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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以后的几篇也大致如此,不断地重复相似的内容,纠结于考研还是放弃,不停地做着保证,又一次次无视那保证,每天混混沌沌,又为这混混沌沌而气恼。内容实在乏味,只是偶尔提及的“她”能让吴晴稍有好奇,但却一次也没写过她是谁。
晚上吃饭时,吴晴问他进展如何,夏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那个比赛的事。
“还行吧。虽然老套。”
“老套?”
“啊,主题。想弄成游乐场,全家保健那样的。”
“哦。你去过了?城南那边有一家吧。”
“没。周末有很多小孩吧。”
“有很多小孩才好吧。明天去看看吧。我也想去。”?
☆、第二章2
? 六月二十六日
晴朗的早晨,天空没有一片云,清澈如海。吃过饭两人便出门了,心情无缘由的好,或者说是过分的好……。
“Lydia!”
如此熟悉的一个名字,却很久没听到了,有种幻听的错觉,随之而来的是恐惧,这样的恐慌第一次出现在映入夏杰眼中吴晴的脸上,虽只停留那么一瞬,却也足以被那恐惧牢牢抓住。而这恐惧的来源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但就直觉而言,绝对有四十,金色高跟鞋,却不是对于这个年纪普通女人会穿的高度,绿色紧身裙,右腋下斜向上到左肩,紧袖延续到肘部上约五厘米的的地方,长度在膝盖以上。身材很好,精致的短发(像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而特意修过)下面是一张化了同样精致妆的脸,一双丹凤眼满是得意,与吴晴眼里的恐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刚吐出那名字的薄如刀片的嘴唇现在正翘成弧线蓄意再出奇招。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常见的文件袋。
“或许你想找个地方聊聊。”她开口。
“可是怎么办呢,我并没这样想。”骄傲又带有玩弄的语气并非出自吴晴之口,而是那个叫做Lydia的女人,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至于那个受了惊吓的吴晴早已不知所踪、消失不见了,让夏杰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快步到哪里追上她。
“有些话Lydia小姐可能不想当着你这位朋友说吧?”绿衣女人有些尴尬,若隐若现。
“哦?是什么话这么神秘?”她笑得愈发放肆了。
“既然你这么说,就是我多心了。”说着她示意身边的人把文件袋递给来。“他叫杨峰,想必让他放弃点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对于Lydia小姐来说绝不是难事吧。”
“既然您能找到我,就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干这种事了。”
“传闻倒是听过,但终究只当是传闻罢了,难道还确有其事了?只是就算如此,就像你说的,我能找到你也能让你答应这件事一定会做。”
“这样啊,是什么条件会如此吸引我?或者是我有什么把柄落在杨夫人您手里了。”前一句故作的惊喜为后一句陈述的语气作了完美的铺垫。
“哈!”绿衣女人像是迷路的人经过一番探寻后终于找到了熟悉的路,顿时轻松了许多,语气中又如对话最开始时的傲慢了。“对于Lydia小姐,我可不敢说有什么定会吸引你,只是做好后定会重谢。”
“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说着作势转头离开。
“Lydia小姐好像过的也蛮惬意的嘛!却可怜了易启那痴情的,至今还…。。哎~看了真叫人可怜,你说他若知道你其实是个骗子……会怎样呢?”话虽半吞吞吐吐,却像是早排练好的,一边说一挑衅的看着她的对手;笃定她定会如只傻鸟,看着刚刚还一起鸣叫的伴儿,突然被不知哪来的抢打落时的惊恐迷茫。而当Lydia真的回头时,她自己却成了那鸟,只是更傻,一副大雨洗礼过的落汤样。
“是啊,会怎样呢?我也正好奇呢。”若有所思的表情后是浅浅一笑,回头对夏杰说:“我们走吧。”只剩下那笨鸟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这是部漫画,那此时她头上定会有乌鸦飞过,但这不是漫画,她就要抬头挺胸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故作傲慢的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夏杰自然很好奇,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纠结着是该说:“是认识的人吗?”还是直接的问“那女的是谁啊?怎么回事?”但又觉得这样问是在打听吴晴的隐私。吴晴当然也知道他的好奇,她同样也好奇为什么自己没避开他。但既然已经如此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只是要怎么说?说到哪里?而且她也想看他会不会先开口。
夏杰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终于决定抛出一个自认为打探性不强的问题,试一下反应,若她自己说了就好了,若不反感也好问下去。
“Lydia是你的英文名?没听你说起过。”
“算是吧。”在夏杰听来这回答虽不反感却也没有得到可以继续问下去的许可。而且一句模凌两可的“算是吧”让本就迷惑不解的事件更有了一探究竟的必要。强烈的好奇让夏杰有了问下去的勇气。
“那个,啊。。。。。。大姐?是认识的人吗?你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她好像不是很友好,所以…”吴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打断了夏杰本就憋不出来的“所以”。“你诶?怎么,笑起来了”
“笑你啊!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撞到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不过也无所谓,她不过是个一口一个“Lydia”想把我拉回过去,为了自己的利益威逼利诱想让我帮点忙的人。”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姓杨?她又没说。”
“她说了,不过不是她姓杨,是她。。。。。。嗯。。。。。。爱人。可能是丈夫,也可能是别人的丈夫。不过不管是谁也是没死也阳寿不长了。”
“嗯?”
“她不是拿着叫杨峰的男人的资料吗,这个杨峰一定是让她少拿遗产的人。”
“都没看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不是男的她就不会来找我了。她不是说了嘛,‘要是知道你是个骗子。’没听见?”吴晴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她确定这才应该是他最关心的。“早知道你没听见就不提起来了。”
“骗子?”已经到游乐场门前了。
“职业骗子。”她直视着一脸茫然的夏杰,让他愣了一下,她自己则又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吧!”
夏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游乐场这种地方,你来过多少次?”
“嗯?啊,两三次吧,小时候。不过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
“我来过很多次,不只是小时候。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和不同的人一起。”语气特意加重了“不同的人”,像是在炫耀,但语气中流露出的那一丝伤叹却会瞬间被捕捉到。“从过山车开始吗?”
“。。。。。。”
“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娱乐场附近有一家咖啡甜点店,面积不大,装修别致,只有两张桌子,石头镶嵌的墙壁,每一块都不相同。由于外带比在店里便宜很多,所以店里没什么人。店员的两个小女一忙完孩就兴致勃勃的凑在电脑前一起看起什么来,根本无心关心店里坐了什么人,谈论什么话,此时就算是两个间谍在交换情报也别想打扰到她们。
“觉得危险?我这种人。”
“没有,只是不明白‘骗子’是怎么回事。”
“骗子就是骗子啊,难道因为我脸上没写着‘骗子’两个字?”
“我并没有开玩笑,只是完全不像啊,而且也完全没有任何举动,而且骗子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吧,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去工作吧?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你,也没见你借过钱或别的什么的。”
“突然觉得就算是普通骗钱的骗子你也难逃劫难啊。不过我并是不单纯的骗钱或其他什么的那种骗子,他们的性质远没有我这种人恶劣。比如一个陌生人和一个你看做朋友的人各骗了你一千块钱,你觉得哪个更痛苦?如果把朋友换成恋人,又怎样呢?与一些骗婚的、诈骗的比,嗯,大概就像是普通□□与高级□□的关系吧。”
“这样比喻更不清楚了。只是为什么?受到过伤害?”
“你是说复仇那样的吗?不,不是,那样是没办法冷静处理的。是被训练的,从很小的时候。”
“父母?他们…”
“我是一个孤儿,是我。。。。。。啊。。。。。。类似于师傅一样的人吧,我叫她姐姐,姐姐抚养我长大的。她就是个骗子。小时候还有四个女孩和我一起,不过随着慢慢长大,不能达到要求的人不断被送走,最后就剩下了我自己,算是出徒了吧。”
“你恨她吧?”
“不,正相反,我很感激她,也喜欢她,是真的。如果不是她捡走了我,我很可能就冻死在哪个墙角、饿死在哪片荒山上了,也可能被哪个骗子乞丐团伙带走充当了某个悲惨女人的孩子,大冬天也要在街上躺着,如果有命活下来,□□岁也要满大街抱人大腿与其说是乞求不如说是以自己的肮脏胁迫他给点钱,再大一点被砍掉条胳膊剁掉腿的沿街乞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对比那样的死亦或是生不如死,我成长于一个绝对优越的环境下,没有一天不穿着漂亮的衣服,学习舞蹈、声乐、厨艺、语言等等,参加各种活动,只要我想无论到那里都能被羡慕包围。我为什么要恨她呢?”
“但也可能被其他什么人收养,正常的生活啊。”
“但也可能碰到了虐童或恋童变态啊。”
“不能这样悲观的想吧。”
“也不能这样乐观的想吧。我被她发现了,收养了,事实就是这样,我要因此恨她吗?而且,我根本不存在‘恨’这种情感,她大概也不懂什么是自责吧。就算她把我养大,我对她的事却并不了解,她是为什么成为了骗子,她是不是还有家人,她经历过什么,这样的事从来没好奇过,因为不是必需的信息,直到她死,直到她死后。”
“她死了?”
“嗯,自杀了。就连她自杀的原因都是她死后很久才发觉的。如果我像她一样一直那样生活下去,那也会是我的结局吧。因为没有自我。”吴晴看了看明显理解不了的夏杰。“能懂吗?没有自我?人是‘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的麻烦生物。走进一家饭店,却不知道为什么选它,点了菜,却又发现其实那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只是某个骗局里对自己的定位,去买衣服,却根本不知道什么风格是自己的。没有目标的对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喜欢什么,要做什么。没办法,去咨询心理医生根本没用,条件反射似的知道怎么应对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只是坐反了位子的患者。就算耐着性子极力配合,在咨询室中找到了自己,但当出了那个门,在街上就会出现另一个自己,在超市又有一个自己,饭店一个自己,商场一个自己,晚宴一个自己……到头来,还是没有自己,自杀是个好主意,她解脱了。”
“那你就没找过你父母吗?”
“找他们干嘛呢?当初是他们抛弃了我,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们很开心我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活的还不错,‘那么现在在干什么呢?生活的挺好的吗?’我要骄傲的说:‘哦,是啊,被你们抛弃了后我做了骗子,而且不是小骗子呢!’这样吗?”
“可你放弃了,放弃了的意识不就是自我意识吗?”
“是这样的吧。”语气有些犹豫。
“她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