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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
…………
夜凉如洗,弯月高悬于空,树影婆娑间虫鸣声声~
伴着微弱的月光这一路不知跑了多久,女子一手拽着裙,一手紧牵着男子的手,腰间的配饰与发间的珠玉轻碰间琳琅作响……
萧楠看着相握的手又看向身旁的女子,眼角眉梢皆溢满了笑……
良久,绯烨靠着一处矮墙终于停了下来,她弯着腰撑着膝盖不住喘息。
萧楠倒是气息平稳,他抑制不住笑意偏首看向绯烨:“绯儿……”
绯烨抬头看他还是喘息连连:“什……什么?”
“魁首不要了?”他话刚出口,笑意已深。
绯烨一愣也跟笑了,仰着头看他,答得坚定:“嗯,不要了……不管了!”
“不后悔?”他又问。
绯烨未答,只是拉着萧楠的衣角轻声道:“你看,我为了你连魁首都不要了,所以你今夜需得在这儿陪我看月亮~”
萧楠轻笑:“只今夜吗?”
绯烨将眸光错开,面上一红……
两人就这么靠墙坐着看了许久的星星与月亮。
不知过了多久,绯烨忽而开口,语声低低:“萧楠。”她唤。
萧楠偏头看她:“嗯?”
绯烨知道他在看自己却不敢对上他的眼,她仰着头望着天边的弯月,说得既轻又缓:
“若有一人曾有恩于另一人,而那另一人却因着私心想要背弃这份恩情,不愿完成恩人所托之事,你说……那另一人是不是很坏?”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楠的声音自她耳旁响起,带着温柔轻笑:“……若如此,那恩人所托之事想必也是件坏事。”
槿素忍不住偏头看向他:“为何?”萧楠的回答令她有些意外。
“如若不然,那另一人为何会这般苦恼。”萧楠看着绯烨的眼目光灼灼,像是问她一般,就是问她一般。
“……”
“萧楠,若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她忽而轻叹。
“一点也不晚。”他轻声回答。
…………
****
回客栈的路上穆歌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反倒令人觉得不太真实,她偏头看向姜黎戊,问:“这就完了?”
姜黎戊笑看着她:“不然还要如何?”
穆歌摇了摇脑袋喃喃道:“只是觉得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姜黎戊停了脚步,偏头看向穆歌,抬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敲:“想什么呢,这才一幅‘美人图’就已费了你我半天劲,往后的路还不知如何,长着呢……”
“我这不是一激动给忘了吗。”穆歌摸着脑袋睨他一眼:“那,我们何时离开沪川啊。”
姜黎戊想了想答道:“三日后。”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这几日需得好好探查下‘幅’美人图的所在之地。”
…………
~~
穆歌这几日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好好与桃酥‘聊聊’,现下终于得了空,闲下来了,自然要将桃酥叫来‘聊聊天’。
桃酥兢兢战战地将房门推开了一角,探进了个脑袋,呐呐出声:“小姐……你找桃酥何事?”
穆歌冲她招了招手,又抬眸笑眯眯地看向姜黎戊,婉转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与小桃桃聊会儿天,你~”
姜黎戊觉得穆歌这笑渗得他起一身鸡皮疙瘩,忙道:“我这就走,这就走。”
在与桃酥错身而过之时,看了一眼一脸受惊模样的桃酥,转头对着穆歌迟疑道:“你……温柔点。”
穆歌忍不住白他:“想什么呢,秦家不兴家法。”
在桃酥肩上安慰性地一拍,然后姜黎戊便彻底离开了。
穆歌冲桃酥招手,笑得和蔼和亲:“小桃桃,快进来,傻站着做什么呀。”
桃酥只得连带着将身子一同探进来,硬着头皮将门合紧扣上,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禁心下颤颤。
穆歌招呼着她一同在床沿坐下,偏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就是不出声。
桃酥咽了咽口水,怯怯抬眼觑向穆歌:“小……小姐,你别这样笑,我……我有点害怕。”
穆歌仍是继续笑着:“那你说是不说~”
“说,我说!”桃酥圆睁着眼连连点头。
穆歌满意地点了点头,挑眉等着她说。
“……其实在小姐失忆之前,桃酥就已经跟着小姐了。桃酥的命是小姐救的,没有小姐便没有桃酥!”
穆歌不插话静静听着,桃酥看着穆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小姐救了桃酥后,将桃酥安置在卞都邻郊的小木屋内,可小姐却鲜少在家,每次一离开少则两三月多则大半年,每次回来身上总要大大小小带些伤,桃酥知道,小姐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刀光剑影的日子磨得小姐的性子清冷淡漠,可小姐从不说自己,桃酥亦不敢多问,后来小姐消失了整整十个月,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将小姐弄丢了,兜兜转转之下得以再遇到小姐,桃酥真的很开心。所以……”
桃酥说着低了低脑袋,声音极轻又极缓:“桃酥对小姐的过去其实知道的不多,但桃酥觉得如今的小姐很好,虽然性子变了,但比之从前要快乐得多,桃酥希望小姐能一直这样下去,所以才一直瞒着小姐……”
穆歌敛着眉眼,低低思量:(桃酥所言应该都是真的,看来她确实知道的不多。可闲云似与她相识,若如此自己从前应是为闲云口中的爷做事,爷——夏侯轩。那个曾唤自己月儿的男子。)穆歌想着便抬头看向桃酥:“你……与闲云如何相识的。”
桃酥以为穆歌不信自己,急急辩道:“桃酥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若有半句虚言必遭……”
话未说完便被穆歌一把捂住了嘴,颇为无奈道:“我不过是问问,并非不信你。”
桃酥这才心下稍安,看向穆歌重重点了点头,她确与闲云相识。
待穆歌将手放开,桃酥开口道:“小姐虽鲜少回那木屋,但每回回来,闲云公子总也会来,所以闲云公子识得桃酥。”
“原来是这样。”穆歌脑子有些乱,眸光不知落向何处,喃喃低语道:“看来我真的是闲云口中的小十七。”
桃酥抿了抿唇小声询问:“小姐?”
“啊?噢,没什么。”穆歌摇了摇脑袋,身世什么的,真是麻烦,她大概可以理解槿素当时的心情了。想到槿素,穆歌复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们往后会如何,槿素已拿了解药,应该没事的。)
…………?
☆、许我来生
? 三日后,康定王府
“将~”
“铛~”
王府之内一片混乱,木枝横斜,断刃残肢,或有血雾喷洒、惨叫惊绝,四处皆为刀剑碰撞之声……
主殿之内萧楠受几名黑衣人钳制,一柄柄于烛火映照下泛着银光的利剑,皆指向他,萧楠因而不得脱身,看向槿素眼里疼惜与惊怒不断交织:“绯儿……绯儿你如何?”
就在方才,槿素以身作盾,硬生生为萧楠挡了一剑,那一剑又快又狠,一剑自腹前而入将她贯穿,带着血雾喷溅,当剑身抽离时将她抛甩而出,槿素的身体重重着地,而后委瘫于地,血水霎时漫开汨汨而淌将那身绯衣晕染得愈发妖冶,她像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咳,王,王爷……我没事……别担心……”说话间却又是一阵呕血,脸色已是煞白……
急得萧楠红了眼眶。
“呵~”萧奕就在此时于暗中悠悠踱步而出,唇角嗜着轻笑带着淡淡讥讽:“好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让人好不羡慕。”
萧楠紧握于身侧的拳已咯吱作响,他望向萧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萧奕!我从未与你争过什么,抢过什么,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当亲厚,你却总将我视作仇敌,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于我,为何?为何!”
“哈哈……”萧奕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偏头看他眸光微冷:“从未与我争过什么?从未与我抢过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不是你先得,母妃眼里从来就只看得到你一人,何时看得见我萧奕半分,但那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他说着轻轻摇首,每说一句眸光便森冷一分:“可如今你却又想与我争这天下,我自问经史论策,诗书骑射样样不比你差,可父皇眼中亦只看得到你,你说我如何能放过你,你萧楠凭什么,总能得到最好,凭什么,唯有你不要的方才轮得到我?”
萧奕忽而笑得阴寒转而着看向槿素,声音渐缓,话却是说给萧楠听的:“你说我要的你都能给我?那我若说,我要的是你的性命,你……给不给?”
萧楠明白萧奕话中何意,若再等下去,即便那剑不可致命,槿素亦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他已失去过她一次,已无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萧楠望着槿素,转而复又望向萧奕,却是轻轻笑了:“那……便给你。”
槿素睁大了眼,带着微喘,断续道:“王爷……若这样轻贱自己的性命,那……我现在就死,如此……王爷便再没有顾虑了……”
“哈哈哈哈……”萧奕忽而笑得癫狂:“真是感人至深……”
他说着缓步踱向槿素,微俯下身去轻轻抚上槿素的脸,望着槿素因失血过多而不复清明的眼,梦呓一般低语道:“即便忘却前尘往事,你却仍对他这般痴心难忘……槿素,他究竟灌了你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嗯?”
腹上的伤已疼得麻木,汨汨而淌的鲜血不曾止住,惨白的脸色亦露了丝灰败,槿素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咳,你不懂,你自然不懂,萧奕…咳…你不懂爱,又如何能看明白……”她说着轻转眸光望向萧楠,眼角眉稍皆漾着笑。
“哼!”萧奕却被那模样激怒,一甩衣摆站起身来:“槿素,两年前你选择为萧楠舍弃自己的性命,两年后你仍是这般选择吗?”
萧楠听了这话,眼瞳便是一缩。
便听萧奕继续道:“但你怕是弄错了,这次已由不得你选,你死,或是他死,”他说着轻轻笑起,眼底深处透出冷厉锋芒,森寒道:“你们……都得死。”
萧楠嫌恶的背过身去,像是怕被血溅上了身,他轻轻摆手,几名黑衣人便已意会,手中的利刃因着渴血而泛着寒光,不断迫近……
就在此时~
两柄短剑自殿外飞旋而入,随着‘嘭嘭嘭’的几声响,震落几人手中的利剑,而那两柄短剑如同回旋镖一般,复又落回紧随而入的女子手中。
穆歌握紧手中双剑,呼出一口气,也不知在问谁:“赶上没?”
殿上之人似是皆因着穆歌的出现有些愣然,一时没了反应。
一时寂然无声……
穆歌望了一眼殿内的情况,扭头看向身后:“姜黎戊,你还慢悠悠的,里面这些人,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宛宛,我可不曾慢悠悠呀~”姜黎戊的声音懒懒响起,却不是从殿外传来,而是殿内。
姜黎戊就那么一身墨发长袍,出现在一脸惊愕的萧奕身后,一手扣住他颈项处的命门,一手持骨扇抵住他的下颚,他像是想不明白沪川城内何时有这等高手。
穆歌闻言看着姜黎戊忍俊不禁道:“是,是。”说着看向众黑衣人,扬了扬下巴朗声道:“你们的主人在我们手中,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行动。
姜黎戊便将骨扇向上又顶了顶,冰凉的触感,萧奕虽是满眼的不甘却也只得咬牙丢下一句:“都给我退下!”
众黑衣人倒是听话得很,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