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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惹梦鸳鸯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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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薄殁自是能注意到向暖紧张的目光,他不可能眼睁睁见向暖于不顾!他放开她时又暗暗握了握她的手指,似是让她宽心,只听得东薄殁跪地而拜,无比虔诚,刚要开口说一番说辞,空络皇帝却打断他的话:“谷主才艺出众,朕深得欢喜。但生谷谷主一路奔波至此,与东薄之使必是心身俱惫。朕已在宫中安置楼殿,若不嫌弃,谷主和东薄之使可以稍作歇息。”
听得此话,东薄殁和向暖都不由绷紧了脊椎。
这一步,终究是走到了!
……
向暖被空络国的国卫兵送到了羽化殿,国卫总兵示意向暖进去后,毕恭毕敬地说:“为了谷主安全着想,我等今夜连守门外,请谷主安心就寝。”
向暖心知肚明,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只见国卫总兵派了四人守住了大殿正门,又派二人立于窗外,想必在大殿之外还有更多的国卫兵。向暖也乐得清闲,闲闲地卧在软榻之上,用手撑着下巴,一盏烛灯,忽明忽暗,她 举起右手细细端详,紫黑的皮肤像鹰爪般可怖,在烛火下更显焦黑。
她的眼忽然一眯,用右手直接覆在烛火中, 的烛火在右手中 ,却没有让她坏死的皮肤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但掌心中却燃起了许多黑色水泡,留着紫黑 的血液。向暖立即将血擦在了桌子上,又擦在了床榻上,紫黑 的血只是沾在这些边边角角,不仔细看便不会发现污迹。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从袖子里摸出一粒药丸,放在手中慢慢磨擦,直至药丸在受伤的掌心中全部融化,药液粘在伤口上逐渐吸收,破损的伤口开始渐渐止血,愈合。
“真像烤鸡爪……”向暖看着自己焦黑的右手,实在忍不住嘲讽了自己一句,在这个时候她倒还真是个自娱自乐的主,说着还真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把手掩回了袖子里,用左手抵着下巴靠在小榻上闭目养神。
站在门口的国卫兵透过门缝向里面监视了一下,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向暖神情安逸地靠在小榻上,像只极为安顺的小猫,看得这国卫兵心里直发痒,忍不住将手里的矛换了一只手拿着:“啧啧啧,真不愧是‘南晨北暖’……我家娘们儿跟她比简直算是……算是……”这国卫兵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倒是他旁边另一个国卫兵蹦出一句:“算是个屁。”
“……”那个国卫兵心里顿时又不舒服了,但又想不透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只能用矛捅了捅地面,郁闷地看着脚尖。
正在这时,一阵目光忽然就刺了过来,刺得他们全身冰冷,这两个国卫兵立刻回头,入眼的便是空络皇帝站在他们身后。
这两个国卫兵心里猛地一颤,连忙要跪地行礼,这膝盖还没粘在地上呢,空络皇帝挥了挥手指,身后的太监立马尖着一副嘴脸走上来,示意这两个国卫兵到殿外去。
皇帝老儿夜访生谷谷主,这其中的意味能不让这两个国卫兵明白吗,他们立刻对视一眼,拿着矛低着头快步离开。空络皇帝又挺了挺身板,佝偻的背已经挺不直了,但这么一身鹊兽皇袍的他却自有一种威严,他咳嗽了一声推开门进去,又反身将门关上,硕大的大厅,唯有正殿上头的向暖闭眼小憩,均匀的呼吸声都散发着隐约的甜蜜。
皇帝老儿 手靠近她,花白的头发,像蛤蟆一样皱起的皮,他走得极慢,眼睛紧紧地盯着榻上的向暖,她像极了安静的小猫,只想让人伸出手替她顺毛,但这样的一只猫,却有着利爪,不经意间就能把人撕碎。
向暖忽然就微眯开眼,眼底三分浅笑三分醉人:“皇上披着夜幕而来,身上都带着夜晚的味道呢。”说话间仍旧撑着下巴没有动,姿态慵懒而妩媚。
当女人跟男人提起“味道”,话语本身就带着九分的媚。
这皇帝老儿一愣,却是大笑,声音带着年老者独有的嘶哑和干瘪:“朕尤认为得谷主便能得天下。”
“皇上言重,我本受东薄帝之托前来空络国为您效力,必是竭尽全力,天下之说,小女子实在惶恐。”向暖起身,恭敬地伏在地上。
皇帝老儿踱步过来扶起了向暖,蛤蟆一样皱起的皮顺了开来:“生谷谷主妙手回春,只要愿意,就算人命在阎罗王手里都能夺回来。朕说得你就得天下便是如此。”
向暖被皇帝老儿扶了起来,依旧低眉垂眼地立在那儿,像尊最平和的菩萨像:“皇上古稀之年依旧对朝廷之事亲力亲为,此番能力和精力甚让世人佩服。而小女子受东薄国之托,定是来祝陛下一臂之力的。”
皇帝老儿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的泯灭下去,他负手慢慢踱步至软榻之上,慢悠悠地坐了下来,饶有意味地盯着向暖看:“东薄国近年来风云突变,与我空络国向来生疏。而生谷谷主历来避世,怎得如今甘愿为东薄国效力,这点,朕非常之意外。”
这皇帝老儿的声音本就干瘪,这番话说下来,语气又特显怪异,让向暖听得鸡皮疙瘩全部炸了开了,胃里直泛恶心,右手在袖子里抖啊抖啊,真想把银针给 去啊!
“生谷闭门躲世自得安逸不是明智之举。如今这世道,不靠天不靠地,要靠人,还要靠大人!自小女子得谷之日就已有颠覆历来传统之意,如今东薄朝廷依赖我谷,若成,自是生谷光辉之时,故小女子才会出现在此,不辱东薄朝廷之命,实陛下您之愿。”向暖觉得自己说起官话来肯定中听,而这次的官话她又是在心里拿捏再三,说出来能把自己也骗的感动几分。
“哦?”皇帝老儿低头用手抚了抚袖子,忽然就蹦出一句,“若败呢?”
向暖笑,一双狐狸眼流光溢彩:“败?陛下都说了,得小女子便得天下,只要小女子愿意,就算阎罗王已划了生死簿,但照样能把人命夺回来。暂且……陛下的心愿,小女子需做的事儿,还没有要到从阎罗王手里抢人命的地步。”
皇帝老儿眯着眼去看她,看着这个捋着袖子立于大殿中央,傲然绝丽的女子。神情骄傲,似是唯她独尊,这一身的霸气真让人瞩目不移。
“当真是南晨北暖,朕看这你这北暖灵气于万物,自是胜过南晨千分。”皇帝老儿的夸赞不知真假,最后话锋又是一转,“但不知灵气于万物的生谷谷主,怎知朕的心愿?”
看看看看。人一旦有了欲望,这个欲望就会变成他最大的弱点。
向暖继续笑:“陛下古稀之年依旧亲为朝政,太子至终未立,对陛下之意可见一斑。”都说到这里了,向暖明显没了什么耐心,打算单刀直入,加把火候,“延年益寿,万万之岁并不是天方夜谭。我生谷之人历来都比世人活得长久,并不是偶然。天地万物,皆有灵性,用于药,注于身,便必能被人所用!我生谷有天赐的温泉,有地养的物什,历来医术无人能及,求医者,求命者,求寿者比比皆是,陛下心怀千古,我生谷既决定颠覆避世之道,必是有我生谷完全的把握,这点,相信陛下必已洞察我生谷之心。”
向暖说完便用余光偷瞄皇帝老儿的脸色,发现他低着头勾着嘴角而笑,便知她这一步已然走得顺畅。
但万没想到皇帝老儿下一句便说了让向暖冷汗连连的话:“朕看随你而来的使者倒是别有一番气韵。”
这句话他说得极慢极慢,慢到向暖觉得全身冰冷!他的眼皮早已因为年岁苍老而皱巴巴地耷拉下来,目光却灼热地看着她,如不是向暖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定是要露出破绽的。
向暖假意茫然地抬头:“气韵?小女子愚钝,不知陛下的意思。”
皇帝老儿冷哼一声,起身向她走来,目光冷意而无情,让向暖心里都忍不住警惕畏惧三分。他一步一步走来,像一只苍老而诡异的老蝙蝠, 着尖利的毒牙,可还未等他走到向暖身旁,猛然听到大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再听,竟是此起彼伏的呼声!
“走水了!!!”
“快!有刺客!快!护驾!”
在向暖和皇帝老儿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大殿的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国卫兵给撞了开了。这一拨穿着甲胄的士兵个个绷紧了脸,看到皇帝就跪了下来:“有刺客闯入,放火于黎锦库!”
单单一句话,瞬间就让皇帝老儿失了脸色。因为这黎锦库,正是空络国的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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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一句话,瞬间就让皇帝老儿失了脸色。因为这黎锦库,正是空络国的国库!
皇帝老儿脸色大变:“走!”
说着再也顾不得向暖,在国卫兵的保护下立马就向黎锦库走去。向暖立于殿中,就算在这皇宫西边的羽化殿,也能看到黎锦库的天空上方冒着滚滚青烟。她刚想出殿,但两把锋利的矛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守在门口的国卫兵面无表情:“外面危险,还请谷主留在殿中,我等只会加紧巡查,定护谷主安全。”
这意思够明确了吧,太明确了吧,典型的开始囚禁了。向暖也不便说什么,对着这两个国卫兵嫣然一笑,径直回到殿中,关上了殿门。
有刺客夜闯国库,还放了火?向暖自是清楚这么冒失的行为定不是东薄殁和吴穹所为,空络皇帝老儿对他们防备如此,恐怕东薄殁和吴穹那边的情况也不简单。这样想着,她心中越不安生,又闻远处的嘈杂声,兵器晃 ,铠甲摩擦声,现在定是封了整个皇宫全力围剿那名刺客。
向暖蜷着腿坐在软垫上,五个指头硌咯咯地在桌上挠着,就似她现在杂乱的心思一样。殿外的嘈杂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远远传来的呼着“走水”的声音,但就是在这样混乱的声音中,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笛声!
这笛声异常清新悠远,正是东薄国的民谣《古刹曲》,笛声的浩渺似云间鸣啭的飞鸟,机灵地穿梭在云雾之中,羽尖划过苍穹,划过江河,波澜万丈。
向暖一下子从软榻上蹦起来,侧耳倾听,这本该波澜万丈的《古刹曲》竟开始百转千回,似是呼朋引伴,又似缠绵轻语,更似焦急万分,本该抒情的节奏却开始紧锣密鼓起来。
向暖心中猛地一紧,水袖连飞, 数十条红线紧绷于软榻的四个木角上。红线绷紧,十指连播,一连串曼妙之声此起彼伏,如泉水玲玲,如林间细雨,如少女笑声,拂过心头,舒畅之意。
待向暖 红线的声音响起后,这笛声才戛然而止,似是鸣笛人在听着向暖的挑线声而判断她的安好。在向暖弹了几个音阶后,笛声再起,连跳几个短暂悦耳的音调后便彻底的宁静下去。唯有如墨的天,黎锦库的方向冒着青烟,四处走火之声,搜捕刺客的喧闹声。
向暖收了红线,坐在软榻上发呆,白衣似雪,群尾如绽放的 一样 。值得欣慰的是,东薄殁那边至少还安好。
而这头,东薄殁正立于窗边,木雕的镂空窗格,泣血的烛泪点点。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只有小拇指般长度的玉笛,钻孔极其精细,笛壁上雕着九条互相缠绕的龙。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擦在龙身上,才慢慢地把这小笛挂在腰间,像一种非常特殊的装饰。
东薄殁转身,面对黑暗的墙角:“你这小贼,让你盗个东西,你倒好,干脆把人家的国库都给烧了。”
黑暗的墙角处才畏畏缩缩地晃出一个黑影,可不正是那个之前在客栈里遇到的采花贼吗?
大盗郁闷地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声音听起来别提有多沮丧了:“别叫我小贼好吧,我早就说过我的名字了,请叫我大盗,大盗!我姓大名盗,叫我大盗!”说着抓狂地握紧拳头,面目狰狞。
东薄殁翻个白眼,走到桌旁为自己沏了一杯茶:“你倒是江洋大盗,也还真是做出了偷不成就直接一把火烧了的干脆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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