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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寒乍听此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凌厉的目光直视唐枫:“怎么回事?”萧子寒有理由相信唐枫要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他不愿自己徒弟的妻子是一个随便杀人的女子!
萧子寒迫于江林和唐枫已经既成的事实和唐枫多次搭救江林的恩义,答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萧子寒喜欢唐枫这个人!在萧子寒心目中唐枫是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女子,尽管唐枫自从到天山之后已经有所收敛,但现在萧子寒还是忍不住质问唐枫!
唐枫笑道:“师父,枫儿若想杀他,焉用自己动手?我们只是在此处正巧碰见而已!”唐枫其实并不真怕萧子寒,只是碍于江林,所以不得不对萧子寒恭敬有加!本来唐枫想救了剑邪,施与恩惠收归己用,那么就算师父听说这件事后责罚江林,如果剑邪本人都站出来求情了,也许能免江林受罚!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萧子寒这么早就来了青州,更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在唐枫心里,剑邪十三,要么救了,要么杀掉,唐枫是不可能留下任何后患给江林的!这些唐枫当然不会对萧子寒说!
不过萧子寒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唐枫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来玩吧?看刚刚和那青年的情形,两人肯定是早就认识,至少不会是正巧碰见这种无稽之谈!萧子寒道:“枫儿,你当师父真是老糊涂了吗?好,江林在哪里?我去问问他便知!”
唐枫听萧子寒如此一说,就急了:“师父,不是江大哥让我来的,你别怪他!”
萧子寒不理转而看向剑邪十三,剑邪十三听他们谈话,就知道萧子寒是真不知情,犹豫了下最终说道:“是这样的……。”
柳家庄内一个僻静的小院内,自从小西受伤,就专门拨了这个离正厅较远小院给江林和小西居住,好让小西静养!江林刚看护了小西睡着,就坐在回廊的凉亭内一个人喝闷酒!风雨梭梭,奈何人更寂寞!江林无奈的看着外面的凄风冷雨,一边喝一边低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好诗!好诗!哈哈!”笑完再饮,醉得就连柳云宁走进了仍不自知!
“江大哥,为什么要这样以酒买醉?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云宁,云宁愿为江大哥分忧!”柳云宁温柔的走近江林。
江林迷茫中抬起眼,却已经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耳朵眼睛都已经不听指挥,朦胧中只看到一个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温柔体贴的给自己披了一件披风,但他还来不及看不清楚这人是谁,就一垂头醉倒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风停雨住,空气特别的清新宜人,江林醒来后头痛欲裂,身上有东西滑落,捡起一看,原来是一件黑色的披风,再转眼看四周,才知道昨夜居然就在凉亭里睡着了,摇头笑了笑,站起来欲回房梳洗,一不小心拂歪了酒瓶,倒撒了自己一身!扶好酒瓶,提着衣袍欲走,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过来,院门“吱呀!”的一声打开,率先疾步走入一人,一见此人,直把个江林吓得肝胆欲裂,竟然是师父满面怒色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唐枫和……剑邪十三!!!
江林顾不上多想,赶紧快走几步,走出凉亭,也不管雨后地上有泥还是有土,扑地就双膝跪下口喊“师父!”,还不容他下句话出口,萧子寒已经一脚踹过去,对江林可不需要像对唐枫那样顾忌,江林一下被踢飞出去几米远撞在一根廊柱子上,才停住摔落在地上。
他强忍胸口的痛爬起来跪好,不敢再抬头看师父脸色,其实一看见剑邪十三就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暴戾,废了剑邪十三武功而惹师父动怒,早知道会有今天,也知道一定难逃一顿好打!所以江林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想归想,面对严厉的师父,之前所有的空想和镇定都失了效,吓得心里扑腾扑腾直跳,连连磕头道:“师父!师父息怒!弟子知罪!”
萧子寒暴喝一声:“滚过来!”
江林慌忙跪行过去,离师父三四步远才停下来。
萧子寒怒火满腔,一指剑邪十三道:“知罪?你知什么罪?他是谁?说!”
江林抬起头看向剑邪十三,迎上的却是一抹戏谑般的恶毒微笑,江林忽略掉那恶毒,低头道:“剑邪十三!”
萧子寒从唐枫那里知道小西无事,所以没有首先去看小西,却把所有的怒火都洒向江林,一早上策马急驰赶过来时的马鞭还在手上,又一脚踢倒了他,马鞭就如同暴雨一样狠狠抽在江林身上!
每一鞭下去,江林就剧烈的抖动一下,嘴唇死死被咬住,声音倒咽回咽喉!十几鞭下去,衣衫碎成一条一条挂在身上,鲜血浸出来,衣服上洒满一点一点,碎了的破布条边缘都被血濡湿!□□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血口子!江林硬是忍住一声没吭!
唐枫不敢上前劝,知道自己昨夜已经惹怒了师父,这时候上前,只会越劝越糟糕,只忍了泪别过头去不敢看!
这动静惊醒了沉睡中的小西,开门出来看见这场面,小西“啊!”的大叫一声,踉跄着跑过来跪下用左手死死拽着萧子寒的衣角哭道:“师父师父!别打大师兄,是我闯的祸,是我错!要打打我吧!”
萧子寒一见小西也是气他不知轻重,自伤自绝,一见他还敢来劝,暴怒中一鞭子往他背上抽过去,顿时斜斜的一道长血印出来,衣服裂了:“你还敢说?还知道自己闯的祸?”一鞭子又抽向了小西,小西惨叫一声,几乎要晕厥过去!
江林挣扎着爬起来想扑过去挡,萧子寒不等他扑过来,回身就是一鞭抽在江林身上,痛彻骨髓!
他想再爬都爬不起来,身体忍不住来回翻滚,好像这样蹭着地面能减轻痛似的!任是他再坚强,这时候也忍不住眼泪了,哽咽着说:“师父,西儿刚受伤,经不住打,求师父绕了他!”
萧子寒满面怒色:“你还有脸哭?混帐东西!”说完又是一通鞭子抽下来,根本就是毫无章法的乱打了,也不管是头是脚,江林痛得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抖动,背上碎布条开始变成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皮肤上也是纵横交错,分不清楚有多少鞭了,江林终于熬不过去喊叫起来,不喊出来他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责打!
小西被唐枫抱在怀里按住头不让他看,一直到柳之春和柳云宁听了下人禀告才匆匆赶过来制止:“萧大侠!你这是干嘛?快住手!再打孩子都要被你打死了!”
“柳庄主,你不用可怜他,这次打死他都不冤!”萧子寒又使劲抽了两下,看江林双目涣散,疼的在地上只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才住了手!
柳之春连忙劝道:“教训孩子哪能急在这一时?萧大侠远道而来,快随我去前厅喝杯水酒吧!”
萧子寒也不好拂他的面子,点点头对江林喝斥道:“滚起来!给我跪着!”才转身跟柳之春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师怒难息
江林挣扎着爬起来,双腿上也几乎都是血迹,吸着气努力跪直身体,身上几乎衣不蔽体,唐枫拿了披风过来给他披上,暂时遮掩一下。而小西跪在江林身边在旁边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柳云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江林受罚她心疼极了,但却无力阻止,急匆匆请来了父亲,可现在浑身是伤的江林却不需要她这个多余的人陪在身旁,人家唐枫和小西哪个不比她有资格呢?
柳云宁冷冷在心底自嘲了一下,转身走了!
有小童来引剑邪十三到别处休息,剑邪十三踱过来,蹲在江林身前冷冷的道:“用我的一条手臂换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很值得!”
江林垂头不答,小西却冲过来用脚踢倒剑邪十三,嘶叫:“都是你!是你害大师兄挨打的!”
江林喝止小西道:“西儿!”然后对剑邪十三轻轻的笑了笑道:“不错!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就能换一代剑客的右臂,当然很值得!我江林很满意!”
剑邪十三脸色变了变,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
江林问唐枫:“他的手臂真的不能治了?”
唐枫苦笑道:“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这人还真是倔强。昨夜本可以让他手臂恢复到跟普通人一样,但他拒绝了,就连师父劝他也不行!现在这经脉萎缩已经无法恢复,骨头再接上也晚了!”于是将昨夜自己如何找到了他,又遇见师父等事情说了一遍!
江林嘴角轻扬笑道:“怪不得师父如此动怒,在院子里就动了手,看样子是气急了!”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唐枫和小西都担心他的伤,江林不愿让他们担心:“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以前做错事被师父打昏过去的时候都有!我现在这么清醒,你们还担心什么?!”
唐枫要给江林擦点药,江林连连摆手道:“别!师父不发话我怎么敢擦药,再说现在正在罚跪,还是不要了!”
小西两只眼睛哭的像小兔子一样红:“大师兄,都怪我,要不是我惹事也不会害大师兄受罚!”说完又掉起眼泪来。
“知道自己错以后就少给我惹点事!你身体这么虚弱赶快去床上躺着去,别在这陪着我罚跪了!让师父看见又恼了!”江林赶小西回去休息!
小西哪能躺得住?奈何拗不过大师兄,只能乖乖去床上躺着。
唐枫也被江林赶去休息,昨夜她也累坏了。
等院子里没人了,江林才颓然卸下脸上的伪装,浑身痛的像是骨头一节节碎了!前胸处更加厉害,刚开始师父飞起那一脚,正踢在胸前的剑伤上,当时就痛的查点晕过去,幸亏前面的衣服没怎么烂,遮住了剑伤没让师父发现,江林小心翼翼拉开胸前的破布片,看胸前那处又开始流血不止,血乎乎的一片,甚是吓人!怕要不快点止血,时间长了会发炎溃烂,江林看了下四周无人,偷偷跑回屋子里拿了止血的药胡乱抹了,又用布随便垫了下就连忙跪回院子里。见无人发现,才松了一口气!
萧子寒再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看见江林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额头上都是虚汗,可见疼的不轻,心里的火也消了点,遂对他道:“起来吧,跟我进来!”
江林双膝早就麻了,膝盖骨上一阵阵刺痛,双手撑着地才勉强爬起来,一走双腿就像针扎一样刺痛,抬头看见师父挺拔的身影,墨绿色的长衫显的人更加瘦削,泪水忽然就模糊了视线,努力吸了吸鼻子,一步一步挪着跟上去!
到了屋内萧子寒就坐在案桌旁边的椅子上,江林刚要跪下,萧子寒抬手制止他,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江林哪敢坐,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消气了没有!
一矮身,江林还是紧贴着萧子寒的腿跪好道:“师父,林儿有错!废剑邪武功,擅自伤人犯天山门规,辜负师父平日教诲,惹师父生气,请师父狠狠责罚林儿!”
萧子寒冷笑道:“你有错?知道自己有错昨夜你还有心情品酒赏雨?你可知别人苦练多年才成的只一瞬间就被你毁于一旦!你可知你喝酒赏雨时候别人正生不如死?唐枫过去是你授意的?是要杀还是要降?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江林一听就知师父还在生气,仰头眼泪直流:“冤枉啊!师父!林儿没有授意枫儿去做什么!而昨夜是林儿自知有错,也知师父不日将到,担心师父不肯饶过,难逃一顿重责,心中惊怕,这才饮酒解愁,请师傅明鉴!