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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喝没了,不过从他眼神上来看似乎还不过瘾。海源也看穿了师兄的心思,对着外面喊到“再来一大碗!”
“让师弟见笑了……”杨法士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饱嗝
“哈哈,这不是七雷山,没那么多规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哎,乡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才那边为什么挤了那么多人,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是的,的确挺令人振奋的,但又觉得有些可怕。”
加的那碗米粉已经端上来了,但杨法士好像已经没心思吃了,他只是拌了拌粉又接着问“到底是个什么事啊?能说说不。”
海源刚把他的粉吃完又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后说道“是这样的,乡里的覃镇守昨晚被谋杀了!今天一大早我去现场看过,他的脑袋被人用锤子之类的东西砸开了花,豆腐脑什么的满地都是。还有他的尸体像被吸干了似的,按说刚死的人不应该像个干尸一样的。房子里还有被火烧的痕迹,不过像是磷火烧的,他的右手都被烧穿了。屋子里还发现了两发子弹壳,是他的配枪打的,你说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有鬼。”杨法士嗦了一口粉“这不是人干的!”
“鬼?”海源忽然严肃起来“真要是什么鬼干的那还真是一件好事,可是那些东西为什么当初要害我全家!”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气正在海源体内翻腾。
“你先别生气阿。”杨法士喝了一口茶水后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找到你的仇人……”
吃完粉后海源和杨法士打算去瞿家,在三叉路那儿海源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挑着两个木桶的黑衣人。他很是兴奋的跑过去打招呼“阿五哥,又碰到你了。”
“是啊。”阿五一转身其目光首先被杨法士吸引过去了,他眉头微微一皱“海源兄弟这位是…………”
“我是他师兄杨宏景。”杨法士没等海源来介绍他便抢先说道“幸会幸会阿!”杨宏景又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来打量着阿五。
“原来你也是七雷子的高徒,幸会。”阿五行了一个抱拳礼,他似乎不敢直视杨宏景。
“阿五哥,你的伤好了没。”海源打破了这一份尴尬。
“原来这事你也知道了,都是些皮肉之上,一晚上就好了。”说到这儿阿五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痛苦,到底是伤口发作还是佯装的就没人知道了。
“你今天应该高兴才是,那个打你的王八蛋已经歇菜了,而且死的很惨哎。”
“我知道啊。”阿五勉强似的笑了笑“还真要好好谢谢这位为民除害的英雄啊。”
“阿五兄看起来昨晚睡的不是很好啊。”杨宏景特意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啊。”阿五一阵苦笑“昨天被那狗日的打得那么狠,疼的睡不着啊。”
杨宏景也凑合着笑了笑,接着说“我看兄台气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我替你来把个吉凶?”
“算了。”阿五摇了摇头“我等苦命人哪里会遇上什么吉事啊,有凶险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看来阿五兄弟是不信这一套,我就不强求了。”杨宏景看了看阿五挑的木桶又说“老兄是干榨油的?”
“是啊,小师傅是不是要来点?”阿五这下正视了杨宏景的双眼“这可是正宗的茶油哦。”
“不必了。”此时杨宏景也死死的盯着阿五的双眼,仿佛他们之间用眼神传达着另外一场交流。“我是出家人,你也知道我们不能沾油腥的。”
“知道,知道。”阿五突然又笑了笑“那请问师傅刚才的排骨粉吃的如何?”
“啊……哈哈哈”杨宏景带点尴尬的笑了笑“恩……我刚好要制作一批油香,给我来五斤。”
“那对不住了。”阿五看了看木桶里所剩不多的茶油“不够啊,敢问小师傅家住哪,我给你送过去。”
“那有劳阿五兄了。”杨宏景行了一个抱拳礼“杨家岽后面有个茅草屋,我就在那。”
“哦……”阿五又像是露出了他狡黠的笑容“还挺近的,不过小师傅住在那儿不怕嘛?”
“哈哈。”杨宏景似乎也带着一点诡异的笑“你说我一个修法之人,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也是。两位,家中还有事,我告辞了。”阿五行礼之后转身走了。
刚才阿五和杨宏景那一番交谈让海源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二人那各种诡异的眼神和笑声,他对杨宏景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和阿五之间有些不对劲啊。”
“以后注意点啊。”杨宏景凑到海源耳边轻轻说“这个阿五感觉不是一个人,搞不好就是害你全家的那一伙儿。”
“啊?”海源惊讶地感叹一声“师兄你想多了,人家就是一个卖油的老实人。”
“我看不简单啊,反正凡事留一个心眼啊。”看杨宏景的神态似乎很认真。
到了瞿家,开门的依然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王管家,现在的天气并不热,管家却一直拿着把棕扇子“我说阿源啊,昨天就搞祭春了,你今天又带个施法的进来干嘛啊。”
“在下杨宏景。”感觉杨法士这人不喜欢让别人推荐他所以总是抢先进行自我介绍“我奉七雷子师父之命前来贵府送上今年的辟邪符。”
“哦,这样啊。”听着语气,真怀疑管家以前是做太监的“瞿老爷刚出去,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
此时瞿大松正以急促的步伐走在北街上,看其火急火燎的神态似乎有什么急事,北街的尽头就是龙潭另外一户大家——向家。
回家
对于瞿大松来说像覃镇守这样奇异的事件在以前知道过,不过也只算得上是有所闻,而这次竟然真正的发生在他身边,出事的还是一个政府官员,当百姓们为这不明真相的事情拍手称快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惊慌,甚至可以说是恐慌。他对所谓的神灵一直是深信不疑的,要不然在家里怎么还供奉着一座垕曼神像,每年还搞一次祭春仪式,只是这次他觉得来“拜访”覃镇守的不像是他所信奉的保佑一方的神灵,更像是害人的鬼怪。他进而联想到十年前发生在海源身上的遭遇,这么一想实在是令人战战兢兢。他现在正火急火燎地前往向家,打算和向家的家主商讨这件可能会关系到全乡人生死存亡的事。
向家就位于龙潭北街的尽头,不同于处在人烟鼎盛地带的瞿家,这里倒是个十分清静的地方。向家位于北山之下,瓴溪之泮,这里是一个由五百亩靠水良田和八十家佃户组成的一个大农庄,另外北山在龙潭的这一段山脉他们家也占了大部分,可谓是阡陌纵横,山川菏泽尽有之。关于向家是怎么发家的,龙潭这里有这么一个说法,说向家祖上就是一普通的佃户,后来交不起租子土地就被地主收回去了,只好去北山上垦荒种苞谷。有一年走了狗屎运,在山里误打误撞的见到宝了,据说那是很久之前的农民起义军失败后藏在这里的财宝,企图日后东山再起,那可是成堆成堆的白银啊!老向就靠着这些财产买田置地,慢慢的发展成现在如此庞大的规模。其实现在所看向家农庄是远远不如鼎盛的时候,听说在那个时候向家家主骑马出去看地,走了三天马踩的还是自家的田埂,金库里的白银只要是一层一层的偷是不会被发现的……后来由于种种变故家道逐渐衰落,现在就萎缩到只剩骡子湾这五百亩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向家在龙潭的影响仅次于瞿家,在某些方面他们甚至可以自己做主。走完北街之后一座充满古老气息和民族风情的凉桥出现在眼前,过完桥后就到了向家的寨门,这个门有点像以前行军打仗时军营里的辕门,只不过在上面搁了一个巨大的木制牛头,看起来非常气派。门口站的有两个拿着步枪的看守,这是向家的私人武装,对了乡里的那个保安队大都是向家出钱出力搞起来的。他们见瞿大松很是急忙的走过来,主动了打了招呼“哎呦,这不是瞿老爷吗,来找我们老爷有事啊?”
“是的,我有要紧的事。”瞿大松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守打开了木制闸门“请进吧,老爷正在亭子那边练功呢。”
向家现在的家主叫向玄,据说是个修法之人,有一身通灵的本事。他以前也是个非常上进的人,在外面也有个一官半职,后来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改变了他。向玄的大哥在当时可谓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此人天生神力,武艺超群,能把一把一百多斤重的大刀耍得龙飞凤舞,在郡里可谓是名噪一时,可惜英雄薄命,天妒英才,他后来在襄莱举行的武试上落马而死。向玄从此像是看破了红尘,于是入了法门。不同于瞿大松将土地分封式的经营发展,向玄就比较无为而治,与世无争了,他只是把守着向家这最后五百亩基业,尽管财力还算雄厚,但早已没有发展的打算。向玄本人也是清欲无为,淡泊名利,其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后就去世了,大儿子和瞿大松的儿子在外面读书,二儿子不知道去处,他也没有再娶妻妾。虽然富甲一方,但向玄把钱财看得不是特别重要,为人乐施好善,每次修桥铺路,他捐的钱是最多的。每逢灾年,他都会打开仓库,在农场开设粥棚,附近乡镇的灾民知道后都涌向这里,向玄觉得来的人越多他越高兴。据说在他的农庄里收的租子是全龙潭,甚至全古腊最低的,当然了要去他的门下也是比较难的,毕竟地只有五百亩,早就被八十家佃户分完了,他们都肯死心塌地的为向家做事,谁也不愿离开,那些外人怎么可能挤得进来,除非能给向玄做一些特殊贡献。
向家农庄的环境可不是瞿家那个老宅子能比的,毕竟这里是依山傍水,是个风水宝地。向玄把他那个大宅子周围修缮成了一个大花园,绿草如茵,杨柳依依,鸟语花香,生机勃勃。这里不但种植着从山上移植下来的花花草草,还有不少奇花异卉,名贵树木,另有假山瀑布的装饰,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向玄正在凉亭前的草地上打着一套养生拳,他的年龄和瞿大松相差无几,但给人的感觉是他能做瞿大松的爹了……向玄似乎有些未老先衰,他留着一寸来长的胡须,头上蓄的长发也尽是银丝,就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他的身材远不如瞿大松那样魁梧霸气,可以说是骨瘦嶙峋,似乎弱不经风。但细看却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其面貌是仙风道骨,神采奕奕,打拳的动作是干净利落,柔中带刚,又给人一种绝世高手的感觉。
“向兄好有心情啊,在这打拳健身呢。”瞿大松是个贵人,懂得人之常情,他是看向玄打完一套拳后才开始打招呼的。
“咦!瞿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向玄说气话来似乎和他的形象有些不符,像是个老顽童。“老弟今天是不是来陪老哥我大战三百回合啊,咋们好像是好久没练练了。”说完他开始做些摩拳擦掌的动作了。
“别别别别。”瞿大松摇了摇手“今天是不行了,我来是有一事讨教。”
“哦,来亭中说。”向玄又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给瞿老爷看茶。”
向玄品了一口云雾茶又看了看正在擦汗的瞿大松说“老弟你是快步过来,是有急事啊。”
“确实如此啊。”瞿大松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