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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慢慢睁开眼睛,握住祁长锦的手。
祁长锦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爹娘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他们确实相互辜负了。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隔阂。”
映初盯着他的眼睛,他黑如子夜的眸子里有无数星光,照亮的都是瞳孔中间小小的她。
映初突然就攀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上他的唇。
祁长锦几乎同时吻住她,像是要将她吞下肚一样,压着她倒在床上。
祁长锦的手都已经探进了映初的衣领里,门外却响起敲门声,杏雨道:“将军,老太君派人来问,将军怎么还不去?”
祁长锦这才想起,他说晚点去荣禧堂的事。
有点懊恼的起身,祁长锦整理好衣服,一回头,就见映初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祁长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等我回来。”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映初才满脸通红的掀开被子,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主动……
受惊似的从床上跳下来,映初穿好衣服就走出了房间,再待下去,她的脸都要熟了。
入夜。
林嬷嬷直到子时过后,才买通了掌邢院的守门人,放她进去看璧玉。
璧玉平常心气高,总觉得自己会飞上枝头,又有一个在荣禧堂的娘撑腰,在府里没少得罪人。这回她落难,有些人就趁机给她苦头吃。
林嬷嬷见到趴在简陋的草席上,脸肿的没有人形,身上还有血迹的女儿,吓得就是一声惊叫。
“璧玉!”林嬷嬷扑到她身边,哭喊道,“我的心肝啊,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娘!”璧玉委屈的大哭,眼泪流到脸上,疼的她更想哭。
“你这个傻孩子,谁让你自作主张跑去找大少爷!”林嬷嬷又生气又心疼,“你这是要担心死我啊!”
璧玉更委屈:“娘一直骗我等好时机,再等下去我就要出嫁了!我不为自己拼一把,难道真去嫁一个泥腿子吗?”
她的那个未婚夫出身农民家庭,在军队里拼出了一点功绩,但是她偷偷瞧过,那人就是个莽汉,攒再多军功,都洗不掉一身的泥土坷垃气。
林嬷嬷心里也是不乐意的,自己的女儿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从小就是娇养的,又会识文断字,作诗填词,比一些小户人家的小姐丝毫不差,怎么就指给了一个泥腿子。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林嬷嬷叹气道:“这是老太君的意思,将军那边,你去过几回都无功而返,不然娘豁出老脸不要,也会求老太君成全你的。璧玉,也许这就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这才不是我的命!我命中注定就该是大少爷的人!”璧玉丝毫听不进去,发狠的说,“娘,如果真到了花轿上门的那天,我就吊死在大门前!”
“璧玉!”林嬷嬷心惊,她知道自己女儿执念重,却没想到竟重到这个程度。
璧玉抓住林嬷嬷的手,保养良好的长指甲几乎嵌进她肉里:“娘,你要么就帮我嫁给大少爷,要不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娘,你选吧!”
林嬷嬷嘴唇发抖,很想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但是看着女儿青肿的脸,和近乎疯狂的眼神,她又打不下去。
“大少爷把你丢在这里,他心里根本没你啊!”林嬷嬷老泪纵横,试图做最后的苦劝。
“那是因为花少爷要杀我,”这几个时辰里,她找到了一个自己愿意相信的理由,“大少爷这是为了救我,不然我已经死了。大少爷心里如果没我,又怎么可能救我呢?他对我冷漠,都是因为花氏容不下我,以后我定要让花氏知道我的厉害!”
林嬷嬷听到这就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劝不了女儿了。
“娘,你究竟帮不帮我?”璧玉追问。
劝不了,打骂也打骂不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帮她,难道真看着她去死吗?“你让娘怎么帮你?”
璧玉贴在她耳边细细将计划道来。她刚才已经想清楚,必须用非常手段,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林嬷嬷先是震惊,而后又慢慢收敛了神色。她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既然已经决定,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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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 无耻,不留口德遭天谴
朝廷因为朱风御被打入死牢的事,掀起一阵风波,朝堂上因为杀与不杀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这些与祁长锦和映初都无关了,映初以养伤为由,闭门不出,祁长锦每天总有半日出门办事,他没说在做什么,映初也没问。
祁修慎如愿以偿的重回仕途,只是必须从正六品的大理寺寺丞做起,短时间别想能回到以前的位置了。
但这也足以让二房的人高兴了,只要能重新踏出第一步,以二爷的能力和人脉,还怕升不了官吗!
早晨,祁周氏和小周氏特意起了个大早,到荣禧堂给老太君请安。
她们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哪次到的殷勤,那一定是别有用心。所以老太君一看到她们过来,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祁周氏根本没客气,问了安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道:“老太君,妾身准备办一场晚宴为二爷庆贺,只是人手和钱财上面有些不足,所以想找老太君借上一点。”
老太君一听就气笑了:“周氏,你还有脸来找我借钱借人?祁修慎横插一手抢夺功劳就罢了,还差点杀了映初,我还没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敢跑过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祁周氏理直气壮道,“皇上给了他们五天时间,他们也没抓到祸首,若不是二爷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说不定他们都被治罪了,我们祁家也要跟着受牵连。是二爷救了整个祁家,老太君就算偏心,也要有个限度!”
老太君拿手指了指她,气的嘴唇哆嗦,不过这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跟这种无耻的人讲道理,只能自找气受。
“你滚!”老太君也不给她留脸,在小辈面前就直接骂她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祁周氏霍的一下站起来,眼看就要说出更不好的话。
小周氏连忙抢先开口:“老太君,您消消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不管怎样,二爷重回仕途,长的也是祁家的脸面。我们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老太君也不想看着我们的晚宴办不成,丢了一家人的脸吧?”
老太君冷道:“你这是威胁我?”
“孙媳哪敢,”小周氏笑道,“这事是孙媳考虑不周,没料到手里的钱不够,现在只是急着补救。我们本想回周家借的,只是怕外人知道了,因为老太君苛待庶子,所以才来求求老太君。”
这不是威胁是什么?老太君想不生气,可是有些人的嘴脸,让人由不得不气。
“你们尽管去周家借!”老太君将拐杖跺的咚咚响,“我活了大半辈子,哪个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还怕别人非议?!”
祁安茹气不过的道:“你们二房说到底早就分家另过了,从来没往祖母手里交一分钱,还常常从公中支钱,祖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别不惜福!就算你们站在大街上去说,也没人能说祖母的不是!”
父母在,不分家。二房当年硬是闹着要分家,还在京城惹得不少人看笑话。最后老国公发话,分家不分房,二房仍住在祁国公府里。祁周氏于是一边理直气壮的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一边厚颜无耻的从公中花银子,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去。
映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祁周氏正指着祁安茹骂:“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有娘生没爹教,一点教养都没有!”
祁安茹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立刻就红了,她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大叫一声就想冲上去和祁周氏厮打。
“安茹!”老太君阻止的声音祁安茹没听到耳里,映初不轻不重的一声,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我要杀了她!”祁安茹对着祁周氏恨恨的叫。
映初让莲风扶祁安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快步走到气的脸色不对劲的老太君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在她胸前顺气。
老太君的脸色眼见着缓过来,只是人还气的无力。
做完这一切,映初缓步走到祁周氏面前,脸上笑吟吟:“婶母,你刚才说什么?”
祁周氏看着映初的笑脸,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憷,然后就是恼怒,她还能怕这个小贱人不成?
“我说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祁周氏色厉内荏,“我是长辈,怎么教训小辈都是应该的!”
映初不愠不火道:“既然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婶母说话不留口德,小心遭天谴,烂了你的舌头。”
“你敢诅咒我?!”祁周氏叫。
她才叫完,就觉得嘴角疼,用手一摸,嘴角在她的感触下迅速鼓起一排火燎泡,吓得她立刻一声尖叫。
这还不算,她嘴角疼过后舌头也跟着疼,不用摸也知道起了一圈水泡。
祁周氏尖叫的声音飙的更高,差点没把房顶掀掉。
“母亲!”小周氏一脸慌张和担忧的叫着祁周氏,脚下却往旁边退的远远的,“花映初,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祁周氏瞪着映初呜呜的叫,可是她嘴里起满了泡,说了什么没人能听得懂。
映初轻笑:“弟妹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对婶母做什么,果然是嘴上不积德,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祁安茹刚才一直气咻咻的,这会儿解气了,夸张的大笑三声,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祁周氏既愤怒又恐惧,她不敢靠近映初,就用力推了小周氏一把,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句。
小周氏没听懂,但也猜得到是让她要解药。她吓得忙止步,没敢撞到映初身上,心里大骂祁周氏,自己不敢靠近这煞星,就推她出头。
小周氏挤出一个笑容:“大嫂,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吧,自家人拌几句口角,用不着下毒这么严重吧?”
“弟妹慎言,”映初淡淡瞥她一眼,“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我没下什么毒,自然也没有解药。”
小周氏为难的看向祁周氏,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花映初不愿意,她难道能逼她交解药吗?
祁周氏又冲映初呜呜叫了一通。
映初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我奉劝婶母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的好,否则嘴巴舌头全烂掉,可怨不得旁人。”
祁周氏抓起旁边一个茶盏,想往映初身上砸,映初冷冷的一抬眼,她手一松,茶盏就掉到自己脚下摔成几半。
“还不带她去看大夫!”老太君冲小周氏道。
小周氏硬拉着祁周氏,将她拉走了。再待下去也不可能要到解药,只会被讽刺耻笑。
祁安茹冲她们的背影狠狠瞪了几眼,高兴的问映初道:“姐姐,周氏的舌头真会烂掉吗?”
映初微微笑道:“会,不过也只是让她吃几天苦头而已。”
祁安茹有点小失望,祁周氏的那句话,可让她记恨的很。
“这就够了,”老太君道,“吃过这次亏后,她以后说话就要好好过过脑子了。安茹,你嫂子是为你出头,传出去别人就会说她的不好,你要领你嫂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