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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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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挺好的。”梁飞白赞同地说,如今夏末想干什么,他都会赞同。

    两人不久便到了泰国菜馆,梁飞白看了一下来电,再看了一眼沉静的夏末,笑道:“末末,你先进去点菜,我把车停好。”

    见夏末下车,梁飞白才接通电话:“什么事情?”

    “梁少,有人在查夏末小姐的过去。”电话里传来谨慎的声音。

    梁飞白双眼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淡淡问道:“他们查到哪里了?”

    “对方很是神通广大,查到了夏末小姐在罗马的事情。”

    罗马的事情?慕宴的手脚居然这么快?梁飞白冷笑道:“让他们查,把我们刚抓到的饵放出去,要不动声色地放出去,别让对方看出痕迹。”

    “是,梁少。”

    梁飞白挂断电话,心情微微愉悦,眉眼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他就要让慕宴一点一点地得知这一切,将这层窗户纸捅破,覆水难收。

    而此时的慕氏大楼里,慕宴与尚阳两人都有些严肃地看着最新的邮件。

    尚阳将邮件的法文翻译过来,一拍大腿叫道:“奶奶的,绕了一个大圈,居然是这样。”尚阳看着刚调查出来的事实,有些心惊了。

    慕宴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幕,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表哥,还要继续查吗?”尚阳看着如此冷漠阴沉的慕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若是继续查下去还不知道要查出什么惊人的内幕来,表哥与简家的婚事只怕也要黄了。

    尚阳咋舌,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关系,简家这姐妹两真是不简单,尤其是姐姐,敢情拿慕少当猴耍呢。

    慕宴伸手,按住办公桌,沉沉地说:“查,查到底。”

    尚阳一边发着邮件,一边说道:“没有想到简家那个私生女居然就是画坛神秘的鬼才画家洛洛,若不是表哥你有了这个联想,我们只怕还要在兜圈子。”

    慕宴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神情复杂而悲凉。他低低一笑,她是回来复仇的,从寄出那幅画开始,她就心心念念回来复仇。原来从始至终,从他们相见起,末末就一直处心积虑接近他,瞒骗他,什么死去的故人,什么恋人,这些年,她只怕是恨绝了他,恨绝了简可容。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人是她,是近在眼前的她,可是当年车祸,她在哪里?为什么这七年来从没有站到他面前,告诉他,她就是洛洛,是他罗马相恋的人。

    当日在医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他却莫名地执意地要查下去。尚阳将两人放在一起调查,发现简夏末确实在罗马呆过,而且她在罗马出现的时间与洛洛出现的时间吻合,再查到当初拍卖那幅《窒息》的中间人居然是梁家的太子,一切便不言而喻了。简夏末便是那个失踪好几年的鬼才画家洛洛。那一幅《窒息》定然有梁飞白在背后炒作才会一夜成名。

    因为她和简可容是姐妹,所以,简可容当年见证了这一切,轻而易举地取而代之。好一个简家姐妹!姐妹两处处欺瞒,心如蛇蝎。

    “尚阳,夏末是洛洛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慕宴沉声说道。他想起来,夏末说过她的右手受过伤,他看过她的左手画,画得很好,但是达不到大师的水平。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几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查清楚夏末去美国读书前发生的事情。”他要知道当年在夏末身上发生的一切。

    “嗯,表哥,我在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网络。”尚阳喜欢逆向推论,从简夏末读书的时候开始入手逆向推敲,他一边快速地入侵着网络,一边回应着,他们这些成日泡在网络上的人,都是顶尖的电脑高手。

    在进行一连串的程序入侵后,尚阳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表哥,简夏末的入学情况有些特殊,别人都是申请入学,而她是约翰逊教授亲自保送读的大学。”

    尚阳在谷歌上查出关于约翰逊教授的信息,有些迟疑地说道:“约翰逊教授是美国最有名的心理学专家,他的私人心理诊所声誉很好,很多患者慕名而来。”

    尚阳快速地查看着网页上关于约翰逊私人诊所的信息,美国的信息化一向是公开的,尚阳尝试着将简夏末的名字输入约翰逊的私人诊所,然后看着网页上出现的一连串信息,倒吸一口气,叫道:“简夏末曾在约翰逊的私人诊所治疗长达四年之久。”

    尚阳看向身子僵硬的慕宴,震惊地说:“表哥,简夏末居然是深度自闭症与忧郁症患者。”


27 你是天使是魔鬼(四) (500+) 只欢不爱

    当每一回顾缤纷花树还历历在目,而时光却用狂猛的速度前来将一切结束。只剩下胸怀间隐隐的疼痛,我不禁要惊惧自问是何种试探将周遭变成如此黑暗。——席慕容

    天气越来越凉,风中都带着初冬凌冽的气息。梁飞白的那辆悍马终是太醒目,夏末找个说辞不再让他来接送,梁飞白倒也爽快答应了,只是嘱咐她多注意一些。夏末怕冷,早就围上了丝巾,戴上了帽子,每日上下班独来独往。

    在天使慈善,她一向安静,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唯有与温远在一起,夏末才稍微多说几句话,整个人有了一些活力。而孩子们却极为喜欢与夏末相处,就连最自闭的安琪儿见到夏末都会微微一笑。

    深秋的一日上午,夏末带着孩子们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给他们读着童话故事。小雨走过来,朝她招手,说道:“夏末,经理找你呢。”

    夏末放下书,让她帮忙照看着孩子,起身去经理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办公室里,数日不见的慕宴静静站在窗前,看着在草坪上玩耍的孩子,没有回头,低沉地说:“末末,你看这些孩子,天真无邪,永远都不知道忧愁。”

    夏末抬眼,靠在门边,淡淡地说:“怎么是你?”

    慕宴转身看向她,英俊的面容有着一丝的疲倦,他低下面容,声音更加暗哑:“你不想见到我吗?”

    夏末别过脸去,淡漠地说:“慕少,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她转身,还未走出房间,胳膊已被他狠狠拉住,慕宴沙哑而急切地问道:“末末,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夏末身子一僵,自嘲一笑:“我没有家。”

    慕宴的脸色暗了几分,透出一丝冷漠来,伸手揽住她,强制不容反抗。

    “你放开——”她转身挣扎着,被他更用力地拦腰抱起,走到沙发前,两人跌坐在沙发上。慕宴狠狠压着她,压制着她的挣扎,低低地说:“末末,跟我回家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没有其他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面色微冷,看着慕宴,尖锐地冷笑:“慕少,你忘了你那个未婚妻了?你知道简夏末的过去吗?我这样的女人你敢要吗?”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慕宴看着她,忧伤地一字一顿地喊出那个名字,“洛洛,跟我回家吧。”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带着一丝的战栗,颓然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当年的缠绵低语:“末末,我会爱你到老——”

    他终是知道了,夏末低低笑起来,心一点一点地荒凉起来,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个可笑的罗马恋人,一个被他骗的团团转的可怜人。

    她仰起面容,看向他,眉眼冰冻着彻骨的恨意,勾唇浅笑,寒意渗人:“慕少,你既然知道了我就是洛洛,那么你知道吗?这个可怜的洛洛差点成了你的妻子,幸运的是你是慕宴而不是EvanMu,否则,你怎么能跟我亲爱的姐姐欢欢喜喜结婚去。”

    慕宴的面色一点一点灰败起来,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恨意,身子微微一颤。

    “你果真是个从骨子里开始冷漠的男人,无情而残忍。”她一字一顿,笑靥如花,字字如毒,“不知道慕少用那个姓名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连真实姓名都不曾相告,这样的爱真是可笑至极。而她却还爱了整整七年,恨了整整七年。

    “末末。”他艰难地开口,看着她眉眼的恨意,暗痛一点一点地冲击着心神,最后汇流成河,将他淹没。

    他想起初次见她,那一闪而过的疼痛,原来这些年,无论时光如何呼啸而去,卷去年华与青春,夏末一直都是他心底不能碰触的伤,一碰便疼痛入骨。他伸手按住她的眼睛,这么漂亮爱笑的眼睛,不该如此悲伤。

    “对不起,末末,我不该遗忘你。要怎样才能,才能回到最初?”他紧紧地抱着她,沙哑地问着,不安忐忑。

    夏末狠狠挣扎开来,站起来,离他三步远,面色冷而苍白,喃喃低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个爱她的男人是EvanMu,不是眼前的慕宴,这七年如同一道巨大的鸿沟,生生割裂所有的爱恨,剩下无力挣扎的苍白。爱到尽头,原是这般的空洞茫然。

    她身子无法自己地战栗着,脚步轻浮地走向门口处。

    “末末,”慕宴伸手拉住她,深沉地问道,“为什么这七年,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当年的一切,如果你回来了,我们还会如从前一般。”

    夏末手按在门把手上,闭眼掩去满眼的伤痛,冷然地说:“这七年,不是我不回来,而是简夏末根本回不来。”他永不会知道,为了走到他面前,她是怎样的伤痕累累,然而费尽心思的回来,不过是迎接另一场伤痛,多么可怜的末末。

    “你说清楚。”

    她一身戾气,低低吼道:“不要碰我,也不要喊我末末,你的末末早就死了,死在了七年前。”

    挥手,开门,冲出去,那个一心一意爱着慕宴的简夏末死掉了,死在了日夜的凌迟虐待中,死在了暗无天日的黑屋里,死在了一群疯子中,死在了险些被强暴的命运中,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可爱梨涡的末末,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仰起头,一点一点地拭去不断流下来的泪水,人生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无论多么艰难,她还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如果这是命,她要看看,命运还能怎样残酷。

    慕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背着他泪流的瘦弱身子,狠狠抓住门,稳住身子,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病态的苍白来,他会记起一切,他会让末末重新接受他,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查清楚。

    狠狠压下心头的痛楚,慕宴走出去,拨通尚阳的电话。

    尚阳最近为了查这件谜团重重的案件,彻底地日夜颠倒,此时还在呼呼大睡,迷迷糊糊接通电话,立马被慕宴的声音冻醒。

    “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公寓。”一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慕宴快步走出天使慈善,吩咐迎上来的特助,“将今日的所有行程押后。”

    然而一个小时后,慕宴与尚阳因为一通电话齐齐赶到了城南的一家茶馆,那是道上九爷的地盘。

    “我们找到人时,他就受了伤,对方是个练家子,身上看似轻伤,实则里面五脏内府都伤及了,重伤。此时人还昏迷着。”九爷将慕宴与尚阳迎上茶馆最隐秘的房间,让人出去守着,将情况细细地说明。

    “谢谢九爷的帮忙,我们还有话想问他。”慕宴礼貌而疏离地说着。

    “您客气了,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你让手下人来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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