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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女孩子的街拍,在角落里有一个孩子跟一个男人往前走着,虽然有点模糊,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那就是受害者王成。
陆延亭瞪大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技术人员:“放大,放大……”
一旁的技术人员正准备放大照片上的王成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却被陆延亭制止了,“不是这个,是那辆车……”
技术人员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放大了入镜一半的车子,车牌号码是xx…xxxxx。
陆延亭死死地盯着被放大的图片,伸手指着那车里的人满脸的震惊:“立刻给我去查车上这人的身份,我要他的全部资料,还有九月十三日当天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一点都不要遗漏!快!”
“陆哥,我们这边有新发现,上一次你拿过来的录音有问题……”
陆延亭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这车子是曲亭的,案发当日应该是曲墨开了一天,为什么……车上是个男人?
曲墨呢?
陆延亭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在一片黑暗当中,曲墨坐在那张巨大的床上发着呆,瞪圆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想要努力的在黑暗中看清楚些什么。
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闭上眼睛,低声喃喃着:“要开始了……”
……
是夜。
“来,再吃一个。”
“给我把它吞下去!”
“快点吃了,吃了之后老师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张嘴!给老子吞下去,全部吞下去!”
“我知道这个不好吃,等你吃完了老师就给你好吃的好不好?”
“赶紧吃了!不准嚼,给老子吞下去,吞下去!”
不要,别……别过来,别……
曲墨躺在床上双手不住地拽着身下的床单,猛地从床上坐起,瞪着双赤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暗中的房门,喉咙中传来了压抑的低吼声。
像是惊恐的竖起浑身毛发,在黑暗中不住地磨着爪子的猫。
黑暗中并没有任何人推开那扇门,曲墨才稍微的放松了一点,张大了嘴喘着气,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慢慢的平静下来。
紧绷的肩膀慢慢的松下来了,一个人瘫坐在床单上面,后背上是一层层的冷汗。曲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咔哒。”门突然间被人打开了,曲墨绷紧了神经,猛地抓住了桌子上的瓷杯,用力到骨节都泛了白,直勾勾地盯着黑暗中进来的人,举起水杯就想要往那人影身上砸。
看清楚了推门进来的人是陆延亭之后她才放松下来了,收起自己惊恐的表情,慢悠悠地下了床:“是你啊,不是说了没事别进我房间吗?”
见陆延亭一声不吭,曲墨又问了句:“找我什么事情?”
她出了一身的汗,想要喝点水,越过陆延亭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陆延亭的力气很大,手腕都快被折断了,疼得曲墨皱了皱眉头:“你想要做什么?”
“砰”一声巨响,陆延亭拽着曲墨将她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贴了贴。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表情,呼吸相闻,身体想贴,明明是异常暧昧的姿势,却让人心口有些发凉。
陆延亭吸了不少的烟,嗓子都是沙哑的:“九月十三日你到底去了哪儿?”
“警察不是调查过了吗?我开了一天地车,不是录下我的声音了吗?”曲墨淡淡地开口,伸手想要将他推开,陆延亭的身体却纹丝不动,眉头微微地皱着。
今天去警局的时候鉴证科的人说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把他叫了过去,是行车记录仪上录下的声音。
记录仪是便宜货,所以录下的声音很模糊,不过鉴证科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曲墨哼着得歌有好几次突然就换了曲调,明明很悲伤的曲调,下一秒钟突然就欢乐起来了。
之后再对比着周围的声音,鉴证科的人说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播放的录音。
当天开着车的人不是曲墨,她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
从酒店到曲墨的家里无论陆延亭怎么试,时间都超过了十五分钟,就算是在路上不堵车的情况下也勉勉强强十二分钟。
陆延亭眯着眼睛看着曲墨,有些疑惑,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陆延亭手肘撑在曲墨的头顶,靠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着:“你每天看那么多电视,应该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犯罪是完美的。”
他的手往下滑了滑,放在曲墨的脖颈上面,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靠在曲墨耳边上一字一字地说:“藏好自己的尾巴,千万别让我揪住了。”
说完就放开了曲墨,拉开门走回到了客厅。
曲墨贴在墙边上站了好一会儿,唇角突然往上勾了点,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表情。
☆、第八章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等她去客厅的时候陆延亭已经离开了,他好像就是为了跟她说那句话才回来的一样。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曲墨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就是曲亭尸体倒下的位置,鲜血都溅到沙发上变成一片暗沉的颜色,曲墨没有换沙发,客厅里的什么都没有换,让这里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样子。
曲墨把手里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眯着眼睛望向了对面的沙发,像是看着已经去世的曲亭:“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曲墨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我回来了。”
后头还跟着一个调皮的表情,曲墨面无表情的将短信删除了,把手机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瞪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地躺倒了天亮。
她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陆延亭却忙地团团转,王成那张照片拍得太模糊了,他们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才让画面清晰了点。
还有在底下停车场拍到的嫌疑人的照片也已经让他们一一去排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们组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陆延亭只能让他们回去休息,找人的事情明天再说。
不过他却连这几个小时也等不了,直接奔向了三儿的事务所,把正跟周公夜会的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干嘛啊,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三儿打着呵欠坐在电脑前头,知道只要这位爷一来一准没什么简单的事情,今天恐怕是睡不了了,干脆冲了杯特浓咖啡。
陆延亭把照片扔给他让他查一查照片上的男人,三儿一看照片就楞了,他认识那人。
是这一块儿的一地痞流氓,叫李宵贺。也没个工作,整天就干点到处收人保护费的事情,生活的挺落魄的。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间发了一笔横财一样。
陆延亭问了李宵贺的家庭住址之后,就直接跑出去了,把三儿一个人晾在哪儿。
三儿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磨磨蹭蹭的回去准备睡觉,大手一拉将被子盖住脑门,半晌才猛地坐起来,骂了句:“操!”
刚才喝太多的咖啡,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
李宵贺的家挺不好找的,那些个胡同都跟迷宫一样,拿着三儿给的详细地址也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大晚上的又没有人可以问,陆延亭只能够一个人摸索着,废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了李宵贺的家。
那是一个很破旧的宅子,在五楼,墙面上贴得到处都是小广告。走廊里面满满的都是烟头,还有洗了还没干的大裤衩子。
陆延亭皱了皱眉,找到了李宵贺的房间,伸手敲了敲房门,里边没有任何的声音,人大概还在睡着。
这样的房子锁很好开,陆延亭在一旁找到了一小节铁丝,插在门锁上鼓捣了一会儿就把门打开了。
李宵贺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着,连有人已经在他房间里转了好几圈都不知道。
陆延亭按亮了灯,抬脚踹了踹沙发上的李宵贺,“醒醒,醒醒。”
“谁啊……”李宵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房间里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跑。
陆延亭抬手打在了李宵贺的身上又把人打了回去,看他在沙发上躬着身体喊疼。
陆延亭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坐在桌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宵贺:“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九月十三日你都去了哪儿?”
“你到底是谁啊?!”李宵贺捂着胸口瞪着眼看着陆延亭,有些慌了“你想干什么?!”
陆延亭没有回话,只伸手往怀里的口袋里摸着什么,李宵贺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猛地从沙发上爬起准备往外跑。
陆延亭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桌子上,脸都趴在了没吃完的泡面上了。
陆延亭眉头微微蹙起,黑眸中藏着怒气,声音冰冷:“趁我还能够好好说话的时候给我老实回答。”
“哎哟疼疼疼,我说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李宵贺不住地哀嚎着,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脸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九月十三那天你为什么开着这辆车?”陆延亭掏出了张笔在纸上写下了曲亭的车牌号码,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一天就是有一个女得要我开着车避开所有的监控摄像,放着录音走小路开一整天的车,我也不知道她干嘛要我这样,反正给有钱不干白不干嘛……”
“你的雇主,是这个人吗?”陆延亭拿着一个照片放在李宵贺的面前,让他指认。
“就是她,就是她。”李宵贺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女孩子说着:“我也觉得很奇怪,突然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
看着他手指指的方向陆延亭突然间愣住了,他看了看照片上的两姐妹,伸手指着曲墨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是这个女人?你在仔细看一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就是她。”李宵贺无比肯定地指着曲亭:“我印象很深,她开着车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让我放着录音开着车带着那个昏迷的女人四处转。直到八点五十我才等到了她的通知,把那个昏迷的女人带到宾馆然后我就离开了。”
“我当时也好奇呢,不过她给我那么多钱,我也就没多问。”
李宵贺指着照片上的曲墨:“这个女的我记得很清楚,她那天一整天都在后座上昏睡着,直到九点后我离开宾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延亭从口袋摸出根烟点上了,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了,什么情况啊?”李宵贺试探着问着。
陆延亭没有理会他,抿紧双唇闷声离开。
☆、第九章 失去的记忆
曲墨坐在客厅里抱着一本相册一直呆到了天亮,门锁咔嚓一声被谁打开了,曲墨微微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着从外头缓缓走进来的陆延亭。
他似乎很疲惫,没有了之前那么凌厉的眼神和气势,坐在那换鞋的时候都呆了好一会儿。
曲墨从沙发上坐起,盯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发了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延亭小步走到曲墨身边,坐在她身边。炙热的眼神盯得曲墨浑身不舒服:“你到底怎么了?”
陆延亭盯着她看了半天,眼神带着些疑惑,带着些怜悯:“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