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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舞着。
师父当初教授凝若这套剑法,也是为了验一下她的基本功,话不多如逍遥仙人,也曾三次叮嘱,打架切记不可用此套剑法。
如今以纱绢为剑,配着这柔弱的身形,不失为一曲好舞,也算圆满了师太那颗出尘的心。
“你跳得似乎不是瑶池赋。”殿边的凤座先发了声,即使被珠帘隔着,依旧能感到太后老人家的绝色容貌,丝毫不逊色于一边跪坐着的美人。
“我。。。臣妾觉得瑶池赋曲音本就纤柔,若是再配以瑶池赋反倒乏味,就换了其他的。”凝若编道。
“的确有几分意思。”太后赞叹道。
“但太有意思的人,不适合呆在宫里。”话音刚落,便见修长的手指掀开珠帘,绣着金丝龙纹的绛色蔽膝也随着脚步跃然翩起,拾级而下,不紧不慢却又步步铿锵。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容貌,不愧是太后的儿子,唇鼻像极了自己娘亲,鼻若悬胆,嘴唇微翘,一双伏犀眼带着嘲意看着自己,深不见底的黑色瞳色让人不敢多看。
当今殿下,姓萧名何字子则,这名字不像是个皇帝的名字,只因皇帝驾崩突然,太子也是随即病逝,心里藏奸的朝中大臣便扶持个傀儡皇帝,结果这皇帝非但不傀儡,还仅用一年时间便活活搞死了扶持他的奸臣,对付小贼必用强盗,师兄诚不欺我也。
只是民间传遍了皇帝早年的风流史,却不知脸也是这般风流。
凝若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对于这样的容貌产生了抗拒,果真是自己高风亮节,不屈于男子的美貌之下。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未离开对方的脸。
萧何走至距凝若一步之遥,凝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鼻腔之中药香肆意,只见他忽然弯腰凑近。
“这是,这莫不是,夏归荑啊,夏归荑,我一进宫就为你挣得了皇帝的亲睐,这次借你身体一事,咋们算两清可好?”凝若心中打着算盘。萧何默不作声,猝不及防,一把按住凝若的肩头,肩膀处一股酸楚感袭来。
他在探自己的内力?
他看出来自己跳得是飞鹤流?
凝若只觉得脑袋一沉,这真的是长年处在宫中的皇帝?
“身子这么单薄,却跳得如此出彩,不错不错。”萧何转身,又回到了座位,摸了摸拇指上的泛着血红的玉扳指,“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么及时定下胜者略显匆忙,连着太后都盯着自己儿子以表自己的惊讶。
“殿下,臣妾想要崖山茼。”原本盯着萧何的眼睛齐刷刷转向凝若,这么匆忙地提出自己的赏赐,也是个难得的奇葩。
萧何摸着扳指的手指顿了一下,又接着摩挲起来,“你要崖山茼做什么?”
“臣妾还未入宫时,曾受一位少侠搭救,近日听到消息,当日救我的恩公如今中毒,性命堪忧,唯有崖山茼可以解此毒。”凝若屏吸一拜,“恩公对我有救民之恩,臣妾定要报恩,望殿下成全。”
内务总管太监按捺不住,一甩拂尘,“殿下,崖山茼乃是救命神药,如今宫内所剩也只有几株,实在珍贵,还请。。。”
“拿来。”萧何不带情绪地插了一句,撑着下巴,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凝若总觉得这副表情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出处。坐在大殿之上的人仿佛早已洞悉她的举动,而自己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不知所以,这种还未深交就让自己退避三舍的感觉,着实应验了自己处于深山的野兽般的直觉。
有些人就是用来插肩而过的,对于殿堂之上的人,凝若觉得此话足以蔽之。孰不知,尘世中的事往往事与愿违,有些插肩而过就是用来纠缠一生的。
☆、进宫打猎
伴随着今早的第八声鸡鸣,季成勋放下了手中的第六碗饭。师兄的伤已经好了几日,如今正胡吃海塞来弥补自己逝去的时光,师父老人家也安然回了韶云山。凝若却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嘟着嘴巴,愁眉苦脸,哀叹了半日。
“师妹,你没有给我送终,至于那么难过吗?”季成勋有些嫌弃。
凝若叹了口气,“师兄你有所不知,师妹我欠下了人情债,内心深感不安。”
季成勋自然知道凝若是欠了谁的债,估摸着自家师妹正愁着那位被五花大绑的美人。从小到大虽未教她礼法礼教,良心也算过得去。
凝若又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咬牙切齿说出的那番威胁人的话,竟深含匪贼的气度,深藏不露那么多年,没有去打家劫舍当真是辜负了自带的气魄。
在一边坐着的路人甲乙丙此时聊地正开。
甲:“听说圣上把一个妃嫔关进了冷宫。”
乙:“咦!圣上不是才刚纳妃吗?还听说这次就纳了两人人。”
甲:“就是说啊!也不知为了什么?”
丙:“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漠黎公主。那妃嫔不小心得罪了漠黎公主,圣上一个狠心就把她关进冷宫”
乙:“这漠黎公主不是莫不是边疆大将的遗孤,竟这么得宠。那圣上怎么不纳她为妃?”
丙:“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帝王的心,海底的针,岂能是我们这些小百姓摸得透的。”
甲:“只是可怜了被关进去的妃嫔,听说还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不知会被折磨成何种境地。”
听到这里,凝若打了个寒颤,转向季成勋,严肃道,“师兄,师妹我要还债去了。”
季成勋吞了口茶,“师妹,我们做人不能那么冲动。哎哎,师妹你别走啊!”
成勋小跑跟在凝若身后,“师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欠人情,你若真要进宫,师兄定然陪你去。”
凝若刹住脚,“师兄,你要陪我去?”
“好歹也是因我欠下的债,要还哪有我不去的道理。”
凝若咽了口水,“师兄啊,我进宫好歹可以找个宫女当幌子,您进宫,”上下打量一番,“可能只能干些断子绝孙的活了。”
听到这里,季成勋打了个寒颤,严肃地拍了拍凝若的肩膀,“师妹放心,师兄会在暗中保护你的,一路走好,师兄便不送了。”
凝若进宫还算顺利,宫中恰有一批宫女到了出宫的年龄,人手本就不够。新来的宫女未经□□,不敢往后宫里放,只得将她们分配去做些杂活。哪怕是做杂活也有优劣之分,油水最多的自然是在各个太妃的宫里,当新进宫女一门心思地去讨好主事公公,凝若心甘情愿进了冷宫。
“只剩个冷宫的差事了,你也没的挑了,啧啧,可惜了这副皮囊。”主事公公娘气地挥着拂尘,扭着屁股踱步而去。
吱嘎一声,冷宫门沉沉被打开,斑驳的门面又被蹭掉了几片红漆。虽已是初秋,其他宫里花树还未褪色,冷宫确实一片枯槁,杂草丛生。历代不知有多少美人在这里香消玉殒,用自己最好的年华来换宫廷里中规中矩的荣华富贵,牺牲有点大。
凝若不喜欢皇城这一点,与两个人密不可分。一个是她娘亲,自幼便对她和她妹妹教导,“不求你们俩将来嫁到多富贵的人家,只愿你们的夫婿像你们父亲一般,一生只对一人钟情。”每当此时,父亲总会扭过头翻阅书架,“别对孩子说这些胡话。”而妹妹只是似懂非懂地咬着手指,咿咿呀呀地叫着。
第二个便是她的师父,可能是江湖中人的通病,对于宫围制度总存着深深的鄙夷,师父一生淡定,唯独师娘和皇亲贵胄这两点不可触碰。这样的先天影响和后天教育,凝若潜意识里生出一个想法,“但凡和皇家沾亲带故的,都不是好人,而这里面老婆最多的皇帝,绝对是恶人里的头头。诚然这届皇帝只纳了两个妃,还有一个关进了冷宫,但能够对新婚燕尔之人还如此决绝的定然是恶人中的变态啊。”
冷宫里的妃嫔多是先皇留下的太妃级别的人物,大多有些疯癫,极少有些正常的。和凝若相处下来很是融洽,可惜凝若却未发现夏归荑,几番打听之下,冷宫之事纯属胡说,不过的确因失了礼数,被降至宫女官阶,服侍老太妃去了。
这些蹲墙角议论人的市井之徒,聊个天也不知道求真务实,真真闹了好大的乌龙。
近日,萧何出宫顺趟去了莫稷山,想起一段旧事,稍有伤怀。
进了靖安宫,看什么都觉得烦闷,吃了晚膳,一个人便在宫里溜达起来。
只是这一路,走的不太顺畅,自己漫不经心看风景,脚边却是不是来个人作揖请安,好不心烦。只能想着法子,走人烟稀少的崎岖小道。
最后,寻了个尚算安静的园子,一个飞踢便在屋脊上躺下了。
正睡得踏实,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鸟叫声,萧何睁着半眯的眼,借着廊道里的灯笼光,看着一个身材纤瘦平直的宫女正捧着一只鸟,嘴里念叨着,“可怜的小家伙。”
哪个宫里心善的宫女?
萧何觉得睡够了,便撑着下巴继续看着。今夜黑云敝月,萧何藏在这天然的黑幕中,实难叫人察觉。
只见那宫女细细抚着那鸟受伤的翅膀,继而哀伤道,“小家伙,今夜就只能委屈你,”宫女狡黠一笑,“做我的盘中餐了。”
萧何顿时双眼一睁,整个人都清醒了,靖安宫城里,竟然来了个打猎的宫女。
“不要怪我心狠,只怪那宫里的制度忒折磨人了,冷宫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你们麻雀都不去拉屎的地方,我在那呆着,已经半月没进肉了。我在山里时时被罚不吃晚饭,我都没瘦过,这才半个月,你看我瘦成什么样了。”宫女对着麻雀涛涛不绝。
“凝若姐姐。”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打到鸟了。”
“打到了。”凝若献宝似的给她瞧了瞧。
小宫女抚了抚受伤的麻雀,那麻雀带着可怜的眼神瞧着小宫女,“凝若姐姐,你看它那么可怜,我们把它放了吧。”
凝若随即给了小宫女一个脑瓜子,“可怜,我看我比它可怜。”把麻雀藏在身后,“别说麻雀,我现在连乌鸦都想吃,你叫我把它放了,那我只能捉乌鸦给你们吃了。你想吃乌鸦吗?”
小宫女揉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不想。”
凝若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月,你瞧瞧冷宫里面,七八个疯了的,半疯的,没疯的哪个不是指望着我们俩,你想放了这只麻雀,说明你心善,看那七八张面黄肌瘦的脸,你就要心狠。”
浅月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先把它关起来,我再捉几只,到时候一起烤,”把麻雀递给了浅月,“你不必伤心,它这叫死得其所,它造福了这么多人,这是多少麻雀想都不敢想的荣耀啊!”凝若说着歪理安慰浅月,准备走出这园子,忽然猛一回头,浅月吓了一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浅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味。”凝若吸了吸鼻子。
浅月摇了摇头,“没啊。”
“真是奇了,最近这鼻子是怎么了。”
两个宫女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萧何对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抬起袖子闻了闻,大笑起来。
最终这麻雀也没烤成,只因那尚宫局突发善心,给冷宫送了不少米食,浅月舒了口气,“凝若姐姐,你看着麻雀该怎么办?”
“养着,养肥了,日后在吃。”凝若看着麻雀惊恐的眼神,微笑道。
凝若在冷宫没呆多久,便被调配进了辰晶殿,宫里唯一妃嫔的宫殿。
说起缘由,许是她救了孔昭仪的爱宠,大黑。
大黑是一只长得白白净净的狮子狗,凝若也很好奇一只狗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