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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事情,只要足够聪明,还是可以做到的。比如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我叫她堕天使,她是个天使,不折不扣的堕天使,理论上,可以给你难以置信的欢愉,用最美好的诱饵把你拉进地狱。
只需要一个实验品来证明。
当然,我不会再傻到用我自己做实验了,这种实验带来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对身体的破坏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作为理论的创建者和实践者,我的身体被破坏,会影响到未来进一步的研究,得不偿失。
咪咪也已经被我喂熟了。可是不管是咪咪还是大黄,都只是动物而已,和人类不一样,对它们有效果未必同样对人类有效果,即使有,产生的反应也不一样,动物实验的参考价值说低不低,说高却也不算高。但除了我自己,上哪去找心甘情愿并且适合的人类试验品?万一出了意外……
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第 16 章
五一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北京后看见身边的人纷纷换上了夏装,地铁里随处可见清秀的锁骨和修长的小腿,这种对比下,公司同事们略有些刻板的着装显得相当无趣。
谢微的气色比起走之前又好了一些,但是眉眼间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有所加重。这种反差让他看起来成熟,至少公司里几个实习妹子看他的眼神就很有几分不一样。他坐在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后边,暗红色的木纹依然带着哑光质感,而他身上那件天蓝色的丝绸衬衣却色调清新。身后的窗外投射着清晨的阳光,那张秀气的脸在背光中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太君不在,我说话的语气也比较轻松,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满口醇香——唉,专家们的待遇又提升了。
一根钢笔在谢微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他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寒暄般问道:“你回老家了?”
“是啊。”我老家在江苏,他是知道的。
谢微又笑笑:“那你这次有见到女神吗?”
这混蛋,我干咳一声,摇头道:“没有。”
她的老家也在江苏,但我听说她五一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同事去苏州玩了几天。——她只比我小一岁,也到了家里着急催恋催婚的年龄。而且女孩子比起男生往往压力更大,在一线城市,男性35岁结婚都不算老,可是女的你过了三十试试看?
形势如此严峻,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谢微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有些促狭地笑了一下:“你这家伙,干吗不趁着小长假跟人家联络一下感情?书上说,女孩子的心很软的,你对她投入的越多,她越有可能因为感动而跟你在一起。”
这个理论我也看过,下半句是“而男生则不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话妹子做的再多也没用。”
谢微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谁。
气氛凝滞片刻,我才勉强笑出一声:“算了,没所谓的。喜欢一个人靠的是运气不是勤奋,如果她因为感动而跟我在一起,那样没意义。”
因为知道爱一个人会如何卑微如何失控如何发疯,才会格外渴望被爱。
可是如果某一天真的被另一个人爱上,那个人不是她,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我没有兴趣做情圣,也不觉得自己会为了谁干出一生不娶之类的小言事,委实说,她也不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生。也许将来我能走出来,遇到另一个女孩子,相爱,结婚,每天做饭滚床单带孩子,满足地生活。可现在……
“我现在……只是还忘不了她。”
这句话纯是无意识的自语,幸好眼前只有谢微一个人,不过如果还有别人,我肯定不会哔哔出来。
谢微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他抬了抬眉梢,露出习惯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叹道:“人真是贱啊……明明得不到的,就越发魂牵梦萦。”
我被这个贱字戳中,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这话说的……那是你没经历过,小屁孩儿,要是你遇到这种事,还未必比得上哥哥我潇洒。”
谢微目光闪了闪,脸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是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话题:“不跟你废话。一大清早叫我来干什么?要请我吃饭?”
“可以啊。”家境不坏加上本身又是高薪,谢微总是一副钱是王八蛋的样子,“晚上去吃云南菜好不好?我刚办了张信用卡,有积分可以兑换东西的。”
“随你。”只要不是我掏钱,我保证不挑食。
谢微点点头:“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
我愤然起身,他又在身后加了一句:“周末跟我回家?”
“不去。”无论是pika家的猫还是小谢弄来的黄狗,对我都不是很友善,看我靠近就竖起背上的毛一副如临大敌状,我才不想喂。
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动物都不爱跟我亲近,难道别人长的是包子样,我长了个老虎样?
“去嘛去嘛~~”谢微拉长了声调,当场激得我起了三层鸡皮疙瘩:“我靠够了!学什么不好学这么娘炮,当心老子揍你啊!”
谢微趴在办公桌上笑:“耳濡目染没办法啊……在翰雅上了这么久的班,别的没见过,娘炮可好学。”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市场部那个娘得可以直接去泰国做手术的家伙,谢微这人在外边温文,私底下却颇有几分二百五人来疯,我若顺着他接话等于给了他进一步发挥的空间,最好的反应就是晾着:“不说了,活还没干完,中午食堂见。”
“大黄,哥哥回来了~”
我默默扭头翻了个白眼,说起来谢微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见到狗还跟孩子一样,把语调弄得肉麻兮兮的。
等等:“你……你真把那只野狗带回来了?”
“是啊!”
黄|色的土狗从房间里奔出来,撒娇地蹭着谢微的裤腿,这只狗性格非常好,谢微蹲下身子摸它它会很可爱地回应,的确有几分我见犹怜。
不过面对我就没有这么友善了,虽然碍着主人的面子不好炸毛,却也不假辞色。谢微笑了笑,起身从厨房拿了一只鸡腿出来给我,示意我喂它看看。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蹲下把鸡腿送过去:“来。”
冯姨在旁边道:“今天中午没看见小谢,它吃的不多,这会估计早就饿了。”
我噗嗤一笑:“跟小谢这么亲了?这狗不行啊,怎么有奶就是娘。”
谢微不屑地哼了一声:“废话,有奶当然就是娘,没奶你能长这么大么?”
仿佛是呼应主人的反应,大黄居然对我手里的鸡腿没有表现出任何热衷,而是把身体转了过去,拿屁股对着我。
“它不吃。”我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呸一声又吐出来。
谢微笑得肩膀乱颤,连冯姨都忍俊不禁:“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吃,这鸡腿是我专门给狗做的。”
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丢开鸡腿扯了张纸巾擦手,一边作势踢脚边的黄狗:“走开走开,揍你啊。”
大黄一窜就窜回了阳台,隔着落地窗,两只眼睛灼灼似贼。
谢微咧着嘴笑:“别生气啊,要不咱们去楼下喂咪咪?”
我没好气道:“不去,都差不多。”
“那我自己去。”
☆、第 17 章
作为一个讲义气的好青年,我还是陪着谢微下楼来到了pika家。
爷爷奶奶出去散步了,家里只有pika一个人。天气渐热,她把长发剪短了一些,轻薄的空气刘海下露出英气干净的眉毛,身上的小黑裙没有袖子,肩头圆润而锁骨笔直,皮肤的质感让人想起牛奶布丁。
我听见身边的小谢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斜眼瞥他。
谢微察觉到我的眼神,干咳了一声,趁着pika去倒水的间隙小声道:“那个……我是觉得她胳膊有点粗……”
我的视线被沙发上放的一把吉他吸引,这是初学者才用的琴,下边还压着一本红色封面的教程。拿起吉他抱在怀里,我恍惚间想起自己学这个的初衷,手指在弦上无意识滑动,好像是在拨着……自己的心。
是的,如果你为了一个人去接触某样东西,那么也许终其一生看到这东西,你都会想到她。
“你会弹吉他?”
pika把一罐可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大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你在学?”吉他并不难,只要有个人带着入门,后边练起来还挺容易。我当初跟着网上的视频学的指法,弹出来也算有模有样。
谢微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支着下巴笑道:“江然弹得可好了,快让他露一手。”
露一手就露一手,要没练到一定的境界,我也不敢去喜欢的姑娘楼底下弹琴。虽然对pika没什么想法,但是萌妹子面前,作为男人还是有些表现欲望的。比起百无一用只会算数的谢微,本人自认相当有文艺气质。
这把吉他说不上好,音准调得也生疏,我先是调了一下弦,才换上葛优瘫的姿势斜靠在沙发里,可惜檀木沙发比较硬,这种流浪范的pose摆出来,帅归帅,隐隐硌得腰眼疼。
“在温暖的啊、夏夜里开花
听远处谁唱小夜曲,是谁伴的吉他
也许啊、也许有一颗熟透的葡萄落下
惊动吻中的人影、怀中的她……”
这首歌是以前在网上学来的校园民谣,本来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已经不适合玩这种纯情的调调了,可是看到pika闪亮的眸子和谢微惊讶赞叹的眼神,还是忍不住遗憾,我竟从没有机会把这些拿手的曲调弹给她听。
练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都是她没有听过的歌。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出神的状态下,我的手指反而越发灵活,琴弦震颤着,几乎是凭着本能演奏,却格外顺畅动听。——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自己弹给自己听,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你看一八四二的、葡萄籽发芽
这都是电影中的情节,是谁说的童话
也许啊、也许有一天你会突然的变傻
带走心上的人儿、美丽的她……”①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变傻?
不知不觉一首曲子弹完,我把吉他放回原处,打开可乐喝了一口,谢微和pika一起鼓掌,掌声里还夹着小猫喵喵叫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咪咪来到客厅里,清亮的黄眼睛注视着我,尾巴一甩一甩的。
谢微笑嘻嘻道:“江然你弹得好棒!连喵都喜欢!”
比起大黄来,咪咪没有那么会撒娇,它很少叫,叫起来也细声细气不大热情。或许是因为它从小被收养,而大黄是流浪狗所以格外没有安全感。唯一的相同点是这只猫同样不喜欢跟我亲近,音乐声一停就转身到pika脚边趴着,百无聊赖地用爪子挠沙发腿。
它的爪子修剪过,即使很用力的挠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谢微俯身过去摸摸它毛茸茸的头顶,问pika:“它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我今天买了新罐头。”
“我来帮你。”
谢微的动手能力可以说烂到家,我曾经亲眼看他开个午餐肉罐头,结果被掀起的铁皮边缘拉破了手指,而且伤口还挺深,血如泉涌。听到他要帮人开猫罐头,我有点不放心,起身跟着他俩来到厨房,这才知道原来猫罐头可以是袋装。
真空塑料袋上印着猫头,可以直接沿着锯齿撕开,金枪鱼的香味飘散,谢微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