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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空气湿度渐渐增加,没多久就变成了雾气。
我们在迷雾中沿着溪流前进,蓝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头顶的融雪偶尔汇成水流直接从高处淌下。蜿蜒的小溪渐渐变成跌宕的河流。
温度还在上升,我们脱掉抓绒外套,露出里面的羊毛衫,最终又脱掉羊毛衫,只剩短袖。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穿越到了毛里求斯。
终于,在我们几乎被蒸熟的时候,前方一个变化打起了所有人的精神。
起初,我们看见大团浓雾从墙壁的某一处向外喷射。靠近之后,我们发现,雾气之后是一片黑洞洞的东西。
它很大,突兀地耸立在那里,好像一个黑洞,要把这座大山吞噬。
我们唯一可见的是它靠近我们这一侧的边缘,是平直的。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那不是什么黑色的东西,而是一个空间。这个黑色庞然大物应该就是坛城的大门。
老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被我们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们立刻靠过去,刚走两步,就被高温逼退。疯子打开一块巧克力丢过去,没等落地,就融化成了液体。
水汽和温度都是从门里面喷出来的。
这我们怎么进去!
但很快,刘叔想到了重点。他说:“这温度肯定不能一成不变,要不然整座山的雪都得化喽!咱找个地方歇一会儿,捎带着观察观察它。”
迈克尔同意,我们后退十米,原地休息。
可还没等我坐稳,就像一道隐形的闸门从黑洞里落下一样,雾气戛然而止,空气好像被抽离,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没了雾气,大门无比清晰,如夜一般漆黑。更显恐怖。
在一片死寂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激着我的皮肤,让我感觉一阵阵不适。
过了几秒,我意识到是冷!竟然是寒冷!
降温了!呼吸里带着浓重的哈气。我们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羽绒服套回身上,一边看着岩壁上附着的小水珠和河床里的水迅速凝结——此时水面上升到距离我们脚边不足一米的地方。
桑拿房就变成了冷藏室。
我们搞不清楚状况,哆哆嗦嗦地聚在一起取暖,疯子没站稳,摔了一跤,滑到冰面上。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竟直接朝大门走过去。
刘叔大叫:“你丫给我回来!”
疯子没理他,继续走。
刘叔拉着大鹏一起滑到冰面,三人前后靠近黑洞。
随着距离缩短,疯子的动作变得僵硬,像是机器人一样,三步之后居然定住了。
刘叔立刻站住,拉着大鹏往后退。过程中解下腰上的绳子,迅速系成一个马套,抡了几圈套住疯子的脖子。而后俩人一拉,把疯子放倒,像拉尸体一样把他拉回来。
我们把他们仨拉上来。有人打开电暖设备,给疯子用上。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货只是肢体僵硬了,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我们,嘴干嘎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之流眼泪。
这边正注意着疯子,那边又有了新的变化。
起先是从黑洞内传出来的呼啸声,好像一列火车突然开过,而后大风迎面吹来,像是空气炮弹一样把我们系数放倒。
人们人仰马翻四滑到冰面上,臃肿的羽绒服就像是鼓胀起来的船帆,吃饱了风,带着我们朝下游滑去。
风力大得出奇,眨眼间,我的速度差不多就到了四十迈。
河岸在我的余光里如长蛇一样游走,我想抓住点儿什么,挥舞几下,抓住了一个人的脚。
我抬不起来头,也睁不开眼睛,不知道那是谁。
他拼命挣扎,不一会儿就把我蹬开了。
我大骂了一句,声音被风声淹没。
速度还在加快,冰面好像溜冰场。
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如果这条小溪一直延伸到裂隙外,并顺着裂缝入口流出去了的话,那最终我很可能以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这个洞里射出去!成为在南迦巴瓦峰寻死的第一人。
一片混乱之中,有人试图抓住我的脚。
我发现我的第一反应也是把他蹬开。
风声灌耳,我什么都听不到。他的力气很大,死死地抓住我。不多久,一个东西被塞进我手里。
隔着手套,我感觉那是一根绳子。
我眯起眼睛,勉强看见刘叔在我对面。他行动受限,像是一只落进泥塘的老母猪一样不停扭动。
虽然艰难,我还是弄懂了他的意思。
我把绳子缠在胳膊上,在下滑的过程中不断远离他。
不多时,绳子忽然一顿,我的身体整个飞起,重重摔在地上,而后和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撞在一起。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刘叔正在我面前摆出和我同样的造型。向上看,绳子套住一根石笋,把我俩挂住。
有人从我身边飞过,溅了我一身水。
我稳住身体,把绳子系在登山扣上,打成死结,解放双手。水会增大摩擦力,降低速度。如果再有人路过我们身边,我就能把他们抓住。
第一个被我抓住的是疯子。他把自己串到绳子上之后,阿米迎面飞来,不等我伸手,她整个人飞到我身上,死死抓住我的双肩。
我俩胳膊差点被她扒下去。
另一边,刘叔同时抓住了白约翰和迈克尔,也亏得是他,要是我,肯定被这两个庞大的家伙分尸了。
随后我和疯子接住了大鹏和黄勇,刘叔那边接住了两个佣兵……如此不断积累,我们接住了大多数人,直到大风忽然停止。
(本章完)
正文 第174章 关于天宫的新猜想
风停了,像它来时一样突然。
人们茫然从冰面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向岸边,格外狼狈。
河里的水已经多于冰了,潺潺流水浮在冰上,有些诡异。
人们相继聚在一起,清点人数后,发现只有老胡不在。
我告诉大家我在停下来之前看见一个人影冲到下游去了,应该就是老胡。疯子立刻派人往上下游寻找。
我们已经很接近洞口,明亮的天光在裂缝里好像一道凝固的闪电。
等待的过程中温度重新升高,这至少证明刘叔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他奶奶的,不至于在极寒和极热中这么迅速转变吧。
雾气从洞|穴深处朝我们飘过来,丝丝条条,好似鬼怪的大手,冰河完全融化,水面涨到我们脚边。
不多时,大鹏和小李带着老胡回来,他被两人拖着,不停挣扎,好像还以为自己是在飞。
经过短暂商议,刘叔和迈克尔决定留下来观察一会儿再研究对策。于是我们向洞口的方向前进了一段,找到一块凸出的侧石,在它后面寻求庇护。
人们立刻脱掉外衣吸氧,白约翰在洞口拿一个仪器记录洞内温度的变化和时间读数。然后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发问,尤其是老胡,几乎把我们所有人挨个骂了一遍。
刘叔打断大家,说:“咱专业点儿成吗?这么七嘴八舌的弄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先说,缺了少了的你们瞧着补充。”
人们静下来,刘叔继续说道:“我觉着这大门里有一机关,伊万不是老说希特勒找地球轴心什么的么。这地球轴心八成是一机关,摆在这阻止咱进入香巴拉。想进去,必须先破解机关法门。”
迈克尔摇了摇头说:“看起来很像,但假如建造者只是想阻止外人进入,建造这么庞大的工程,岂不是小题大做?小题大做。”
“你说那不对,”刘叔反驳道,“神机锁你不是没听说过,七宝莲花棺你也不是没瞧见过。这不都是外边比里边费事的么。”
“它们不是一样的东西,”迈克尔继续说,“建造这个东西的人既然能够让温度在短时间内升高和降低,又能储存电能,一定具有非凡的智慧。对于这种智慧,想阻止外敌入侵有太多方法。这几种都太笨拙了。”
“这么说也在理儿,”刘叔捏着下巴,“作家,你有什么辙么?”
“你们俩都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我看着他俩说。
“什么问题?”
“这儿,咱走进来这条大裂缝,是比建筑后形成的。”
“后形成的?”
“对,你们可能没注意到,铜墙铁壁的边缘被岩石包裹着,并没有完全露出来,这证明它一开始应该是在大山里面的,裂缝形成后才把它露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刘叔站起来。
“裂缝产生后,由于这奇异的升温、降温、雾气和大风现象,使这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以至于形成了外面的冰川。”
“所以,这里本不是一个通道!”迈克尔也站起来。
“这么说,那门就不是个门!”刘叔说。
“不是门,”疯子道,“之前我听作家说,他听俄罗斯那小子说纳粹说那是门呐!”
“记录上的确把这认定为坛城的门,”我说,“但纳粹的根据是监测设备返还的图像,他们并未实地到过这里。”
“不对嘛,”老胡插话,“你说天宫是个坛城,坛城有门撒!四扇门,地水火风嘛!”
“对!”迈克尔转头看着我。
“老迈,你怎么跟老胡一样没脑子呢。”刘叔道,“这坛城肯定是一史前建筑,年代八成比整个世界历史都早,更比佛教早。坛城肯定在它后面。”
“你终于长脑子了,刘叔。”我说,“我们现在有必要搞清楚一个逻辑。摆在我们面前的东西比我们今天看见的任何东西都早。所以它可能是一些东西的原型。”
“如果不是有意建造出来的门,那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迈克尔思索着问。
“我有一个猜测,但我不确定。”
“说说。”
“汽车。”我道,“伊万的笔记还有纳粹的种种记录显示,天宫是一架机器。不管是什么机器,运转的过程中一定回产生多于的东西,就像一辆汽车,需要散热系统、冷却系统和排气系统。”
“所以,你觉得所谓的坛城四个门是这架机器的四个排放口。”迈克尔道,“有趣。”
“还有一个原因,”我补充道,“如果留下的是门,三米高两米宽足够。可你们看,它的大小呢。”
“可是张先生,”迈克尔话锋一转,“是唐卡把我们指引到这里来的,如果这不是门,它为什么会把我们指引到这呢?”
“唐卡可没抓着你衣领子把你弄这来,是你发誓说这冰川下面有东西,疯子才下的炸药。现在看来,没准是咱走错了,这是个陷阱。”
“绝不可能!我们已经接近山顶,一路没有任何标记,只能是这里!这条冰缝。”
“甭管你怎么相信,这终究是一推断,咱没有证据。”
“会找到证据的。”迈克尔愤愤地说。
最外面的白约翰打破安静,“开始降温了。”
我们急忙套上羽绒服,往一起聚拢。
寒流在完全准备好之前到来。锥心刺骨的寒冷瞬间夺走了所有的温度,屡屡冰霜蔓延过来,爬满河流、山体和岩石。
白约翰敬业地留在外面看着温度测量仪,报告道,“气温从正132。8华氏度下降到负113华氏度,用时三秒。”
疯子张着冻得发紫的嘴骂道,“你上过学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