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醉解兰舟-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声自此降下,少年顿步,曼声哀唱:“谁料浊羽清商,繁弦急管,犹是旧风韵……”
  闻声莫桑景一惊,感觉这是一阙好词!
  他从“犹是”唱开去,唱彼盛与我衰,唱好风光下的难言离绪,最后唱到“霜露零夜,月满人间,谁与留情……”
  收声立定,头尚摇摆,苦闷模样。
  台下人群沉浸未止,祝长都深深“唉”了一声。
  莫桑景也觉哀艳非常,出彩十分。
  莫桑景见那华掖走到台下,正被先时拿盒之人叫住,将盒子交给他,华掖万分珍重地将盒子收在怀里,向这边投来一个目光。
  这一幕祝长都也看到了。
  二人立刻向旁边那桌看去。
  只见那人白衣,淡穆整肃,戴着宽檐的布帽。
  祝长都喃喃道:“这是个男的。”
  “……要不怎么戴帽子,还有,敛起双臂的坐姿真不是个咱们这样的,啧啧,真真是仕子图里走出来的。”
  莫桑景不久前看过一堆的“仕子图”,有意无意搭了一句:“黎云南。”
  此话一出,祝长都差点儿把手上的茶碗摔到了桌子上,伏桌压低声音:“右相家的那个才子,你没有认错?”
  莫桑景看他置在膝上垫手的那个镂刻琼花的杜玮布巾,肯定道:“嗯。”
  除一些应酬出席的节目(那时莫桑景基本神游天外),她与黎云南举凡两见——上一次在裕泉楼下,这一次在昌华楼里。
  不得不说一声,他可真够喜欢杜玮布和琼花的。
  并且,黎相可真够宠他的,杜玮布用到垫手膝具上去了。
  黎云南也注意到了她们,给了一个眼神,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第七章 昌华楼二

  莫桑景心下好笑,最端庄最注意身份的左相竟然有一个往戏楼里跑的儿子。更妙的是,这个黎云南在京都交际圈是一朵“高岭之花”,没想到拒绝女子一切邀游的他竟然会主动深入女子游冶之地——昌华楼,并貌似和红角之间十分熟识。
  祝长都像吞了青蛙一样,心思已全不在戏台上了,似乎被这个气质冰冷的男子弄得心动神摇。
  但是,她像念经一样嘴里念了些什么,又奇妙地恢复了平静。
  这时华掖已经离场,他们的房间也在二楼,也就是戏台的正上方、莫桑景她们的对面。
  他似乎的确和黎云南多有来往,那涂着蔻丹的手放在木栏杆上,美艳得不可思议,特意在走进房间之前停下来,向黎云南躬身行礼,露出了十分尊敬的表情。
  祝长都:……
  莫桑景看友人面色有点不对,笑道:“你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祝长都脸色时青时白:“桑景,我有不好的预感……”
  “啊?”莫桑景以为她要说什么。
  祝长都:“也许右相家的才子是个断袖。”
  “噗……”一向注重举止的莫桑景一口气岔了,把茶喷了出来,祝长都一边擦着脸上的茶水,却并不生气,反而黯然神伤。
  黎云南状似向这次看了一眼。
  莫桑景不可思议道:“你说真的?”
  “我猜的。”祝长都道:“可这不是明摆的吗?”
  “不要乱猜,”莫桑景变了神色:“我且问你,就算他是,与你何干?”
  祝长都道:“这么一个美人胚子白白浪费了,我替我们女人可惜。”
  莫桑景重重敲了她头一下:“胡言乱语!”
  祝长都看莫桑景面有愠色,猛地反应过来,大声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没想和他怎样,我心里要有人,也是你弟!……”
  莫桑景听到一个“弟”字,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拂袖而起:“祝长都你欺人太甚!”
  祝长都傻傻的还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莫桑景便要转身离去。
  你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品味华掖的台词,觉得手笔高妙,绝非一般人可以写出,又见这黎云南捧场,兼送给华掖一个木盒,已经猜到黎云南是为华掖写词的,这也是他们二人有所往来、而华掖礼敬黎云南的原因。
  听祝长都净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本不放在心上,只笑她没有眼力,没想到她脑子里只有儿女私情,一听她说话语气重,歪主意竟然打到自己弟弟头上来!
  莫桑景是个最护弟弟的人,只以为祝长都用龌龊话来污辱他,却没料到祝长都的话是真的!她虽见者皆爱,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莫烛宇,方才默默嘀咕的也是莫烛宇的小名!
  ……
  莫桑景拂袖而起,正要下楼,从对面戏子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这尖叫声惊惧十分,正是华掖发出的,此声一出,台上一震,观众一震,黎云南也面色大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华掖带着哭音道:“你不要做傻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桑景有不好的预感,拔地而起,轻功一运,已如飞弹一般冲入了对面房中……
  那真是十分凶险的一幕,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有一个男子从窗户纵身跃下,华掖拼命去捞他的手,也被拽了下去……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莫桑景抓住了华掖的手臂,这个柔弱男子底下拉着一人,显得不堪重负,但绝不放手,抬头看向莫桑景的目光充满了乞求。
  另一边,下面那男子不停乱动,好像一心求死。
  其实昌华楼的二楼高度比一般的地方高,真有摔死可能,但华掖拉住了他,自己也悬在空中,这就造成他的下面只有一丈左右高度,跌下去不足以毙命,但一不小心就是残疾。
  莫桑景沉声道:“有华掖拽着你,你掉下去也死不了,难道下半生想坐在轮椅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那男子闻言一震,竟不再动弹。
  他哭得满脸的妆花了,甚是凄惨。
  莫桑景把华掖拉到窗栏处,对他说:“我先救下面那个,你坚持一下。”
  说着,从矮小的窗牖飞身而出,片刻搂着那男子的腰平安落到了街上,又往上一跃,两人又进入了二楼的房间里。
  那窗户口断断容不了二人同进,她的功夫出神入化,先将男子扔入,自己进入时又将他抱上落在地上。
  华掖本以为是个艰难的支撑过程,没想到她片刻之间就把人救了回来,当被莫桑景拉入屋内时,他还犹自紧张不止。
  这时黎云南冲门而入,祝长都也走了进来,看热闹的人都挤在门口,莫桑景对祝长都道:“你喝住她们,不准进来。”
  祝长都苦笑应是,她刚才还气她,现在使唤她倒很自然。
  黎云南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莫桑景一眼。
  “晏儿,你在做什么?”他开口问道,有些严厉。
  合着这想自杀的男子是温晏。
  看着那张不如华掖漂亮,但胜在素雅的面孔,莫桑景的回忆被唤起了。
  这人在祖母的寿辰上演过一个献桃小生,他从大寿桃里钻出来,逗乐的一番表演使祖母很高兴,直说这是一个“机灵的女娃”。
  而实际上他是以男子之身演的小生,出乎众人意料,莫桑景因此对他有些印象。
  温晏面如死灰:“我不怨华掖抢了我台柱的名号,只是,公子,为何你也袒护他?明明……你以前只为我写词……”
  他说得肝肠寸断,莫桑景听之伤感,不由看向黎云南。
  黎云南脸上有些怜爱之意,口气却是冷冰冰的:“华掖比你更适合做正旦。”
  此言如晴空霹雳,温晏禁不住跪倒在地:“……正因此,我温晏已成了无用之人了,我要死,你们又何必拦我?……”
  华掖闻言后退数步,泪流满面,呜呜痛哭。
  场面一时不可控制,祝长都在外面制止众人,人声嘈杂,似乎对她不服气,人们很快就要闯进来。
  莫桑景有些怜悯,她单膝跪地,把手放到温晏面前,温晏一呆,朝她看来,莫桑景道:“我见过你一次,你在我家给祖母献寿,那次作为一个小生,表演很出色,祖母赏你一面玉腰牌,上面写着‘第一小生’,你还记得吗?”
  那次扮演小生只是温晏一次客串,因为对方是名门显贵,又称赞了他,他自然记得。
  莫桑景道:“除了正旦,你就没有别的行当了么?四月前我听人讲起昌华楼的台柱,还是你,如今就成了华掖,说明他天资过人,你不该钻进死胡同里。”
  她说话十分不客气,温晏听在耳里,却无疑是至上良言。
  原来还有人记得自己,他想。
  这人的话语如同清泉注入了他干涸的心窝。
  “更何况,”莫桑景道:“若只是唱词的话,我也可以写给你,怎么就把你逼得这样了?”
  莫桑景说这话,其实是对黎云南有所不满,他也不必仅限于对最优秀的人献词,须知“得而复失”,有多痛楚,温晏变成这样她觉得他的不关心也有很大原因。
  温晏闻言羞红了脸:“姑娘……”
  “你也不必怕我写不好,”莫桑景道:“我家里已有一盒闲时填的词,明日送来,你看了不满意扔了就可以了。”
  华掖从旁边膝行过来,替温晏把脸擦净了,抱着他道:“我才来这里几个月,是你看得起我,和我做朋友,我抢了你的位子,于心何安?若你死了,我华掖一定不活到第二天,华掖在此立誓!黎公子,”他看了黎云南一眼,又看看莫桑景:“和这位姑娘,做见证人。”
  温晏眼泪才止,闻言又要哭出声来。
  这两人无论如何看来是和好了。
  莫桑景把门打开,看祝长都被挤得满脸是汗,还挨了老拳无数,不由好笑,她目扫众人,说话虎虎生风:“这里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众位客人,看热闹还请回到座位上……”
  众人只觉雷鸣在耳,没人说半个不字,竟有如被操控似的转头走了。
  祝长都大惊,没想到她还有这份本领。
  莫桑景笑道:“我用内功发声,这些不懂武功的家伙,被震慑住了,所以听我的。”
  人群散去,黎云南才从室内出来,他压了压帽檐:“今日之事,多亏莫姑娘相助。”
  他显然知道她是谁,说出“多亏”两字,可见是真心感谢她。
  莫桑景道:“公子慢走。”
  祝长都二人目送黎云南离开,祝长都诧异道:“你又出了一番风头吧?却让我去看门,真不公平……”
  莫桑景笑道:“为人解忧,自有快乐之处,今日我很开心,便饶你口不择言之罪。”
  祝长都无语了,什么叫“饶你……之罪”,莫桑景以为自己是判官吗。
  两人逗留片刻,也离开了昌华楼,莫桑景回头看那二楼窗户,心想若有一日这二人同台,一生一旦,却该是怎样大放异彩。                        
作者有话要说:  旦是男角,生是女角…_…||

☆、第八章 衮变

  庆利十九年春末,三月廿九日,衮路事变。
  这次事变并不是兵变,衮路总节汪仲年并没有大举调兵,而是加强本路防御,实行完全禁止内外人员来往的“锁城政策”。
  当天清晨,在森林木屋里宿了一夜的猎人沃达舒准备回家,却发现自己再也走不进衮路小城的城门……不止关闭城门,持械肃立的士兵甚至围在了护城河的外侧,禁止行人靠近,监视街道一举一动。
  ……
  衮路率下六府及其附属两府,对于禹国而言,是个比较特殊的地区。
  它位于禹国西北边疆地区,与邻国邦季之间仅仅隔着一个碗青大草原。
  历史上邦季骑兵经常拍马向南,侵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