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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族人再少,也总会繁衍扩大的,”公仪含涵态度坚决道,“实话告诉殿下,殿下没有回到东周之前,我原本打算找机会自己去取宝藏的,虽然只有半块钥匙,但是我也有办法打开宝藏,只是最多只能取出里面的三成财宝。至于人力,我相信骆亲王肯定愿意帮我这个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外人接触到宝藏罢了。”
双方一阵讨价还价,最后各退一步,秦王占六成半,剩下的三成半都归公仪含涵。另外秦王还承诺,他日若登基为帝,便将莫塔莫族原本的栖息地划给她,让莫塔莫族继续繁衍,并受朝廷的庇护。而公仪含涵也答应,以后会劝服骆亲王,让他不与秦王作对。
至于现在,就让骆亲王暂时和殷家合作好了,关键时刻策反他,才能对殷家造成最大打击。
条件谈好之后,双方又商量好了取宝藏的具体事宜,等全部谈妥,夜都已经深了。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本王也忘了让人准备晚膳,”秦王道,“本王这就命人弄些夜宵过来,你们随便填填肚子吧。”
“不用了,再晚就该宵禁了。”映初说道,“我们回公仪府后,再弄点东西吃不迟。小姑母,你和我回公仪府住一晚吧?”
“也好,现在找客栈也有点晚了,”公仪含涵笑道,“只是我毕竟在守孝,偷偷跑回京都城来,被人知道了可不好,可姃可得帮我瞒着才行。”
“那是自然,小姑母便放心吧。”映初微笑道。
两人遂向秦王告辞,公仪含涵依旧从后门出去,等到街上之后,才搭上映初的马车,两人一同返回公仪府。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公仪含涵牵着映初的手,笑盈盈的道。
“放心什么?”映初道。
“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怀疑我对秦王有什么心思,”公仪含涵道,“不过你的耐心实在太好,竟然一直忍着没问我。”
“我只是不想勉强小姑母,毕竟小姑母若是不想说,我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不是吗?”映初笑道。她其实不止一次动过探查公仪含涵目的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罢了。
“以前是真的不适合说,可姃你不会怪我吧?”公仪含涵歉意道。
“自然不会,这种事当然要慎重一点。”映初道。
两人聊了些分别后的近况,很快就到了公仪府。映初将公仪含涵安排在自己院子的厢房,第二日一早起床,红叶便告诉她公仪含涵不辞而别,只在房内留了一张字条。
映初知道,两人之间看似相处和往日无异,但其实已经产生了隔阂,公仪含涵多少对她起了些防心。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公仪含涵握有宝藏的秘密,会提防她也是正常。
映初只是叹了口气,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不再多想。
朝廷第二批兵力和粮草集起,包括李沧泽在内的一干将领即将奔赴前线。
弘光帝为国事操劳,又加上近来天气变化无常,龙体抱恙已有多日,便命三皇子为将士们送行。
南城门外,三皇子与诸将士齐齐摔了手中酒杯,主将一声令下,大军吹响号角,踏上南下的征程。
大军将沿官道直达南疆,而李沧泽和另外两位副将会在半途与大军分开,押送大部分粮草从水路南下,因为前线粮草已经告急,水路比陆路耗时更短,也更安全。
三皇子站在城头,目送大军远去,心中不由生起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
有大臣在一旁谄媚的道:“皇上如今最看重的便是三殿下,大事也都交给三殿下代办,想必三殿下入主东宫之日,为时不远矣。”
三皇子心中受用,嘴上却道:“父皇对九弟和秦王也同样器重,立储之事尚有争议,父皇心中最中意的人选是谁,谁也不清楚,不过不管是谁,总有父皇的用意。”
“三殿下太谦虚了,”另一位大臣道,“饯别三军,向来只有太子才能代君行事,皇上既然将此事交给三殿下,含义已经非常明显。”
“正是正是,”有人附和道,“三殿下如今也只差一个名头而已,实际上已经和储君无异了。”
围在三皇子周围的人都是他的党羽,自然挑好听的说,三皇子听得笑容满面,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他觉得近来父皇对他的确比以前更倚重了,所以殷丞相对他提的篡位之事,他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如果能光明正大、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他又何必铤而走险,背上弑君篡位的千古骂名呢。
只希望父皇不要令他失望,早日将他立为太子,否则就算他有耐心,殷丞相也没有耐心等下去。
正文 732 得意,全军覆没粮草被劫
弘光帝对三皇子越发倚重,三皇子党的人看在眼里,都很高兴,其他人便暗自焦急不已了。
九皇子生母惠嫔,趁着给皇上侍疾的时候,忍不住出言试探:“皇上,臣妾近来听到不少人说,三皇子代君行令,比之当年太子,更有储君风范。三皇子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的确是太子的好人选,皇上后继有人,臣妾真为皇上高兴。”
弘光帝靠在龙床上,手中翻着一本奏折,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深居后宫,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话?是见过楚国公了?还是见过老九了?”
楚国公便是百里老国公,皇后和惠嫔的生父。
惠嫔心中一紧,道:“楚国公忙于政事,哪有时间来见臣妾,九皇子孝顺,倒是常常来请安,但也从来只是和臣妾话话家常。臣妾是听一些嘴碎的宫人说的,连后宫的宫人都听说了,想必外面传的更厉害。”
弘光帝将奏折放到旁边,抬手指了下桌子。
惠嫔连忙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弘光帝的面前。
弘光帝喝了几口茶,才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太多。后宫嫔妃不得干政,朕老了,心也软了,舍不得你们如花似玉的人头落地。”
惠嫔浑身一抖,慌张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知错!”
“好了,起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弘光帝道。
惠嫔双手微颤的接过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后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出了寝殿,被风一吹,惠嫔才察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扫了眼外面守卫的禁军和宫人,惠嫔立刻整了整脸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着架子走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惠嫔才虚脱一般跌坐椅子上,把旁边的宫女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宫女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们都下去!”惠嫔道。
宫女一招手,殿内的宫人全都躬身退了出去。
惠嫔回想着刚才皇上的眼神,越想越觉得后怕。她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皇上是真起了杀心,恐怕若不是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换个其他嫔妃,已经被拖出去处死了!
她只不过是浅浅的试探了一句,就让皇上如此反感,一点也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不是要立三皇子,她这个母妃真是没用,想帮九皇子做一点事情都做不到!
惠嫔扣着指甲,心中生出一个狠戾的念头,若是皇上真要立三皇子,那她就……总之就算拼了她这条命,也一定要让儿子坐上皇位!
惠嫔一片爱子之心,却不如皇后与皇上几十年夫妻,对皇上更为了解。皇后只每日不落的去照顾皇上,半点不提立储之事,便是偶尔说起朝政,也只挑些战场的捷报和皇上谈论几句,皇上听得身心愉悦,什么后宫不得议政之类的话,一次也没说过,甚至还会主动和皇后提上几句。
就是通过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谈话,皇后慢慢琢磨出了一点意思,皇上若真心想立三皇子,言谈之间的态度肯定不一样,皇上明显只是为了稳住人心,暂时做出重用三皇子的表象而已。
等确定自己的推断无误后,皇后就放心了,给皇上侍疾的时候更为体贴用心,倒是让帝后之间的感情,难得的温馨起来。
这一日皇后正陪着弘光帝说话,外面太监来报,殷贵妃来了。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殷贵妃行礼之后,一脸关心的看着弘光帝,“皇上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太医只会说静养,养的朕骨头都快散了。”弘光帝道。
殷贵妃嗔道:“太医说让皇上静养,皇上却片刻都不肯闲下来,臣妾可都听全三喜说了,皇上用膳的时候还在翻阅奏章,这样怎么行呢,皇上就是太劳累了,龙体才一直没有痊愈。”
弘光帝笑道:“这个全三喜,什么都往外说,真是皮痒了。”
“全三喜也是忠心,他劝不住皇上,所以只能让臣妾劝劝,”殷贵妃道,“今天臣妾在这里的时候,皇上可不许再看奏章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你跟皇后说的都是同样的话,”弘光帝状似无奈道,“行,朕就偷懒一会,不看奏章了。”
殷贵妃瞥了眼坐在床边的皇后,嘴角似勾非勾了一下,道:“皇上这次生病,皇后跑的比以往都勤快,臣妾十次来皇上这里,九次都能看到皇后,倒是让本宫羞愧不已,自觉没有尽到侍候皇上的责任。”
皇后淡淡道:“以前本宫要处理后宫的事,难免忙了一些,现在很多事都让贵妃代劳了,本宫自然就闲下来了,侍候皇上的时间也就多了。”
因着皇上对三皇子的倚重,后宫众人开始见风使舵,纷纷跑去巴结殷贵妃,若不是还没确定立储,只怕那些人连凤仪宫的门往哪开都要忘了!
殷贵妃轻笑,眼神中暗藏得意:“皇后说的哪里话,后宫之事本宫怎敢代劳,不过是些位分低没资格给皇上侍疾的小主,关心皇上的龙体,跑到本宫那里问问情况而已。”
皇后无声冷笑,你就先得意吧,越得意忘形越好,等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殷贵妃从宫女手中端过汤碗,含笑对弘光帝道:“皇上,臣妾为您熬了一碗燕窝粥,温度刚好能入口,皇上尝尝看好不好吃?”
“爱妃有心了,朕正好有点饿了,端过来吧。”弘光帝动了动身子,一旁的宫女连忙加了个软垫在他身后。
弘光帝刚要伸手接碗,全三喜捧着一本奏折快步走了进来,道:“皇上,八百里加急的急报!”
弘光帝神色顿时一正:“呈过来。”
全三喜捧着奏折走过来,皇后和殷贵妃都让到一侧,至于刚才说的不许皇上看奏折的话,自然没人当真。
弘光帝展开奏折,才扫了两眼脸色就变了,等全部看来,已是满脸震怒,砰的一声将奏折摔到了地上。他似要说什么,一张口就咳嗽起来,气的直捶龙床。
皇后和殷贵妃都吓得白了脸,齐声道:“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弘光帝咳嗽完,冲全三喜吼道:“去召集群臣到御书房议事!来人,给朕更衣!”
“皇上,您的龙体……”
殷贵妃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光帝怒声打断:“滚!都给朕滚出去!”
见皇上实在怒的厉害,皇后和殷贵妃都不敢多言,急忙退出了寝殿。
两人都在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没心情再吵架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就各回各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