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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白看着几日未见的浮生,思念早已决堤,紧紧抱住她,有些欢喜有些无措地说:“你真是傻瓜,我还想着怎么调到你那里去呢。”
浮生被他紧紧搂住,心有些莫名的柔软,轻轻地说:“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我不想你再做出牺牲。这里毕竟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你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呢。”
“末末,我只是不想你勉强自己,若是不愿意待在这个城市就不用待,我们还有其他的折中办法的。”梁飞白深深地呼吸,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怎么也不想放开。他担心的是这个城市之于末末有太多不好的记忆,他怕她伤心。
“不会,不管怎样,是在这里长大的,也算是根了。”浮生浅浅一笑,如今她回来的身份是木浮生,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梁飞白开车将浮生母子二人送到之前住的公寓,一路劳累,没说几句话,浮生便与小包子一起睡去。
第二日醒来,梁飞白已经不在,桌子上有刚买的早餐和留言。
喊醒小包子起来刷牙吃早餐,小包子揉着眼睛,找遍整个公寓没找到爸爸,这才不甘不愿地坐下来吃早饭。
安顿下来后就是一些繁琐的事情,梁飞白请了假,将小包子的上学问题解决掉了,浮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了自己的时间。
她倒是没有想过工作什么的,四年没有回来,有了一些陌生感,只想沉淀下来,一切慢慢来。
这四年,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简夏末死去了,如今她也不知该怎么和那些往昔朋友联系,索性就不联系了。
梁飞白这一段时间极为忙碌,基本是早出晚归。
再见到梁家的人,浮生并没有意外。梁飞白提过带她和平安回梁家,她淡淡拒绝了,只想等过段时间再说,却不知老爷子的速度更快。
梁飞白的父母工作极为忙碌,只老爷子还算清闲,梁家的琐事都是老爷子在操心的。
这是浮生第二次见梁老将军,还是在那一家古朴的茶楼,同一个包间。
她到茶楼的时候,正是午后,10月的天气很是凉爽,阳光慵懒地照着,她穿着最为朴素的浅色线衫,灰红色亚麻长裙,跟在刘叔身后去见老将军。她的个子很高挑,即使穿着平底的小皮鞋也比一般的女孩高一些,穿长裙也更能穿出一丝韵味。梁飞白很喜欢她穿红色的长裙,说很是动人,这几年她也很喜欢亮点的颜色,这样会显得更为年轻些。
到了她这个年龄,除了心境愈加的沉稳淡然,青春时光也一去不回。大约是成长必经之路吧。
她到包间时,里面传来老将军爽朗的笑声,还有女子轻快的声音。
浮生敲门进去,只见屋内很是热闹,老将军坐在上座,下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子,浮生认识,就是以前常跟在梁飞白身边的刘绍。
这几年没见,虽然变化大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来了,赶紧过来坐。”老将军见到浮生,出乎意料地很和悦地说道。
浮生彻底愣住,她以为这是鸿门宴来着,看来真实情况比鸿门宴更加凶险。
那个年轻女子正和老爷子说着以往的而一些趣闻,此时见浮生进来,诧异地笑道:“梁爷爷,这么漂亮的姐姐是哪一位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丫头和飞白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她呢。”老爷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浮生走进去,只见这个极为飒爽的大眼美女站起来,说道:“我是左晴夏,姐姐真的和小白一起长大的吗?他小时候很调皮吧?”
看来是个很爽朗利索的女孩子,浮生淡淡一笑,礼貌地跟众人打招呼,然后说道:“喊我浮生就好,我与小白认识有些年了。”
小白?这样亲密的称呼,浮生心里顿时明白了,只怕这位是老爷子今日请来的力将。
而一旁的刘绍有些讪讪地苦笑了,今天老爷子一喊他,他心里还在纳闷,这位长辈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的小辈身上。此时见了浮生,这才明白,惊出一身冷汗,只怕老爷子知晓了他告诉梁子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这下麻烦大了,没想到这女人跟着梁子回来了。
刘绍心里那个悔吧,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左晴夏,梁子正牌的未婚妻,奶奶的,刘绍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他怎么就那么欠抽,一时气不过说漏嘴了呢。
老梁家的事情,他怎么就搀和进去了?
在场的人唯有左晴夏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不知晓浮生的身份,拉着浮生就坐了下来。
老爷子依旧慈眉善目地对着浮生笑道:“丫头没见过晴夏吧,她比飞白小五岁,小时候一直跟在那小子身后玩,后来她父亲升迁,去了沿海城市,这丫头就跟着去了,好在这几年回来了,不然我这孤老头子就寂寞了。”
“梁爷爷,我哪有跟在小白身后玩,我都不记得了。”说道梁飞白,左晴夏有些羞涩。
浮生一瞧见这光景,就明白了,浅笑不语,老爷子字里行间的意思不过说他极为喜欢这个女孩,这个左晴夏无论是家世还是与梁飞白的感情都是极好的,她并不意外。
梁飞白那样出色的男人,若是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也说不过去。再说了,梁家也定然会为他物色出色的女孩。
老爷子这一招也算是极为委婉,没有戳破脸皮,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对了,浮生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小白的,我回来都有三年了,怎么也没听小白提过你。”左晴夏好奇地问道。
浮生有些语噎,思考了一会儿,浅笑道:“我这几年都在外面,很少回来。”
“这样啊,”左晴夏也没有深问,笑道,“刚刚梁爷爷说,小白小时候最爱爬树,大院里的树都被他爬遍了,一次都没摔过,是真的吗?”
浮生看着她飒爽的英姿,明亮的笑容,再看着老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刘绍坐立不安的模样,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捉起树上的毛毛虫丢在我身上,想吓唬我来着。”
“真的吗?他也太会捉弄人了。”左晴夏闻言笑起来,“爷爷果真没有说错。”
这样三方会面的局势有些惊险,若是这旧女友,新未婚妻捅破了这层纸,这下麻烦就大了,刘绍看的有些心惊肉跳,赶紧趁老爷子注意力都在浮生身上,用手机偷偷打出一行字发给梁飞白:危急,有间茶楼,速来。
67 我们都处在悬崖上(三)
在这样冷的下着雨的晚上,在这样暗的长街的转角,总有人迎面撑着一把黑色的旧伞,匆匆走过,雨水把他的背影洗得泛白,恍如岁月斜织成一页又一页灰蒙的诗句。——席慕蓉
在浮生到了十分钟后,包间里又来了几位人物,左晴夏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问道:“奶奶,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这一下她与刘绍就真的成了梁家与左家聚会的闲杂人等。
左晴夏的奶奶是一位极为睿智干练的女性,纵然年已花甲,却气场依旧。
“傻丫头,你梁爷爷请喝茶,你这小辈能陪得了?”左晴夏的奶奶笑道,
“阿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是闲着无事,让晴夏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呢。哪有那么多的规矩。”老爷子笑道。
一阵客套虚礼,左晴夏的奶奶与姑姑都落座,浮生与刘绍起身坐至一旁,只听老爷子说道:“飞白的父母本来也说要来,就是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这老头子来操心。”
“你这老头子,想炫耀自己儿子媳妇政务繁忙,让人嫉妒就是了。”左晴夏的奶奶笑着打趣道。
梁家老爷子是何等人物,敢这样和他说话的只怕来头也不小。
浮生从始至终淡笑如花,她不知晓左家的家世,刘绍是知晓的。刘绍从见了梁老爷子心里就直打鼓,老爷子美其名曰请他喝茶,可这分明就是无声的斥责,现在还来了左家,要是他家老头子知道他差点搅了梁家与左家的婚事非劈死他不可。
左家虽然没有梁家显赫,可左家在沿海城市某领域也是一把手,这几年调职北上,升迁的趋势势不可挡。
这两家会面,虽说选的是百年的老字号茶楼,不是特别正式,可梁老爷子都出马了,这分明是商量婚事嘛。
刘绍看向浮生,暗暗佩服,莫怪梁子这几年都念念不忘,这女人倒也淡定。
左晴夏的奶奶看向浮生和刘绍,问老爷子:“你家飞白人呢,这两位是?”
“阿华,飞白才刚调职回来,很多情况不熟悉,这段时间很是忙碌,今儿我们几个老的商议就可以了。”老爷子看向浮生和刘绍,笑道,“这两个小辈都是那小子的发小,闲来无事就一起喊上了,人多热闹些,人老了,就怕寂寞啊。”
老爷子一阵唏嘘,众人说笑着,开始说到正事。
左晴夏见奶奶和姑姑们都来了,就知晓要说到婚事,可如今梁飞白没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倒是挺羞涩的,便拽着她奶奶的衣服,又是欢喜又是惆怅的。
浮生静静坐在一旁,听着两家人选日子,商议着礼金什么的,说着一些繁琐的程序。刘绍顾虑着梁子,不停地看手机。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很是热闹,左晴夏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便拉着浮生,问道:“姐姐结婚了没有?”
左晴夏本是随便一问,她见浮生是难得的静雅,衣着朴素,偏偏落落大方,心生欢喜,便想聊些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她在这里朋友不是很多,也想多交几个朋友,顺便打探梁飞白小时候的事情。
却不知这一问,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浮生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也不惧色,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早些日子结婚的。”
她自从进屋,话就极少,可偏偏每每说的话都令人胆颤心惊。
梁老爷子面色陡然一沉,刘绍手一个颤抖,差点砸了手机。结,结婚了?
左晴夏不明所以,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要请教姐姐呢。”
左晴夏虽说大大咧咧的,但是听老爷子说浮生从小就认识梁飞白,长得又如此素净,气质又极好,老爷子还专门请她过来,想来在梁家人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测,此时听浮生说结婚了,终于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拉着她,笑道,“姐姐,你结婚时有没有婚姻恐慌症,我听说很多人都有呢?”
浮生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大的眼睛,低叹,真是美人胚子,而且家世也很显赫,人脾气也好,梁飞白那厮白白辜负了人家。
她淡淡一笑,极静地说:“我们结婚很简单的,只是去登记盖章,没有那些繁琐的程序,也没有什么恐慌的。”
若是与你结婚的那人知晓你从年少到如今的所有事情,看遍你的狼狈与不堪,依旧等候多年,不惜拿婚姻作为赌注帮助你走出过去的阴霾,那么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结婚时,心很是平静,只是梁飞白很紧张,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问:“末末,你想好了吗?”
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她从来不知一向嚣张跋扈的梁少也有如此害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