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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套她的话,看她是否曾经从佛兰珂口中听到了些什么。”
独眼那里知道:娃蒂之所以要将佛兰珂送往青禾镇去治伤,凭的只是赛拉飞尔的一句话?青禾镇没错是有个学过月系医疗法约医生,但这医生之所以学了月系医疗法,只不过是因为此地僻处山区,不容易买到麻醉药物,他为患者缝治外伤时甚不方便。因此道行颇为粗浅。遇到了这等要命的内伤,能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他们一行人在午后三点多些来到青禾镇,旋风一般地拥进了那医生的寓所,只把那老医生看得唉声叹气,搔着头道:“这,这,娃蒂陛下,老朽实在是才疏学浅,”娃蒂声音发颤,说道:“真,真的没有办法么?你试试看,试试看好不好?”
见到娃蒂娇俏的脸上满是衷恳之色,老医生那里说得出不好来?一面推袖子一面摇头,竭尽全力,要想止住佛兰珂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娃蒂摒息静气,大眼睛连眨也不曾眨上一下;塔莫伊更是心中栗六,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去学月系医疗法。小小的诊疗室中一片静寂,只有那老医生的咒文低喃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嗓门由远而近,一路喊了过来:“娃蒂陛下,娃蒂陛下真的到这里来了么?”
塔莫伊一听这声音熟悉至极,旋风般车转了身子:还没来得及迎将出去,诊所的门砰一声大响,一个土拨鼠模样的小动物跳了进来,赫然是地战士沙库沙。紧跟着他后头进来的年轻人金发棕眼,瘦长结实,一张娃娃脸上还留着不少火灼的痕迹。两个人只一照眼,都是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霍尔拿!”塔莫伊又惊又喜:“你没事?你们大家都没事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回到营地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见了?”霍尔拿也是又惊又喜,叫道:“真有你的,塔莫伊,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办法活回来!你怎么会遇到娃蒂陛下的?见到佛兰珂小姐了吗?”他两个劫后余生,都有一大堆问题要向对方探问,话声搅在一起,乱作一团。娃蒂回过头来,“嘘”了一声,道:“别吵!”
霍尔拿这才注意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是佛兰珂,惊喜交加,道:“这,这,那,那……”塔莫伊一把拐住了他手肘,道:“我们出去说,别在这里吵扰了他们!”
原来那一日霍尔拿挨了托图一记火炮,虽然浑身火起,但他火魔法本来练得相当不坏,对火势的抵抗力也便来得强些。加以立时滚倒在雪地里扑灭了火势,虽然伤得不轻,一时间闭过气去,却只晕迷了小半个时辰便自醒了过来。万料不到醒来之后,现场除了一具焦炭般的尸首之外,就只剩得佛兰珂一些碎裂的衣物,那姑娘却是踪影俱无。霍尔拿无法可想,只得联络沙库沙,请他转告哈曼,将此地发生的变故设法传达给坦多玛知道。至于他自己,一方面伤得不轻,一方面深觉有亏职守,心灰气沮,实在是不想活了。万想不到沙库沙接到消息之后,哈曼一家居然兵分两路:哈曼径自奔赴卢斯城去找通讯水晶,沙库沙却带着哈曼的女身妮亚直奔紫木森林,将他给架了回去。
事变发生后的第三天清早,坦多玛带着大祭司席欧,自飘城赶到了青禾镇。借由回声魔法,他们全听到了佛兰珂最终留下来的那两句话。当时人人面面相腼,实在不知道娃蒂如何能够凭空出现,可托图的这种死法,又毫无疑问是伤在火妖精手中。坦多玛当即展开了召唤魔法,要想和娃蒂联络;却是试了老半天,一点回音也没有。他莫可奈何,只好求助于其他的妖精王。这才知道整个妖精界失去娃蒂的踪影,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坦多玛只急得唉声叹气。赛拉飞尔安慰他道:“火封印解开之后,娃蒂拥有了瞬间移动的能力,想必是用这种能力前来把佛兰珂救走了。娃蒂现在和圣法王在一起,佛兰珂和他们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的。”
若不能亲眼见到女儿平安无事,别说佛兰珂只不过是和圣法王在一起,就算是和圣圣圣法王在一起,坦多玛也一样不能放心。唉声叹气,只道:“赛拉飞尔,能不能麻烦你想办法和娃蒂联络?我实在,实在……唉!”
但是,无论怎样地不能放心,坦多玛终究是一国之主,没法子丢下所有的国政,只留在这个地方等待女儿的下落。因此做完必要的交待之后,马不停蹄,又赶回飘城去了。
塔莫伊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娃蒂陛下才在这个地方落脚,沙库沙便领着你跑了过来!敢情就是因为目前整个的妖精界,都在注意娃蒂陛下的动向?其他兄弟的尸体,当然也是陛下命人好好地安葬了?”
霍尔拿“嗯”了一声,道:“都已经带回故乡去了,只留下托图的尸体,”塔莫伊“嘘”了一声,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那个自称席瑞的武器店老板,和他的保镳克坦利,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么说来,陛下的意思,果然是要引敌人的同党上钩了?”霍尔拿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另外布置了人手,每隔两天,便到那地方去施展一次回声魔法,搜集情报,”说到这个地方,忽听得娃蒂的声音自里间传了出来:“大夫,你再试试,再试好不好?真的……真的没有了吗?”
塔莫伊脸色大变,一拉霍尔拿便冲入了诊所。独眼和克坦利自屋后隐蔽处探出头来,低低地嘿了一声。
却说塔莫伊两人冲进屋里,只见那老医生满头大汗,筋疲力竭地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娃蒂陛下,老头子实在是尽了力了。一些微细血管的出血虽然暂时止住,但是创口太多,实在没法子照顾周全;几处大伤口更是……唉,老朽学艺不精,惭愧得很。”
霍尔拿本来不知道佛兰珂伤得如此严重,听得这话,脸都青了。塔莫伊强自镇定,问道:“陛下留下来的人手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精通月系医疗法的?”霍尔拿紧锁着眉头想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青。
娃蒂紧抱着怀中只剩小半瓶的生命之泉,满怀希望,问道:“她有些地方的出血已经止住,是不是就此好转了些,不会再吐那么多血了?”老医生干咳两声,道:“这个,这个,这个……”娃蒂双手发颤,道:“怎么,怎么样了?”老医生吞吞吐吐,说道:“这个,这个,她还有多处创口在继续出血,而且现下失血已然过多,这个,这个……”
娃蒂看了佛兰珂一眼,见她脸色果然丝毫也没好转,反倒像是更青了些,眼睛里泪花乱转,道:“那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到别的城镇去试试看好不好?”塔莫伊踌躇道:“再有一个钟头,天就黑了。一个钟头可到不了卢斯呀。而且风毯晚上没法子运作……”和霍尔拿、沙库沙三个满屋子乱转,却半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便在这个时,赛拉飞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柔和依然,镇定依然;平抚娃蒂的作用、依然:“不要着急,娃蒂,听我说……”
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娃蒂释然的笑容已经到了唇边:“是的,赛拉飞尔哥哥?”
“你们这样盲目地乱转是没有用的。就算到了卢斯,也不能保证那个地方有好医生呀。”赛拉飞尔条理分明地说:“整个呼荷世界里对服务魔法所知最深的,莫过于法王。我相信即使他们自己本身不懂得医疗魔法,也必然知道谁是这方面的专家。你静下心来等一等,我来和法王们联络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离你们那儿最近的高手,好赶过去给佛兰珂疗伤。”
“可是,可是……”娃蒂不能放心:“赶得过来吗?塔莫伊刚刚才在说:风毯晚上没有用!”
“等我联络过了再谈细节吧,好不好?”赛拉飞尔柔和地说:“我会尽可能快些。”
中断了与娃蒂的联络之后,赛拉飞尔集中精神,开始去寻找:距离青禾镇最近的法王。理论上,距离那个地点越近的法王,对那左近的资源当然就越熟悉。他本来以为自已当先找到的人会是地烦地的法王衣吉贝莉,却怎么也料不到:当先回应他的精神波的,是一股不同于衣吉贝莉的能量——一股他事实上相当陌生的能量。
“风妖精王赛拉飞尔,是你呼唤我吗?”一个年轻的、男性的、沉厚中带点沙哑的声音沉沉地响了起来:“我是月首法王索朗陀耶。请问有何指教?”
“我们有一个朋友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落脚在青禾镇上。我想请问:在这小镇方圆数百里之内,有没有精于月系医疗法的高手?”
沉默。索朗陀耶隔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说:“育采镇是衣吉贝利王国的属地,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拿去问衣吉贝莉要合适得多么?”
这位法王的冷峻大出赛拉飞尔意料之外,使他怔了一怔才接下去说:“佛兰珂伤得太重,任何一种可能的助力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一点时间我们都不敢耽搁,”
“佛兰珂?”赛拉飞尔简直可以听到那位法王豁然站起的声音:“哪个佛兰珂?你说的是坦多玛的女儿?”
“是的。你也认得她?”
索朗陀耶没再回话。赛拉飞尔好奇地闭上了眼睛。空气中的波动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这位年轻的法王已经跳上了风毯,朝青禾镇疾驰而去了。问题是:他到青禾镇去做什么呢?除非他自己就是个医疗高手!
“索朗陀耶?”赛拉飞尔的声音追着他问:“你要到青禾镇去?你有办法救她吗?”
“嗯。”
回答虽然简短,赛拉飞尔已经是宽心大放。他想索朗陀耶既然这样说了,当然就有十足十的把握。虽然娃蒂刚刚说了:风毯晚上不能运作,但索朗陀耶身为法王,使用的交通工具想必别具功能罢?这个人如此冷峻寡言,或者不欢喜自己 哩 嗦地再打扰他也未可知。风毯的时速是八十公里,娃蒂身上还有小半瓶生命之泉……来得及的,不会有问题的!
再一次和娃蒂展开了联络,把这个讯息告诉了他最钟爱的火妖精王之后,他安心地搭上了即将开往德城而去的空浮舟。
“月首法王要亲自到这里来?”塔莫伊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太好了!全呼荷世界精研月系医疗法约高手,再没有超得过月首法王的了!”
“真的吗?真的吗?”娃蒂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佛兰珂,你听见了吗?不会有事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塔莫伊和霍尔拿对看了一眼,亦喜亦忧地摇了摇头。佛兰珂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得到天亮,他两个可不敢像娃蒂这么乐观。月首法王固然是自家陛下的好友,但这人个性冷僻,众所皆知:要他不计一切地赶路,那可比登天还难。但这话谁也不敢跟娃蒂说,只有暗中祷告不已。眼看着天色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他两个手心里冷汗一直冒将出来。
索朗陀耶手心里冷汗也是止不住地冒将出来。风毯催到了极限,到天色将暗时也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距离。想及赛拉飞尔所说:佛兰珂伤势极重,他们连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便教他懊悔:出门时为什么不干脆驾一艘小空舟出来算了。到如令四顾苍茫,飞行路只稍偏了一些,那可就麻烦大了!若不是心知肚明地知道:就算做了也是多余,他真想甘冒大不讳、去向月妖精求救!!
明知道光之妖精对索摩族甚至是妖精族的死死生生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惟一能得求助的,便只剩下地妖精了。将风毯虚空停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