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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特别想有个家,一个可以每天看见她的地方,不需要太大,不需要富有,只要有她就好。
天边的光越来越白,随后漫上绯红的云霞,等我们赶到机场时,红霞变成了乌云,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时间刚刚好,我们换好登机牌,通过安检,登上航站楼。隔着巨大的透明玻璃向外望,我记起上次来这里还是半年以前,那次我飞往西藏,奔金珠而去,这一次却是远离她。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登上国航的大型客机。我在窗边的位置坐下,刘叔和疯子知道我心情郁闷,特别把安拉放在我旁边,她没带助手,挺喜欢跟我聊天的,可惜我没有说话的心情。
慢慢的,她发现我不想讲话,便对我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很顺利”,然后自己带上耳机听音乐了。
我把头转向窗外。细雨绵绵不绝,洗刷着那些笨重庞大的机器。一切都潮湿沉闷,让人忧郁。
广播里传来播报员甜美的声音,提示我们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我仰着头,闭上眼睛,抑制住将要流下的眼泪。
还有两分钟的时候,空姐过来提醒我们关闭手机,系好安全带。我睁开眼睛,关掉手机,看见一队安保从飞机下面跑过。
我把手机揣好,系上安全带,重新闭上眼睛,等待起飞。
忽然!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循着余光里的影子,把头缓缓转向窗外,看见李金珠正站在细雨里朝我笑。
她穿着一件牛仔衬衫,背着小小的背包,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前额上。雨水冲花了她的妆容,我却觉得她从未如此美过。
安保冲过去,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拖走,她挣扎着,大声喊着什么,隔着玻璃我什么都听不见。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飞机缓缓启动。我猛然惊醒,大喊一声,“刘叔,疯子,李金珠在外面!”
刘叔坐在过道的另一侧,听见我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解开安全带,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喊道:“停下,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我听见有人跑过来,边走边询问情况,我完全不顾,从安拉旁边挤过,朝舱门的地方跑。
后面有人拉住我,我回头看,见是空警。
我被他控制住,大声喊:“刘叔,疯子,帮我!我不能丢下她!”
刘叔和疯子一起起身,朝我们这边冲来。疯子冲在前面,大声喊道:“放开我兄弟,你个煞笔!”
说着,他拉开架势就要开打。刘叔见状从后面拉住他,一拳打在他脸上,之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飞机紧急停止,我们仨被赶下飞机,安拉也只好跟着下来。
在机场的安保室,我看见李金珠,她呆呆地坐在桌子前,毛巾斜搭在她的肩头,雨水流了一地,任凭安保人员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我站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声,“金珠。”
她猛然转身,看见我的刹那,泪水夺眶而出。她跑过来,扑进我怀里,“不要丢下我,无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紧紧搂着她,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她额头,对她说:“不会了,我们一起走。”
安慰了好一会儿,金珠的情绪总算稳定了。好心的机场服务人员为她提供了姜汤。
我本来想安拉会生我的气,可她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刻打电话叫人办理包机业务,还委托人帮李金珠办好签证送到机场。
那一刻我才知道,有钱人办事真的比普通人容易。
这边等着飞机,机场广播里传来播报:“安拉小姐,您的朋友在中央大厅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立刻到服务台与您的朋友汇合。”
我们莫名其妙地陪安拉来到大厅服务台,见等着她的人竟是于兵。
这小子上前一把抓住刘叔的领子,骂道:“你们果然在这儿,想骗警察,你们还嫩了点儿。”说着,他伸手想打。
疯子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把他的力气卸掉,“想打出去爷爷陪你打个够,现在把你的臭手从我刘叔脖子上拿下来!”
“你们偷我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吗?”于兵瞪着眼珠子问。
“阿努比斯花瓶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安拉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那是警察的证物!”
“你现在好像不是警察了吧?”我说。
“我——”
“在你重新上任前的任何一刻,你都不再是警察。”安拉接着说。
“你听我说,安拉小姐,”于兵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道:“他们四个根本不是警察,就是街溜子,是混子,你跟他们在一起容易被骗。”
“这我早就知道,但是他们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现在是我的朋友。”
“你怎么不懂好赖呢?”
“谁能帮我为父亲完成梦想,就是我的朋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帮你订一张机票,你跟我们走,另一个是你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会控告你偷走物证,反向我勒索财物。”
“你这是诬告!”
“我们都是证人。”刘叔笑嘻嘻地说。
于兵的眼睛掠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最后无奈地笑了笑说:“OK,我很想跟你们同行。要是你们提前跟我说你们的计划,我可以帮助你们办理签证。”
安拉再次又拨通了后面那个电话,把一切安排妥当,继续跟我们候机。
过程中我忍不住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几个是假警察的。她幽默地回答说辨别人的真假比辨别花瓶的真假更容易些。
惊天盗墓团最新章节列表 第488章 关于泰坦尼克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明媚的阳光把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迈克尔带着白约翰亲自过来接机,在不逊色于安拉那辆商务车的一辆车上,我们为他们引荐了对方,并展示了花瓶。
老迈心情大好,仔细了一遍合同之后开始给我们讲解马萨诸塞州的种种。他说这里发生过历史上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间接触成了美国独立战争。这里的唐人街是美国第三大华人聚集区,在这里,中国人很受欢迎。在距离不远处还有大名鼎鼎的女巫镇,那有最浓厚的女巫文化,据说现在还有少数人掌握着巫术。
但安拉显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十分钟以后,她忍不住打断迈克尔,“对不起,琼斯教授,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能否完成父亲的遗愿,所以请您给我讲一讲你关于打捞的安排好吗?”
迈克尔微笑,表示理解,然后说道:“铁达尼的沉船位置距纽芬兰岛西海岸643公里,水深3765米,具体坐标已经输入金枪鱼号的电子导航系统。十位经验丰富的水手正在船上待命。前天,在合同签订之后我向海洋工程公司租赁了两架载人潜水器,以及多位经验丰富的操作人员,时间关系,他们会在打捞地点与我们交接。”
“打捞手续呢?”安拉关切地问。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迈克尔说,“你们可能对美国的法律理解存在一定误区,RMS泰坦尼克打捞公司虽然是唯一一家被授权的打捞公司,拥有独家打捞权,但在美国的法律范围内,任何机构都不能阻止有正当理由的学者在任何场合进行科学研究。所以,像我这样的学者得到许可就像新车得到车牌一样简单。”
“这我就放心了。”安拉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刚才真的很抱歉,我十分感谢您的介绍,但您知道……”
“没关系,请允许我对您父亲的事情表示遗憾。”
“谢谢您。”
“不客气。”迈克尔优雅地说,“同样,我利用这几天时间夜以继日地对泰坦尼克做了些功课,但有些问题还需要向您请教,安拉女士。”
“您请说。”
“泰坦尼克是那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邮轮,建造资金7500万英镑,吨位46328吨,长882。9英尺,宽92。5英尺,高度175英尺,排水量有惊人的66000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在水下解体,形成一片3英里宽、5英里长的残骸区,所以我需要了解当年那位神秘的美国考古学家把阿摩拉公主的遗体放在了船的哪个位置,以便明确初次下水的地点。”
“等等,”阿摩拉公主一边翻自己的背包,一边说道,“我有照片。”
她拿出一叠照片,都是我们在她父亲办公室墙上看见的那些木乃伊的照片。她迅速翻找,把那张木乃伊在钢结构屋子里的照片拿出来,说:“我父亲说这张照片是考弗特先生在泰坦尼克上为阿摩拉公主照的。”
迈克尔看见这些照片时就很惊讶,这会儿他接过照片,仔细端详,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刘叔道:“不是我多事儿啊!安拉小姐,这照片如果是在泰坦尼克上面照的,它应该也在大西洋海底呀!”
迈克尔道:“不,去年联邦法院刚刚批准泰坦尼克打捞公司可以将16年来打捞的文物以拍卖形式出售,各国收藏家都有所收获,如果我没猜错,这张照片应该是安教授在去年某个拍卖会上得来的。”
“没错,去年他独自来了一趟美国,回去的时候带着这张照片。它曾给我父亲带来很大的希望,可惜……”
“没关系,”迈克尔阳光地说,“一个人死在追求梦想的路上并不值得悲伤,我们努力完成遗愿,就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让安教授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谢谢你,教授。”
“叫我迈克尔就行,”迈克尔说,“或者……老迈,像他们那么叫。”
“那我还是称呼您迈克尔吧。”
“OK。”迈克尔眨了眨眼睛,把照片交还给安拉,“这张照片很有价值,等我们到了金枪鱼号上,用专业的设备扫描还原后,能够大体判断出当时木乃伊所在的位置。至于它现在距离当初的位置多远,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迈克尔的汽车途径跨海公路来到波士顿繁忙的港口,经过改装的金枪鱼号在众多货轮之间闪耀着耀眼的金色光辉。
我们登上甲板,那些我们熟悉的水手陆续从角落里出来,丁吉、沙丁鱼、米来、派克、黑皮。他们如以往一样不修边幅,看见安拉和李金珠后全都露出猥琐的表情。
最后出现的水牛用他锤子一样的拳头敲了敲铁栏杆,“当当”的声音让水手们收敛了一些。
继续向前走,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口哨。我抬头向上看,见阿米站在船楼顶上看着疯子。
疯子竖起两根手指,在额前朝她划过去,之后继续走路。
金枪鱼号的内部也经过了改装,变得更加宽敞明亮,之前那些污秽的角落全都利用起来,腾出了更多的卧舱。
白约翰轻车熟路地把我们安顿好,迈克尔向水手介绍了安拉、于兵和李金珠,下令准备起航。
半个小时以后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金枪鱼号缓缓驶离港口,朝着广阔的海域前行。
躺在舒适的船舱里,我向李金珠讲述我第一次登上这艘船时的种种奇遇,包括邪恶的僧侣甘地,包括海怪,包括孟加拉。
李金珠对所有的这一切都表现得淡定从容,一点也不畏惧。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在你旁边,我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