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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再好讲的了。”
上官逸却含笑道:
“老夫认为少侠还言有未尽。”黑衣怪人双眉一挑,道:
“当真庐主要问?好,只怕话不好听。”上官逸淡然一笑道:
“忠言自逆耳,良药必苦口,请讲!”黑衣怪人冷哼一声,公孙启却暗自心中一凛,对这位城府极深,喜怒不现形色的可疑主人加深了警惕。适时,黑衣怪人已开口道:
“我判断那马上的另一个人,是失去了自由,被捆绑着横担于马鞍上,骑者部位变作移前于马颈!”这次三残四绝没有出声,但形色已可见惊骇之意!只有上官逸,若无其事的说道:
“老夫再问何以所见?”黑衣怪人道:
“蹄痕所以横挪及所观怪乱,除那人挣扎得十分厉害外,还有那人故意以双脚踢动马腿所致,所以……”上官逸突然颔首叹息一声道:
“事情是这样的,老夫有一门下,因年轻气浮,不耐这隐居之苦,竟乘人不觉私自潜逃而去……”公孙启笑了笑道:
“当真!”这话问的刁钻而厉害,使老奸巨猾的上官逸都脸色一变。接着,黑衣怪人的话语,道:
“所以庐主派人擒他回来!”上官逸恰好借机下台,道:
“正是如此。”岂料黑衣怪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接着道:
“能请出这一位来见一见?”上宫逸闻言一楞,刁震宇在旁答话道:
“本来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他身犯规法,现正禁于本庐秘室之中悔过,所以有些不便。”公孙启笑吟吟的说道:
“这真不巧。”上官逸此时恢复了自然,道:
“不过仍然可以见到的。”黑衣怪人道:
“当然,庐主下令自无见不到的道理。”上官逸却正色道:
“黑少侠这句话说错了,规自老夫立,岂容老夫毁之,老夫所谓能够见到,是说我们可以去秘室……”公孙启哦了一声道:
“在下懂了。”上官逸目光扫过两位访客,道:
“请教少侠们可还有什么事?”公孙启竟反问道:
“庐主可是有逐客之意!”上官逸哈哈大笑道:
“笑话,敝庐自建成日起,从无外来访客,况两位少侠是当代俊杰,老夫怎肯失之交臂,更不会就此逐客。”公孙启一笑道:
“在下也料到不会这样走的。”上官逸明知公孙启言下之意,故作不解道:
“公孙少侠适才不是曾对蠢子所习武技功过疑念吗,如今老夫要给少侠作一个圆满的答复。”公孙启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上官逸一笑而起座,道:
“两位少侠若不多心,请随老夫来。”公孙启坦然而答道:
“庐主若存恶意留客之心,随时随地皆可,又何必另外换个地方,是故在下及鄙友不会多什么心的。”上官逸哈哈的笑了,道:
“好,不愧是少年英雄人物,请!”
一声“请”字,公孙启和黑衣怪人双双起座,三残四绝互退于两旁,上官逸肃手相让,正欲揖行时,忽然钟声暴鸣不止!上官逸闻声扬起眉头,沉声向四绝说道:
“今朝怪事甚多,你们兄弟去看看,记住,不论来者是友或敌,一概请到此处和老夫相见?”四绝应声而去,上官逸又转向三残道:
“吩咐设宴,后面准备!”三残除老大刁震宇只应声而未退外,震雄震东转身走下。上官逸最后转对公孙启和黑衣怪人,正色道:
“老夫必须请问两位少侠一件事。”公孙启淡然说道:
“庐主请讲。”上官逸道:
“两位可还有朋友留在‘活石谷’外?”公孙启先作不答,却道:
“活石谷在哪里?”上官逸道:
“就是那看似峰壁而暗藏门户的谷口。”公孙启哦了一声道:
“在下和鄙友来此,无人知晓!”他不答谷外面有没有朋友而只说来此别无人知,含有深意。
上官逸哦了一声,紧锁起双眉沉思起来。适时,三残中老二老三由后面回到厅中,恰好警钟二次声鸣,这次鸣声极急,声声相接震人魂魄!上官逸如此沉稳的一个人,闻声竟出现出了焦急,双目陡射寒煞,盯注着三残兄弟低沉的说道:
“你们再去看看,是什么人?”三残闻令欲行,公孙启即接话道:
“庐主,在下由适才警雨急鸣声中,判断来者是庐主之敌,而功力技艺极高,四绝竟难阻止……”刁震宇哼了一声接口道:
“少侠何必耽心?”公孙启正色道:
“缘因庐主相伴在下及鄙友,不便前往,所以在下有心提议庐主,若无其他不便,在下很想出外观战!”上官逸早已暗惊来敌之强,闻言答道:
“少侠有此心意,老夫自当奉陪,请。”刁震东首先推开了厅门,礼让中鱼贯而出。庐外,在箭远地方,四绝正围战一位不速之客。那人的一身黑衣打扮,使黑衣怪人暗惊不已,余者无不面露疑容。
原来那人也是一身黑,黑衣黑裤黑鞋黑袜,加上一条黑绢蒙着面孔,乍看起来,是一个活脱脱的黑衣怪人!上官逸目睹此事,瞥望着身侧的公孙启道:
“公孙少侠这该怎么说?”公孙启坦然道:
“天下巧合之事不少,这很平常。”上官逸转注黑衣怪人道:
“黑少侠也认为这是巧合?”黑衣怪人竟没答话,原来他正全神贯注在另外那位黑衣不速客的身上,此时这位不速客唯一不同的,是不速客多了条蒙面黑绢。上官逸见黑衣怪人没有答话,又叮问道:
“黑少侠认识来者!”黑衣怪人仍没开口,但他却一脸的骇愕之色!上官逸看着奇怪,公孙启也深觉不解。上官逸第三次追问,这遭黑衣怪人听清了,他蓦地抬头道:
“庐主,我要说这是巧合,庐主能信吗?”刁震宇冷冷地接上话道:
“可信的事,我们庐主自然信!”黑衣怪人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公孙启适才以极低的声音道:
“黑兄,这人你认识?”黑衣怪人摇摇头道:
“小弟除去公孙兄外,别无朋友!”公孙启一边颔首一边说道:
“那真是巧人巧遇!”上官逸在旁冷笑出声道:
“应该是巧人巧事巧相逢才对!”黑衣怪人没理会上官逸,对公孙启道:
“公孙兄,我们再走近些如何?”上官逸这时沉声吩咐三残道:
“相助四绝,擒下这人!”三残头一点,六脚一顿,三条人影已箭疾般射向远处。上官逸目光突然盯注着黑衣怪人道:
“黑少侠可曾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衣着?”黑衣怪人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不瞎,怎会看不清楚!”上官逸哼了两声道:
“对不速之客的这身技艺,黑少侠有何所见?”黑衣怪人坦然答道:
“此人的剑法,也是龙大侠……”上官逸不待黑衣怪人话罢,接口道:
“正是,他所施展的是龙介子震惊武林的‘天龙神剑’,奇怪的是,似乎比当年龙介子的火候还深!”公孙启听出端儿,不由问道:
“庐主当年和龙大侠较量过?”上官逸话说出口,突然懊悔不迭,公孙启突地叮问,上官逸怎会实答,但他业已想好话语,摇头道:
“这却没有。”黑衣怪人冷冰冰地问道,
“那庐主又怎说来人的火候深过……”话没说完,上官逸接口道:
“是当年有个凑巧的机会,以旁观者的立场,曾亲眼目睹过龙大侠与人较搏,故而知道他的深浅火候!”黑衣怪人和公孙启,没有接话,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注目和四绝动手的黑衣不速客的手法。相隔近了,约有五丈,上官逸又开口道:
“两位请莫再前。”黑衣怪人哼了一声道:
“为什么?”上官逸道:
“免遭池鱼之殃!”黑衣怪人还他一句道:
“未必,人若犯我,我则……”公孙启不愿此时双方闹僵,接口道:
“黑兄请注意这位朋友!”说时,三残早已到场,和四绝分作一个圈儿,将黑衣不速客包围正中,不过如今皆停手未攻,正在答问。暂止搏战的是黑衣不速客,当三残飞临,即将与四绝合手而攻的刹那,黑衣不速客蓦地收剑喝道:
“且慢动手,听老夫一言!”三残四绝合手,敢说普天下无人能放,因此当黑衣不速客收剑喊止时,刁震宇哈哈大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弃剑吧!”黑衣不速客哼了一声,正要答话,正好公孙启上官逸及黑衣怪人,步近了战场,停身不远地方。黑衣不速客看清来人后,竟咦了一声,他为什么突然,惊呼,是对何人而发,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不过这声惊叹,听入三残四绝耳中,却错会了意,于是刁震宇目光扫过黑衣不速客后,得意的说道:
“那是我们庐主!”黑衣不速客头一转,目光在玄巾中看不出来,但足证明是在仔细打量上官逸,刁震宇适时又道:
“我们庐主为天下第一高手……”黑衣不速客摆手接口道:
“那要让天下武林朋友来说才行,吹擂无用,刁震宇,老夫问你件事,其余两个后生是你们的什么人?”刁震宇瞥目看了看公孙启和黑衣怪人,道:
“他们来的凑巧,只比阁下早到片刻,因以礼见,所以我们庐主待以客礼而未动干戈!”黑衣不速客闻言恍然道:“如此说来,他们不是你们的人了?”刁震宇嘿嘿两声道:
“这不一定!”黑衣不速客道:
“此言怎讲?”刁震宇一笑道:
“本庐有本庐神圣不可侵犯的规戒,凡闯进本庐的人,设若经解劝而仍不应诺为本庐效力外,则难生出……”话没说完,上官逸突然沉声喝道:
“还不住口!”一声怒喝,使刁震宇倏地住声,黑衣不速客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上官逸沉着一张脸缓步而来,三残四绝即让出进路,公孙启暗中以肘轻碰黑衣怪人,传声道:
“黑兄留心,若是上官逸和黑衣不速客言语失和,动手人孤而有险时,莫忘立即出手助他!”
黑衣怪人也以传声答道:
“正合小弟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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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艺出天山绝情岭
适时,刁震宇老脸上现出一片红云,是被喝斥的羞愧,也是自觉失言的不安,那黑衣不速客,在笑声过后,看着公孙启和黑衣怪人道:
“原来如此,老夫向有自信,这双老眼识人,不会看错,这两个娃儿是龙非马,岂能与尔等同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逸已经到达三残四绝的包围圈中,就站在他身前不足八尺的地方。当他把话说完,上官逸微微一笑,回顾立于包围圈外的公孙启和黑衣怪人,点了点头,问他道:
“阁下,他们是你的朋友?”黑衣不速客头一摇道:
“不是,不过老夫高兴你能拿老夫当成他们的朋友看。”上官逸眉头一皱,道:
“这话很费老夫的思考。”黑衣不速客道:
“很简单,能作两位小友的朋友,是份光荣。”上官逸哦一声道:
“老夫也和阁下有相同的信心,就是自信有识人之明,因此老夫无法相信,阁下你不如这两位年轻朋友。”黑衣不速客一笑道:
“长江浪,后催前,人看少年!”上官逸也一笑道:“好话,然则阁下高寿?”黑衣不速客道:
“你何不猜上一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