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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看了眼宸郡王,颤声道:“孕妇生产时,按压肩井|穴可以催产,但是对未足月的胎儿来说,却是死|穴,触之轻则腹痛难忍,重则……滑胎!”
太后又惊又怒,这岂不是说,是宸郡王的原因,导致沐贵嫔小产?!
“但是,”女医急忙又补充道,“只要不是有意用力按压这个|穴位,一般的触碰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对,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太后连声道,“哀家以前有孕时,常常让人按摩肩膀,什么事也没有!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太后娘娘说的是,即使按摩肩膀时碰到肩井|穴,也基本不会有问题。”映初冷然笑了笑,“除非有人每天都对肩井|穴用力按压,甚至用针扎刺,那样无论吃什么保胎药,也丝毫用处都没有,而且还让大夫怎么也找不出病因,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胎儿流产,孕妇元气大伤。”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被映初的话惊住了。
“胡说八道!”太后不愿相信,“谁敢在哀家的宫里下这种暗手!你没有证据就别在这信口雌黄!哀家看你就是在推脱罪责!”
映初道:“臣妾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太后娘娘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异常。”
众人都凝神细看,这才发现沐暖晴肩井|穴的位置上有一个极小的红点,被青紫色的指痕遮掩,不注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女医伸手在|穴道上摸了摸,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又用力按了按,突然猛然缩回手,食指上赫然冒出一滴血珠。
“|穴道里有针!”女医惊呼道。
她费了一番工夫,才将那根针取出来,针不过指甲般长短,纤细如毫毛,若非有映初观察入微,发现异常,一般人绝对很难发现。
太后脸色难看到极点,锋利的视线射向王嬷嬷与郑嬷嬷:“大胆狗奴才,是谁指使你们谋害沐贵嫔的?快说!”
两人惊恐的跪下:“冤枉!奴婢对小主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谋害小主!”
“还敢狡辩!”太后怒声道,“沐贵嫔一直由你们两人贴身侍候,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两人一边磕头一边喊冤不止。
“来人!把这两个狗奴才拖出去打,打到她们招供为止!”太后下令道。
太皇太后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没有制止。能长期近身沐贵嫔,在她身上动手脚,甚至插一根针在她身上,只可能是沐贵嫔熟悉且信任的人。整个寿春宫里,这两个嬷嬷的嫌疑最大。
王嬷嬷和郑嬷嬷被拖出殿外,很快就传来杀猪似的惨叫。
映初看着李沧泽,别有深意道:“说起来,王爷才是沐贵嫔最亲近信任的人,王爷每日照顾在沐贵嫔身边,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吗?”
太皇太后拨动佛珠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啪啪的拨动。
李沧泽冷硬道:“没有!”
映初心中愉悦的笑了笑,李沧泽显然被气狠了,连做一点掩饰的心情都没有。
太后冷冷的剐了眼映初,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还不快退下!”
映初干脆利落的行礼告退,离开了寿春宫。
这件事的真相没有那么难想到,只是太皇太后显然不愿深究,太后不管有没有想明白,都绝不可能怪罪她疼爱的儿子。所以最终的结果,一定是王嬷嬷和郑嬷嬷担这个黑锅。
映初今日进宫,本是为太皇太后缓解头疼症的,不过胡公公追出来传了太皇太后的话,让映初改日再来一趟。
映初明白太皇太后大概是没有心情,她却是十足的好心情,很想立刻出宫与祁长锦分享一下,于是欣然答应了。
她快走到宫门时,身后传来快速的脚步声,映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果然,李沧泽追上来挡住她的去路,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花映初!!!”
映初故意做出一脸惊讶:“宸郡王,你不陪着刚刚失去孩子的沐贵嫔,拦住我的路做什么?”
李沧泽眼中爆射出森冷的痛恨:“花映初,本王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一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多毒!”
“不及王爷万分之一,”映初冷笑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王爷却狠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亲手杀害!”
给读者的话:
今天只有这一章了。。。
正文 236 阴损,绿林坊
李沧泽没有否认,眼中怨毒之色更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本王的孩子,归根究底是被你害死的!”
映初忍不住笑出了声,在李沧泽眼里,他从来没有错,有错的都是别人,就算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那也是被别人逼的,他错的心安理得!
“宸郡王,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你在打什么算盘吗?”映初非常直接的拆穿她,“天佑金锭案,让王爷损失惨重,再来一个丧子的遭遇,太后必然心疼于你,在皇上面前极力为你争取权益,弥补你的损失。”
映初在李沧泽可怕的眼神中,字字清晰的道:“不仅如此,沐丞相不日就会抵达京城,他的宝贝女儿小产,沐丞相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管是报复在祁家人身上,还是找皇上讨‘公道’,王爷都乐见其成。”
“最让王爷感到痛快的,大概是陷害成功,我花映初八成要为此赔上性命,就算侥幸不死,沐暖晴也会恨毒了我,不惜一切代价找我复仇。”映初高高扬起唇,笑意恶劣,“只可惜王爷的陷害失败了,不仅白白牺牲自己亲骨肉的性命,还让别人看到你的狠辣心肠,我都替王爷觉得不值呢。”
李沧泽额头青筋蹦起,花映初聪明的就像一个怪物,非常善于揣度别人的想法,越是与她接触,就越觉得惊叹和忌惮,还有求而不得的怨恨。
如果花映初肯相助他,他何愁大事不成?偏偏她不识抬举,总是与他作对!
李沧泽的手指蠢蠢欲动,杀意就快要占据理智,将花映初掐死!
映初看出他即将失控,暗暗戒备的将金针和毒药扣在手心里。
“映初!”祁长锦的声音从宫门外传进来,目光穿过长长的通道,冷冽的投射在李沧泽身上。
李沧泽的杀意骤然瓦解,阴郁嘲讽的瞪视回去:“祁长锦,你现在已经沦落到成天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做护卫了吗?祁国公和西疆万千将士若知道你堕落至此,恐怕会羞愧的抬不起头!”
“我祁长锦保护自己的女人,有何可羞愧?”祁长锦语气淡淡的反击道,“若是像王爷一样拿自己的女人顶罪,害得妻儿性命不保,才真要无颜面对世人!”
宫门的守卫都把头一低,恨不得自己是聋子,听到这样的话,宸郡王还不记恨死他们?
李沧泽一双眼睛异常阴鸷:“祁长锦,你再敢诽谤本王,莫怪本王不客气!”
祁长锦唇角微挑,曾经的宸亲王地位高于他,他尚不把他放在眼里,何况如今的宸郡王,已经是少了一半爪牙的病老虎。
李沧泽见他与花映初如出一辙的嘲讽神情,心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
映初嫌他气的还不够,临走之前还要刺激他一下:“宸郡王,以后这种阴损又拙劣的伎俩还是别拿出来献丑了,否则小心日后无子送终!”
李沧泽眼前发黑,嗓中涌出一股腥甜,被他硬咽了回去。
映初走出宫门,与祁长锦登上马车,返程回府。
祁长锦听映初讲了寿春宫中发生的事,眼神变得冰冷,他见识过李沧泽有多冷血无情,这一回又被刷新了更深的认知。
他无法理解和接受李沧泽的行事,追求权势没什么不对,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和良知,与畜生又有何异?
“李沧泽手中绝对还有神药,”映初突然想起来,提醒祁长锦道,“日后若有机会杀他,一定要将他斩首,否则他就不会死。”
祁长锦记在心上,而后了然,李沧泽既然有神药,沐暖晴就不该会有滑胎危机,这显然是针对映初的一个陷阱,映初又怎么会不警惕。
李沧泽大概也知道瞒不过映初,所依仗的不过是谋害胎儿的手段足够隐秘,连太医都蒙蔽了。若是映初医术差一点,或是观察力弱一些,李沧泽有很大几率能得逞。
“映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祁长锦道。
映初没问去哪里,直接点头:“好!”
祁长锦吩咐车夫改道,去往城西的方向。
行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马车才停下来。
映初玻榻下车,看到前方挂着写有“绿林坊”三个大字的红漆招牌,眼中露出惊异与好奇的神色。
城西绿林坊,是燕京城最杂乱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其中不乏粗鲁彪壮的镖师,刀口舔血的杀手,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江湖刀客。
朝廷曾对这个地方清剿过数次,后来发现这些人逃出绿林坊,分散到整个燕京城,闹出了不少事情,严重影响了京城的秩序,后来就索性不管了,默认了这个混杂之地的存在。
毕竟燕京城占地何等广阔,牺牲一小块偏隅之地,换来整个燕京城的安宁,非常划算。
映初看向祁长锦,眼睛发亮。瞬间的疑惑过后,她就明白祁长锦为何带她到这里来。她曾经想过祁长锦藏在暗中的势力隐藏在哪里,这个地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祁长锦一手牵着映初朝绿林坊里走,映初有些不适应在大街上牵手,轻轻挣了挣。
“这里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你紧跟着我才安全。”祁长锦道。
映初发现路边不少行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怀好意,不再挣扎了,她也不想无端节外生枝。
大约是忌惮气势非凡的祁长锦,那些人只是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就纷纷收回视线。绿林坊里不乏身家富贵的人,他们两人的穿着并未引起别人过多关注。
一路顺利的走到绿林坊深处,也不知是第几个巷口,祁长锦带映初拐进去,巷道很长,岔路极多,里面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的屋舍,也没有门牌房号,不熟悉的人走进去很难不迷路。
他们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最终停在一间陈旧的房门外,祁长锦用特定的频率敲了会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看起来憨厚的老汉露出脸,一看见祁长锦,立刻露出喜色:“大人来了,快快请进!”
正文 237 赠药,正名
映初跟随祁长锦走进院子里,那位开门的老汉热情的将他们迎进客厅,然后赶忙去召集其他人。
很快外面就响起匆匆脚步声,十多个人兴冲冲的走进来,一进门就异口同声的喊道:“大人!”
映初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这进来的十几个人,有一半是残疾,不是缺一条胳膊,就是断半条腿,有一人甚至一双腿都失去了,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
祁长锦抬手制止他们行礼,道:“都坐下说话。”
这些人分坐两边,坐姿端正,脊背挺的笔直,眼睛炯炯有神。
映初打量着他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果然,祁长锦道:“他们都曾是我麾下的将士,因为受伤退伍,转而闯荡江湖,如今都颇有名气。”
下面的人一一报出自己的名号,映初对江湖之事关注甚少,不过花彧和清和都挺有兴趣,与她闲聊时说过一些江湖上的轶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