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宦穑
顾男神沉默:等我还能回仙界再说吧。
刘令娴和徐悱的故事也已经完了,现在是历史时间:史载,刘令娴及笄,嫁与徐悱为妻。徐悱亦出身豪门,其父徐勉官至尚书左仆射,相当于宰相。徐悱为徐勉第二子,《梁书》中说他“幼聪敏,善属文”。
彼时其夫徐悱宦游在外,夫妇二人寄诗赠答,感情真挚。而徐悱死于晋安(今福建南部)内史任上,灵柩回到都城家中后,刘令娴为夫君写了一篇祭文,“辞甚凄怆”。公公徐悱本也要为儿子写祭文,“及见此文,乃搁笔”。
在历史记载里他们感情也是非常好的,只可惜徐悱死得太早,梁武帝普通六年(524年)就死了。而涉及到《光宅寺》《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这两首诗就曾有历史人物评价说她的诗词太过艳,情,而人品想必也不端。其实不然,刘令娴所处的南朝齐梁年间社会思想开放,文风自由,文中出现过激的称呼或事件只是诗人脑中幻想的场景,形而上说叫”有我之境“,当时比较流行这样的写法。同时代诗人谢惠莲,沈约,庾信等人的作品中就不同程度涉及同性恋题材,所以单靠两首诗并不能说明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只能说可能性比较小。
☆、一楼雪(一)
“此一去我就会变成那个青光眼男胎了吗?”
“不,亲爱的玩家,基于那位月老弟子也参合了此事,孟婆女士很贴心地跟阎王谈了谈修改了惩罚机制。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投胎重获新生之后可以选择立刻自尽然后回地府开始正常女鬼的投胎过程吗?”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那时候会带着这些任务的记忆吗?”
“……那顾西决是什么下场,比我惨吗?”
“根据最新消息,月老已经火急火燎地发了短信给孟婆女士要求好好谈谈,并且大打感情牌表示分手了还是朋友,前女友也有再度稳坐现任的机会。都把月老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说顾上仙惨不惨?”
“惨。那我就放心了。”
——以上是谢茕歌在醒过来之前与系统先生的全部对话。
大唐宪宗元和元年初秋。
这一年徐州城内飞花又漫天。
有女子一袭羽衣高歌起舞,姿态缠绵宛如倾国妩媚娉婷而来,一隐一现皆是无双风华,春景黯淡。她一扬水袖匹练随风飘摇,一头墨色长发醉了一地落花不敢争辉。而歌喉更是清丽空灵,像是雪夜里翠色青竹上划破长空的子规夜啼。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婉转峨眉马前死……”
这是元和元年白乐天任盩厔县尉时与友人陈鸿、王质夫到马嵬驿附近的仙游寺游览有感所作的一首长诗,坊间有人为它谱了曲,一时争相传唱。但没有谁比这个女子唱得更好了,她唱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还会舞霓裳羽衣,惊艳徐泗一带。
她是惊艳绝伦的歌姬,关盼盼。
“哎哟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儿,这秋老虎的天气毒着呢,你跳这么久热不热啊?渴不渴?来——喝点梅子汤,生津止渴祛暑气……”女老板自从关盼盼一唱走红之后就对她关怀备至,尤其发现徐州守帅武宁节度使张愔大人似乎对她也青睐有加的时候,那直接把关盼盼捧上了天,就差没早晚三炷香给供起来了。
这一幕落在其他几位也在默默锻炼舞姿的歌姬眼里免不了一阵泛酸,不过人家后面站着一个封疆大吏,她们后面站着一堆猥琐的落魄富二代。
人比人,气死人啊。
关盼盼饮了几口便放下了,眼神一眯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我说……白居易大人现在名声是不是很好啊?”
女老板一怔,这还用说吗?虽然官职不高,但这才气是绝对响当当的一把手啊。而且看关盼盼唱的词都是白居易写的,连跳的舞都是霓裳羽衣舞,想来应该是白居易的狂热粉丝,对白大人的消息无所不知才对,怎么反倒还问起她来了?
疑问归疑问,她的摇钱树问话她还是要回答的:“是啊,怎么了?”
关盼盼阴险地笑了笑,风情醉人:“他要是今后再也写不出好诗了你说会怎么样?”
“……小心肝儿你还好吗?是不是刚才太阳太大了?不舒服你可一定告诉我……”女老板干笑了两声,紧张地盯着关盼盼,生怕她出了一丁点毛病。
关盼盼瞟了瞟女老板,冷笑一声高冷地离开了此地。
作为一个穿越了的女鬼,谢茕歌表示刚开始很不适应,尤其她还是在关家家道中落以后才穿过来的,那时候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不过这没关系,自从前一阵一曲霓裳配长恨歌惊艳了那个高大帅气的多金男张愔以后,她的日子就十分愉悦了。
这是大唐,她知道,这人是名妓关盼盼,她也知道,这人最后是被偶像白居易给逼死的,她还是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前世非正常死亡之后下了地府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穿越了?!
脑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走在在奈何桥上,正要去喝孟婆汤,后面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记忆居然就到此完结了!
好吧,没不要紧,穿就穿了,不能表现得跟谁不知道穿越这回事儿似的。早年为了防止她有可能穿越,特意恶补过大汉朝,魏晋南北朝,唐宋两朝的历史,所以扭转关盼盼姑娘的人生简直 so easy。同时她还想丧心病狂地报复一下白居易这个混蛋,出一本匿名诗集,把她想得到背得下来的白居易诗作全都写进去,看他还怎么友好地玩耍——试想每次抒发自己的感情提笔而就写出来的诗作都早有别人写出来了,还一字不差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跟那人真是神魂契合再引为知音呢……想想真是醉了,莫名有种觉得自己神思路,五十包辣条也不换的心动之感。
是的,谢姑娘就算做了关盼盼心肠还是这么歹毒。保不齐她要是穿越到郭沫若那个年代,直接买凶杀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样的姑娘要是谁娶了她一定会日夜哭得心都碎了。
被谢姑娘占据了身体的关盼盼回到闺房就开始默写白居易余生的诗作,整整一下午没开门,眼看快到晚饭点儿了,她的一位好友连香来敲门叫她出来,说是有事相求。
关盼盼收拾了笔墨纸砚,带着微笑打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连香表示有一位恩客一定要让她这个时间段到飞云渡边去相会,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有点害怕,但那位恩客着实是个大富商她又不想放过,所以特意来询问关盼盼的意见。
“没事,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咱顺着他来,我陪你去飞云渡好了。”
“多谢盼盼,我就说你最好了!不过……你在柳树外的凉亭里等我就可以了,不用陪我到渡边的。”连香说这句话时低了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抬头瞥了一眼关盼盼的神色,见她唇角笑容很古怪,竟然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立刻老实交代道:“盼盼你别怪我小心眼,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那么尊贵的节度使大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更何况这个富商呢……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关盼盼摆了摆手,惆怅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释,怪我。我的容颜一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连香竟无言以对。
两人雇了辆马车一路小跑到了飞云渡外那条官道上,这外面有一个五里的短亭以供行人歇息,前面是一排如烟的垂柳,飞云渡下那一湾清溪潺潺而过,在四面朦胧的灯火映衬下诗情画意妥妥的。
看来这个大富商也是想搞点浪漫情调,附庸风雅一回。
连香谢过了关盼盼,扭着杨柳小蛮腰就分花拂柳走了进去,背影渐渐斑驳不可细看。
关盼盼看了一会儿抿唇转过脸去,不知在想什么,四周黑洞洞的安静得可怕,亭下只有蛐蛐儿在叫,委实比较幕拧
这是脑门子发热糊了一脸跟着来了呢……要是人家一对儿直接从另一个地方走了去办好事,那么她该怎么搞?
不至于不至于。
关盼盼想,她一向品行与节操同在,幸运之神会眷顾她的。
正在这时候,她身后响起一道优雅温和的男声,迷离中带着点莫名的熟悉:“姑娘,你孤身在此是在等人吗?不过天色晚了实在有些不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关盼盼:我是谢茕歌,谢茕歌是我。
白居易:想黑我,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这一个故事,作者君会用比较都比的方式来写……话说好像我一直都很逗比……
☆、一楼雪(二)
来了!
狗血的穿越经典桥段来了!
她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已,身为女主,无论好运冲天还是霉运冲天,只要她夜晚孤身在外必定会遇到与她有情感纠葛的优质美男子——
“其实我也知道我长得很不安全,公子你看你一脸正气浩然剑眉星目,必定是个好人,要不你留下来陪我等一会儿吧。”关盼盼含羞带怯转过身看了一眼从小路走上来的那个白衣男子,大约而立之年,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颊边有很浅的酒窝,但颀长消瘦的身形配上雪白的长衣在这黑夜里却如飒踏流星一般虚幻,顿时只觉疏星河汉云霄远。
被她邀请的那名白衣男子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愣了愣便反应过来,镇定自若地坐下笑了,唇边像是开了一朵梨花:“姑娘言论真是清奇,人的品行岂可以皮相论之?”
关盼盼微笑以对,心底不断告诫自己白衣哥口中的“清奇”是在夸我呢,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于是她道:“嗯,是的,对这看脸的世界我还没有绝望,的确不应该以皮相论之……其实公子长得也很清奇啊……我总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公子似的,顿生亲切之感。”
“姑娘果然与在下有缘,在下见到姑娘的背影时也是一见如故,想来定是神交已久了。”说到这白衣哥优雅地捋了捋额前飘逸刘海,姿态潇洒气韵独特。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白,小字乐天。姑娘若不嫌弃,可直呼在下名讳。”
关盼盼眨了眨眼,恍惚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你知道长安有个校书郎他跟你名字一模一样吗?”
白乐天将手肘撑在石桌上,一歪头留下一个深邃的侧脸轮廓,月光已经移上柳梢枝头,映在他眼底显得格外清亮平静。他微微带笑仿佛早有所预料一般地回答:“如果姑娘和我所想的不差,大约我就是那个长安的校书郎白居易本人了。”
这看淡浮华红尘后的沧桑眼神……
这寂寞如雪的人生……
关盼盼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能直视白衣哥了,这就是她要报复的“诗魔”白居易,长得这么有素质真是不好下手。
况且人家还没有开始坑她,就这样凶狠地将一代文豪扼杀在摇篮里,好残忍啊。
最后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拉锯战,关盼盼心中美好的一面焕发生机,决定放过他,采取“曲线救国”的迂回方式,以后避开与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写那三首诗,不看白居易让司勋员外郎张仲素带来的和诗,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
她是一个行动派,想完这一切关盼盼就立即打算离开,起身真诚地对白乐天俯了俯首答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