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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他一句话了。
轻咳了声,易千森伸出手,想屈身拿起盒子,亲自做他以前从没做过的事,为她带上那个戒指。
下一秒,莫赴晚将小盒砸进他的手中,随着胸口蔓延的微痛爆发的,是她不能理解的反问,“你有病吗?”
不等他反应,又低下头自顾自回答,“对,我忘了,你真的有病。惹不起,真的惹不起。”莫赴晚倒退了一步,摇摇头,看见易千森刹那间突变的脸色,安静地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到进度条瞬间清零,心情值也是,直接负分。
这个女人看见惊喜不为所动,还一遍遍强调他有病,这算怎么回事。
易千森捏紧了小方盒,“为什么?”
“我只是您的医生而已,易先生千万不要越界了。”莫赴晚站在一片花海里,对他面无表情地划分着两人的界限。
“哪有直接住到家里来的医生?嗯?你告诉我……”易千森被气笑了,朝她慢慢逼近,音调却慢慢沉了下去,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莫赴晚是真的要哭了。
跟人格分裂患者讲道理真是这个世界最艰难的事。
她迎上易千森被刷成了炭一样的脸,就算黑了脸,也应该是古代最上好的那种银骨炭,维持着他花花公子游走花丛片叶不沾的自尊。
易千森承认,他是没有多喜欢莫赴晚,对她更多是挑战性在作祟。却也没否认过想看看以后会成什么样的可能性。
人生第一遭的真心打算被她全盘推翻,就像摧毁的沙煲,再没有重建的兴趣和耐心。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才淡淡开口,“走了,下山。”
裂了一丝缝的生气和失落全吞在了肚子里。
莫赴晚嗯了一声,完全没有跟他再计较的意思。只要打消了这个心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她抬头,看着易千森的背影,仍旧高瘦挺直,大步地朝前走着。
回去的一路上,两人间的空气结成了冰,易千森一直专心地开车,她在后排,靠在床边听着歌发呆。
上车前短暂的集合时间,前来调侃的三位公子哥直接被他黑着脸吓走了。
被拒绝了还没有想把她扔下车的冲动,易千森想到这里,更加郁闷,车速不由提高了些。
莫赴晚被突然提升的速度推向了后面,她扣住了座位边缘,才适应了这个变故,看了眼下颔绷成一条线的易千森,她默默系上了安全带。
发泄,总比淤积好。
此刻,她俨然从一个心里医生的角度在审视着易千森。慢慢地合上了眼,休憩。
这样风驰电掣下,她居然能进入酝酿睡眠的状态。
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易千森说不清内心的感觉,默默地降了速。
三个小时后,莫赴晚被扔在了家门口,看见易千森一踩油门,以一种吓人的速度冲出了她的视线里。
摇摇头,她回到了暂居的地方。
顺风顺水的人总是很难接受挫折呀。
晚上易千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已经忘了,在入睡前,家里也只有她一人。
但莫赴晚没有忘记第二天还有CPA的课程,逼着自己喝了一杯牛奶后渐渐入睡。
跟着闹钟,她准时起了床。
洗漱完毕后,准备出门之际。
莫赴晚在一楼遥遥望了眼楼上,易小四这么严谨的人,应该比她有时间观念吧……
想了想,她走到玄关,数了数易千森的鞋。
果然还没走。
咬咬牙,冲到了二楼他的卧室前,知道了花花公子已经安然沉睡了,她放心地敲起了门,“哥哥起床了,你今天还有课啊,你忘了吗?”
几声过后,易千森拉开了门,身上残留着淡淡的酒味。随着空调的冷气一齐扑向了她。
看见莫赴晚,他诧异地扬眉,“现在几点了?”
“8点……”
“……我怎么没听到闹钟。”刚睡醒的易小四有点懵,眼里全是宿醉后的血丝。
她在心里不由谴责起了易小三,一边体贴地转过了身,“快去洗漱吧,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去上课。”
易千森嗯了声,浓浓的鼻音。
她回头望了一眼,又飞快收回了视线,慢慢走下楼。
再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离上课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易千森又玩了把速度与激|情。
只是这次,莫赴晚惬意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静看他淡定地游走在限速下的最大极限。
因为脸色实在太差,易千森换了一副大黑框眼镜,看上去不那么禁欲和古板了,但身上仍然是衬衣长裤的打扮。
“晚晚,今天太迟了,先不买早饭了。等会下课到我的办公室来拿。”
停好车,易千森摸了摸她的头。
莫赴晚点头,夹着课本和他一起走上楼。
历经了易公子的风暴,现在易老师一个温柔的眼波,都能让她感觉到春风吹拂。
都是一个先生分裂出来的,这差别,为何就如此大呢。
莫赴晚比易千森特意迟了几分钟到教室,发现她的ACCA同桌还在老位置,还为她义气地预留着旁边的座位。
她不胜感激地坐下,环顾了下比上周更满的教室,“人好像变多了呀?”
“有关系的,都想办法塞进来呢。”
哦了声,莫赴晚打开了教材,看着易千森俯身开电脑,头发有几缕乱糟糟的垂在脑后,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览无遗。
ACCA同桌兴奋地拍桌,“易老师今天看起来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啊,你看,换了眼镜,要接地气多了,平时那副金丝眼镜,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掏出鞭子抽人的感觉。”
……少女的心思,果然很奇怪。
还有脸上那种满满的“我愿化作一只小羊;让你的皮鞭轻轻抽打在我身上”的幸福微笑。
莫赴晚附和了一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这些迷妹没有太大差别。
一群无声舔颜的妹子里突然混进来一个X冷淡。
显得特别不专业。
熬到第一节大课结束,易千森清了清嗓子,哑声说了句,“好了,休息。”
漆黑的眼抬起,朝最后几排扫去,准确找到趴下的莫赴晚,轻眨了下,当做是信号。
她直起了身子,表示接收到。
“易老师这节课好像一直在咳嗽啊,不会是生病了吧?”迷妹的洞察力总是可怕。
莫赴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也就是宿醉加吹了一晚空调而已,承了易小三做的好事的后果。
啧。
她起身,准备遁走去拿早饭,“我出去一下。”
右拐进了走廊,倒数第二间就是易千森的个人办公室。
她装模装样地敲了三下门,听到一声咳嗽和喑哑的“进来吧”。
反手带上了门,莫赴晚看着正背对着他接水的易千森,屈身的动作显得腰线极好,在白衬衣下隐隐绰绰。
“哥哥没事吗?”她还是有必要关心下易小四,前面排了个一个那么让人不省心的人格,还真是命运多舛。
他指了指桌上的三明治和橙汁。
“叫同事帮忙带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却只有一人的份。
莫赴晚在转椅上慢慢坐下,数着面前的药,“哥哥不吃吗?”
他的位置被抢了,只能站在她身边,拿起了胃药,轻声答应,“嗯,胃痛,吃不了冷硬的。”
抬头看着他,莫赴晚觉得有了一丝陡然而生的愧疚。
她的情绪化带给了易小三负能量,他跑去喝酒消化,后果却全让易小四承受了。
这是易千森所有人格里,对她最温柔最正常的一位。
还担负着传授知识的责任。
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理由让他受罪。
起身,看着易千森吞下了药,徐徐喝下了一大口水,喉结滚动了几下,带着一点性感。
眼神清冷,却让她立刻想到了同桌的鞭子抽人幻想。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等他放下杯子后,莫赴晚才将易千森推到转椅上坐下,“你坐会,我去给你买早饭。”
“不能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 我们家女主就是一个喜欢金钱的妖艳贱货hhh
二更送上 滚去洗澡辣~(≧▽≦)/~
希望有爱的妹子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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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想回评论啊 T T
☆、大概就是有人在你身边
莫赴晚提着幸福粥店的外卖回来时,小腿因为用力过度有点微微发酸。
这已经是她人生中最快的速度了。
买个早餐也生出了满满的奥林匹克精神。
易千森起身,接过了口袋,抬手在她额头上抚了一下,很自然地带走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她喘了口气,“快吃吧。”
在他对面坐下,莫赴晚又拿起了她只啃了一口的三明治,月牙状的缺口好像在笑她如此着急。
两个人安静地在办公桌上吃着早饭,她喝橙汁,他喝粥,安详静谧。
吃完后,她又主动地收拾了垃圾,等易千森缓了一会,才并排准备回去上课。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撞上几个女学生。
探究的目光亮如灯炬,在两人面上逡巡着,试图找出点什么叫奸情的东西。
莫赴晚淡定地朝易千森点点头,走到了她的同桌面前,全程眼观鼻,鼻观脚下的路。
易千森拿着讲义走远了。
这群八卦的小麻雀立刻呼啦啦飞到了她身边,亟不可待,“你怎么在易老师办公室啊?”
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你是不是看上易老师了啊?”
这是比较不客气的说法。
还有,“你们刚才在里面……嗯???”
这是比较不纯洁的说法。
“你跟易老师什么关系啊?”
这是来自她的同桌。
沉吟了下,莫赴晚开口,“他是我哥哥。”
“我给他送早餐。”
两句话落地,围着她的人瞬间表情柔和了许多,也许是将她归为了可讨好可套路可登陆的捷径。莫赴晚的同桌仍有些质疑,拉着她的胳膊,拽到一旁,推了推眼镜,“你们俩长得不像啊……”
还有刚才出来的时候,那默契的抬眸,满满都是CP感。
“表的,不像也可以理解。”她言简意赅,想早点脱身。
被经济法轰炸了整整一天,莫赴晚又趴在了桌上,跨越高山来涉猎不熟悉的东西,那感觉就是在天灵盖上敲出了一条缝,易千森浅笑着驾轻就熟地将那些复杂的理论直接灌了下去。
她被知识的海洋淹没,窒息,且救不回来了。
同桌拍了拍她的肩,自从听说了她的本职是医生后,藏在镜片后的眼神炯炯发亮,好像她就是去毅然踏上炸碉堡道路的董存瑞,或者是手中的炸药包,都是为了社会前进做出极大发展。
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去,她拿出手机,看着SPTC的微信群里一群人插科打诨,才焉巴巴地给近在咫尺的易千森发短信,“让我缓缓,再回家。”
空旷的教室,听到他轻轻笑了声。
莫赴晚有些脸热,扣在桌上的电话却震动了起来,看见徐琢的名字,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敲着桌面。
这个女人的名字,一笔一划拆开都是一根根细密的针,轻易扎进她硬如钢铁的壳子。
最终还是接起来了,她垂眸,轻轻喂了一声。
“莫赴晚,你给我说清楚。王知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公派到法国去进修了吗?今天我在宁绘大学去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