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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也及时停住了,抱歉的是袁艺人和车都没事,可这辆汽车却因为袁艺的碰撞大头灯下掉了两块漆。
袁艺想今天是什么黄道日啊,难道还忌出行?不仅今天破了运气,看来还得破点财,因为被她撞的这辆车袁艺不会愚钝到不知道是什么层次的——奥迪R8。这保修费若要她赔的话,估计要两个月工资。怎么办?难道要肇事而逃?
车门被打开,一条腿落地,接着半个身子,最后整个人站定于袁艺面前。
这个男子很高,高出袁艺一个头,戴着副墨镜,袁艺看不出此刻他是什么神情,但从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来看袁艺觉得自己是摊上大事了,虽然他穿的西装是什么牌子袁艺不知道,可他右手腕上带的那块爱彼手表袁艺是认识的,这是个有钱人。
她,真的摊上大事了!
男子看看自己的车又问袁艺:“你说这怎么办?”
难道真诚的道歉然后说能不能不让我赔?或是像泼妇一样在大街上和他打骂最后等警察来处理?
袁艺脑子一动,弯下腰抱着小腿:“我还要问你呢,这怎么办!你撞伤了我的腿,哎呦,真疼死了!!”
男子勾唇一笑,“怎么着,依你的意思我还要赔你医药费?那我车是哪个鬼撞的?”
果然是要向自己索求保修费!袁艺理亏,只能借胆壮自己:“我说你这人好不好意思,你该庆幸我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若你把我撞倒在地我倒在一片血泊中或是落个半残疾你怎么负责!”袁艺说着拿出笔和纸就记他的车牌号。
男子上前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带着质问的语气,“你干什么!”
“记你车牌啊!要么我们等交警来,看看最后到底是谁错。”
男子想了想和一辆电动车去争论最后不论怎么样都一定是自己吃亏的,算了,这点漆就当自己今天晦气吧。
“那怎么?我要不要付你医药费?”
“医药费倒不用了,反正你也有点损失咱们两清就好,谁也别惹谁。”
男子一怒之下摘了墨镜,是张姣好的面容,怒瞪了袁艺一眼后上车油门轰了两声疾奔而去。
袁艺赶到医院的时候安芹正在以猪叫的分贝撕喊着,她老公还有公公婆婆都在,除了倪纱妖精洞的众位妖精也都到齐来给她打气了。袁艺看着安芹披头散发,尽管穿着孕妇裙还是遮不住身体的浮肿,两只眼睛早已经凹进去不知几寸,顿时心里打了个退堂鼓,要知道生孩子是这般折磨人她下次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医生冲进来推着安芹进手术室。总说母爱是多么有光辉,又有多少孩子明白这份光辉是母亲经历怎样的天昏地暗才开辟的。安芹拉着她老公胡枫的手,眼泪大把流出来,”我真怕!”她婆婆在一旁安慰她:”安芹呐,我们剖腹产不怕啊!睡一觉孩子就已经降临了。”
钟小雨也以自己亲身体验告诉她:“那时候我是自己生的都疼的差点晕过去,你还给你打麻醉一点感觉都没的,所以不要担心!你就安心等着做妈妈吧!”
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袁艺不知道为什么比主人公还紧张,手心全是汗。一大帮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望眼欲穿,就等着医生抱着一个婴儿从那扇大门走出来。
已经快十二点,所有人都还没吃过午饭。蓝玫瑰提出去楼下买点吃的,毕竟两位老人扛不住。袁艺实在受不了这长廊里的气氛了,虽然是迎接小生命,可她还是紧张地透不过气来,陪着蓝玫瑰一起下楼去透透气。
欧培斯从国外回来已经快两周了。从十八岁到英国读大学,瞒着他父亲擅自报考了医学院,在第四年时被家里人知晓,他父亲硬把他从英国拽回来,在上海又呆了两年。
尽管在这两年里欧培斯不止一次和他父亲说若把这么大一间公司交付到他手里,不出一个月全公司上下近一千号员工都得收拾东西回家。也不止一次拿他妹妹欧蓓夷当借口来推搪所谓的公司继承人。
老爷子欧绛良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着欧培斯,生起气来啤酒肚似乎能把衬衫挤破,“你叫我把打拼了二十五年的事业交给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蓓夷以后是要嫁人的,ORS企业只能由你来接手!”
|乳臭未干的男孩子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理直气壮坚持自己的:“我就是想当医生!”
“你还真天真的以为左手手术刀右手病历表能挽救我们公司的营业额吗!”
两年后欧培斯被欧绛良返送回美国,又踏上了四年国际贸易学习的旅途。
第四章
直到两周前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他又回来了——上海。
什么都没变,只有拔地而起越高的大厦,朝九晚五脚步越快的上班族,车水马龙道路越挤的车辆。不管是底层中层还是高层,表面仍是光鲜亮丽,内表是否已经腐烂成锈城市发展有他的步伐和规律,食物链永远有一头一尾两厢连接着,亿万分子中的一个只需踏上自己的脚步就好。
几天前胃就犯疼,这几天更是愈发严重,欧培斯决定还是上医院检查一番。出师不利,今天刚出门就被撞车,倒不是自己把人家撞了,可笑的是一辆电动车把他的汽车漆给刮蹭掉了!
林珉刚查房回来就看见自己办公室里站着一个人影。看着背影,“欧培斯?”
欧培斯转过身,弯唇一笑。
林珉惊讶地呼出来:“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快半个月了。”欧培斯走近林珉,以朋友之间最近乎的方式拥抱了他。
林珉半开玩笑地说:“都回来半个月了才想起老朋友,的确不够意思!”
欧培斯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若自己在医学院再攻读上三四年,今天他也是这般拿着病例表朝病房走去,慰问那些处在痛苦边缘希望他能去拯救的人。
“我胃痛找的第一个医生就是你,还不够意思?”
林珉低头在一份紧急报告上写了几个字又抬起头来:“胃痛?胃痛缓重之分可区别大了!还是先去照个胃镜吧,你还记得在英国时低我们两届的那个小学妹吗,她现在在我们医院消化内科。”
欧培斯回忆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带了副黑框眼镜,那时候窟着牙套,导师一说要研究内脏去就异常兴奋的那个?”
“对,就是她。走,陪你去见见她。”林珉带着欧培斯出办公室往消化科走去。
蓝玫瑰在医院长廊里问袁艺:“以后要是你生孩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前面的蓝玫瑰个子168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借着大长腿走起路来袁艺简直跟不上,“我说你走慢点行不行,反正我男孩女孩都喜欢,实在不行,干脆直接生对龙凤胎。”
袁艺和欧培斯都在说话间停住了脚步,两人谁都料想不到又会在这里冤家路窄碰上了。
欧培斯看见她走的极快,一点都没有腿受伤的痕迹,当即就戳破:“不是说受伤了,我看连活蹦乱跳都还可以。”
蓝玫瑰停下来往后看着袁艺,“你受伤了?”
袁艺自己安抚自己跳的飞快的心脏,既然已经撒了一个谎,那再撒一个也不为过吧,“是的,被他撞了一下。”又转头对欧培斯说:“来医院不就是来看病嘛,检查完处理了一下……大概……就好了。”真是心虚至极。
“哦?市医院里还有这么医术高明的一位医生,叫什么名字,看来下次腿怎么受伤,骨折的直接找他就行。”
欧培斯话音刚落地,蓝玫瑰的大嗓门响起:“搞什么!你居然把我们家袁艺给撞了,给老娘说清楚,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样都不能少!”
袁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么闹下去好不容易被压扁的事故又要膨胀起来了。连忙拉着蓝玫瑰往楼梯走:“我们不是还要买午饭吗!安芹的公公婆婆现在肚子有多饿知不知道,快点!”
林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你把人家姑娘给撞了?”
欧培斯一脸的无奈和不爽,“我哪敢,她没把我的车撞成粉末就谢天谢地了!”
这欧大少爷也有被一个女孩子气急败坏的时候,林珉掩着嘴在心里偷乐。
下午一点四十分,安芹的孩子呱呱落地,五斤四两,是个女孩。所有人的心情都随着孩子的到来尘埃落定。人的心情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大起大落:出生和死亡。虽然谁都没超能力能阻碍或变更人的自然进程,可毕竟在死亡面前新生命显得笃定多了。病房里洋溢着一片欢庆。
消化内科里人不多,三两医生空坐在座位上,见林珉过来,消化科里几位小护士远远地就咧开嘴巴甜蜜的一声声“林医生”的叫着。林珉拍拍正在整理数据的女医生的背,女医生转过来见是林珉:“林医生,什么事?”
林珉指指一旁的欧培斯,“你还记得他吗?”
“……欧培斯?”女医生推推眼镜,咬不准的说着。
欧培斯也开口了,“你怎么换眼镜了,我一眼还认不出你了,米医生!”
米海伦听着男子不着调的语气,确定了这就是欧培斯,“果然是你,风云学长!”
“风云学长?难道以前我在学校这么出名?”欧培斯一挑眉,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米海伦小声地说:“是泡妞出的名。”一旁的林珉笑的癫狂。她又继续说:“你不是后来又读国际贸易去了,怎么回来了?”
欧培斯回答:“你风云学长功臣名就回来为祖国效力来了。”
林珉拉回正题,笑着对米海伦说:“你学长胃不舒服,好好给他检查检查。”还特意在好好两字上加了重音。
一见面大家的关系立马熟络起来,米海伦褪去刚才的拘谨,和两位学长越聊越放松,拍拍胃镜床:“来吧,风云学长!”
经检查一照,好歹问题不严重,“看来你平时的生活习惯不怎么好,听学妹一句话,三餐按时吃,咱俩下次叙旧时间就能延缓了。”
欧培斯穿上西装外套,对这个结果到也不意外,在美国这几年作息时间完全颠倒,一日三餐起码从上午十点多开始到凌晨一两点结束。胃不出问题倒奇怪了。
林珉问米海伦:“你几点下班?”
“六点半。”
“那好,我们晚上去喝几杯吧,为你风云学长接接风。”林珉回头看欧培斯,见欧培斯一脸不削,“能不能把风云两字给我去掉!难听死了!”
米海伦和林珉嗤笑出来:“说你泡妞技高还不好,真是没良心!”
……
夜幕降临,上海的夜景拉开帷幕。外滩边上华灯初上,行人来来往往将心驻扎在此。
林珉、米海伦和欧培斯约在一家叫“夏至”的酒吧。欧培斯赶来时已经是迟到。
林珉埋怨他:“怎么替你接风洗尘,主角还迟到。”
欧培斯满口抱怨,“怎么几年没回来上海的交通恐怖成这样了,我打车都打不到!”
米海伦问他:“你车呢?”
林珉连忙用手肘捣她,小声的告诉她她的风云学长今天被撞车了,而他的爱车也被拖去修理了,劝她最好在此时此刻不要点燃蠢蠢欲动的导火线。否则,他做出割脖子的动作——后果自负。
几人点上酒就开聊,聊在英国时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体,第一次研究人的内脏,也第一次在阴森的解剖室里呆上了一整晚。
袁艺和蓝玫瑰、倪纱、钟小雨为了庆祝今天安芹升级做了妈妈,一群人开着钟小雨的车在市中心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这家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