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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没想到希望落空,现在女儿又说这种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长月见父亲看过来,忙道:“今天在街上买东西。听到赵八虎又要娶老婆了!”
宋日清一家是广陵本地人,原就在绣庄里当管事,当初广陵一地的绣庄被异军突起的姜家绣庄打得落花流水,宋日清的老东家扛不住把店盘出去,住到乡下去,范安柏开如意绣庄。要人手,负责的掌柜的就把旧识找来帮忙。
听到赵八虎这个人,宋家父子一惊,“娶谁?”倒是砚月姑姑一脸茫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听说是杜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不过不是大丫鬟,二娘,丫鬟还有分?”
砚月姑姑点点头,“姑娘身边侍候的丫鬟,就分二等、三等,还有在院子做粗使的,粗使丫鬟不能进屋,三等丫鬟一般不能入内室。”
宋长月和妹妹交换了一眼,又瞄了继母一眼,“是不是真的啊?可我听说,赵八虎要娶的,是内室里侍候的啊!那到底是发嫁出去的大丫鬟,还是嫁管事的是大丫鬟啊?”
宋氏父子听宋长月在那儿纠缠不休,索性转问宋长萍,“赵八虎又要娶老婆?真的?”
“是啊!赵家的管事领着人在街上采买东西呢!还跟杜家的下人遇上,赵家那伙人上去跟杜家的下人打招呼,杜家的下人连理都不理他们呢!”
宋长月见妹妹引起父亲和哥哥的注意,赶忙挤过去,“爹,你说杜家的下人怎么不理赵家的人呢?”
宋日清看女儿们闪亮亮的眼睛,再看儿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怨不得人家掌柜的如今是少东家跟前的得意人,他家那个被大家嘲笑名字娘气的儿子,跟在范府总管身边当差,因为机灵讨喜,得少东家赐名,把他名字里的花字改成华,兰华,可好听了!听说被少东家分派去侍候小少东家呢!
再看自家儿子,成天只会跟些人胡混,之前听说朝廷要开武举,这混小子说他要去考,后来听说要先考什么经文的,跟他要了一百两,说什么有法子蒙混过去,结果连名都报了,对方拿了钱跑啦!什么法子也没教给他!
本来看着继妻那侄女儿生得好,脾气也好,针线活做得更好,还是少东家妹子身边的丫鬟,娶进门来,就能跟府里搭上线,谁知道这小子没福气啊!
“爹啊!您发什么愣啊!”
“爹,二娘的那个侄女儿许给了管事,不是发嫁出来,是不是压根就不是得用的啊?要不然怎么会只许给个当管事的呢?”
宋长月和宋长萍拿眼斜睨着砚月姑姑,压根没想到,她们的爹不也是个当管事的?宋日清难掩对儿女的失望,道:“这发嫁出去的,未必是得用的,许给府里管事的,也未必是不得用的。这得看人,看对象,看来求娶的人家,看被求娶的丫鬟与主子间的情份。”
不过,会许给赵八虎的丫鬟。肯定不是杜家得用的丫鬟,也不会是主人家做的主,八成是得罪了人,才会被许给赵八虎那样的人。
※
砰!
听见二少爷书房传来的声响。杜云寻的小厮方来宝和何家两个在门房当差的小孩愣了下,转头望向书房,不过门帘隔着,啥也看不到,
屋里头,杜云启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俊脸铁青着,一双拳头紧握,杜云寻端来新沏的茶,嘴角含笑。“大哥这是怎么了?跑来弟弟这儿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他这儿的家具不是新打的,也不是古董,但也不是给人打着玩儿的。
“我这不是气的嘛!你说,你说,你嫂子怎么就能傻成这样啊?刘奶娘哄她。叫签名就签了?我是不是该庆幸,那婆子没哄着她,把整个宅子给卖了,把所有人都卖了?”
杜云寻掏着耳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还能是什么啊?”杜云启想到出门前,杜总管交到他手上的婚书。气得差点再翻桌一次。
“从头说,你一进门就气急败坏骂人,谁知道你在说什么事?”
杜云启原是气到脑子发热,被弟弟这样冷处理,脑袋总算稍稍回温,也才想起来。他好像真什么都没说,就只顾着发火了。当即讪讪的将杜大少奶奶被刘姨娘哄着,也没细究就签名把身边大丫鬟的终身给卖了的事说了。
“彩玉几个?她们的婚事不是已经落定了?这个媒婆现在才拿出婚书来?”杜云寻问,“大嫂为何会在婚书上签名?”
“因为你嫂子是那四个丫鬟的主人,丫鬟们的婚事由她做主。允婚自要在婚书上签名。”
杜云寻点点头,又问:“上面可载明了四个丫鬟姓谁名何?”
杜云启被问倒了,他只看到妻子的名字,那记得去细看,忙叫小厮回家取来,一来一回得小半个时辰,杜云启便开始跟弟弟抱怨起老婆来,叫杜云寻听的很无语,他一点都不想了解他大嫂好吗?
不过杜云启不管啊!反正闲着没事做呗!近来因为武举,人心浮动,书院里的先生们情绪不稳定,他和范安柏告假省得被人迁怒,可怜的范安岳被范安阳母女强制要求不许请假。
杜云寻耐着性子听他哥抱怨了几句,然后从案几下抽出本棋谱来,“这是托先生找来的棋谱,本是想等大哥生辰的时候再给,不过想想,还是现在给你吧!”
杜云启两眼放光,接过棋谱就迫不及待的翻起来,杜云寻伸手收拾小几,从书架上取来棋盘、棋盒,不等他摆好,杜云启已放下棋谱,看着弟弟俊美的脸庞,他忽感喉头有些紧,“谢了!”
“亲兄弟,有什么好道谢的?下回遇上有什么好的画册,给我带上一本就是了。”杜云寻头也没抬,低声回道。
杜云启用力点头应诺。
不多时,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少爷,拿来了。”
杜云寻抢过展开,看完之后便笑了,“许是刘奶娘没胆敢把彩玉几个的名给写上去,不过这婚书上毕竟有大嫂的签名,只怕一定要从大嫂的丫鬟里挑人嫁了。”
杜云启拿过一张婚书正在看,听他这么说,便道:“那有何难,就把之前犯事被丢去洗衣房的那几个给嫁过去。”
“也是大嫂身边的丫鬟?”
“是啊!也是陪嫁丫鬟,而且心眼可大了!”敢勾引他咧!只是他没要,他在那丫头的眼里,看到了与小万氏一样的贪婪。
赵媒婆满面红光的打从杜府出来,上了赵家的马车后,她笑嘻嘻的跟车夫道,“成啦!三天后,上杜府在城外的庄子去接新娘子。”
车夫愣了下,忙提醒,“不是说要娶杜府的丫鬟吗?怎么是上庄子迎娶?”
“你别傻啦!不过是嫁丫鬟,人家有可能在府里发嫁吗?啧!”没见识。赵媒婆嗔他一句,揣着怀里的红包得意洋洋,这杜府真是有钱人,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真是赚啦!要是能多来个几回,给刘奶娘的红包就赚回来啦!早知道杜府的主子这么好说话,当初直接上门就是,根本就不用给刘奶娘这个啥都没做的中间人吃红!
第三百零三章 心结难解1
赵媒婆帮着赵八虎等人迎娶了杏花几个丫头为妻,生意大好,城里新晋武秀才的人家,纷找上门,也想求娶大家婢为媳,可是赵媒婆手头上哪还有大家待嫁的婢女啊!
城里的大户人家就是有婢女要遣嫁,自有人求上门去,用不着她牵线搭桥,兜兜转转的,她便想起了刘奶娘来,虽然说是脱籍荣养,但好歹与杜大少奶奶还有着情份在不是?
若是借着她,搭上其他人家,她记得隐约听人说过,这湖州知府的娘亲可是杜家的姑祖奶奶,这亲戚时常往来走动,刘奶娘既曾是体面人,相信与这些人家都有相熟的人才是,赵媒婆越想越得意,急匆匆的打发人去寻刘奶娘一家。
虽说这媒婆的行当,应是消息灵通的行业,赵媒婆又常往刘奶娘家里去,论说应该对杜家的情况很了解才是,但正应了一句灯下黑的俗话,赵媒婆压根想不到刘奶娘为抬自个儿的身价,在赵媒婆面前说了不少不实之言。
赵媒婆完全没想到,刘奶娘为了能完全控制住杜大少奶奶,哄着杜大少奶奶不往丁家或范家走动,反正杜大少奶奶也习惯了,日复一日平淡无波的生活。
面对找上门来,希望她带着走动的赵媒婆,刘奶娘忽然感到有点悔不当初,若那时别被一时的大权在握冲昏了头,深怕大姑娘脱出掌控,而是劝着她勤于走动,也不会有赚钱路子送上门来,却苦于没人脉了。
赵媒婆眼毒,说没两句话,就看出刘奶娘的底气不足,她可不想白费功夫,探问了杜大少爷在广陵与谁家走的近,这点刘奶娘倒还能提供消息的,暗喜赵媒婆换话题。便高高兴兴的说了。
赵媒婆面上笑着听她说,心底开始盘算起来,以她的份量,想为这些主子们做媒。那是不用想的,手头上也没匹配得起的人家,范家?那是京里来的,就算人家姑娘曾是傻子,家里人想必不愿让她远嫁,倒是两位少爷……赵媒婆暗摇头,范家是天子近臣,要选媳妇,京里人选一大把,犯不着从湖州挑。
王家、苏家……赵媒婆猛一顿。“你方才说什么?姚家?那个六皇子妃的姚家,也与杜家有往来?”
“那关系远着哪!”刘奶娘搬出府后,才自街坊口里得知,原来杜云寻没住在家里的时候,除了住在范家就是住到他先生府里去。“六皇子妃是杜二少爷学画先生闺女的学生。之前二少爷受伤,大夫开了药膳给他调养,天天要用鲜鱼,那鱼就是请姚家给送的。”
赵媒婆听得眼睛一亮,“这还说关系远?”
“人家那是看在范姑娘和丁姑娘的份上。”刘奶娘看到赵媒婆那作派,心里忽有点怕,小心的撇清。
赵媒婆见状忙收敛了些。又闲聊了几句,便说起了刘奶娘一双儿女来,刘奶娘正为儿女婚事操碎了心,一百两银子在寻常人家眼里,那可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大数目,但对享受惯了的刘奶娘母女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再加上买屋、物什,手头上能花用的就更少了!
刘旺找了个差事去给人当车夫,刘镇落榜,小伙子隔天就跟着他爹上工去。打算三年后再考,留在家里的刘家母女久未做家务,刘桃娇气,做没两日就不做了!刘奶娘一个人又要洗衣、烧饭还要打理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于是就想到娶个媳妇进门,家务不就有人帮忙做了?
听赵媒婆问起,便请托她给寻个老实能干的媳妇给刘镇。
赵媒婆一口应下,同时也与刘奶娘说好,明儿先上范家去探探情况,若能搭上范家,再往丁家去试试。
于此同时,范家接到了高大夫人的拜帖,范夫人拿着拜帖,若有所思的问女儿:“我说得高大夫人上回来,说很喜欢你那几张画?”
范安阳点点头,她那天在园子里练速写,正好被高大夫人看到,高大夫人对炭笔画很感兴趣。“不知道她明儿来,是她自己来,还是带着杜大嫂一起?”
“六姑娘忘了?明儿丁家四姑奶奶邀了杜大少奶奶去她家做客。”墨香提醒。
“哦,忘了!”范安阳坦言,“娘,那我明天能去找师姐玩吗?”
严筠看范安阳的两只狐狸很眼热,交代了自家庄头帮她留心一二,前两日送了消息来,说是找到了刚出生的幼崽,范安阳就想去瞧瞧。
“去吧!不过得小心些,可别给伤着了。”
“嗯。”
一夜无话,隔天,高大夫人还没来,范安阳姐弟便出府往严家去了,武举初试已过,落选重回书院读书的人多了,书院先生们的心情好了许多,就是话语间仍免不了尖酸嘲讽一番,范安阳觉得不能一味要求范安岳忍受,也该适时让他放松一下,范夫人也同意,母亲和妹妹都这么说,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