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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终于看不下去了。
“如今我们听的是孙大圣大闹天宫,你怎么这般表情。”
凝若犹豫片刻,羞红着脸道,“言清,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萧公子最近做了些失妥的行为。”凝若说的谨慎些,若是没人知道,她也不必这么不自在。
言清见她这般,也明白了大概,“这个,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些。”
“大家!”
“不过,你也不要怪公子,毕竟你当时意识模糊,神志不清。”言清无奈道。
凝若哀叹一声,一脸自暴自弃,“不怪他,不怪他。只怪自己身体不争气。”
言清见她有些可怜,咳了一声,支支吾吾道,“其实吧,你前两天的确是药水不进,但之后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殿。。。萧公子他执意要用那种方法喂你,我们也没有办法。”随即嘱咐道,“你万万不能告诉他人此事是我说的,我是看在你是我大姨子份上才告诉你的。”
凝若早已惊道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等等,他怎么喂我的?他不是只替我换了衣服吗?”
言清一脸惊诧,“等等,公子还替你换了衣物?”好大的新闻,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呢?大姐知道会劈了我的吧,哎,就她现在这种身子骨,也没什么可怕,先告诉李贽,再骗陈老赌一把,又可以诓到几月的酒钱。
凝若感觉有一口老血被活生生的闷了回去,当时是何场面,自己想都不敢想。
评书过半,已讲到孙悟空如何和二郎神斗法,言清瞟了凝若几眼,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有一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
凝若端起的茶水又放了回去,看言清的表情,不像是小事。
言清瞧着她,又转头看着评书先生,“殿下下了诏,让漠黎公主去边疆替忠武亲王守灵七年。”
“这不是发配吗?”
言清低头笑笑,“可以这么说。”
凝若一脸吃惊,“朝中大臣竟也答应了?”
言清勉强笑道,“不答应还能怎么样,公子把诏书写成那样。”言清敲了敲手中的杯子,“萧睿这次会不顾情势取你性命,她下了不少绊子,你不让殿下动萧睿,殿下又怎么会真憋住这口气。”
凝若不知如何接话,回忆麟牙潭萧睿的言语,漠黎使了什么法子,凝若猜出了大半,她多次犯自己的忌讳,如今拐着弯来取自己性命,却犯了萧何的忌讳。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得口沫横飞,好不痛快,凝若心底的棋局,也打得不可开交。萧睿能为了漠黎的几滴眼泪甘愿中这苦肉计,那现在他又会作何反应,恭亲王理应不会让萧睿为了个女人乱了大局,不行,用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是大忌。
凝若陷入沉思中,言清却倏而语重心长道,“大姐,你没看到那天殿下的表情,没能探出你的鼻息,他,哎,不说了,你俩能够修成正果,我们都很高兴。”
言清跟了萧何五年,这五年足以让他认识到萧何的手腕,快狠准。看似温和的笑意却隐藏着杀机,这样的萧何让言清很放心,凡事都听他的不会有错,偶尔被利用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个为达目的连自己都不会放过的人。
登基的第二年,扶持过他的一个佞臣,手拿匕首当着文武重臣的面在他面前甩弄,说是献宝实则威吓,泛着寒光的刀锋几次靠近他的咽喉,镶在手柄上的玛瑙泛着血光,结果他依旧一副敞朗的表情,微笑着接过匕首,“爱卿能寻得如此珍宝,可谓劳心劳力,还望保重身体。”
借着萧何的乌鸦嘴,这个大臣最终没能保重身体,嚣张了一年,回过头时,六部里的人脉均被架空,手下的兵将也因一场内斗折损无几,用着残余的兵力背水一战,结果死在了当年那把匕首上,红玛瑙的艳丽胜过从喉间飙出的鲜血。
那是一场混战,杀敌时不该出现匕首,但那刀刃上的血光足以重慑群臣。
萧何冷眼瞧着那具尸首,形容与当年无异,“也算替宝物找了个好去处,一起葬了吧。”
这五年里,萧何身上少了凡人的人气,巍巍站在神坛,睥睨着脚下的棋子。他一个人扛着所有责任,一个人知晓所有秘密,既没有人见过他迷茫,他也没向人诉过苦,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累不累,反正看起来一直都挺精神。
就是这么一个人,那日在麟牙潭,红着眼颤抖着咆哮,“哪怕屠尽骊安城,也要找出萧睿。”
凝若的出现把他拉下了神坛,也埋下了祸根。
人心就是这样,一旦尝到了甜头,谁还愿意回到过去的苦楚。
想到这里言清不禁有些感概,眼眶也显得红了,倒不是自己矫情,只是回忆过于干涩,总要随便找些什么来滋润滋润,只能委屈这双眼睛了,只是为了滋润干涩的回忆,定然不会折损自己的男儿气概。。。。。。。。。。。。。。。。。。。。。。。。。。。。。。。。。。。。。。。。。。。。。。。。。。。。。。。。。吧?
☆、言清的花季
这一切都被凝若看在眼里,回味言清所言,看到萧何与自己修成正果,这孩子竟然感动成这样?自己还老是感叹这段姻缘劫数多得稀罕,不知在旁人看来竟如此感人,百姓这看戏的心境是要改改了。
话虽如此,言清能够为了自己洒洒热泪也是值得肯定的,他心境剔透却爱操着老妈子的心,这份极端的品质是如此罕见。看着眼前这个八尺少儿郎,微红着眼眶,倒让凝若想起了他初次红眼时,是为了何事。
起因是凝若嘴欠,出于好奇,想打探打探言清为何会和萧何扯上关系。
言清本是江湖中人,师承虞山道人。虞山道人,一个可以和自己师父媲美的相当闷骚的武林传奇,教出来那么个被人卖了还倒帮着数钱的弟子,凝若也是难以相信,然而这并不是重点,言清带着虞山道人的真传,享受惯了江湖的潇洒,竟愿意成为萧何的御前带刀留守宫中贴身护卫,多么暧昧而有腐败的名号,这让凝若很吃惊。于是这个姐姐很不齿地借助自己妹妹的美色去问清其中的缘由,便牵扯出了一段悲惨往事。
在江湖,但凡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总觉得自己要做一些劫富济贫,帮助弱小的事才对得起自己的武功。武功越高这份责任心便越重,等到高到一定程度,也就想当然的把解救苍生作为己任,所以对于向平民收取税收来保护他们的庙宇中人很是不屑。这样一来造成的直观后果就是武林中人都不是很有钱,更有甚者整日只能靠馒头充饥,在这里凝若不得不感激一下逍遥仙人就没这个臭毛病。
言清,作为十五岁便在江湖上闯出名堂的少侠自然更穷。一是年纪小,缺乏社会经验,只知道劫富济贫却不知道给自己留点。二是自尊心较强,对于别人给他的谢礼,总是头也不回的回绝。
终于有一天,遇到了萧何。
想想十五岁的花季,竟遇上这么个歹人,老天爷忒狠毒了些。
那时,萧何还只是个王子,可是却已经闷了一肚子坏水。他一看到言清,见他骨骼惊奇,一时兴起,便找人去试了一下他的武功,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很自然地动了把他收为己用的念头。萧何见他日子过得比较窘迫,便想通过利益去诱惑他,可是当时的言清还不似现在这般贪财,于是直言拒绝了。
萧何见其面色发黄,便知食不果腹,想着以美食诱惑,言清刚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知道他饿了两天都能打败自己门下的第一侍卫,据言清描述,当时萧何的眼睛泛着绿光。在一番推让后,言清还是吃了萧何的一顿,萧何也甚是豪气地在当地最好的酒楼大摆宴席,至于花了多少银两,应该和言清的卖身钱差不多,言清一边暗骂这个纨绔子的娇纵,一边吃的很开心。
吃完后,言清刚想抱拳道一声有缘再见,却被萧何及时阻止。用着那种拐弯抹角却又清晰明了的语言委婉表诉了,“吃完我这么一顿饭,你好意思走?”
言清不好意思走,于是答应了和萧何的一场比试,比试刀法。若是赢了,那便有缘再见,若是输了,便要做萧何门下的侍卫。
吃饱饭的言清果然比没吃饱饭的言清厉害很多,刀法很是犀利,见招拆招。眼见就快打赢了,却在最后关头被对方砍断了刀。
言清闯荡江湖带的是陪了自己十年的龙睚剑,刀是由萧何提供的。言清第一反应便是武器被做了手脚,刚准备质问萧何,萧何弹了弹手中的刀,神色冷漠道,“练了这么多年的断刀法,终于派上用场了。”
那年言清才十五岁,虽然在江湖上已有名号,却是缺乏经验,不知人心难测。见萧何年纪轻轻,看上去人畜无害,便真的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凝若很是同情地瞧着言清,“那你后来发现了,为什么不离开。”
言清恨恨地咬了咬牙,“可能他知道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每月给我不菲的俸禄,吃的是山珍海味,哪怕后来进了皇宫我也有令牌助我可以出入方便。我的灵魂已被奢靡的生活所腐蚀,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言清。”
凝若灭着良心安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歹你也是御前带刀留守宫中贴身侍卫,这个名号,大智若愚,大忠似奸,大雅似俗,是多少侍卫想都想不来的福分。”
言清大吼一声,“我呸!当初起这个名号,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懂风雅,结果它的内涵和外表一样不堪。”
想到这里,凝若笑出了声,萧何待言清真是格外的照顾,漠黎痴缠萧何那么久,自己都未曾吃醋,如今只不过想想往事,心里竟生出一丝醋意。
望着言清疑惑的眼神,“言清啊言清,你要好好感激我才是。”
“此话怎讲?”
凝若提了提嗓子,“若不是我,说不定你就被萧何收了。”
言清下意识地双手护胸,缩了缩身子,他好像。。。。。。。真的担心过。
不知是否被言清的举动刺激到了,凝若再一次对萧何的癖好产生怀疑,可如果直接问及你是否是个断袖,太直接了,太不优雅了,必须找个委婉而又直接的说法,“萧何,你看上言清什么了?”
此言一出,凝若便觉的不太对,这语气,这神情,似乎很埋汰言清啊。
萧何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脸嫌弃的瞧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说,你对言清迎娶归荑一事,有何看法?”凝若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说道。
萧何从书榻上取出一本书,简约地回了一句,“与我何干。”
多么绝情而又无所谓的语气,自己听着怎么那么放心呢,继而又很是花痴地盯着萧大官人看。
萧何着眼于书卷上,却也无法忽视凝若打量他的双眼,“怎么?”
“为何是我?”凝若扶起下巴,“长相,性情还是其他原因?有时候我着实不明白你的审美。”
萧何放下书卷,也学着她扶起下巴,与之四目相对,“长相虽不出众,但恰好深得我心;性情说不上温和,却恰好讨我欢喜;看似没心没肺,却懂轻重缓急,国仇家恨;偏偏又不早不晚在孤情窦初开时出现。”萧何重新拾起了书卷,“你常说你不适合宫闱之内的生活,孤又何尝喜欢,礼数繁冗,规矩颇多。若是有你在,即使在宫闱之内也不弱于山水之间。”
凝若略显震惊,用折扇敲了敲脑袋,“你这么说不对。”萧何狐疑地瞧着她。
“你应该说,‘我也不知为何,不知情由,但总觉得非你不可。万水千山只愿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