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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难得顷耳听着他的贴身婢女们竟然公然对着别的男子犯花痴,不禁摇头叹息,暗道,就见过一次面,到让他身边贴身的四大女婢大半被勾魂了。若是住到南府中,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风波。只是,那人……那人怎就变如此模样了……
南凌璧唇边浅浅勾起的笑意因着思绪缓缓收起,反倒换上了隐隐的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信中是说三日后便到,实际只在第二日傍晚,便有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南府门前。出面相迎的竟然来了不少人,最为奇特的便是南府老太太也一反一直以来的静修快步走到了堂前。
只见马车的帘幕打开,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马车的门檐上,樱色指甲晶莹的仿似琉璃水晶。众人皆被这只手吸引了心神,心中闪过一词“冰肌玉骨”。随后探出的头乌溜溜的头发柔亮如上等绸缎,众人皆呼吸一顿,双眸撑大,却见这人抬起的脸竟然罩了半张面具,众人心底无不失落,暗自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半边露出来的脸也已经让人屏息凝神了。更何况这头及地的长发更是似墨河蜿蜒流淌在那人身后。便是一束自肩头滑下先一步出现在众人眼中时便已经勾起人想要抚摸试试手感的冲动了。
那人缓缓步下马车,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修长。只见他眸光闪烁,扫过一圈立在面前的众人,稍稍诧异了一下便笑开了,面向南家老夫人一躬身道。“小侄拜见外祖母,晚辈不孝,一直没有来探望祖母,请祖母宽恕。”声音清泉般动听,缓缓的让众人心中像是流过一阵极为舒坦的暖流,皆觉得这般人物合该配此嗓音。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老夫人激动地握住男子的手道:“好!好!好!我的小黎长大了,几年不见竟然已经如此俊秀,这模样就我这老太婆都要晃花了眼。你舅舅舅母出远门还未归,近日便陪祖母多说说话,对了,还有你表哥表妹们。”随即回头看看两旁的众人,沉沉咳了咳,众人才如梦初醒,赶紧笑着将男子迎入花厅,没人看见方才站立一旁的南凌璧在最初那会看到走出马车的男子时,吐了口气,才缓缓放松了神情。
☆、89
“哎,时间过的真是无知无觉的,小黎都已经二十三了……”南老夫人感叹地说了一句,随即一回头双眸如电射向坐在一旁的南凌璧道:“这么说,你小子都二十八了,竟然一房媳妇都没给我娶来,我这是抱重孙无望啊……”老太太说道后面带起了哭腔,指着南凌璧的手指都抖了几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南凌璧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无奈地一笑,无视祖母的演戏便自顾自道:“小黎今日来了,便在府上住一段时日吧,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了半年多呢。”不等男子开口接话,老太太又一扫哀怨,便急忙点头说:“对对,小黎难得来了,就多住些日子,一年半载的是起码的。”这老顽童一般的模样哪里有几年前的丝毫愁绪,带给她这番变化的便是立于她身后的一名浅紫衣衫的女子,只见她噗嗤一声低头笑出声。“祖母,表哥刚来你们就一副怕他跑了的模样,小心吓到他。”
这女子正是两年前从南疆逃离的珈蓝,她带着母亲回了南家,可惜她母亲因早年丈夫的亡故已经心死,唯一牵挂的女儿也有了依靠,自己便求了安宁去了南家祖庙修行了。留下珈蓝陪伴南家老夫人,因为母亲的遗憾,她是尽所能的让老夫人开怀,近年也有了成效。如今老夫人心结一开,平日里也有了玩闹的心情。
“好,那么近日就叨唠祖母、表哥了。”男子眉眼微弯,若是宁非在场,就会认出来,这男子正是亲眼看到摔落深渊下落不明的炎修宫前宫主,他的主子秦黎。
老人家的精力有限,虽然想跟秦黎多相处着,但是抵不住身体的倦意,老夫人还是不一会就被珈蓝搀扶着回了院落休息。
“赶路可会疲倦?天色尚早,或可随我去书房坐坐?”南凌璧温声询问。
“好。”
等两人坐下后,南凌璧便开口问出了方才在舌尖滚来滚去没出口的疑问。
“他呢?”
“睡着。”
“……”南凌璧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说。看秦黎一副泰然的模样,又有些无奈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即来者则安之,他又不会伤害我。”
“是,他是不会伤害你,但他……”南凌璧蓦然停住,想到月前见到秦黎的模样,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他年前便与秦黎通了书信,知道龙门是他的,所以也就任由着他折腾,因是在南家势力范围,因此秦黎行事多少也会顾忌一些,保持了每月一两次的书信往来后,忽然断了两个月,龙门的作风大改之前的井然有序,开始变得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更改之前的布置让他也觉得有些不解。
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每走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尽管秦黎比他小上四五岁,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有关注这个表弟,多少知道他并非朝令夕改的人,因此也起了心思要亲自去了解一下龙门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赶到风叶城,联络上了之前便告诉过他的接头人,被带去了龙门的总部,太姆山的东北面。
初次见到那种制作非常精巧的齿轮,能带动几个不通武艺的人从山底到山顶名唤电梯的东西,他也是非常震惊,更别说下到湖面后,看到建造简洁却异常特别的水榭,巧夺天工的管道水车可以运载千斤重物。他被带到水榭中一座三层建筑上,开放式的楼层只用几面飘逸的轻纱垂落遮住内里的景物,当他踏入其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个身穿红衣,慵懒侧伏在软枕上的男子。
明明是挺熟悉的眉眼,然而拼凑起来却让他险些没认出来。那个月华般清冷俊美的男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妖娆魅惑气息的妖孽呢。一定是他进来的方式不对。
“表哥……你来啦。”软枕上的男子缓缓支起腰,似乎浑身骨架都是酥的,动作缓慢却有着一股子的媚态。
“你……你怎么……”南凌璧舌头有些打劫,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下去。实在是匪夷所思,眼前的人前后变化实在太大,他都要怀疑秦黎被换了芯了。
“我怎了。”秦黎勾唇轻轻一笑,眼眸清转,忽然手一抬,红色的薄纱迅猛的朝南凌璧射来,南凌璧见没有杀气,并没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反抗任由这红纱柔韧有力地卷上他的腰,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带的向前扑去,南凌璧才要挥手击向地面让自己不至于扑倒在地,然而秦黎却忽然一笑,手掌绵软地迎上来,轻柔一接将他手中的内力尽数化解,另一手缠上他的劲腰一个扑身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
南凌璧:“……”
红衣男子纤长手指蹭了蹭南凌璧僵硬的脸颊,漆黑的瞳眸中似有什么闪过,随即又沉淀了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表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还是老样子。”说着倒是自己撑着手缓缓起身,坐在一旁。
南凌璧松了口气,笑的无奈:“前不久还以为小黎长大稳重了,谁知道还是这般……”
“那你说是前不久看到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呢?”秦黎眉梢一挑,嘴唇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
“自然是你最喜欢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最好。”南凌璧也不起身了,就着躺着的姿势,双手交叠在脑后,闲散的样子,双眸却认真注视着秦黎说道。
“哦?”秦黎垂下眸,顿了顿才笑道:“大概还是之前的……那样……”声音到后面反倒咬字不清晰了,他的指尖夹着一壶酒朝嘴唇一倾,任由晶莹香醇的酒液注入口中,甚至溢出后淌湿了胸前的衣襟。忽然猛地俯身如一道阴影将南凌璧的脸整个罩住,狠狠地压向了轻抿着毫无防备的嘴唇,口中的酒液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都被渡到南凌璧口中。
“唔……咕……,咳咳……”南凌璧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平常一向泰山崩于前都能面色改的模样,直接破工。
“怎么样,酒好喝吗?”秦黎笑的极为邪肆。
“小黎,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南凌璧面色平静,直直盯着秦黎的双眸,声音略沉地说。
☆、90
反倒是秦黎干笑一声别开眼,大叹口气说:“哎,还是跟小时候那样不好玩。”
“小黎……”南凌璧沉沉地叫了一声,眸色微微黯然。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呼了口气,神色正了正:“到底怎么了?”他看得出来秦黎不对劲。
“我就是不舒坦……”秦黎懒懒重新趴伏在软枕上。
“不舒坦也不至于这般……”南凌璧指了指他一身凌乱奔放的大红纱袍,又扫了一眼秦黎披散着泄了一地的头发。
“哦这个啊……还不是他害的。”
“他?”
“是啊,我身体里,有另一个我。”秦黎冲南凌璧笑的一脸诡异。
“你说什么?”南凌璧忽然神色一紧,起身抓着秦黎的手腕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反倒秦黎怔怔地看着南凌璧得神情,半响无语,随后恹恹地说:“我体内还有个灵魂,哎别急,也是我,怎么说呢,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嗯……按话本里说,类似前世今生吧。”随后咕哝着,按年代来说,自己倒是算前世了。
“怎会有两个灵魂?”
“还不是他的问题,哎让他跟你解释吧,我也头疼死了。”一个两个都是这副表情对我,秦黎垂下的双眸有些黯然。
南凌璧深吸了口气,才道:“不愿意讲就先不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哎?表哥这是……”秦黎一扫之前有些沉郁的模样,又笑的妖妖娆娆的,表情甚是暧昧。
南凌璧见之哭笑不得,“关心表弟不是应该的吗?”
“真的吗?”秦黎一副完全不信绝对有内情的模样。南凌璧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往自己喉咙倒去,大口吞了几口才优雅地擦过下巴说:“族人催促我尽快娶妻。若今年还无心仪女子,便考虑与其他家族联姻。”
南凌璧的话题转的太过突然,秦黎一愣,才接口说:“你是应该娶妻生子了,你都比我大了四五岁,再不娶妻难不成打算让南家族长之位旁落?”南家也是只有南凌璧一个嫡子,他不像秦黎父母皆已不在世间,头顶无人施压,爱怎么玩怎么玩。而且炎修宫的情况跟南家不同,南家是操控在本家手里,外姓人可没资格继任,若是南凌璧不弄个下一代继承人出来,南家内部恐怕会因此起波澜,这对一个大家族的凝聚力很不利。
南凌璧掩下双眸中的情绪,冷声道:“你说的对。”说完便是仰头又大口喝好几口。
“哎哎,别把酒喝完了。”秦黎扑过去想抓酒壶,随即动作一顿,白皙的皮肤忽然红了起来,像是忽然酒劲上来一般满脸通红。南凌璧见此诧异道:“你醉了?”难不成之前自己没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可是空气中酒气没那么重,怎么秦黎就一副醉酒的模样了。
“不……是……”秦黎咬牙说,随即两眼一翻直接倒地。南凌璧怔了怔,俯身将秦黎翻了个身,看着他脸上满是不甘愿的表情,倒是轻笑了一下,眼神柔和,探指轻轻滑过,低低叹息了一声。将情绪都装回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下,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沉稳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