走了几十米,校外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把他堵在了一条黑黑的小巷子里。
“臭小子,把钱拿出来!”
慕嘉白家很有钱——他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这点,只是不知道多有钱,也不知道慕嘉白从来身上不带钱。很显然,这些人一定是听学校里人说的,专侯着他抢钱。
慕嘉白照实说:“我没钱。”
但那些人不相信。
“你放屁吧你,他奶奶的,谁不知道你家有钱,你骗鬼啊!当大爷我们好糊弄的?”
“我真的没钱。”
等待他的是一顿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的拳打脚踢。那些人把慕嘉白狠狠打了一顿,又翻了他的衣兜和书包,发现真的一毛钱都没有,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慕嘉白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喘气了几分钟,才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本散落一地的书包那里,蹲下来,一本本一张张地把书和卷子塞了回去,随后背起书包,离开了那条巷子,遍体鳞伤地回到了家。
家里,亲人都不在。管家辛叔看见他这样子吓了个半死,忙跑过来察看了他的伤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句话也不说,蒙头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他这才意识到最坏的事是什么——在那条巷子里,承受着暴力的凌辱,身上接连不断的疼痛,他的生理欲望竟硬生生地攀登到了最高点。他无法想象,他到底是个什么。慕嘉白是个聪明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严重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那天半夜十二点,他打开电脑,上了网,找到自己的网友——Jack,他在网上认识的,身在澳大利亚开私人心理诊所的华人心理医生,告诉了他自己身上一切他一直以来独自背负的东西。
Jack沉默了一会儿,发过来一行中文字。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年龄不大。]
[我今年十七。]
[Are you sure?]
[······嗯。]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斟酌词句。
[虽然我不想告诉你,因为这实在是太残酷了,但是我明白如果掩盖真相,这也许会让你痛苦一辈子,这才是最残忍的。]
慕嘉白脸色苍白地盯着蓝幽幽的屏幕。
过了一会儿,Jack又发过来一段话。
[白,你的情况很严重。从你一开始的情况来看,你是个典型的恋物癖性倒错患者,而你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你还有性受虐癖。天哪……你还是个孩子,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接受治疗。]
显示屏上那一行行冰冷的黑字,在慕嘉白的眼中仿佛突然崩裂成了一块块黑色的碎片,就好像他的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其实互联网是有质量的,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说英国的一个中学生在老师的帮助下计算出了全球互联网的重量——仅仅五十克。哇哈哈,怎么那么轻,艾玛我这一章就多少信息量啊。
写着写着就觉得小白好可怜〒_〒想让小白发现自己真正的倾向想了半天果然只有打才能——咳咳。
☆、暴露
“你不用香皂?”裴非冲刷掉身上的泡沫,回头一看慕嘉白还抓着香皂在发愣,出声打断了慕嘉白的思考。
慕嘉白回神,连忙握着香皂往身上随便搓了几下,说:“我洗完了。”
裴非没说话,关掉开关,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
慕嘉白把水龙头灌了,马上接到了裴非扔过来的毛巾。
毛巾比起湿润的空气干燥得不是一点儿。慕嘉白捧着毛巾,小心地凑近鼻尖,闻了闻——上面好像笼罩着裴非的味道,问起来很舒服。
“香皂和毛巾用完放旁边架子上就行了。”
“嗯。”慕嘉白也擦干了身体,依言把毛巾和香皂放到水龙头旁配备的架子上。他做完这一切后抬起脑袋,看到裴非肩上挂着毛巾,深邃的棕色眼睛正看着自己。
慕嘉白朝着裴非眨了眨眼,脸一红,慌忙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裴非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没有。”嘴上这么说着,慕嘉白的目光依旧在下端漂移。
慕嘉白没听见裴非回答他,却听见他的脚步声。足有力地与铺着水的瓷砖地接触,声音厚实,又带着浓浓的侵略性。接着几秒后,他视线所及处变成了裴非的小腹处。
慕嘉白无法避免地看到了裴非下面那个毫无遮掩的地方,然后他再难以移开目光。那蛰伏在深色草丛间傲人的东西,即使是没有反应的时候,也大得令人无法想象。
“看够了?”
“没·……啊?教官,我……你……那个,真是谢谢你。”
“你很怕我?”
“……没有。”
裴非勾起右侧的嘴角:“你勃起了。”
慕嘉白不说话,只是眼神幽暗地咬了咬嘴唇。
“我问你问题,你不许说半句假话。”
“是,裴教官。”
“你是Gay,喜欢男人?”
“是。”
“你喜欢我。”裴非用的是肯定句,尾音稍微拖长,乍一听感觉十分慵懒。
“是。”
裴非静静地看着慕嘉白,浴室内安静闷热的使慕嘉白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才我看到了。”
慕嘉白猛地抬头:他看到什么了?
接着他看到裴非的视线扫过他的臀——雪白的臀上,赫然两道发青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