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三娘的脸就更红了,伸手捏她脸道:“你们家就没有一个好人,一个个都是贫嘴烂舌的!”
阮烟雨忙躲,沈青溪也过来扯郑三娘的手,嬉笑道:“这可怎么办,我三哥哥也是个贫嘴烂舌的,等你进了门一堆甜言蜜语贫嘴浑话等着你呢,你们不是要天天打得鸡飞狗跳了?到时候可别来找我这个小姑子来给你们劝架才好!”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郑三娘又气得去捏她,陆柔柔见闹成一团也忙上来解劝,正好老郡王妃带着威远侯夫人,沈氏,郑夫人和陆夫人过来,见屋里闹得欢就问缘故,这时沈青溪三人都已住了手,整理了衣裙,齐六娘就笑着将经过说了。
夫人们听得笑个不住,陆夫人就笑道:“虽是玩话,但也真是一门好亲,小郡王和探花郎的私交不错,小郡王如今又在威远侯身边做事,郡王妃和郑娘子又情同姐妹,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等过几个月老姐姐还不早早的为儿子把媳妇娶进门,也早些开枝散叶,我也好来做个媒人呀?”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郑三娘红着脸躲到了母亲的身后,郑夫人就笑道:“可见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们家三娘脸皮薄,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再留我们家三娘两年。”
威远侯夫人忙道:“可留不得了,我们家青柏都过了二十了,亲家母可是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啊!妹妹们快留些口德,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众人听了又是一笑,也许是屋子里太吵,小女婴突然哭了起来,众人便又都过去看孩子了。
沈氏和阮烟雨到傍晚才从康郡王府出来,马车出了康郡王府的巷子,阮烟雨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无意间看到一个穿着深色粗布袍的青年男子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的巷子走去,阮烟雨眯眼一看,轻声道:“让车夫在前面巷子口停车!”
霜竹忙掀帘子吩咐下去,马车在巷子口停住,前面沈氏的马车毫无所觉,继续往前走,阮烟雨就对车夫道:“你跟着刚才那个人,看他去了哪里,小心点,远远地跟着,不要被发现。”
车夫应了一声就跳下地,轻手轻脚地追了过去。
霜竹小声问道:“娘子认识那个人?”
阮烟雨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在安平泰酒楼看康郡王和孟二郎打架吗?当时孟二郎的人一窝蜂地冲进酒楼,刚才那个人是冲在最后一个的,打架的时候你们都只顾着看康郡王了,大概也只有我发现刚才那个人不仅不往前冲还反而往后退了些,我当时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因为他眼角有一颗痣所以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霜竹“哦”了一声,蹙眉道:“这里住的都是宗室,那人既然是孟二郎的人想必是来找二皇子的吧?”
阮烟雨摇了摇头,道:“二皇子当年韬光养晦,说自己喜欢田园生活,所以陛下就把城外的一个皇家别庄赐给了他做王府,而且他若是去见二皇子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霜竹点了点头,不多时车夫就回来了,跳上马车一边挥鞭赶车一边小声道:“娘子,那人跟着一个下等婢女进了信王府的后门!”
阮烟雨神情微凝,霜竹小心道:“会不会是信王殿下放在二皇子身边的人啊?”
阮烟雨想了想问道:“那个婢女是什么样子?”
车夫轻咳了一声,道:“依奴看那婢女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女子,长得烟行媚视的,跟那人,呃,拉拉扯扯的不成个样子。”
车夫其实已经说得很保留了,其实那两个人一见面就搂搂抱抱,干柴烈火的,若是在哪个小黑屋里只怕早就滚到一起去了,当然这种话可不能说给自家娇娇柔柔的娘子听。
霜竹脸一红,阮烟雨却皱起了眉,让霜竹赏了他些碎银子,道:“赶快点,追上夫人。”
“是。”车夫欢快地接了银子,赶车更加卖力了。
马车很快追上沈氏一起到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多时阮昭回了家就看到女儿正站在二门处等他,他还没来得及叫她他身后的青年就窜了出去,他只来得及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不由气得脸色铁青。
☆、问你的心
阮烟雨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向自己这边疾步走来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才看清来人竟然是状元郎秦纡,秦纡如今已经不是过去的穷举人了,因为常出入信王府所以穿的比较素净,里面是一身素白棉袍,外罩浅灰色暗绣锦缎披风,一头乌发用白玉冠束起,长眉星目,风采卓绝。
他走到阮烟雨面前一揖到底,诚恳道:“阮娘子,在下有要事相求!”
阮烟雨吓了一跳忙避开身子,阮昭已经走过来拉他道:“秦侍讲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女儿可跟你不相熟,当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阮昭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他说秦纡怎么三天两头往他面前凑,还老是要上他家里来做客,原来是打着曲线救国的主意呢!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有主意?家里大人都是摆设吗?!
阮烟雨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见秦纡还想往她面前凑心里也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可她现在有更着急的事情,忙道:“爹不要责备秦郎君了,正好我也有要紧事要和爹说,咱们先去书房吧。”
秦纡见阮烟雨没有避回后宅心中一喜,拉了阮昭道:“好好,阮伯父,咱们一起去吧,你们家书房在哪儿?”
阮昭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心想谁是你阮伯父!但看女儿的神情知道她应该真有急事便带着他二人去了书房。阮烟雨知道秦纡现在是赵瑄的人所以也没有避开他,将自己傍晚时所见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阮昭和秦纡听了后一阵沉默,秦纡就道:“殿下为人正派,此事应不是殿下的安排,若这孟二郎的下人能轻易地进入信王府确实是个隐患,此事必须查一查。”
阮昭点了点头,就要吩咐人去信王府传话,阮烟雨又道:“爹!莫说是我看到的!”
秦纡不由疑惑地看向她,阮烟雨低了头,阮昭叹了口气,出门去吩咐了。
秦纡见阮昭如此便知道是让他和阮烟雨说话,忙行礼道:“阮娘子,在下有事相求!”
阮烟雨便道:“郎君请说,若能帮我定然义不容辞。”
秦纡心中感激,道:“在下想见沈三娘子一面。”
阮烟雨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他要求这个,想了想道:“秦郎君,恕我冒昧,我想问你一句,你向我表姐提亲是因为恩情还是因为感情?如果是为了报恩我劝郎君还是熄了这个心思,威远侯府的女儿并不愁嫁,我表姐更是为人刚烈,你若是对她的心意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她是不会愿意见你的。”
秦纡神情一凝,震惊道:“三娘子是因为这个拒绝了我的提亲?”
阮烟雨笑了笑,道:“郎君还是先问清楚自己的心意吧,若郎君想清楚了可以让我父亲告诉我,这般冲出来拦人实在是不妥。”
秦纡脸上一红,行礼道:“秦纡冒犯了,还请娘子原谅,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阮烟雨福身一礼,秦纡忙还礼出去了,出了门见阮昭站在院子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上前告了罪,阮昭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也不留他吃饭,让李管家送他出去了。
信王府中,管家老邹正和赵瑄回话,赵瑄道:“这么说那个婢女还和伺候书房的小厮有染?”
老邹脸色不好看,书房可是要地,平日里殿下见大臣们只有人多的时候才去朝闻堂,人少的时候都是在书房里见的,他跪下道:“是,老奴管家有失,还请殿下责罚!”
赵瑄看了他一眼道:“我倒是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是怎么进的府,把那婢女和书房的小厮还有当初买她进府的人都抓起来给本王查!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在府上做事了!”
“是!”
老邹吓得一身冷汗,忙磕头要出去,赵瑄又叫住他道:“你原先说此事是阮夫人发现的?”
老邹又跪下道:“是,阮尚书说他的夫人今日去康郡王府看望康郡王的女儿,傍晚回府的时候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咱们王府这边走就叫人跟着看了一眼,觉得不太对劲就告诉了阮尚书。”
赵瑄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老邹忐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赵瑄便道:“好了,下去吧,做完了事再来见我。”
老邹擦着汗出去了,本善不解道:“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赵瑄淡淡一笑道:“阮夫人我见过,将门之女,开朗直爽,却并不是心思敏锐之人,阮家和齐国公府也并无来往,阮夫人怎么会认得孟二郎的下人?齐六娘产女,阮烟雨必定会去,而十一哥也说过,他那年冬月和孟二郎打架的时候沈青溪也在,他那时不认识阮烟雨,但既然沈青溪在,那阮烟雨必然也在,她定是见过那人的,所以今天才能认出来。”
本善疑惑道:“殿下是说这件事是阮娘子发现的?可阮尚书为什么说是他夫人发现的?”
赵瑄轻轻吐了一口气,在书案后坐下,阴沉着脸道:“为什么?为了不让我承她的情呗,哼,她倒是摘得干净啊!”
本善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自从那天殿下从相国寺回来之后一提到阮娘子语气就冷飕飕的,哪里还有过去蜜里调油的味儿,本善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不算结束了,但不跟着附和总应该是明智的吧?
当晚老邹就审问出了结果,那婢女果然是二皇子安□□来的纤细,她先是贿赂了买人的婆子,得以进了王府,又勾搭上伺候书房的小厮,然后从小厮的口中套问信王与亲信谈话的内容,幸好那小厮不是赵瑄十分亲近的人,不然还真能让她问出点什么来。
赵瑄当即就将那婆子和小厮关了起来,命老邹连夜审问那婢女,可惜那婢女也只是个小角色,只是来探听消息的,老邹用她引来了孟二郎的那个侍卫,赵瑄直接将两人扔进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不敢怠慢,很快问出了结果,但此事涉及皇子,大理寺丞不敢独断又将供状呈交到了皇帝那里。
过年停朝的前一天早朝,皇帝大发雷霆,当场斥责齐国公府心怀不轨,将孟华堂责打二十大板革了他身上所有的官职,户部尚书孟凯教子不严停俸一年,并由御史中丞陆恪言负责核查其职务疏漏。
齐国公府的这个年可是没过好,孟华堂被打的下不了地不说,孟凯还被查出贪污之事,虽然他素来谨慎,被查出来的数额不大,但还是得了皇帝的训斥,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皇上正在气头上,二皇子也不敢为其说情。
过了年北境终于传来捷报,威远侯率军大败承恩侯所部,斩杀承恩侯幼子苏心诚等五千余人,辽军四千余人,承恩侯所部归降一万三千余人,承恩侯苏兴更是被康郡王赵疆一箭射死。消息传回京城朝野大震,皇帝也终于喜笑颜开,带着宗室大臣还有后宫妃嫔去皇陵祭奠了先太子,回来后配合太医用药,身体才渐渐好转。
威远侯府和康郡王府也都欢欣鼓舞,阮烟雨给沈青溪和齐六娘都送了礼物道贺,沈氏也是高兴地直念佛。到了二月北境战士班师回朝,皇帝亲自出城相迎,亲封威远侯为正二品保宁郡公,升康郡王赵疆为从二品签书枢密院事职,并依次封赏此次出征将领,又命犒赏三军,并以承恩侯及其幼子苏心诚的人头祭奠先太子赵清。
二月的京城却突然下起了小雪,为欢庆的人们心头陇上阴霾,也提醒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